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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
唉,心无灵犀不能通,那就只有开凿隧道了。目前最要紧的不是打通激情之道,而是要打通温存之道,得让皇上对我开颜恢复以前的融洽。
胜利不会向我走来,我必须朝胜利走去。
胜利的目标在龙椅上,龙椅上的人不会向我走来,我必须朝龙椅走去。
皇上大人我来了。
在古代生活久了,我的奴性是越来越强了,该有的棱角全被皇宫生活磨尽了。傲骨?那玩意是隐性的,受到不能忍受的屈辱时才会突显出来。媚骨!那是时刻准备着的,为生存,为更好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过违背良心的行为。明明自己上司今天烫的头发不怎样,而当问你这发型怎样时,你媚着眼还不是说很有个性,很有韵味,很适合主管大人的脸型,与气质很相配。
皇上大人很个性化地坐着,四平八稳的,就像他打理的江山和他整理的后宫,四平八稳、整整齐齐。假的,做给人看的。在我面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坐没坐相,翘着二郎腿,怎么舒服怎么坐,一点都没有君王样,倒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小混混。
对付这样的无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嬉皮笑脸皱着眉一起混,做皇上的小弟、跟班。
我朝稳坐在龙椅上的人走去,打老远就先露出奴性的媚笑:“嘿嘿嘿,皇上累了吧,喝口茶,奴婢给皇上捏捏肩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吧。”皇上放下御笔,身子一瘫,放松就坐。
靠!损都损了也不把人当病毒清除,还要继续操作。会当机的不知道吗?
“嘿嘿嘿,献殷勤就是奴婢的职责。……皇上呀,这个重轻还可以吗?”我把嘴凑到皇上的耳边吐香泡泡。
皇上却把我的头往回推,推到他手够不到了,把我推成后仰了才罢休:“嗯,重点,再重点,再重点,没吃饭啊你?重点!……唔,好了,就这样……重了重了,你要在朕脖子上出气啊,轻点!……”
所谓自讨苦吃就是自我犯贱!我贱!
我嘿嘿干笑两声堆满笑脸:“重了?那奴婢轻点,……哦轻了?那奴婢在使点劲。”伺候人这种活,情节都雷同,也没有谁抄袭谁一说,都一样,被伺候的可以挑三拣四说三道四地评价工作态度,检阅工作质量,被伺候的人说的都是正确的,伺候人的人,肯定有错误存在的,而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虚心接受积极改造。
“皇上的心情可有晴朗?……皇上呀,别和奴婢一般见识了。”以和为贵,我趁机求和。
“朕就想和你一般见识了,怎样?”皇上不想和,斜眼挑衅。
不敢怎样。又是这种无赖的表情。
我能怎样?这死皇上小人,似乎还就喜欢我的假意奉承,享受我媚着眼的讨好。
皇上大人喜欢我阿谀奉承,喜欢我露媚骨软声讨好,我也不能扫皇上大人的雅兴啊。
我露媚笑又露媚骨,该露的不该露的我全都露了。我扭动着,风姿绰约,看吧,看我的身材如此多娇,分外骚扰!皇上大人呀,和了吧,只要和了,我什么都给你,要人马上给人,要钱……也给了。
我知道皇上不要钱,好像,似乎,皇上还不要我这个人,把我撂一边也有不少日子了。存着心的在报复我!
德行,我还会死了不成?我只是想求和,想在后宫舒坦地过我的下半辈子。别以为我的引诱是为了肤浅的‘性福’,而放弃简单的幸福。
皇上斜着眼,斜着嘴,还斜着身子看我绽露万种风情,就是咬牙不说和字。
不和?
那决战于紫禁之巅吧。
天下事,分久必‘和’,‘和’久必分。不和则战,没得说了,皇上大人啊,让我们一决雌雄吧。
我又把嘴凑到皇上的耳边,舔一下皇上的耳根,我知道那是他的敏感源,然后软绵绵地说:“皇上呀,你就别跟奴婢一般见识了……”我雌性十足,我是女人,胜负不战已分。
皇上不酥酥的四脚朝天,却很豪迈地把我的柔唇向后一推,推离他的耳根,雄赳赳地站起来,气昂昂地说:“这次别想朕会轻易饶你。……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向朕说一万遍喜欢朕的话,一个,向朕磕一千个响头承认错误。”
一万遍!一千个!
