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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比为什么我会被皇上喜欢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帝王也会对人用那样的情。比为什么皇帝也会有那样的情爱更难理解的是,我为什么不讨厌皇上的滥情。我不能理解。
我不能理解,后宫是个不可理喻的地方,后宫是个让人疯癫的地方,皇宫里的人的感情都是畸形的,所以,它的地盘里,演变不出纯朴的乡村爱情。
真的有“合理”的感情吗?真的有“合理”的爱?
是什么让喜欢成了喜欢,让快乐只成了快乐。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第64章 人生无奈
人们经常是倒退着过日子:想要拥有更多东西或更多金钱,以便能做更多想做的事情,好让自己更快乐。其实相反的才对:你必须先成为真实的自我,然后做你必须做的事,以便拥有你想拥有的。我很赞同这句话。
我必须先做我自己,我必须坚持我想要的,我才能快乐我想快乐的生活。想要拥有更多的人,就不会满足于现实的生活,就会追求更高更好的生活层次,生活的烦恼也肯定会随之而来。
所以我妥协了,我不故意夸大我的行为,在皇上对我说完那句“人言萧娘疏慢”后,我在百尺竿头上固步自封了,不追求更高更好的,也不能更进一步了,我能守住现在这成果享乐就行了。知足才能长乐嘛,这道理谁都懂。
爱是一种能力不是一个遭遇,我也曾经给自己设过骗局。所以……
应该说,我和皇上的相遇是幸运的,是在适当的年纪恰如其分的相识了。在我最年轻无知的时候皇上不认识我,在皇上最年轻轻狂的时候我不曾穿越。早遇几年,不够成熟的我或许已经在怨天怨地地怨恨对方的无情或多情,怨恨生活对我的不公平了。
年轻时的那时的我,和我的第一个婚姻一样,用天崩地裂的婚姻结束了爱恋,用心灰意冷看淡了感情。
其实,我们都应该从挫折中学会如何爱,学会如何生活是合适的,合适自己的生活、合适自己的爱才是完美的生活。我们都应该成熟,不止是身体,还有思想。“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经历过的人,才体会人生的愁苦,才会笑谈天凉了,但秋天仍然很美。
生活不怕困难的日子,不怕平淡的日子,只怕没有真情存在。我们活着的证明,就是我们经历过的愁苦烦恼,我们不完全懂的情爱,我们不能解释清楚的思想行为,我们那曾拥有过的已远去的真情。
因为我活着,所以我会有不能理解的情感出现。因为我活着,所以我不是简单的只是活着。我的内心也很复杂。
对皇上的感情还坚持不相信吗?当然!
对自己所谓的快乐还这么坚持吗?绝对!
没关系!生活还在继续,有情无情等着瞧就知道了。
是谁说的,把爱投资给一个人是冒险,把爱投资给很多人是危险。我怕危险,我也不再去冒险,我顺从我的内心,我听命我的身体,凭着感觉就这样摸着石头过河吧。
“禀皇上,莲贵嫔求见。”
“……嗯,进来吧。”
我在屋里头听到皇上和福泉这样的对话。
我就像贾宝玉屋里的袭人,但我比袭人更平易近人,更痴心侍主。袭人殷勤伺候宝玉也殷勤对待上门的客。我却像个半主半奴似的在我的屋里头连招呼都不出去打一个,因我一奴不侍二主,因我只痴心侍候皇上主子一个人。
做丫头最大的理想就是做姨娘,能混上个姨娘做做此生是无憾了。我是个答应,已是个姨娘了,而且还是个正新鲜受宠的姨娘,我还想怎样的去荣耀我的一生?
