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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快了,现在五大派只有金禅寺没有过来。”
“咱们中州五大派,这个人就这么得罪了四派,也真算是‘有本事’了。”
“是啊,这一次他算是完了,你说他……”
“怎么?”
“哎……他长得又俊朗,而且武功极高,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挺可惜的。”
“你不会看上他了吧?他能不能活过今天都不知道。”
“我才没呢!”
“其实说真的,我真的没想到,师父竟然会死在他手上……别看他现在伤得这么重,我可还是不敢太靠近他。”
“是啊,小心一点……”
本是秋高气爽的日子,杨不凡却连呼吸也觉得疼痛,渐渐的,视力稍有恢复,却不能抬头,只能模糊的看清半截人影,是两名身着嵩阳剑派衣服的女弟子。
又过得一会儿,远处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朝着这边行来。
为首的两人一个是青松派的掌门陆展颜,和华龙派的掌门唐劲,在他们身后除了自己门派弟子外,还有一众嵩阳派的弟子和冷月宫的弟子,只是他们两派掌门却不在此。
唐劲身姿挺拔,容光焕发,走在最前,见此情景,当先道:“怎的龙不在这里?”
陆展颜神色惊疑,眼里也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不禁喊了一声:“不凡!”
杨不凡伤得太重,眼睛模糊一片,但凭着声音能听出这二人,不禁心道,他们怎也到中域来了,难不成就为了自己?如今大仇不得报,这一身心法要来何用?如果可以倒真希望还给他们。
那冷月宫几名弟子里出来一个女人,道:“我们大老远跑来审问这人,却是个将死的人。”
此人是冷月宫拔尖弟子任青青,曾在神龙坛与秦风等人一同围剿过楚厉。在她身后有一怪异女子,她手里把玩着一个乌黑的蝎子,那蝎子模样狰狞,叫人心生凉意,一会儿又蹿入了手臂消失了。
秦风听说杨不凡曾是青松派的弟子,如今陆展颜站在他身前,未免失礼,不便多问,于是对几人拱手道:“这位杨公子身兼我们中西北三路心法,弟子飞信传书给各位,欲同大家一同审问其中缘故,不料他竟是这般模样,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接下来便请陆掌门和唐掌门做主!”
陆展颜变得面无神情,道:“他曾是我派弟子,让我带回去审问!”
那玩蝎的冷月弟子道:“怕陆掌门护短,把弟子也带去吧。家师可是交代过的,家门秘法至关重要,一定要弄个清楚。”
任青青也点了点头。
唐劲言道:“这杨公子虽与我华龙派无甚牵连,但是,如今他可是唯一知道龙的下落的人,不如,在下也同陆掌门一同去吧。”
杨不凡暗自心道,这姓唐的,成天都在打龙儿的主意。
陆展颜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秦风道:“家师丧命于他手中,无论他是怎么习得各派秘法,最终也要留给敝派发落的,不如……将他抬去敝派,先给予些治疗,大家先在敝派住下,等他醒转,我们一同再来审问。”
杨不凡已渐渐适应了光亮,趴在地上,只能瞧得清楚这几人的脚踝,听秦风说“家师丧命于他手中”几字时,不由得心下一惊,欧阳晟死了?
那夜在太元山巅,杨不凡离去之后,月光之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之前他日盼夜盼欧阳晟死,如今得知真相后,却又不然,可欧阳晟却又死了。难不成欧阳晟真的死在“八荒拳”上,可他虽然重伤,却明明还有力气说那么多话。这一番谜团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由此可料,嵩阳派定然与自己不死不休了。
陆展颜皱着眉头,不肯说话,心知,若杨不凡被带到嵩阳派,定然性命不保,毕竟欧阳晟死在了他手上。可那秦风说得中肯,又句句在理,众人面前,青松派也不能落了个护短的名头,只得暗自叹气,对秦风道:“就依你吧!”
