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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咳嗽声,这回是连续性的一阵,不过皇上大人还是没听见。
我说屋外的,能不能咳得再重一点,感冒了是吧!
皇上他现在不止是用嘴吻我,还动用了他挤牛奶的手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动,……动我的一对乳鸽了。
皇上啊,鸽子不好玩,你还是玩奶牛有劲,刺激。
我说屋外的!咳嗽没用了!应该动用你特有的尖嗓门的时候了。赶快出尖嗓门说话,再不说话我就真做了皇上,让你们都吃不完兜着走。
“皇上,皇上不可!今天是大暑之日!”小全子尖嗓门的劝导声终于响了,虽然有点晚了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
皇上是听见了,他停顿了一下,从鸟窝里抬起头,暂时没啃我的白鸽,可我怎么觉得皇上的嘴里好像还叼着一嘴的鸽子毛似的。
皇上迷雾着眼不解地问:“大暑?大暑之日怎么了?”
平时严格遵守纪律,今天皇上把牡丹花开到大脑里了,不知道了大暑之日该忌什么。以前对老祖宗传下来的养生之道挺推崇的,还让胡骄配制了不少休养生息的药丸呢,今天还真被牡丹花蒙了心又蒙了脑。
皇上,你该让胡哥哥给你配一盒脑白金,补补脑了。别老补下面的,也要常补补上面的。
大暑之日忌什么我知道,我也知道皇上一直很遵守这些规矩的,毕竟龙体是国家的根本,也是享受的根本,要好好保养的。
皇上被啥啥冲了脑,糊涂了,我可没被啥啥冲脑过,我脑子清醒的很,这是攻击战后要全身而退的最后盾牌了,“皇上,大暑之日忌房事!”
皇上楞了一会,脑子才清醒,才回过味来。
知道玩奶牛没关系,知道玩我的鸟没关系,知道玩火有关系,要焚身。皇上赶紧从我这火堆里起身,朝洗浴间走去。灭火。
“虾,虾,虾…,”朝着皇上离去的背影,我发出了愉快的笑声,调戏人果然有趣!
我还在自乐,还在得意中,小全子传话来,说皇上叫我去伺候他洗浴,一下子就把我的笑声给憋回去了。
乖乖,洗浴可不好玩!
是皇上还想在水中玩火,还是皇上看出了火苗?我有点吃不准。
我拖拖拉拉提心吊胆很不情愿地步入皇上的洗浴室,见皇上正泡在浴池里降温。
“过来,给朕擦背。”皇上对我闪着暧昧的眼说。
我一阵毛骨悚然。恶,太可怕了。
听皇上的语气,好像火灭了以后人已恢复清明了,眼含暧昧话语却透着清冷。
察觉出苗头了?不可能,我做得没那么明显啊,我都是顺其自然没刻意强求过的。
“没听见吗!下来一起洗!”皇上加重语气。不过还是这个语调听着踏实点。
为什么要一起洗?我们是鸳鸯么,要一起洗鸳鸯浴。
“皇上,奴婢不配。”
鸳鸯?怨鸭!皇上是鸭我也不做赶鸭的冤大头,被无处泻火的娘娘炮轰。
“朕以为,今天你把胆忘了带出来了,怎么?有胆勾引朕,就没胆下来洗了?”
又说我勾引。
指责皇上没信誉,还真不如去指责小布什为什么把萨达姆变成了吊死鬼。
“皇上冤枉奴婢了,奴婢本本分分,一心一意为皇上排除疲劳,没动过半分勾引的心思。”
“哼,没动过半分?那现在又在心虚什么?……下来给朕擦背!”
阴森森的语气忽然再来个高八度的吼,我身子一抖腿一软没站稳“噗通”就跳水里了。
我要再敢明辨,那就是心虚了。可我连衣服都没脱就噗通一声跳入浴池里其实已证明我心虚了。
我接过侍女手中的浴巾,准备给皇上擦背。可皇上却背靠池边,巍然不动,我无法下背,工作就无法继续开展了,我拿着抹布朝皇上笑笑,“请皇上转过身去,奴婢好给皇上擦背。”
皇上不说话,袒露着胸,像看好戏似的看着我,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是不是暗示我给你擦前胸?
