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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凡将轻功一使将开来,便发觉自己伤势竟完全好转,于是轻哼了一声,心底仍然不肯承认,自己对这黑衣人有一分感激。
那黑衣人望着杨不凡消失的背影怔怔出神,正欲转身离去,忽见地上有一块精美的挂坠,看不出是否是玉石打造,通体白色,中间刻有一红色的神兽,这神兽乃是人面蛇身,有些妖异,又十分精美。栓绑坠子的绳子已经断开,正是杨不凡自幼戴在脖子上的坠子。
黑衣人伸手拾起地上的坠子,看了一会,眼里又露出一丝盈盈笑意,将挂坠收入了自己的袖口内。
北域,山城
白先生坐在林小东床边,问道:“小东,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可曾见过?”
经白先生一番调理,林小东伤势有所好转,只是脸上淤青尚未退去,他摇了摇头,左云也站在一旁默不哼声。迟疑间,却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
“那是嵩阳剑派的人!”
杨不凡从门口走了进来,又道:“我认得他们穿的衣服,我以前在中域见过。”
左云惊道:“嵩阳派!中域嵩阳?”
白先生沉吟了一声,自顾自道:“嵩阳剑派……”又转头问杨不凡道:“他们来北域做甚?”
杨不凡摇了摇头,将事情经过尽数告知了白先生后,白先生只是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道:“嵩阳剑派,好不威风!你放心吧,我去替小东出这口气!”说罢便独自出门而去。
左云心头一喜,心道:“白先生既要出手,这事儿就算是成了,五域大派又算个屁!”
次日
一家大酒楼里,一名成年大汉道:“到底是谁将你们打成这样?你们二人都没看清?婷儿!你也没看清?”
这名成年大汉身型魁壮,浓眉虎目,负手而立,一袭深红大衣披在他身上,模样十分威武。他语气平平,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
在其身前跪有二人,这二人正是那将杨不凡打伤,差点夺去杨不凡性命的人,一个名为秦虎,一个名为秦豹。
那大汉的身旁立有一名少女,名为欧阳婷。也正是昨日同杨不凡打斗的少女,如今她换上了一身红衣,乃是嵩阳剑派普通弟子的衣服,但这身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是出彩十分,但见她亭亭玉立,面如桃李,十分可人。
原来这一行人正是嵩阳剑派门人,领头的大汉便是其掌门,也是那少女的父亲,欧阳晟。
跪在地上的秦虎与秦豹摸样却是鼻青脸肿,比昨日的林小东都还严重,他们一身的刚毅也尽数退去,跪在地上一副软绵绵的摸样,显然,一身的武功,也被人废去了,他们之前就寡言少语,如今更不说话。
欧阳婷虽低垂着头,但她眉宇间的怒意却不难察觉,这二人虽与她不亲,但却是最忠于她的护卫,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叫她如何不怒。她也不看欧阳晟,只是自顾自道:“我只知道那人穿的白衣服,非常干净的白衣服,就连鞋子……也是白色的,其他都没看清,呃……还听到他咳嗽了。”
欧阳晟忽然神色变得有几分奇异,他脸上的摸样似乎像是想起了某个人,而后又突然摇了摇头也自顾自道:“白衣服?不可能,不可能!”
他本来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摸样,听完欧阳婷的描述后,竟然身子一怔,神情掠过一丝惊讶。欧阳婷见父亲摸样奇怪,正欲询问什么不可能?欧阳晟已转过头来,厉声问道:“婷儿,你昨日究竟惹着谁了?”
欧阳婷漫不经心的道:“有两个不要命的臭小子,我教训了他们一顿,怎么啦?凭他们怎么会有这般本事?虎子和豹子这事绝对跟他们无关!”
