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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岳不群出言支持他并派的提议,并捎带着将衡山派也坑了进去,他本以为事情还有转机,但如今看来,有很大可能他是给岳不群做了嫁衣啊!
左冷禅的脸色此刻已经黑如锅底。
这门“岱宗如何”可算得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
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但是这路剑法传自天门师祖那一辈便告失传,他师父那一辈便已无人能够练成,此后在泰山派数十年中再未见人练过。
天松也只是在师父口中听说过这门剑法,天门则是有幸见师祖施展过,他也曾想要学习这门剑法,可惜因资质不足,练了一段时间,毫无进展,便也就放弃了,转而精研泰山十八盘与五大夫剑。
许多泰山派门人却是连这门剑法都未曾听说过,没想到时隔三十余年,竟在一名华山弟子手中见到了这门泰山派失传绝学。
他是装模作样,挂羊头卖狗肉,还是当真懂得这门泰山派最高深的剑法?天门与天松有些惊疑不定。
不过天松很快就沉下了心神,是真是假上去与他过两招便知,虽然他没见过这门绝学,但师兄天门道长是见过这门剑法的,当能一眼窥出其虚实。
当下不再犹豫,道一声“令狐贤侄留神了”,长剑一晃,向右滑出三步,一招“朗月无云”已递了出去。
转过身来,身子微矮,长剑斜刺,离令狐冲右肩尚有五尺,便已圈转,跟着一招“峻岭横空”,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
只见令狐冲站在原地不动,右手长剑的剑尖不住晃动,左手五指仍是伸屈不定。
然而看着令狐冲剑尖所指方位,居然尽是自己出招时破绽之所在,天松心下暗凛,长剑始终不敢真的递出去,当下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
这泰山十八盘剑法,乃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创,他见泰山三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势甚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与八卦门的“八卦游身掌”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无奈的天门()
泰山十八盘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天松每一剑似乎均要在令狐冲身上对穿而过,却由始至终不敢当真刺向令狐冲。
他双目所注,不离令狐冲左手五根手指的不住伸屈与其右手长剑剑尖所指。
这一门‘岱宗如何’,可说是泰山剑法之宗,登堂入室后,出剑击无不中,杀人不用第二招,且其武功路数从某种程度上说,与“独孤九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个靠“算”,一个靠“看”。
但若这门剑法练得不到家,一击不中,之前所算则尽数作废,又要重新来过,可对手又岂会给你那么多机会?故而从境界与实用性上来说,这门剑法自然是拍马也赶不上独孤九剑。
说白了,岱宗如何就是一锤子买卖,成则胜,不成则败,而独孤九剑一击不中,大可以再来,每一击皆是攻敌破绽,你总有变招不及之时,相当于可持续发展,更加符合科学发……咳咳,扯远了。
言归正传,那泰山十八盘,有“缓十八、紧十八”之分,十八处盘旋较缓,另外十八处盘旋甚紧,一步高一步,所谓“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发顶”。
泰山派这路剑法,纯从泰山这条陡道的地势中化出,也是忽缓忽紧,回旋曲折。
天松一路剑法将要使完,长剑始终不敢递到令狐冲身周二尺之处。
令狐冲见状哈哈一笑,道:“天松师叔,你始终不攻过来,师侄只好主动攻过去,冒犯了。”
令狐冲说完,身形一晃,脚下不动,但整个身子却向前滑出数尺,身后拉出几道残影,长剑倏然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
天门又失声惊呼道:“五大夫剑。”
泰山有松极古,相传为秦时所封之“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翠相掩。
天门道长师祖的师父曾由此而悟出一套剑法来,便称之为“五大夫剑”。
这套剑法招数古朴,内藏奇变,天门与天松自然早已练得精熟,但眼见令狐冲这五招似是而非,与自己所学颇有不同,却显然又比原来的剑法高明得多。
正惊诧间,令狐冲突然转身背对天松,腰肢一弯,一个下腰动作,双手握剑向天松胸腹间刺去,口中道:“天松师叔再看这一招又如何?”
天松忙举剑相架,惊道:“这是‘来鹤清泉’,只是这一招与原本的来鹤清泉似有不同。”
这一招虽然架开,却也惊出天松一身冷汗,这一招在令狐冲手中使来,出招方位与自己所学大不相同,这一剑险些便透胸而过。
但实际上令狐冲剑法精熟,对劲道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收发自如,自然不会真个伤到天松。
这天松道人虽是泰山派天字辈前辈,但其武功与天门相比可是差远了,也就是田伯光这个层次,甚至可能还要稍弱于田伯光。
原剧情中他在回雁楼与田伯光相斗,在田伯光坐着不动的情况下急攻二三十招而不得胜,最后大意之下还被田伯光偷袭成功,一刀重创。
可见他的武功在如今的令狐冲面前根本上不得台面,令狐冲对天松,真的可以说是搓圆捏扁,尽随己心,他完全可以从容在天松面前展现泰山剑法。
来鹤清泉使完之后,令狐冲腰身一挺便已起身,以右脚前脚掌支撑,左脚曲起悬空,旋转半周,反手一剑削向天松。
“石关回马,你使得不……不大对啊!”天松怔怔的看着已经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口中弱弱的道,显然底气十分不足。
令狐冲使的的确是正宗泰山剑法,可每一招与他所学皆有不同,但不得不承认,这与原版不尽相同的剑招,却比原版强了不止一筹。
令狐冲放下架在天松脖子上的长剑,倒持在手中,抱拳躬身道:“天松师叔,师侄得罪了,我使的乃是师父传授的剑法,至于对不对,你就要去问我师父了。”
欧阳飞见此呵呵一笑,朗声道:“天松道兄,我家岳师兄掌握的五岳剑法若是与原版一样,那也不过仅能保证五岳剑派传承不失而已,对五岳剑派却也无甚好处可言,你说呢?”