一万遍?一千个?两难了。皇上是铁了心的要为难我了。
我看皇上的表情和神态,……妈的!不,奶奶的!这是在让我选择么?这分明是在说:来吧,为你进出的门紧锁着,为你爬出的洞,也紧锁着。
你是无路可走的!
我无路可走了么?
人在绝望时的力量是最强大的,一个诗人曾说过,山溪在走投无路时纵身一跃,没想到会跳出一条瀑布。
我要学山溪了,我决心要跳出一条瀑布来。我心一狠,从衣兜里掏出一封检讨书,毅然决然地交了出去:“这是奴婢诚心写的悔改书,恳请皇上批示。”
皇上呀,我堂堂萧答应再给你皇上大人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样还不能让君心放晴的话,我也不干了!我们一拍两……不散,我继续努力,一定要让龙心大悦,君心明朗不可。
轻蔑地,皇上用两个手指头夹起,然后拿正一抖,未看前先瞄我一眼,再瞄我一眼,瞄我第三眼后,然后才不确定地瞄上我的悔改书。
多疑!跳探戈吗要回三次头,瞄我这么多次干嘛?怕我使诈?我可是真悔改的。我可受不了皇上大人你的脾气,老阴沉着脸又忽阴忽晴的,摸不准套路了我。
皇上大人要是还继续不和我讲和的话,我这次就要发SOS求救信号向你们求救了。
我在皇上看悔改书时,滋溜一下,先逃回后室去了。因为我从没写过检讨,我怕我的悔改书没写到位,被皇上来个数罪并罚,所以,让皇上眼不见我为妥。
敬爱的皇上万岁爷:
遵照您的旨意,奴婢在暗房里反省了整整一夜,不点灯,不睡觉,痛定思痛地反省着奴婢所犯的过错。现附上奴婢的检讨悔改报告呈于御案,检讨有不当之处请皇上指正,奴婢一定诚恳悔改。
奴婢面向皇上行跪拜大礼,祝吾皇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首先要向皇上磕头认罪,奴婢有罪呀!
第一罪,奴婢不应该愚钝到不去揣测圣意,不去挖空心思地琢磨皇上的心思,虽然妄揣圣意是死罪,会有杀身之祸,奴婢也不应该退缩,为皇上奴婢要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应该冒死揣摸圣意的,是奴婢胆怯了,这是奴婢的过错,请皇上原谅。
第二罪,奴婢不应该喝酒的,奴婢可以喝茶的,完全可以以茶代酒的,这样奴婢就不会喝醉了,没喝醉奴婢就不会犯错了,就可以和皇上恩爱了。虽然过生日没有人不喝酒的,奴婢也应该克制住内心的喜悦之情,不该举杯祝贺的,奴婢更不应该高兴过头,接受他们一杯一杯的祝贺酒,奴婢错了,错在不该开生日酒宴,错在不该喝酒跟喝茶一样,再请皇上原谅。
第三罪,奴婢不应该胡乱认哥哥的,不应该把胡大人当成奴婢死去的哥哥乱叫,更千不该万不该的,奴婢还不该把万岁爷也当成奴婢的死哥哥来唤,虽然奴婢醉眼朦胧把像奴婢哥哥的胡大人认成了哥哥,奴婢也不应该把不像奴婢死哥哥的万岁爷也认成了哥哥,是奴婢酒后乱认,犯了识人不清的错,皇上是天子,奴婢有眼无珠错把皇上当死草民看了,三请皇上原谅。
第四罪,奴婢其实不应该过生日的,奴婢过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生日,却造成了皇上痛失良医。万岁爷会把这么优秀的良医贬去宫外历练,这是皇宫的损失,这也完全是奴婢的错,这是奴婢认为犯的最不可饶恕的罪了。但还是要恳请皇上原谅。
以上是奴婢经过深刻反省后,罗列出来的几大错处。奴婢人不聪明,也知道若学人家秃顶就又会犯大错的,所以如有未详尽的地方请皇上当场责罚。皇上是我朝之佛,是后宫之佛,更是奴婢心中之佛。佛光普照,愿我皇有菩萨心肠,饶过奴婢这一次。
相识遍天下,知己无一人。皇上呀,这是多么的可悲啊,奴婢在皇宫里认识这么多人就只有把皇上引为贴身人,皇上是奴婢的夫,也是奴婢的亲人。皇上别生奴婢的气了,我们俩都要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阴天过去了,皇上的心情也可以晴朗了。