欧阳晟喝道:“绝对有关!普通少年怎会是你对手!我们现在可不是在中域,万一与青松派树敌,对我们多有不利啊!若是那个白衣人是……是……”话说一半竟不再说下去。
欧阳婷哼一声道:“管他是谁,难不成还是父亲的对手?放心吧父亲,我遣人追踪那两个少年去了,不出一天便会有消息,再说了,青松派不过是名字响亮罢了,与他们树敌又怎样,我们嵩阳剑派还怕他们不成?”
欧阳晟怒道:“不是怕他们,万一魔教……哎……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们此行北域乃是为找寻你失散的弟弟而来,这里不是中域,你万事需收敛一些。”
欧阳婷也不再同父亲争论,一跺脚便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房间。欧阳婷刚走开,其母便走到了欧阳晟身旁道:“你也不要生气了,婷儿年纪还小,你跟他计较什么?”
此人名为林秋月,乃是欧阳晟之妻,欧阳婷与杨不凡相斗之时,最后使出的暗器,便是这林秋月所授。
欧阳晟哼了一声,道:“还不计较,还不计较!这小小年纪就这般臭脾气,我看都是给你惯的!”
林秋月叹了一口气,道:“你呀!整个心思有一半都放在门派的事物里,另一半都放在寻找小儿的身上,是太冷落她了啊,所以她才故意做出许多事来,为的只是让你多多留意她,关心她,你身为做父亲的,这难道不清楚吗?”
欧阳晟轻轻走到了阳台边上,看着山城里密密麻麻的楼屋,又看了看天,道:“我当然也知道,可这婷儿毕竟是女儿家,终归是要嫁出去的,若不将小儿寻来,嵩阳派的大业就……就无人继承了啊……”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虽说现在时候尚早,可寻到小儿后,谁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在他身上,如今魔教随时就要兴起,万一我有个什么闪失……”
林秋月不等他说完,出言道:“好啦好啦,你就不会往好处想想,反正已经来北域了,把失踪的小儿寻到,才是此行的目的啊!”
欧阳晟不再说话,点了点头,与林秋月并肩离去。
云淡,风清,午后的阳光既明媚,又温暖,特别是春天。
风清院还是如往常一样静谧,这里没有什么门派,也没有什么争分,只有婉转而悠扬的鸟鸣,绽放又凋谢的花朵。
院里偶尔会传来断断续续的读书声,还有石伯伯打水的声音,老黑趴在院门口,似睡非睡,摸样十分安详。
“不凡,你在找什么呢?”
林小东见杨不凡翻箱倒柜,神色有些慌忙,便出口询问道。杨不凡摸了摸胸口,又摇了摇头,只是叹了口气,却并未说话。他从山城回来后,发现自幼戴在脖子上的挂坠却失去了踪影,这坠子是家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如今莫名失踪,不免心头慌张。
而林小东眼睛忽然瞪得斗大,目光忽然停在了杨不凡的肩膀上,连忙走过去,将杨不凡的衣领扯开。
杨不凡的肩膀露了出来,在其中府穴附近有一团乌黑的印迹,显然是中毒摸样。不由得失声道
“不凡,你……你怎么中毒啦?!”
第二十一章 黄皮旧书()
虚无和尚领着钱多多已经跨过了山城,来到一处大山脚下。
北域山峰并不高耸,与南域的山峰有些差别。眼前这座山也是如此,地势虽大,却并不高,道路也修建得颇为宽敞,与金禅寺座下的凤足山却是恰恰相反了。
此山松树甚多,整座山上的树木,松树便占有八成,而且这些松树长得十分茂盛,给这座山平添了几分奇特。山路不仅宽敞,而且打扫得十分干净,道路两旁的石狮,拱栏,均由汉白玉所筑,整条山道尽显端庄大气。
一只松鼠在路边探头探脑的望着虚无师徒二人,钱多多心觉有趣,便拿出身上的干粮,将它诱了过来,这松鼠倒也颇为胆大,见钱多多手里有食物,一下便再蹿到了钱多多身上,直把钱多多乐歪了嘴,于是发下宏愿,定要将这小松鼠纳为己有。
“师父,我们这是到哪了啊?”钱多多一边给松鼠喂食,也一边往自己嘴巴里塞食物,还一边出言问道。
虚无和尚手持念珠道:“阿弥陀佛,你自己不会看啊,就知道吃!”
