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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净在我身后忽然道:“唉,这不就是那个,上次被我打发走的女孩吗?”
我点点头。
阿媚纵身一跃跳下台阶,道:“你们巫族在南方与我丐帮缠斗,今日是你们亲自找来的。”
“多嘴!”
那白发童颜的男子一挥袖袍,一股真气自袍子里冲出,狠狠地打向了阿媚。
就在他挥袍的刹那,阿媚似乎十分喜悦,似乎是终于等到交锋的时刻一般,双手大周天挥转,运起十足地内力,向他打去。
“啊!”
男子的袍子挥出,阿媚纤瘦的身子立刻倒飞狠狠摔向了我卧室的大门。
好厉害的内力,完全不给对手反抗的机会,就算对手拼尽全力打来,也依然镇定自若,直接内力迎上,用自己绝对的内力直接碾压对手。
只要内力足够深厚,根本不必在乎对手的招式,直接内力击杀。
阿媚被拍飞,落在台阶上大口吐血。但很快就自点穴道止血封闭筋脉。
我看着她,知道她有内力护体,伤的不是特别深,但这样必然不能与巫族对战了。
莫小净昂然出来,看着那人道:“在下与巫族有何怨仇吗?我师傅与你们有怨仇吗?”
“怨仇?”他身边的女子摘下面纱冷冷开口,这女子就是上次与我们交锋的女郎,巫族的左护法。
“你们上次杀了我们巫族的族人,难道忘了吗?”女郎冷冷开口,“竟然嫁祸给问剑派,当真不是剑神该有的行径啊。”
“不知前辈此来,所为何事啊?”我看着那老者问道。
女郎似乎对这男子十分尊敬,想来这男子不是巫族的长老便是掌门。
“自然是为了《安平录》而来了。”
老者轻哼一声:“《安平录》交给我,我自然放了你那小徒弟。不给的话,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莫小净冷笑道:“你凭什么说《安平录》在我们手里。”
“凭什么?”女郎冷笑道:“就凭你徒弟在东华县小比上做的那份应对策答卷。”
闻言,我不禁眉头一皱,心思沉了沉。
我倒是记得冷一笑说过的,他说对策题中的水域治理问题,曾经他在《安平录》中见过,所以只改了几句话便搬着《安平录》的句子抄了上去。
难道是那份卷子暴露了冷一笑见过《安平录》吗?
我微微摇头,“前辈见过那份对策卷子?”
男子轻笑一声:“我巫族势力早已渗入大武国上下,每六年我巫族都会挑选几个大才吸纳进来。今年。恰好是第六年小比,我调了卷子来看,才发现那应对竟与《安平录》相差不了多少。”
莫小净笑了笑:“都说那书是天下第一奇书,所见者甚少也,难道说,前辈见过那书?”