如果皇上和奴婢之间有一千步的距离,皇上只要跨出第一步,奴婢就会朝着皇上的方向走其余的九百九十九步。皇上,给奴婢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皇上消了气,不用皇上走一步,全部一千步都有奴婢来走就可以了。如果皇上不原谅奴婢,奴婢就消失在皇上面前,一步不走地躲在西院不出来。
面向皇上再次行跪拜大礼,愿吾皇看了奴婢的检讨书后,能得到皇上的原谅,并期待着皇上的原谅。奴婢是真心悔改的。
奴婢三叩首翘首等待着……
我在内室,我的单身公寓里,正忐忑不安地,猜想皇上是会和解,还是会继续闹脾气,毕竟这悔改书悔改的意思有点不够强烈,怕不和皇上的脾胃。如果直接跪地磕头向其他犯错的奴才一样求饶,皇上会更生气呢?还是会原谅我?而我现在这一套做的是对路了呢?还是弄巧成拙了?……我忐忑不安中。
“嘭”的一声,皇上一脚踢破我的房门,在我还未回过神时,已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嘴唇咬得生疼生疼的。
“你是在向朕控诉?”
62章追求艺术
对男人有一套,最直观的理解就是,此女有手段,懂男人。
对皇上,就只有一套有啥用啊?得准备两三套以上才行。皇上很难搞定的。
为讨好皇上我绞尽脑汁,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后宫女人都这么聪明,善于谋划。围着一个男人天天和这么多女人比智慧,在智力大冲浪下,不聪明也难了。脑筋是越动越灵活的,谎话也是越撒越顺溜的。
皇上第一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时,我怕皇上会看相,回答的有点心虚,不是很干脆。现在皇上再问我:“你喜欢朕么?今天有想朕了吗?”
我脸不红,心不跳,还深情款款地说:“喜欢,奴婢想死皇上了。”这些话张嘴就能来,就跟吃大白菜一样。
瞧,这些耳熟能详的词,我听过许多人说过许多次,我如今也已说了许多次。我也终于明白了,后宫嫔妃的甜言蜜语是被皇上锻造出来的,统一的,皇上自己爱听的,模式术语。
我不是娘娘队伍中顶尖的主子,我却是奴才队伍中顶尖的奴才,在这个皇宫里,我相信没有哪个奴才能与我相提并论的。我是皇上心尖上的奴才。因为我这山溪一跃成为瀑布后,皇上又开始带着我到处游走于各个女生宿舍和各个宴会间了。
我是皇上屋里的人还是屋外的人?皇上会升我的位还是不升?大家也不想费心猜了,只要知道我是雷打不动的皇上跟前人就行了,知道我现在和近段时间内都不可能是娘娘主子就行了。
而继我的生日后,又陆续有几个妃子过生日,皇上都是走过场的。终于,皇上的生日也终于要到了。
原来皇上是春末夏初时间诞生的。天子诞生的那天注定要成为一个节日,万寿节,相当于国庆,必须举国欢庆的节日。
万寿节,喜庆啊!我决定在这个重大的节日里放手一搏,给自己讨个礼物。没错,不是送礼是讨礼,皇上的寿礼多得用山和海来形容也不为过,我干嘛要硬凑上去,花钱往海里山里扔礼物啊?我嫌钱太多了么?我还想在金山银山里刮点呢,不过我放弃了这个念头,钱够用了就好,我要索取“性福”的礼物。
自从秀女进宫,自从芭芘得宠,自从皇上左拥右抱天下大同后,就极少跟我‘小同’了,我们多了如朋友亲人般的交流,我们多了如柏拉图式的精神慰籍,却少了情人夫妻间的正常安慰。
皇上的需求没问题,精神上的,肉体上的,都没问题,是我的需求有问题。我纳闷是不是皇上还没消气,还是皇上和芭芘很合拍,皇上总在我勾引后撇下我去宠芭芘。皇上临走前他那个嘴角掀起的一点笑意,也总是被我逮到。死皇上!我让你得意!
