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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白菲儿摸向自己的腰际,低头一看地面,忙将自己的锦袋捡起,把里面的东西拿在手中,万分小心地查看一番。
“这是什么?”看着白菲儿手中的那件东西,鬼影子一时好奇问道。
那是一个挂在一根彩色穗带上,戒指状的东西。不过那东西看起来十分普通,灰钝钝的一层外壳,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这是父亲在我十二岁及笄那年送我的礼物。他说我有了这件东西,就是将来执掌白云山庄的凭证。只可惜如今,白云山庄已经化为乌有”白菲儿眼圈一红。
鬼影子见了急忙安慰她道:“菲儿妹妹,你别难过,以后我和筠玉就是你的亲人,有亲人,就一定有家。”
“哎呀这里怎么会裂开!”看着那戒指白菲儿忽然惊呼出声。这可是父亲白霄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鬼影子本来没有注意到,这时候仔细一看,才发现蹊跷。那枚戒指本是乌灰色,可是现在上面却有一段灰色的外层露出一道裂缝。鬼影子把它拿在自己的手上,发见那裂缝之处,微微地透着红色的光泽。他用手指微微用力挤压,那外层竟然脱落了。
“鬼影子,你怎么把它给”白菲儿惊呼出声,可是当她看到那戒指露出红色的玉石表面,也不由地呆住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走。”
道路两旁人来人往,鬼影子将戒指握在手里,拉着白菲儿,找到一处地方投了客栈,安顿停当。
两人进了房门把门关上后,鬼影子这才坐在桌子前,把那枚戒指的外层全部清理掉。
白菲儿惊呆地看见,那枚戒指竟变成了一枚不知用什么玉石做成的泛着红色光芒的指环。奇妙的是,原本突出的一处,这时却变成了一种图案。只是图案斑驳不清,她也无法辨识。
白菲儿看着那指环,却发现鬼影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奇怪。
“鬼影子你怎么了?”
鬼影子一声不响,从脖子中取出一件东西来。只见黑色的绳结上,也挂着一枚指环,材质和白菲儿的那枚一模一样,唯有图案不同。
“怎么会这样!”白菲儿惊奇地道。
“你说,这枚血玉指环是你父亲亲手留给你的信物,是执掌白云山庄的证明?”鬼影子问道。
“嗯!”白菲儿点点头。
“我的这枚,是我已经去世的祖母活着的时候留给我的家传宝物,它是影子谷未来当家人的信物。祖母嘱咐我要随身携带,不可丢失。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它戴在身上!”
“为什么这两枚血玉指环看起来像是用同一种材质所做的,而且看起来,是如此的相近?难道我们的亲人在数十年前相识?”白菲儿大胆地猜测着。“你的祖母叫什么名字?”
“我的祖母,她叫上官嫣然。当年她把这枚戒指给我的时候,也是嘱咐我一定要妥善保管,不得有失。而且这其中,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白菲儿顿时好奇心大起:“是怎样的故事?”
鬼影子迟疑片刻,随即道:“我的祖母上官嫣然在年轻时,曾与一名男子相恋。那名男子本是满腹经纶,才华冠盖,他和我祖母一样,喜欢钻研奇门遁甲,战阵迷局,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可是好景不长,这名男子不知何故,忽然失了踪,不仅抛弃了我的祖母,而且在那之后再无踪迹。那时我的祖母已经身怀六甲,为了那男子承受了所有无法承受的苦痛,被逐出家门,漂泊在外。祖母因为对那名男子用情极深,所以转而对他心生怨恨。在与那男子分别之后她曾立下誓言,定要发明出世间最难勘破的一个谜局,引那男子回来破解。”
“想不到,鬼影子,你的祖母竟是如此痴情之人。那那个人,岂不是你的祖父?”白菲儿忽然听到这样凄婉曲折的故事,对鬼影子的那位如此痴情的祖母倍感同情。
“凡事皆有两面,爱的极致便是恨。你的祖母一定是极爱那名男子,才会立下这样的誓言,妄图用一个谜局困住那个男子,也困住自己。但不知最后,你的祖母等到那名男子了么?”