那男子负手而笑,“当然,因为这书就是我编写的。交出来吧。”
我顿了顿,看向那男子道:“抱歉,前辈,这书是我师傅给我的,实在是不能给你。”
“你若是不给我,我恐怕你们这几个都得成为我巫族的祭品了。”
闻言,我与莫小净互看一眼,我们其实没有胜算,但总不能轻易屈服。
第100章 巫族血()
“请出招吧,前辈。”我说道。
“出招?”老者笑了笑:“你还不配令我出招。”
我抬头看着夜空,星横天野,凉风飒飒,是个杀了人还觉得舒爽无比的日子。
“你听说过我的寒冰剑吗?”我冷冷道。
那老者笑了笑,“你以为,你能打的过我吗?你听外面的声音。”
那女郎伸手拍了拍,只听外面一阵响动,忽然之间天空变色,这夜空变得黑红一片。
浓浓的血色漫上夜空,一道道红光冲天而起,将夜色照耀得无比恐怖恐怖狰狞。
且很快,那一道道血色在天空纵横蔓延,如同炸裂的烟花,从天空上空四处下垂交错,很快便布满了整个缺月居上空。
“这?是妖术?”莫小净狐疑惊慌道。
“不!”我踏出一步,道:“这不是妖术,而是巫族的血色术法。”
我看向那老者,不由得神色复杂:“有人问我世上是否真有鬼神。我难以回答,有人问,人是否有魂魄,这我知道,人不仅有,而且,人可以通过特殊的术法操纵魂魄。蛊族和巫族曾经是同属一脉。我想,血色漫天的术法是蛊族流传的吧。”
那老者撇我一眼,道:“你还知道什么,不防多说一些。看在你知道的多的份上,我惜才怜才,或许可以不杀你,让你筋脉俱断苟延残喘。”
院内树影斜斜,但被血色映耀,竟显得狰狞无比。
我又踏出了一步,那一步踏出老者的眸子抖地放大,我笑道:“我知道巫族每年都会从各地掠夺童男童女,以为血祭炼功。这血色漫天的法术便是用童男童女血祭炼的。巫族之人持剑,但剑气会发出红芒,因为剑上沾染了怨毒之气。那血气乃魂魄怨气生发,所过之处怨鬼呼号。”
“左护法告诉我剑神也与《安平录》有隐约关联时,我便很想亲自来与剑神交手了。”
老者白发飘飘,在血色红光照耀下,竟然有一种凄凉荒芜感。
“你方才踏出两步。”老者道:“第一步是左天罡星正步,第二步是右天罡星偏步。你是想告诉我,你修炼过天罡地煞决吗?”
天罡地煞,地煞者,地之煞气所谓地煞便是人间所有带煞之物,包括动物的怨念,人的怨念,甚至一根被烧死的树枝的怨气。
赌鬼身上有衰气,酒鬼身上有馊气,不得意的有怨气。
这些都是地煞,若是聚合起来,便成伤人的地煞。
而巫族的血色漫天术,便是地煞之一。
将人间童男童女综合起来,施加以折磨,让他们生不如死产生怨念,然后利用怨念造成煞气,使得巫族的法器上也沾满了煞气。
这样普通剑客与之缠斗必然受伤,受伤之后会因为煞气攻心走火入魔。
比如蓝出于便是因为被戴绿帽子而怨气攻心走火入魔。
“我是修炼过天罡诀。”
能克地煞者,天罡也。
天之罡,日月星。
日月星之清气被我吸纳,练功,便能练成天罡诀。
天罡乃天之至高至清净之气,可抚平地煞之怨毒。
我笑道:“你现在还想挑战我的寒冰剑吗?天罡对地煞,恐怕你们有去无回。我萧山与世无争,难得大开杀戒。”
那老者苍茫一笑,神色豪放:“天罡地煞?天地本就分庭抗礼,天与地本就是互为平手,没有胜负。天罡地煞势均力敌,可我们人多啊。”
我放眼望向院门之外,外面那圣女一手抓着冷一笑,一手持银蛇剑,黑衣飘飘,发丝飘飘,在血色漫天术中显得冷酷无比。
而她身后围着一群巫族部属,那些部属纷纷手持长剑举向天空,剑上一道道红色煞气缭绕。
我懂的,我这个地方已经被红色煞气围成了一个血球了。
没有一百人是没有这威力的。
是啊,他们人多势众啊,而且,而且我的天罡诀只修炼了一重,便因为灯下看书不小心将天罡诀的谱子给烧了,所以只修了一重。
我看了老者一眼,道:“我乃武阳帝亲封的第一剑客,你杀了我,对朝廷难交代吧。”
“世上知道我巫族血色漫天术的只有数人而引起。今日血色漫天,不远处必然有人看见,到时候,我们会说,是剑神练功走火入魔,自己爆体身亡。”
真是好算计啊。
“那你就试试吧。”我道:“洛怀姬,拿我的寒冰剑来。”
卧房内无人响应。
莫小净折回去看,然后走来道:“怪了。洛怀姬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不在,找不到她。你的剑,居然在地上。”
我点点头,接过了剑。
“让我先跟他们打,记得,上次咱们躲到哪儿去了吗?告诉阿媚,咱们一起走。”
莫小净看我一眼,随即笑了笑:“武林盟主没做成,恐怕是做不成了。”
其实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却让莫小净阿媚她们陪我一起冒险,我真的是,好激动啊。
我一挥剑,指向院子里的四个,漫笑道:“你们四个,谁先死?”