杨不凡将这些听在耳里,却早已没了挣扎之意,如今他已然如同一个活死人,无论把他带到哪里,无论如何严刑,还能比现在情况更糟糕吗?
只是,他自认清白,少年时期,虽性格刚烈要强,脾性较差,但也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们要查这,要查那,就让他们去查吧。上天似乎从来的没有怜悯之心,他也早已习惯了。
与身怀三路心法的极深修为相比,当真不如一个平凡百姓来得舒服。
两名嵩阳弟子小心翼翼的走进杨不凡,期间还调运灵气,以防杨不凡突然发招。正要将他架走,忽听得天空之上,一声悠长的鹤唳!
众人凝目眺望,见天上一只巨大白鹤从远处飞来,那大鹤上面还坐有二人,其中一人大声叫道:“住手!”
“不准动我三哥!”
那只白鹤较普通的白鹤五倍之大,翅膀展开,宛如一只九天神鸟,通体雪白,在天上划出了一道霜雪之痕。
杨不凡听得出来,这是夏舒蝶的声音。如此情景,那义妹便比亲妹还亲了,不由得又惊又喜,可随即又暗自叫苦。毕竟,夏舒蝶如何是这些人的对手,如此一来又要将她连累了。
夏舒蝶跃下白鹤,急忙忙冲到杨不凡身前,轻轻试了下杨不凡的鼻息,瞧着杨不凡这般模样,瞬间就红了眼眶,于是将杨不凡翻过身来,抱在了自己怀里。
她又不懂得疗伤之法,瞧杨不凡因失血过多,脸色刷白,忙拖下自己的风衣,将杨不凡紧紧的裹住,哽咽道:“三哥……三哥……我们来救你了,你一定要撑住……我终于追到他了,有他在,我们会没事的。”
他?夏舒蝶说的他是谁?
杨不凡呼吸微弱,口不能言,见自己前方还立有一条背影。
这条背影身姿挺拔,手持长剑,腰间还挂有一个酒葫芦,秋风吹得他发带飘飘,面对眼前四派的一众高手,竟一点也不落威风。
这背影好熟悉,可四妹说的“他”,莫不就是传说中刘伶?
终于,他开口说话。
“除了我,今日谁也不能将他带走!”语声坚定,如一座大山,未有丝毫颤动。
话音一落,杨不凡倍感惊讶,这声音明明是……不会错的!
他天生对声音就十分敏感,这声音听到耳朵里,分明就是那风清院少年的声音,曾经,那一个少年,只要他握剑在手,他便是这种声音……
瞧他的站姿,瞧他握剑的手法,又瞧他腰间的酒壶,除了左云,天底下还能有谁,只有他能站立得这么英气,只有他握剑时不紧不松,也只有他,会在酒壶上刻一个“云”字。
陆展颜的惊诧之意,也还毫不输于杨不凡,这是他故人之子,还有他手中的指云仙剑,都是熟悉之物。
唐劲道:“这是哪里来的俊公子?好威风!”
“是你?刘伶公子!”秦风曾与他动过手,也认得出他。
杨不凡在夏舒蝶怀里,突然全都明了,是了,刘伶就是左云,左云就是刘伶,不醉神剑就是左云。他天性好酒,肯定是别人问他姓名时,便将自己比作酒仙刘伶,久而久之,人们便以为他也真的叫刘伶了。
左云神色凛然,一股淡淡的黄色灵气从气海里蹿腾出来,有些薄弱,却极快的到达了手腕的剑上。
指云剑清澈如水,平静似云,白光与蓝光交织,无半分瑕疵,仿佛这把剑,就是一片天空,一个世界。
如果盯着剑身细看,定会被剑给吸引,落入那片天空,沉入那个世界。
那冷月宫的玩蝎女子瞧他灵气薄弱,便轻笑了一声,道:“你有什么本事在此大话连连!”