天松闻此言,转头看向自家师兄,却见天门道人此时面色肃然,若有所思。
刚刚欧阳飞说的话他听得很明白,他说的是“我家岳师兄掌握的五岳剑法”,那么显然,这些比原版更强的剑法并非是由他所改进,而是另有出处。
否则欧阳飞的说法就该改成“经过我家岳师兄多年钻研,最终改进了这些剑法”。
想到此,天门扭头看向岳不群,道:“敢问岳掌门,这泰山剑法你是从何得来?”
岳不群闻言从容一笑,道:“天门道兄,此事关系到我华山派一件密辛,岳某不便相告,但若是道兄同意五岳并派,那么到时候咱们就是一家,自然便不存在门户之别。”
“岳某不仅会将此密辛尽数告知,这些比原版更强的剑法亦会对诸位同门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天门闻言脸色几经变换,片刻之后,牙一咬,断然道:“好,既如此,我泰山派同意并派。”
若是在天松与令狐冲比斗之前,别说天门不会同意并派,便是他同意,他身后的泰山弟子也势必出言反对,但此时,众泰山弟子却齐齐沉默了下来。
他们想得十分通透,华山派掌握了比他们门中更强的泰山剑法,若不答应并派,日后华山派日益强盛,随着招收弟子增多,岳不群将五岳剑派其他四派剑法尽数传下。
凭着比五岳剑派其他门派更强的本派剑法,华山派早晚能以一派之力发展成一个名符其实的“五岳派”,力压其他五派。
到那时,其他四派必然没落,甚至可能后继无人,导致门派烟消云散。
很简单的道理,既然去华山派能学到更强的泰山剑法,那拜师者直接去拜华山派就是,何必拜入你泰山派,学你这被别人碾压的剑法?
真的到了那一天,华山派固然不可能将所有拜师者尽数收下,其他门派收不到弟子倒不至于。
但那些拜师者必然是经过华山层层筛选,将资质悟性根骨品性皆为上佳的弟子收入门中,剩下些歪瓜劣枣留给他们,这样下去,门派不没落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天门便是基于此等考虑,这才捏着鼻子同意了并派。
第一百七十八章 伪君子便伪君子吧()
见天门同意并派,岳不群心下大喜,与欧阳飞对视一眼,随即两人齐齐看向了定闲师太。
只见定闲师太此时面无表情,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想法,见二人看向自己,定闲师太心下叹息,口中淡淡道:“岳掌门的确天纵奇才,竟以一身精通五派剑法,不仅精通,更是推陈出新,令五岳剑法更上一层楼,贫尼佩服万分。”
“只消华山门下能以恒山剑法胜过恒山门下一招半式,贫尼便同意并派。”
岳不群闻言心下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抱拳道:“定闲师姐过誉了,惭愧,岳某之前已说明,这五岳剑法乃是岳某从别处得来,并非岳某推陈出新。”
“定闲师姐若有意,这比原版更强的恒山剑法,岳某自当双手奉上。”
岳不群说完,欧阳飞眼珠一转,扭头对岳灵珊道:“恒山派皆是女子,令狐师侄一个大男人却是不便与之比剑,灵珊师侄,便由你来向恒山派诸位师姐妹展示恒山剑法吧!”
岳灵珊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岳不群,岳不群心知欧阳飞是想向众武林同道表明,华山门下精通五岳剑法的可不止一个令狐冲,此举又能让自家女儿在江湖上露一露脸,当下欣然点头。
岳灵珊见父亲同意,意气风发的抱拳对欧阳飞一礼,道:“是,师叔。”
令狐冲见此,施施然跃下擂台,往回走去,岳灵珊刚才见大师兄露了一手轻功,大出风头,当下同样运起螺旋九影轻功,展开魅影剑法的身法,却不是自地上奔行而过,而是纵身而起。
岳灵珊身姿柔美动人,身后拉着一串残影,于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却是落向了已经走回半路的令狐冲。
令狐冲仰头,与身在半空的岳灵珊相视一笑,默契自生,脚步不停,随手将连鞘长剑向上一举,剑鞘底端朝上。
一口内力用尽的岳灵珊脚尖在令狐冲举起的剑鞘上轻轻一点,以此借力换气,再次提起一口内力,重新飞身而起。
然而她一口内力即将再次用尽,向下飘落时,距离擂台尚有一丈远,岳灵珊将残存的内力尽数爆发,发动了横空挪移,便在双脚即将与擂台齐高之时,身形平平向前滑出丈余,刚好落在擂台之内。
岳灵珊露了这一手,场中又是一片哗然,嗡嗡议论之声再起。
“咦?这漂亮女娃娃是谁?虽然看其轻功身法与令狐公子乃是一脉相承,但感觉上这一手比刚才令狐公子展现的更加高明啊!”