钱多多抬头,正好瞧见路旁有一巨大的石碑,这石碑有三丈高,石碑上刻有“青松剑派”四个大字。
钱多多瞪大了眼睛,楞了半天才惊讶道:“我……我们……这就是五域大派中的青松……青松剑派?”
虚无和尚道:“大惊小怪,有什么了不起,你现在是金禅寺的弟子,也是五域大派的人,不可这般大惊小怪的,落了自己威风!”
钱多多点了点头道:“也是啊,我都忘了,我也算是金禅寺的弟子了。”说罢又抱着松鼠东摸摸西摸摸,那松树也被他逗得开心,并不逃跑。
虚无和尚又道:“阿弥陀佛,瞧你那点出息!”
一路前行,约莫半个时辰,钱多多便趴在了地上,道:“师父,我们休息一下吧,好累啊!我脚都快要断了!”
此路乃是上坡,路虽宽敞,但钱多多年纪尚幼,一路走来已是疲惫不堪,仿佛一双脚都要酸掉了,小松鼠竟似有些灵性,伸出一只爪子,轻轻的拍了拍钱多多的脸,以示安慰。
虚无转头望了望身后的钱多多,道:“你看你,一身子胖墩墩的肥肉,哪有出家人的摸样,这么一点路就走不动了?以后修行的道路还长着呢!”
钱多多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道:“我一没剃度,二没僧衣,本来就不像个出家人。师父,我真的很累嘛,我都累得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虚无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看清过你前面的路了?我告诉你,这世上没几个人看得清自己前面的路,想看清就必须往前走!”
钱多多挠了挠头,和松鼠对望了一眼,又同时看着虚无和尚,似乎都没听懂虚无在说什么,虚无摇了摇头道:“也罢,也罢,休息就休息。”说完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钱多多突然凑过来问道:“师父,人们都说五域大派厉害,可五域大派到底哪一个最厉害?”
虚无闭着眼睛道:“你说的厉害是指哪方面?如果说念经的话当然是我们金禅寺最厉害了。”
钱多多道:“说念经干什么,当然是指武功了?哪一派的武功最强?”
虚无睁开了双眼,道:“这个嘛……这倒是没比试过,你关心那么多干嘛?出家人不可有攀比心!”
钱多多道:“我就是问问,没有要跟人家比。”
虚无竖起手掌,道:“那当然是我们金禅寺最厉害!”
钱多多将信将疑,道:“为什么?你刚说,都没和人家比过!你就说我们金禅寺最强,羞也不羞?”
虚无哼了一声道:“阿弥陀佛,你懂个屁!动手动脚的武功那都不是上乘武功,咱们出家人从来不屑于这些,等什么时候研透了如来佛祖的无上妙法,灭他们就跟玩儿似的!”
钱多多一嘟嘴道:“师父你又在吹牛!我才不信!”
虚无没好气道:“你又要问,我说了你又不信,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山去!”
钱多多还是摇了摇头道:“不信!”
一语言罢,转头却发现虚无已经起身前行了十步之遥,忙道:“师父!你等等我……”
二人一前一后,直奔青松剑派而去。
安平村,风清院内
林小东惊讶不已的望着杨不凡肩上的黑斑,良久后才道:“你……你中毒了?”