说罢,飞身而起,朝着左云一指点去,一柄蓝光剑刃划破长空,朝着左云刺去。
只听得“嗖”的一声,左云斜身一侧,蓝剑刺了个空。那女人却也正好飞身逼近,她嘴角一翘,似乎一招便可得手。
因为他这一招,可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左云面无神色,忽觉身后一寒,也不管那女人,倒转身子,一剑刺去,正好刺中了一只扑来的毒蝎子,黑色的毒液瞬间从蝎子里面流出来。
那柄蓝色剑气里,竟藏了一只毒蝎!
女人一皱眉,朝着左云的背一掌拍去,不过一招,便使得他洞门大开。
众人只道左云他必中此招,却不料他也不转身,只是将剑身一转,往身后一刺,那女人的手掌就这么停在半空,若她在前进一寸,指云剑便要刺入她的喉咙。
时间仿佛也在此停顿了一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剑。
所有人都被这一剑所震惊,只需一剑,便能瞧出,他运剑之灵巧,身法之快,当世无匹,就连唐劲与陆展颜这般宗师,也不敢断言自己能与他斗上一剑。
秦风与他打过一次,吃过一次亏,更不敢小瞧于他。
指云剑上最后一滴毒血滴落在地上,剑身再次变得光滑如镜,如青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那女人一背的凉汗,楞在了原地。
当你以为轻易便能擒住的对手,却被他一招就险些夺了性命,是种什么感觉?
她轻轻后退了一步,似有些不甘心,但万万不敢再次发招了,哪怕只在一瞬间,性命被别人操控的感觉实在太可怖了。
见她退去,左云收回长剑,望着众人道:“人我是要定了,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轮着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醉神剑(二)()
“人我是要定了,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轮着来?”
左云的声音仍然坚定,似乎对任何事也不会退缩。
陆展颜神色复杂,望着左云的模样,曾与左书华的交情历历在目,怎生动得了手?
唐劲等人面面相觑,却是任青青站出来道:“你也莫太小瞧我们五域大派,我师妹输在你手上,我得替我们冷月宫驳回点脸面,来吧!”
左云长剑一挥,指云剑吟吟做响。
任青青心知他灵气薄弱,但一身剑法可怖,便打定主意与他拖开距离,剑的长度有限,他纵使剑法再好,也无可奈何。
一念做罢,手握法诀,连连转了三次手腕,只听得“嗖嗖嗖!”一连三道蓝光灵剑,分成三角,一同往左云杀去。
左云双足一蹬,身子横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翻滚,连点三剑,将那三支灵剑全部给化解了去。
唐劲忍不住喝彩道:“好剑法!”
那任青青毕竟是冷月宫不可多得的人才,旋即两手五指朝下,手腕一转,虚空划出两把蓝色弯刀出来,手臂一抬,将手腕翻转过来,一鼓灵气,那两柄弯刀忽然变大了数倍,在他腕间盘绕。
夏舒蝶喝道:“他要拖距离打,你小心!”
任青青嘴角翘起,心道,小心又能如何?
“寒月弯刀!去!”
双手一甩开,那两把刀似附有灵性一般,朝着左云杀去,去势迅捷,眨眼之间。
左云长剑一摆,一股横风拂过,那指云剑身上隐隐有旋风盘绕,旋即,一剑指去!
一阵旋风将那两把弯刀给绕弯了轨迹,其中一把刀打到了一块大岩石上,另外一把朝着天际飞了出去。
任青青哼了一声,手里法诀一变,那那弯刀竟从天上又飞了回来,悄无声息的从左云背后袭来。
秦风在一旁忍不住道:“冷月宫对其术的操控之力,果然远胜其他派,也只有他们能练到用灵气追踪的境界!”
唐劲也接话道:“而且,非常快!”