皇上没让我出去,我就在屋里头呆着,我捣鼓新玩意,最近我迷上了根雕。
这里的老树根老竹根太有创意了,陪皇上散步时偶然拾得一个很有白小姐神韵的树根,我把它捣腾出一只与白小姐相配的黑猫“黑公子”,从此就不发收拾了,我像个捡破烂似的寻觅着各种各样的木根。皇上为了拴住我,不让我四处游击作战,就叫福泉的徒子徒孙们帮忙收集好的根料,我的艺术生涯在众人的参与下,如火如荼地展开了,现在已有好几个作品诞生了。
我迷上根雕后,得益最大的就是福泉和陈侍卫了。
腰精升级了,芭芘也升级了,刚才听见的求见的莲贵嫔就是芭芘,芭芘和腰精都描画着自己的爱情长线,昭仪和贵妃描画着她们的政治长线。王婕妤还是婕妤,早在过年时就解禁了,婕妤娘娘也解禁了自己的感情,她开始了另一种的感情追求,调整步伐重新描画她自己的生活长线。
我还是小答应一个,我估计到老了我还是小答应,皇上也还是皇上,没换过。皇上连紧盯的人也没换过,回宫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萧答应呢?”盯得我偷离片刻都不行,问得福泉和陈侍卫私下里骂我是“滑脚”。
我脚滑,皇上不在我就滑走,皇上前脚出门,我后脚就滑没影了,谁还会在一个屋里没事呆上一天的,古代没什么好宅的。
木根绑住了我,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没等皇上问萧答应在哪,陈侍卫他们就已事先把我找到了,瞧,我是个多让人省事又省心的好人。
如果我不在屋里头,我就一定在西院里头,屋里是工作室,西院是储藏室和展览室。我去西院不是去挑原材料,就是去放我雕刻完的作品,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屋里头工作着,这也是皇上回寝宫后,我必须呆着的地方,要不就出去在大殿里伺候着做一株观赏植物。
隔壁书房的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清,芭芘的请安声柔柔弱弱的我没听清,皇上面对着芭芘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我也没听清。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谁会让谁憔悴,勿搭界,跟我勿搭界,他们调他们的情,我雕我的老寿星。
芭芘比刚进宫时忧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看得皇上那个心疼啊,想着法的要让芭芘活泼起来。可是深陷情网的人怎么能开朗呢?女人的痛苦来自男人。
是女人把自己作为了弱者,所以才会感觉女人受伤害了。从忧郁的眼神看得出芭芘被皇上伤害了,有关皇上的一切举动都影响着芭芘的心情。皇上如艳阳霸占整个后宫般,已悄悄弥漫了芭芘的整个生活,从羞涩地见到皇上的第一面起,从成为皇上的女人的第一天起,已义无反顾地被皇上霸占了全部。
皇上没办法在精神上满足芭芘,就想在物质上满足芭芘。甚至可以把我牺牲了,也要让芭芘笑上一笑。
等着瞧吧,只要芭芘想见我,皇上准把我唤出去。也真是奇怪了?我没碍着芭芘啥事的,我也一直避着不想和芭芘结缘的,芭芘还就看上我了,对我生了嫉妒了。
挖墙角的事,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做,芭芘心里应该很清楚皇上有几个挖墙人的。再说那天,我成功诱惑住皇上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我们的燕好也是在午后进行的,不耽误芭芘打算侍寝的原计划的,后来皇上晚宴醉酒休息没要人侍寝,那也不关我的事。我知道芭芘的起始嫉妒心,不会是因为那天的事的。
可我敏感地发觉芭芘是在嫉妒我,总想和我比较一下,总想在皇上的心中掂一掂我和她的分量,虽然每次都让她很满意,可又每次才开颜就忧郁,真弄不懂她跟我这个小答应较什么劲?也许等下一个三年后,新秀涌进宫时,她会重新思考她的爱情路线,生活路线,和嫉妒路线。
“福泉,叫萧答应别一直累着她的破东西,让她出来陪莲贵嫔说说话。”
听见了吧,好玩呗!不用看,我闭着眼睛就能想到皇上和芭芘现在坐在一把龙椅上的表情,肯定是双双都侧着头,朝我屋里的方向望,笑看着我出去。而两个人的笑是不一样的。
我弄我的破东西我不累,我陪你的莲贵嫔我可累得很。
真是气死人!说得这么大声,分明是说给我听的,刚才和芭芘说情话时怎么是蚊子叫啊。总要我扮受气包让芭芘心里平衡,总要我尽量地母性点让着点芭芘,皇上还真把芭芘当成娃娃了,不知道皇上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怎么会把芭芘像是宠小孙女似的宠着呢?