杨不凡见林小东已然发现自己肩膀上的黑斑,也不做隐瞒,轻轻点了点头。
数日前,杨不凡与那欧阳婷打斗之时,欧阳婷所发的暗器射中了杨不凡的肩膀,当时只觉得有些疼痛,过后却并无异常,再过得几天才发现肩膀开始显现黑斑,伤处不做疼痒,甚至连一点伤痕也看不出来。
可自从这黑斑显现出来后,杨不凡曾几次调运灵气逼毒,却发现怎么也提不上气来,就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丹田一样。
林小东神色焦急,道:“痛不痛?你告诉白先生了吗?”
杨不凡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他了,我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他的语气平静得就像是根本没中毒一样,他烦恼的是,自己的那颗挂坠究竟掉在了哪里?还有那救过自己,也被自己救过一次的蒙面女人究竟是谁。
林小东见杨不凡忽然发起呆了,于是更加担心,急道:“你真的没事?是不是那个女的害的,对了!一定是她害的,我记得书房有解毒的医书,我去替你找来看看!”
说罢,林小东一溜烟儿就往书房里奔去。
杨不凡瞧他一脸焦急的摸样,忽觉心头温暖,原来人真的可以相互信任和依靠的,这跟武功强弱没有任何关系。他看着林小东屁颠屁颠的往书房跑去,嘴角翘了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林小东匆忙的跑来书房一顿乱翻,却始终不见那本医书。
有时候一样东西你越去找它,它就越躲藏得好,你越不管它,它就经常出现在你视野中,林小东一边翻着书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前些日子明明就看见的呀!”
慌乱间,不知道触碰到了何处机关,“吱呀”一声,书柜的夹层木板忽然自动推出来一个木匣子,这个木匣子只有一个普通木板宽,它藏在书柜的夹层里甚为严密,平时居然从未察觉,林小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碰到了哪个机关,这个匣子就突然从夹层中弹了出来。
匣子里放着一本书,这个小匣子也只能放得下一本书,林小东轻轻的把书拿出来,心道:“此处怎的有个暗格,这莫不是白先生藏的书?”
这是一本黄皮旧书,书纸虽然老旧,却保存得十分完好,并未有一丝破损。书封面没有任何文字。
林小东嘀咕了一声,道:“怎么连书名也没有?”说罢轻轻翻开了几页。
书里面的文字有几分古怪,密密麻麻,颇为艰涩难懂,书中间也偶尔出现一些人体穴位图,林小东对此不甚了解,便不作理会。只是图中所绘人物动态却十分古怪,像是一本武功秘籍,可若是一本武功秘籍,这些武功的动作未免有些奇怪,甚至有些难看。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咳嗽,林小东心中一惊,一阵莫名的心虚,连忙将木匣子往夹层里一推,慌忙的将这旧书往自己怀里一揣。
“小东,你在找什么书?我帮你拿就是。”
白先生的眼睛仍然是温柔的,特别是他看着这些学生的时候,他的眼里就会有种淡淡的笑意,见书房里乱糟糟的,便道是林小东在找东西。
林小东看了看被自己翻乱的书柜,一脸歉意道:“没什么,我就想随便挑本书回房看看。”
说完便匆匆走出了书房,刚出来书房,额头上的汗已经滴了下来,忽然心道:“我这般慌张做什么?等白先生走了我再把这本书放回去便罢。”
白先生拿了一本古书也走出了书房,他从来不曾拿过跟武学有关的书,也许这些武功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吧。
杨不凡见林小东久去不回,又扭头看了看自己肩头的黑斑,便决心再运一次气,定要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不然身子虽没有什么不适,总是如此这般,却也让人担心。
后山断崖是个运功的好地方,那里不会有人叨扰,虽有山猪出没,但再也不必担心,如今这些山猪若碰见了杨不凡,只会转身跑掉,绝不会再上前送死,因为它们已经有太多同伴死在了杨不凡手上。
路中遇见石伯伯砍柴下山,杨不凡向石伯伯道了声招呼,奇怪的是今天石伯伯却没有和他过招呼,而是脸色奇怪,神色匆匆的走了过去。杨不凡不禁心道:“莫不是石伯伯他也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