鬼影子摇摇头,随即又露出愤恨的神色:“那个男子,数十年来始终未曾出现。祖母她想用这个谜局困住那名男子,却只牢牢困住了自己。祖母为了等他,年复一年地守在影子谷崖间秘道的出口,为的就是能够再见那名男子一面。只可惜”
“祖母将这枚戒指给我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这枚戒指不仅是影子谷当家人的凭证,还可以解开一个秘密。如果有朝一日,那名男子能够找到影子谷的后人,才可以解开这个秘密。”
鬼影子不由一叹。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自己的这位从未谋面的祖父没有一丝的好感,反而有时心底会升起莫名的恨意。
听完了这个故事,白菲儿陷入了沉思。“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依你所说,你的这枚血玉指环是你的祖母留给那名男子的未解的一个谜,那我的这枚血玉指环又该做何解?我从小在白云山庄长大,从未曾听父亲提起过这戒指还有什么故事。”
“鬼影子,你快看!这两枚戒指似乎是可以嵌合的!”白菲儿本在细细地查看那两枚戒指的纹路,这一惊非同小可。
果然,鬼影子发现,由于戒指本身材质相同,放在一起竟是异常的协调。而且,将戒指的指环合在一处,指环部位加宽了一倍,而那两处有图案的地方,竟然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图案。这样看起来,仿佛他们合在一处,竟是个扳指的模样。
“不对,这似乎还少了一块!”鬼影子思索道。白菲儿再次看向那戒指,果然,斑驳的图案缺了一角,看不出是什么内容。而且最为蹊跷的是,那图案合起之后,竟隐隐闪露出异样的光华。
是夜。白云山庄之内。
山庄之内的房屋早已被破坏殆尽,墙基不复,四处一片漆黑。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就在这惨淡荒芜的废墟之中,忽然走来一个人影。
明月淡淡,树影婆娑。
那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在这山庄之内,只不过这次装束有所不同。她一身男子的装扮,头上绾着白玉冠,一袭白衣,腰上别带着锦囊,怀中插着一支红玉短箫。
站在那片废墟前良久,她静默不语。仿佛那片废墟勾起了她对往昔不甚清晰的回忆。
过了许久,她再次来到那假山之后,打开机关,走进那间冰室之中。
双手一挥,催动内力,冰室之中的两口大石箱的盖子均被移开数尺。
“燕大哥,方柔嫂嫂,毓儿又来看你们了。”她缓步来到石箱之旁。
打开两具棺木的盖子,棺木中露出了一男一女的尸体,男的俊朗非凡,女的明艳动人。
看着安详地躺在其中的两个人儿,来人面上难掩的哀伤神色。
她打开怀间的锦囊,一片朱紫色的光华霎时充满整个冰室。
再伸开双手,手上便赫然多出了一对璀璨的明珠。
将明珠分别放入棺中那一男一女尸身的口中,来人耐心地凭足等待。不过须臾的功夫,但见那棺木中的尸体,瞬时变得栩栩如生起来,比方才所见,大是不同。
“燕大哥,嫂嫂,毓儿送你们回家”来人望着棺中的人,渭然一叹。
将棺木缓缓合起,石箱的封盖也合上,一切又再度陷入无边的宁静之中。
“启禀城主,属下本可将东西带回,但是没想到逍遥宫的人也插手白云山庄,出手阻挠。来人不仅夺走了主上要的东西,还救走了鬼影子和白霄的女儿白菲儿。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上责罚”一名黑色玄衣武士神情紧张地站在幔帐之外,对着大殿内华座上的人回禀道。
华座之上,鬼面男子端坐其上,神情却甚是惬意。数位曼妙的女子正环绕在他身侧侍奉,有人打扇,有人捧炉,有人为他轻揉着太阳穴。还有一个最为艳丽可人的女子,正黯然伏在他的髀间小憩,眼睛如雾似梦,神色似睡未醒。
他的手缓缓地抚在那女子鬓间的青丝上,竟如同在抚弄着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
只听得那鬼面男子幽幽地道:“本座已经知道了。打听出来那人是谁了么。是金银紫碧四使中的哪一个?”
那黑衣武士更是紧张,额头冷汗直冒:“回禀城主,都不是。”
座上的人已经挑起了眉头。
“启禀城主,据白云山庄的人所说,来人自称是逍遥宫寒星使,武功十分高强。属下等目前尚未查出她的真正身份。”
“哦?寒星使。这位寒星使是男是女?使的武功是什么路数?”柴少康缓缓走下台阶,神色清冷。
“回禀城主,这位寒星使是名女子,她自称是逍遥宫宫主月姬的徒弟。至于她的武功,属下愚钝,虽与她交手,却并不曾看出!”那手下说着,心中已是惊惧无比。
“有意思!”鬼面男子嘴边一抹浅笑,“看来逍遥宫主手下,果然是能人辈出啊!”
那武士倍感震惊的,城主这次似乎并没有要兴师问罪取其性命的意思。只得继续硬着头皮禀报:
“此外,据在扬州城的探子来报,就在几日之前,我自在城在扬州城的数家钱庄都陆续被人洗劫一空,来人影迹全无,只留下了相同的一张字条。”说毕,那武士将手中的字条呈上。
鬼面男子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碧游公子”四个小字。
“属下前去查探的时候,几处银庄并不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见来人武功十分了得。只是,属下多番寻找,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讯息。那碧游公子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最为奇特的是,江湖之上并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个名号。属下斗胆怀疑是逍遥宫的人在作怪。”那黑衣武士解释道。
除了逍遥宫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敢跟自在城为敌。
“我们有多少损失?”鬼面男子轻轻扬过衣袖,散漫地问道。
“回禀城主,扬州的银庄,至少损失了损失了白银一百五十万两,黄金三十万两。足以买下半个扬州城。”说到这里,那武士两腿已经在微微地发颤。
“好,很好。”鬼面男子面上阴晴不定,却又忽然一声长笑。
“属下办事不利,请城主责罚!”那黑衣武士听得城主一阵笑声,更是难以自持,吓得跪倒在地。
“罢了。白云山庄那里,本座也并非是真的稀罕那几件东西!不过是要你们去把水搅混罢了。置于逍遥宫的寒星使和那不知所谓的碧游公子,本座限你们三日之内火速追查出他们的身份。若查不出来,你们也就不必再来见我了,自刎谢罪吧。下去。”鬼面男子摆摆手。
那武士正欲退下,却又被鬼面男子唤住。
“山东那边部署的怎么样了?”