皇上你没下口谕,我不敢乱做事的,圣意不可妄猜,我胆小,怕不小心又做错事,又说我勾引了。
半天不动的皇上,一动起来准吓我半死。
皇上突然把我拉进他的胸膛,又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狂吻。
我是雷公还是电母啊!不能温柔一点慢慢来吗?要这样急切切的来,急切切的去。
狂吻了两下后结束了,我知道我又被调戏了,不过这次调戏上档次了,皇上还说了赞美的暧昧话:“朕今天看你好像长的也挺美的,朕喜欢了。”
废话,本姑娘一直很美,是皇上你不长眼没瞧见罢了。今天大佛开光,让皇上开天眼了,发现了我的美。
“谢皇上夸奖。”
“来,把衣服脱了,朕给你擦擦身。”
妈妈呀!皇上!调戏别升级了,要出人命的。
和皇上同享洗澡水,连贵妃都没有过的待遇。
这样的玩法我迟早被皇上玩死。
我今天和皇上共浴的事,保证明天所有嫔妃都知道了,没封赏我还好,最多被骂几句麻雀做梦、不自量力等的话,如果皇上故意要整我,我就该被她们眼里的风霜刀剑给淹没了。
这架势,我还是赶紧认错吧,精明的皇上不容欺骗,“奴婢错了,皇上别吓奴婢了,奴婢哪配得上皇上劳动,和皇上共浴呢。”
面目可憎的皇上这回看上去显得和蔼可亲了,“自己好好洗洗吧。”这话听着非但可亲又有点道不明的味道。
皇上说完,光着身就从浴池里站起来上岸了,我随意一瞧,那牡丹花也谢了,小鸟耷拉着脑袋也没精神了。
小鸟都被淹死了,那还玩个鸟,当然是上岸休息去了。
一群侍女呼啦围上去,给皇上从头到脚淋了一遍清水,然后再七手八脚地就把皇上整得干干净净、人模人样了。
怪癖!上岸还要淋一遍身。
皇上临走又回头说一句:“好好洗。”
玩我很有趣吗?
洗个鸟!我天天洗,很干净的!我的人比我的灵魂要干净多了!
真是的,都走光了,也不留下一个人来帮我拿一件干衣服过来,湿着身怎么回去啊。
第19章皇上的烦恼
我又不是韩国泡菜,总这样泡着也不行。
我上下左右滴溜了一圈,只有纱幔还能凑活着用。可是纱幔太薄了,裹一层肯定不行,裹得像干尸又不好走路。
我正绞尽脑汁,蛾子进来了。
蛾子你真是个好姑娘,我以后一定会记住的,有困难,找警察,奥不,是有困难,找蛾子。
“答应姐……”
别说‘姐’了,蛾子啊,就是‘妈’我也答应了。
“答应姐,……皇上命我送干衣服给你,快换上吧。”
都成泡菜了,再泡就成菜干了。我“哗啦”一声就上岸。
“答应姐,皇上说了,穿好衣就出去,不许贪玩水,偷懒。”
玩水?
偷懒?
谁会在洗澡水里偷懒?……
我利索地脱掉,利索地穿上,把这么复杂的衣服穿成这速度,动作之快,我这辈子前所未有,就像消防员刚接到消防任务似的。
现在正是皇上用膳时间,我整整齐齐出来后,就蹑手蹑脚地走如阵营,毕恭毕敬地站在角落边静静地随侍皇上用餐。
我学小红的样子,小媳妇似的缩着身,就怕皇上看到我。
请皇上别注意到我,别注意到我……,别再玩我了叫我去给他陪吃什么的,那要招来多少剑眉刀眼啊。
剑眉长男人脸上算得上英气,长女人脸上就不妩媚了;刀眼配男人是有气概,配女人是阴险毒辣。
可是,……可是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皇上果然注意到我了,果然叫我去陪吃了。
“过来,陪朕用餐。”皇上扫了一圈后,停在我脸上。
用个鸟!自己都快用完餐了还叫我陪,肯定又想出了什么恶毒的了,又要来消遣我了。
可我能不过去吗?