“是啊!华山派的轻功的确有其独到之处,那女娃娃最后那一下凌空平移,可是在丝毫没有借力的情况下做到的,宛若凌空虚度一般,当真不凡。”
“这女娃娃我曾在衡阳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见过,应该也是华山弟子吧?”
“你们有所不知,她可不是普通华山弟子,她乃是岳掌门的千金,华山派大小姐,原本是华山派最小的小师妹,后来华山派大肆收徒,她便成了师姐。”
“嘶……连华山派小师妹的身手都已如此高明,这华山派日后,定然是武林中一大超级门派。”
“呵呵,何须日后,只要今日五岳合并成功,岳掌门出任五岳派掌门,便已然是能与少林武当分庭抗礼的超级门派了。”
“有道理,有道理,岳掌门以一己之身精通五岳剑法,由他做五岳派掌门再合适不过。”
听着耳边隐隐传来的议论声,华山门下弟子个个喜气洋洋,意气风发,宁中则更是激动得目泛晶莹。
此时她见视作亲子的弟子与亲生女儿皆有如此成就,而师兄为之殚精竭虑二十多年的目标也终于要达成,要不是场合不对,她早已喜极而泣。
而左冷禅早已在令狐冲以泰山剑法打败天松道人时,便已坐回嵩山派所在位置,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颓然之色与恨色交替闪过。
岳不群见女儿如此作为,轻抚颌下短须,面带淡淡笑意,口中却无奈道:“这丫头,忒也张扬。”
一旁的封不平笑着轻声道:“年轻人嘛!张扬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显得有朝气,只要不像什么青城四秀那样张扬过头,又本事不济就行了。”
欧阳飞白了岳不群一眼,同样无奈道:“师兄,你脸上那欣慰与自得的模样藏都藏不住了,说这话亏心不?也不怕别人说你这个君子剑是伪君子。”
“哄”
身后众华山门下齐齐发出一声哄笑,连宁中则都掩口笑了出来,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岳不群自然不会介意。
当下轻笑道:“呵呵,有吗?这么明显?伪君子便伪君子吧!若师弟日后也有了子女,看到子女有这等成就,你就会理解师兄了。”
岳不群能说出此言,这让欧阳飞还真觉得岳不群不像岳不群了,不过这样的岳不群,这样的话,却莫名让人感觉……暖心啊!
却说岳灵珊落于擂台之上,迈步走到擂台中央,转身对恒山派所在娇声道:“不知哪位恒山派高人前来赐教?”
定闲师太正准备开口,身后却有一道温柔万分的声音响起,“掌门师伯,让我去吧!”
众人回头一看,说话的却是仪琳,定逸师太眉头一皱,轻声喝道:“仪琳不要胡闹,那岳大小姐展现出来的轻功修为,便连为师都自愧不如,她的武功也定然不弱,哪是你能抗衡的?”
仪琳闻言两眼微红,贝齿轻咬下唇,然而平日乖巧听话的仪琳此次态度却十分坚决,声音温柔却坚定的道:“师父,掌门师伯,那岳大小姐本是华山后辈弟子,与仪琳平辈,且她本是华山派最小的小师妹。”
“若师伯师父师叔三人任何一人迎战,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况且此次切磋,目的在于试探华山派是否当真懂得恒山剑法,并非比武争胜,只要能达到目的即可,又不是一定要胜。”
“弟子这半年来勤修苦练,万花剑法已经练熟,足够应付了。”
定逸师太见仪琳说得合情合理,也无言以对,只好看向师姐定闲。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仪琳与岳灵珊()
定闲师太听了仪琳的话,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了数月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岳不群给恒山派来了一封信,言说有人三番两次的上华山绑架他的大徒弟令狐冲,皆是为了抓他去见仪琳,但令狐冲已与其小师妹岳灵珊有了婚约,莫非……
想到此,定闲师太瞥了仪琳一眼,突然出人意料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便由仪琳师侄与岳大小姐切磋一番,小心一些。”
“是,师伯。”仪琳松了口气,合什一礼,随即提起自己的长剑,向着擂台而去。
上得擂台,仪琳走到离岳灵珊仅有三尺的位置方才停住脚步,岳灵珊诧异的看了看仪琳,主动开口道:“仪琳师姐,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