左云似闻到了危险,那指云剑上的旋风还在旋转,连忙回身一剑,旋风再次改变了弯刀的轨迹,与他擦肩而过。
任青青就在一旁变化法诀,那弯刀又杀了回来,左云目光凌厉,无论那一把灵气弯刀如何杀来,他总能提前做好准备。
唐劲道:“这舞风的本事倒是与我派有几分相像,不过我派是用身体,他却是用剑,剑身较细,其难度也大了更多。但是,一旦舞起来,却更有轻捷灵动之妙了。”
二人不停的斗法,任青青就是不靠近左云,时间一久,那柄蓝芒弯刀光色减弱,也慢了下来,被左云一剑卸去攻势后,化为了虚无。
任青青也不停手,道:“我看你这点灵气能撑多久。”法诀再变,一身灵气化作数道蓝剑倒插在背上,旋即双手往前一指,一排蓝灵剑飞速射出,齐刷刷的指向左云所在。
“千灵剑气!”
左云哼了一声,将腰间酒壶一挥,那壶嘴里霎时间倒出一排香酒,横在半空,那一排酒水还在浮空,尚未落地。
瞬息间,只见他气息一凝,随即舞动长剑,将那些酒水劈成了数道水柱,旋即一剑刺去,夹杂着一道淡黄色的灵气,这些酒化作的水柱,也朝着千灵剑气飞去,其速之快,天下第一。
“疾风剑雨!”
唐劲再次忍不住道:“好香,好快,这小子不仅剑法好,壶里存的酒也是极好的。”
任青青灵气一涌,那千灵剑气壮大了一倍,一息之间,便与那些酒给撞在了一起。
“洒!”
酒水散成了一片薄雾,千灵剑气也散了去。
突然,那片薄雾中,多出了一滴酒,朝着任青青飞射而去。等任青青发现之时,已然不及躲闪,那滴酒的方向,正指着她的眉心。
眼瞧她便要香消玉殒,忽的又是一声“铮”响。
清灵剑碧芒闪闪,将那滴酒给接了下来,旋即又“哧”的一声,归了剑鞘。
陆展颜皱着眉头,喝道:“青松派的秘术,可不是让你用来做这等事的!”
左云也认得陆展颜,却不知他所言何意,便道:“你们放不放人?”
唐劲疑道:“陆掌门,你刚说他使得是贵派的秘术?”
陆展颜哼了一声,也不回话。
任青青心中惊叹,不料还是小瞧了左云,只是已然败下阵来,还有何好说?对陆展颜拱手道:“多谢陆掌门相救!”
陆展颜点了点头。一旁的唐劲道:“我来会会你!”
他一跃而出,忽然狂风大作,一身灵气散发出来,如天降神威,一派宗师之风尽显,霎时间然之前的争斗失去了颜色。
左云神情这才变得有些凝重,但他一对眸子里,仍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站在凛冽的风中,也仍然四平八稳,纹丝不动,指云剑清澈透亮,没染一丝瑕疵。
唐劲毕竟是一派之长,心知左云不善远战,也不占他便宜,直接飞身一掌拍来,其掌内所含劲风,竟将空气都吹扭曲了一般。左云顿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连忙将长剑一引,选了个极其偏门的位置,飞身起来,一剑点去。
他灵气不足,但好在兵刃厉害,那指云剑面对劲风,毫不退怯,反而光芒更盛,朝着那唐劲发招的手腕点去。
就在旁人心疑,此招是自寻死路时,不料唐劲又在半空收了掌风,法诀一捏,伸出二指,凌空一点,一袭劲猛的灵气,朝着剑尖点去。
任青青道:“唐掌门为何不直接进招,以唐掌门雄浑的灵气,何惧那平平一剑?”
陆展颜道:“这平平一剑,能费掉唐掌门一生之功,他能不收招么?”
“……”
二人谈话间,听得“铮”一声响,左云的剑锋正在颤动,双足落地后将长剑挥了一挥,那指云剑恢复平静。
唐劲稳落在地,双手负在身后,道:“好厉害的小子!”
一招之下,二人只算得落个平手。
唐劲不再发招,他乃一派掌门,自重身份,一招内没有占到上风,便不会再出招了。
秦风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