当然不能!明明是陷阱也必须得跳下去过过堂,我不但要过去,我还要千恩万谢地过去。真是没人权!
我过去坐在早已准备好的、有碗筷的位子上。
皇上抬一下眉眼,示意我陪吃已生效,可以开始了。
我默默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离我最近的一盘菜,我凑上嘴刚要入口,皇上起身了。
……做,做什么?
我张着嘴,侧着头,手里还有一筷子的菜,就这样傻傻地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
……我还没吃你就要尿?
就知道在玩我!就知道在找茬消遣我!找吧!玩吧!有谁还能玩得过皇上你啊!
在皇上进内室时,我疾步跟上。菜还没吃上一口咱也不能再招一顿吼了。
我接过臭屎盆就冲进去,摸上黄腰带上的结我就解上了。
怪了!还解不开了,怎么打了个死结呢!谁这么缺心眼给我下套的?让我知道是谁,我要他好看!
我听见头顶上有人“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然后那人抬起我的下巴,捧起我的脸,说:“朕看萧娘是越看越喜欢了。”再然后,再然后就是一排牙齿上来了,咬上了我的嘴皮子,……还好,齿下留皮,……轻轻的,不疼。
我给自己脸上也贴点皮,勉强算是个吻吧。
有抬了下巴,……还被轻薄了,这……,皇上总算完完整整做足了全套。精彩!
一个肯定不算深情的吻,一个肯定算是游戏的吻。我被皇上咬了几下嘴皮子就草草结束了。
“喝喝喝……,哼哼哼……”
我呆呆地看着皇上闷笑着离去的背影。
怎么不尿了?尿憋回去了?进来不尿尿就为了调戏我寻开心?
神经!
我气愤的把没尿的夜壶还给蛾子,往她的怀里一塞,身一动还没抬脚就被蛾子拉住了,蛾子轻声地问我:“答应姐,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啊?”
没尿当然没声音了!
皇上不是想撒尿,是存心在戏弄我,可我能说我被皇上调戏了?能对蛾子说我没伺候皇上尿尿,是伺候皇上咬嘴皮子了?
我怨声怨气地对蛾子说:“皇上尿秘了!”说完抬脚就走。
“啊?”蛾子一头雾水地“啊”了一声看着我,拉着我不放。
尿秘没听过,便秘总听过吧,一个样,都是肚里的垃圾被堵住了出不来。
蛾子估计没想明白,听说过便秘的,没听说过还有尿秘的。有尿频、尿急、尿不尽,居然皇上还有尿秘这个怪病。
蛾子担心了,“那,那能治吗?”
能!怎么不能?多喝几杯开水就治好了。要真治不好就好了,我也落了个轻松。
我虽不安好心地咒皇上得这种罕见的绝症,但蛾子是好蛾子,我要安慰蛾子。“蛾子你放心,皇上得的是间歇性尿秘症,下次尿时你准又能听见的。”
听说下次能听见,蛾子放开了拉着我的手,但眼里还透着一点担心。
一个好骗的傻丫头,我没露很多牙齿斜着身微微一笑,调侃蛾子:“蛾子啊,你可以去问问胡大人这病怎么治,你也就有机会见到胡大人了。”
蛾子羞红了脸,呐呐地说:“答,……答应姐知道了?”