“你杀了顾老大,所以我先杀你。”夜色浓墨,煞气血红。黑红交织间,如一道道风涌动,女郎背靠着这风,缓缓地从风中走出来,长发飘飘,白脸冷峻,眼神凌厉,双唇微抿。
我知道,一个女人决定用力的时候,她的嘴唇会不经意地抿起来。
顾老大是不是亲过她的唇?
女人是这样的,表现地冷酷高傲,其实内心里喜欢那个邋遢逗比的男人
“我为了杀你,特意修炼了一种剑法,受死吧。”
她话语平静,简单陈述,似乎与我无冤无仇,可是拔剑的速度之快,如同一道白练从天空忽然劈下,直直袭来。
我并不畏惧,甚至越是这个时候,我心越静。
院里的烛灯熄灭了。
剑气,将我卧房的烛灯都闪灭了啊。
我独自站立着,挡在前面。
莫小净拉着阿媚躲向了院子一角。
那道剑光黑红交杂,直直地刺向了我的眉心。
简单明了的剑法,开门见山。
我喜欢这样的女人干脆利落。
所以,我直接拔剑,一道白光刹那闪过,直接冲破了她的剑气,黑红之气散开,如飘渺轻烟,怨气坠化为虚无。
而她连吐血的机会都没有,便缓缓倒地。
“我喜欢你这样直接的女人,所以我也让你死得很直接。”
第101章 南山教()
“轮到谁死了?”
我将剑拔了出来,一滴血坠落于地,我指着剩下院子里三个,“谁先死?”
老者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剑神,名不虚传,厉害厉害。”
“你若不想死,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老者道:“其实我该感谢你的。顾老大在派内无人喜欢,偏偏左护法对他暧昧。我警告多次,她亦不听。她本就该死的。但我没想到啊,她居然连你一招都接不住。果然是个没用的女人。”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院外一阵狂浪的笑声,一道白影在院外的排排黑影间来去。
那道白影如白色的风竟然来去自如,飘然无踪迹,快到只有衣服的白影,没有具体的轮廓。
“无影无踪的轻功!”
来如魅影,去如鬼风,来去难寻踪?
“无影无踪神功?”那老者背过身看着那道飘然落地的白影,道:“南山长老许久不见了,自从贵派弄丢我巫族的白玉瓶,你们便一直蛇形鼠迹潜藏不已。今日竟然主动现身。”
我心里一惊,南山教怎么也来了。
南山教乃是邪教,虽然没有做过祸害江湖的事,但是邪教行事素来难知根底,谁知他于我是敌是友。
所以难免带着警惕看着他。
他这才转过身,哈哈笑起来。
我看清了他的面容墨发高高挽起,鬓边一缕白发垂下,一张方形脸,轮廓刚毅,两挑长眉飞入鬓,一双眼睛如电光一般地看向那老者。
“点苍叔叔,咱们真的是好久不见啊。”南山教那长老一袭白衣垂下,因这血光漫天剑阵的缘故,风侵不进来,唯有这老者的白发因为真气的缘故而微微飘动。
南山教长老手中白扇子一挥,笑道:“记得当初我潜入你们巫族,去偷看阿狸,你们也使了这么个剑阵对付我,那剑阵里一阵风也没有,过不上三个时辰就闷的我难以呼吸。幸亏,阿狸心软,放了我。”
白发老者冷笑一声:“那孽徒居然把白玉瓶给了你,自从她给了你我教圣物,我就直接废了她的功夫,将她囚禁在地下。”
“可是你也够狠心的啊,我以那吃里扒外的孽徒的性命相要挟,也不见你南山教归还白玉瓶啊。”
南山教长老挥挥白扇子,看向白发老者道:“那白玉瓶究竟有何神奇之处,我与师兄弟们研讨了一个月都没参破玄机。不过,点苍叔叔你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不显老,想来你们巫族必然不可以常理夺之。”
南山教那长老又笑道:“点苍叔叔,我们南山教有圣女叛逃的消息你也早有耳闻吧。那圣女背叛我南山教,还偷走了白玉瓶,与刀客门纠缠不清,如今,我抓到了那叛徒了,连白玉瓶一并搜到了。”
什么,厨娘被他抓了?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
“我如今把白玉瓶还给你,你将阿狸放了,让她与我回南山教可好?”