“启禀城主,我们的人手早已经部署完毕,只等时候一到,大事必成!”
“嗯。水至清则无鱼,我们在这里热闹非凡,岂可让逍遥宫独自享了清冷!这场好戏,少了逍遥宫怎么可以。你且过来,本座还有一件特殊的任务要吩咐下去。”
“是。”那手下走上前来,鬼面男子在他耳侧附耳几句,那手下才离去。
“哈哈哈哈!”一时大殿内陷入静寂,柴少康竟轻声失笑。
但不知那逍遥宫主月姬见到他的使者,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走至屏风处的香榻上,斜掠地坐下,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一时那武士离开,鬼面男子身侧的女子们脸上纷纷动了颜色,一个奉上琼酒佳酿,一个投怀送抱,还有那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也兀自起身,甜甜地道:“主上,奴婢为您跳支舞解闷儿吧!”
她话音刚落,大殿之侧弦乐便已经响起,那女子身体已经盈盈飘向大殿之中,舞出曼妙的身姿
鬼面男子喝着美酒,看着眼前的舞姿,忽然觉得索然寡味。
“都退下吧。”他冷声道。
众人顿时都停了下来,惊慌失色地跪倒在地。
鬼面男子信步走出了大殿,却并不让人跟随。下了高台,他径直来到自在城中最为幽静的一处所在,沙华寺。
那是一座木质塔楼。高高的楼影,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倍显孤清。
鬼面男子缓步上楼,来到了那塔楼的顶端。
幽深的夜里,四处一片寂静,隐约传来一阵阵檐下随风而动的银铃声,忽近忽远。
打开顶楼一处墙面上的机关,墙体缓缓移动,一间密室赫然在目。
他走了进去。
密室内的陈设简单却不失精致。鬼面男子在一处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眼前的一面墙发起呆来。
在那面墙上,挂着一幅画。
画中有青山掩映,林叶葱葱,在一棵树下,有两名女子,一坐一立。
确切地说,那两名女子一个坐在树下弹琴,一个在一旁轻舞。
鬼面人的目光停驻在画中那轻舞的女子处,脑海里却不由地闪出那一张明净出尘面庞来。
缘何会想起她来。倒是个妙人儿。只可惜,听闻数月前,她已经死在逍遥宫主月姬手中。
第45章 天外飞仙()
身后跟着绿衣,司空毓儿缓步踏上逍遥宫锦重殿的台阶。
走进大殿,月姬正端坐在华座之上。
“你回来了。”月姬看着她,面上竟似十分地欢喜,淡淡的笑容在唇边漾开来。
“寒星拜见宫主。”司空毓儿俯身行礼。
月姬走下华座,将她扶起:“一路劳顿,快坐下歇歇吧。这一行可还顺利?”
司空毓儿在一旁的椅上坐了道:“一切都还顺利,只是,只是寒星在白云山庄遇到了自在城的人。”
“本宫已经知道了。这次交给你的任务,不过是小试牛刀,这一个月以来,你做得很好。”月姬点头道。
闻言司空毓儿蓦然抬起头,看了看身后的绿衣。
绿衣目光躲闪,低头不语。
司空毓儿心中明了,却并无太多情绪。
月姬这次交给她的任务,是去夺回催风剑、催风剑谱和玉玲珑吞云。听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她虽觉惊震,却并未拒绝。
这三件东西当时正分散各处,想要凭她一人之力夺回,并不容易。月姬真正的意图她很难揣摩的出,但这次回来,她始发现,月姬此举至少是有意要她去击杀一些江湖人士,如此她便能经历与各式敌人的对峙,通过实战增进武功的修为。
月姬这是有意要试炼自己的能力。
心底不由地幽幽地叹息,司空毓儿看着自己的双手黯然失神。如今,那双手已满是鲜血。原来的司空毓儿已死,而今的寒星,不过是逍遥宫的一个杀手,一件工具罢了。
“你可知道,这次要你独自去夺回遮幕山庄上三件祖传宝物,本宫是有意为之。”月姬回到华座出坐下,幽幽地道出这一句。
司空毓儿无言以对。
月姬语出淡然。“这二十年来,本宫独自在江湖中拼杀,也算是阅人无数。你的心思,本宫一看便知。你惦记着遮幕山庄后人于你的旧恩,本宫就偏偏让你去做你觉得最为难以下手的事,磨磨你的性子。想成大事者,势必要能忍人所不能,为人所不为。本宫相信,假以时日,你必成利器。”
“虽然这段时间你出手行事渐渐有了些气候,可是白云山庄这次,你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些,本宫很是失望。”话锋一转,月姬看着司空毓儿,神色冷凝了几分。
“你既已经是我逍遥宫的人,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