芭芘想做女人,想做能和其他女人一决高下的女人,不想做女孩。皇上不是很会看女人很懂女人么?那对芭芘怎么看走眼了?
溪流载艳魂。芭芘啊,唉……
懂女人?懂个屁!连女人都看不懂女人了,上帝都靠边站,何况你一个在当局中的皇帝。
为芭芘的事我还和皇上吵过一架呢。
皇上委屈我,要我舍生取义,给芭芘的一个假象就是,皇上不在乎我,皇上最爱的是她芭芘。然后芭芘小小的心灵得到了满足,朝我牛一眼,再加鄙视一眼,羞怯怯的邀请皇上晚上去她处观光。而皇上为了弥补我,晚上一定是要来讨好我的,而且在床上是更加的卖力讨好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了。
“朕可怜她。”
“可怜?在宫里可怜的女子多了。”
“朕只是可怜她一个,喜欢她一个,怎么了!”
“假慈悲。”
“大胆!放肆了,再说一遍。”
乖乖,一句假慈悲就戳到痛楚了?我敢再说一遍吗?我真当自己是皇帝陛下生命中不能缺少的另一半吗?我真当自己是皇帝陛下的宝贝么?龙威稍微抖一抖,我就缄默了,而且是在我认为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永远的缄默。我把说话的舌头硬生生地憋回到肚子里,对皇上成天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面对强权沉默是最好的武器,我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地做着事,就是不开口多说一句话,几天下来我那种逆来顺受委屈的样子,又倔犟的不说一句话的坚定眼神,最终把皇上给气炸了。
原本说说笑笑的气氛,自由自在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是有点难受。难受也要坚持住,屏住呼吸看谁憋得住气,我知道我有那么一点憋气的资本。
以前皇上与冷贵妃憋气,或是说与嫔妃们憋气,大多都是嫔妃先要求和解的,原因就是怕失去皇上。我和皇帝陛下谈不上谁怕谁,谁会失去谁,感情上我们是处于同一位置,况且我认为我还稍占一点上风的。皇上不是说他对我对上眼了么,那就对吧。
皇上生气时,发小孩子脾气时,都是我主动去讨好的,这次我想试着让皇上来讨好我。女人是有权利使点小性子的,不吵架的夫妻不是真正的夫妻,小吵小闹怡情养性,我使上性子了,一定要比皇上的气憋得长,不然,我就干脆死在他手上。
通常愿意留下来跟你争吵的人,才是真正想和你一起生活的人!
皇上和我玩憋气就证明了这一点,要不然直接把我弄死还更能解气。终于,皇上把脸憋得墨黑,阴沉着走进我的单身公寓,还闯进了我的单人床铺,他老人家上床第一句话就是:“朕恩准你今晚侍寝了。”
喔呦!侍寝?侍你个鸟!朋友帮帮忙,嘴巴封封老。这种话以后别说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我退离到床角不鸟他,皇上大手一捞,把我拖进他怀里非要来鸟我,鸟就鸟吧,于是,在床上我被皇上大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肌肤相亲做性事的好处就是床头吵床尾和,鸟完后我也没说什么,也没趁机拷问他为什么,这种愚蠢的事我不会做。都已经上床要求和解了,再傻里傻气地去追问为什么,为什么,那只会招来别人的看不起。
皇上搂着我先自觉地说了,算是一种解释吧。对我的无奈。
“朕喜欢她的眼睛,朕可怜她那双亮闪闪的眼睛黯淡了许多。”
发一声叹息!抖一地鸡毛!