南山教长老自袖子拿出一方瓶子,那瓶子白净如琉璃,如月下白海棠般。
我看的熟悉,那白玉瓶正是厨娘接了事,剁了人肉包子之前,用来盛放人血的。
她说,人血与人魂魄相连,这样,可以用白玉瓶渡死人的魂魄,让人早入轮回,免得化为恶鬼来找她。
这白玉瓶原来竟然是巫族的圣物,被巫族的叫阿狸的女子送给了南山教长老啊。
又被厨娘偷了走。
我在一旁听了觉得甚为复杂。
武林各门派之间的恩恩怨怨果然复杂,还好我没有急于入世。
老者冷笑道:“白玉瓶给我,我自然成全你和那孽徒。”
南山长老闻言轻笑,手腕一转,扇子一阖,道:“点苍叔叔,你老高深莫测,我至今都不知道你到底长我几岁,你说的话,我哪里敢信呢?除非·····”
“除非什么?”老者笑道:“快些说吧,别耽误了本教主办正事。”
教主!
我心里一惊,巫族的教主居然亲自出山?巫族教主一直都是巫族最神秘的存在,就连每两年一次的武林正派大会盟他都从来不参加,今天居然亲自出山。
一定不是因为怕他的属下败给我而亲自加持,一定是为了那本书,可那本书记载的是朝廷的治理策略,他一个江湖帮派要了做什么。
“啊嘿嘿,除非,你先给我印鉴和巫族地下密室机关谱图,让我先去巫族救出阿狸,否则,我是断断不肯交出白玉瓶的。”南山长老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瓶将白玉瓶在掌间颠来倒去地玩弄着。
老者点点头,道:“也好也好。谅你一个邪教还不敢跟我玩心眼儿。这是我的掌教印鉴,乃以精铁制成,拿去吧。”
一块纯银色印鉴直直地飞向了南山长老,这长老手腕一翻,白扇子如牡丹花一般地在黑红夜色里绽开。
那纯铁印鉴被白扇子接住,南山长老随即捏了捏那印鉴笑道:“你可别哄骗我。要是这是假的,我一去你们南山,就被你的教众以冒充教主的罪名抓住咋办?”
“我这印鉴乃当阳山纯铁打造,天下独一无二,岂可伪冒!”
“是吗?当阳纯铁只有一块,被大楚国国命匠师拿去造了九柄剑,剩下的边角料做了一块印鉴,没想到落到了你手里了啊。”南山教长老把玩着那印鉴道:“恕我眼拙,我分不清这印鉴是否纯铁,但一般的铁一定经不住我的掌力。我且试试,你要是骗我,这白玉瓶我立刻摔碎!”
南山长老一运内劲,那印鉴果然分毫不动,忽然他大叫一声:“啊!我的手,好痛!”
“啊哈哈!啊哈哈!”老者道:“我这印鉴神奇之处就在这里,这乃大楚国匠打造,纯铁之内含有机关,倘有人以内力相逼,便必然触动机关,印鉴上下分开,冒出毒刺。”
南山长老冷笑一声:“你可真毒啊!这白玉瓶你休想要了!”
”那阿狸就要被我活活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