这么明显我会看不明白?我是傻子啊。
每次胡骄来时,蛾子就不练睡功了,专心练盯人的功夫,羞答答甜蜜蜜偷偷地看,不能让胡骄发现,也不能让福泉看出她工作不认真分心了,这功夫也挺难练的,可就被我不会练睡功的热心人发现了。
生活需要热心人嘛。
大暑、大寒之日忌房事,上弦月、下弦月忌房事。
皇上今天肯定是要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的。其实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仔细想想,皇上还真的是蛮辛苦的。堂上面对一群男人,堂下面对一群女人,群群都不是好应付的。
想做个荒淫无度夜夜笙歌的皇帝很简单,想做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很辛苦,天天看没完没了的奏折,晚上还要均衡势力合理分配雨露。女人对皇上而言其实是唯一的一种调节心情的娱乐,换一种角度,女人对皇上而言也是另一种费神费力的工作。
“禀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是不,不省心的来了。
皇上从奏折中抬起头,无声了一会,转头看了我两秒,才对小全子说:“进来吧。”
奇怪,看我做什么?传贵妃娘娘进来,又不是我的职责。
冷贵妃袅袅而进,手托食盘,像七仙女下凡似的。“请皇上安,皇上,这是臣妾亲手炖的补品。”贵妃的热脸来贴皇上的冷屁股了。
皇上没有起身迎接,更没有热情拥吻,皇上只坐着不动,淡淡地说:“放着吧。”
我看不到贵妃的表情怎样的,我只见贵妃娘娘慢慢地把手里的炖品放在书桌上,然后弯腰施了一个礼,“谢皇上,皇上早点安寝,臣妾告退。”
不纠不缠清高得又像仙女似的袅袅上天了,这是贵妃娘娘的魅力。虽然皇上没有如往日般的殷勤,但,皇上允许她进来,又留下了炖品,似乎也就意味着皇上接受贵妃的求和了。
真是不合理,没天理啊,皇上都已用过晚餐了,还有人惦记着送补品来。
不怕补成肥头大耳吗?我们都饿成猴精了,再找一匹马直接去西天取经得了。
贵妃走后一片宁静。
皇上撂下一本奏折,突然说话了。不是皇上突然说话吓到了我,而是皇上突然叫上了我的名字让我心惊!我都有条件反射了。
……叫,叫我做啥?又想找茬了?
“萧娘,……陪朕说说话。”
呃,我呆愣了一会,“皇上说吧,奴婢听着呢。”
这事好办,用耳朵就行。
皇上也是人,也有心事要诉说要发泄。皇上叫我陪他说话,其实是想找个倾听的人。让皇上说,我只做一个忠实的听众,让他说出他的心里话来,最好是说些心里的小秘密。
啊,对了!把皇上的小秘密拿出去卖给娘娘们,这笔额外的收入肯定比工资多。我怎么没早些想到呢?
皇上,说吧,说吧,快点说吧,把心里想的统统说出来,用不了多久我的西院就要啥有啥了,也可以让小红过过好日子了。
“过来,把炖品吃了。”
皇上一开口就给小费,我有点慌了。
还没卖信息就得好处了。
“皇上,这是娘娘的心意,奴婢……”
“心意已经收了,东西赏给你吃。”
有吃不吃猪头三,傻啊,不吃白不吃,何况是好东西。我端起那盅东西,三两口就把它吃完了,只恨东西太少盅太小,没仔细尝出是什么东西做的,只感觉那味道,一个字,鲜!两个字,鱼羊。
“谢皇上赏赐。”领完赏要道谢,这是规矩,也是礼貌。
“看你吃的样子好像很好吃,好吃吗?朕怎么觉得这些东西都没味似的。……朕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年少时随将军出征在野地里煨的地瓜……。”皇上似乎忆起了那年那月的事,“……那种味道一直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可是,现在不管用何种方法,煨、烤、炸、煮,都没有那时的好吃了。……”
饿上一天一夜,猪食也变美味了。
皇上顿了顿,看向我问道:“萧娘认为贵妃美吗?”
“美,仙女下凡。”我说实话,贵妃确实很美。
“哼,仙女下凡?……因为仙女动凡心了,所以下凡后就跟普通凡人一样了。……凡人该有的仙女也该有了,那还是仙么?……朕以为贵妃不争不宠、无欲无求,冷清孤傲的犹如仙子。……”
皇上你也是凡人啊,是否看多了人之贪婪、人之虚伪,所以希望看到一个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说皇上童心未泯,有不现实的虚幻想象,还是说皇上已历经沧桑,看厌了人世,想入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