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我决定在皇上的万寿节里,挖芭芘的墙脚!
挖墙脚听起来显得我卑鄙了点,应该说是诱惑。诱惑勾引那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智慧。勾引是有很多学问很多讲究的,勾引也是一门艺术,现在,谁也阻止不了我追求这门艺术的脚步。
万寿节如何盛大,如何热闹,不用我说大家都想得出来,人山人海的祝贺潮,提前两天就开始涌入,珍珠美玉的寿礼收到手抽筋,生日当天的寿宴皇上与大臣同乐,皇上的生日不仅仅只是皇上一个人的。皇上从大清早就开始祭拜,鸣礼炮,接受文武百官朝贺,接受王公大臣献礼,皇上大人就连说“爱卿平身”都说得口干。
欢乐一天后,晚上就寝绝对是老老实实的,不会动歪脑筋想花姑娘。
花姑娘啥时想呢?第二天的家宴。
皇上当天接受了朝臣的祝贺,第二天还要接受众嫔妃的祝贺。其实那天才真正像个生日宴会,不用端坐着了可以毫无顾忌地喝着花酒唱十八摸。正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万寿节全民休假,皇上这回是名正言顺的享受罢朝休假了。公休的日子多美啊,不用早朝的皇上歹命得和平时朝朝一样的时辰醒了,习惯性的生物钟闹的。
公休的日子多美啊,我也歹命的醒早了,我在皇上内室的屋里头单身小床上睁眼睡着,我在想今天如何去追求艺术、怎么勾引才能勾到手的事,隐约听到福泉这么说:“皇上今天不用早朝,还可以再睡一会。”
我听不清皇上咕哝着什么,听动静皇上似乎不愿懒床,醒了就起。想想皇上也真是歹命,好懒不懒,如果能懒我宁可饿肚子也要懒够床。
“萧答应起了么?”这句听清了,是皇上问的。我赶紧把眼闭上,别叫我伺候,还早着呢,我还能再睡一觉。我隐约又听皇上说:“……算了,随她吧……”
清晨似乎挺能入眠的,我闭着眼琢磨来琢磨去,竟迷迷糊糊的琢磨进了梦乡里。我知道我又睡着了,是因为我不是自然醒来的,我是被皇上扇着耳光醒来的。
见鬼了!求求你让我自然醒一次好不好?每次不是踢就是戳,这次连耳光都扇上了。
“醒了就给朕起来!朕连早餐都吃完了,你怎么当的奴才?”
连早餐都吃完还叫我起来干嘛?又没我的事了。本来有事就不用找我的,现在没事更不用找我了。
俗话说:黎明行房,身软一床。我两眼狂射爱神之箭,我掀开被角,露出一只粉嘟嘟的胳膊和一条白乎乎的腿,企图直截了当地做勾引之事,让皇上瘫软在我的床上。
死皇上很不给面子,讥笑我粉丝还想冒充鱼翅。
是说我没味吗?谁想冒充了?粉丝有粉丝的味道。
皇上嘴角一挑,讥笑道:“朕见多了一丝不挂的女人,就你这粗腿还敢露出来给朕看?”皇上讥笑完还相当鄙视地看了我白嫩嫩的大腿,哼哼地笑哼两声后又说:“打扮得漂亮点再来勾引朕吧,快点收拾干净出来,她们都在御花园设好宴了。”
太伤自尊了!皇上的鄙视,皇上的讥笑,大大地降低了我行使勾引的信心、我追求艺术的脚步。我把大腿翘成九十度直角,仔细目测着大小腿的比例,和全身的比例,谈不上是魔鬼的身材,模特儿的腿,可也不是很糟糕啊?蛮匀称的。和芭芘比,胖好像是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