我为她们发一声叹息,好吧,我妥协了,配合皇上让芭芘多在壳里幸福一会儿,但我希望她能快快长大,早点看明白皇宫里的爱情是脆弱的,皇上的怜爱满足的是他自己,皇宫里的女人必须坚强。
一声叹息,我放下我的老寿星去满足芭芘的脆弱心灵去。
我的老寿星马上就要完成了。皇上说那个树根长得有点像老寿星,长长的胡子,长长的眉毛。
老寿星,活那么长干嘛,人之所以要珍惜生命,是因为生命有期限。如果生命没有期限,我们还会去珍惜些什么?
早知无计留春住,笑拈残红葬落花。
人生无奈。
第65章 婆婆妈妈
“朕就要大婚了。”
“嗯。”
“朕要迎娶皇后了。”
“嗯。”
“你在听么?”
“嗯。”
“怎么不说话?”
我怎么没说话了?我不是一直在“嗯嗯”吗,烦不烦啊!说一句推我一下,推一下又说一句,还让不让人睡了?女人爱唠叨不咋地,我最讨厌唠叨的男人了。婆婆妈妈的,滚开!半夜溜上我的床就为了说这些破事,你老人家哪一天不是在大婚啊?
我又把身子向下滑了一点,把头从皇上的胸前埋到了皇上的肚子上,“恭喜皇上。”说四个字的总行了吧,不能说我没说话了吧。
“就这样?”
不然,还想怎样?我要求皇上你忘了我,还是要求皇上你不要忘了我。我哭爹喊娘的只会招来更大的侮辱,和则来,不和则去,一拍两散,从头再来,我才不会死缠烂打呢。做皇上的有这个能力不合理想的就换掉,我没能力换就苦中作乐僵持着吧。
没等我再“嗯”一声,皇上又说了:“是啊,难道朕希望你哭天喊地的么?可朕还真这么想过。……朕有皇后了你不事先打算一下你以后的日子?”
皇宫早该有个皇后了,后宫早该有后主了。对我来说多个皇后就如多个正房妻子,反正在我以上的妻子多如孙悟空身上的毛,只要皇上大人吹一口气就能吹出十几个来,关我一个路过打酱油的小姨娘什么事?我上面有的是姨娘,大姨娘,大大姨娘才要哭天喊地呢。
她们哭她们的,我拒绝合唱!
“皇后凶吗?会打人吗?”我总要配合皇上说两句,让皇上大人一个人唱独角戏不好。虽然我总结出与皇上相处的经验是:只要记,不要气,但顺着皇上哼两声也很必要。闷葫芦无趣,话唠子招祸,做个贴心人有危险,做皇帝的都不想有人贴他的心,他怕被人找到弱点,他只喜欢有人贴他的身。
“哈哈,可能会,她是杨老将军的幺女,朕见过她一面,那年她随杨老将军出征。一个小女孩,舞剑弄棒的,杨家各个都习武,她一个小女孩把杨老将军和杨家管理的服服帖帖的,朕两年前就想纳她进宫,杨老将军不舍,想不到万寿节朝贺时,朕开玩笑般随意一提,杨老将军就同意了。朕叫陈统领收集了一些有关她的事,觉得她有能力能给朕当家。”
娶了一个老婆,又把老丈人收得服服帖帖的,还能管理好后宫,这样的美事多多益善。可惜后位只有一个。
“恭喜皇上。”这次敷衍的味道少了许多,人也清醒了许多。被皇上婆妈醒的。
我向上滑上来一点,又滑到皇上的胸前了。没停稳,被皇上用大手掌按住我的头顶,向下一按,我又滑到皇上的肚子上。
……我白滑了?我顶!又上来一点点。好了,就这么着吧。
“下去!”皇上使劲一按。
我的身体没有和皇上交缠在一起,面对面侧卧着,我的手轻放在皇上的身上,皇上的手轻搭在我的后背,皇上两手配合稍用点力,我很容易的就滑下一大段。呸!差点滑到皇上的小鸟上。我赶紧一蹬脚,滋溜一下窜到皇上肩颈旁,微抬下巴,就可以与皇上对视了。
“睡醒了?”
这话问的好玩呗,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