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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翁闻言,微微汗颜了一个,惭愧道:“小朋友,这本曲谱固然精妙,但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惭愧,老朽是奏不出来了。”
欧阳飞摇了摇头,叹道:“竹前辈慎言,好叫竹前辈得知,撰写这本曲谱的两位前辈,一是正派高手,一是魔教长老。”
“两人一正一邪,势如水火,但论到音韵,却心意相通,结成知交,合创了这曲神妙绝伦的《笑傲江湖》出来。”
“甚至为了打破正邪之分的桎梏,二人双双选择归隐山林,从此不涉江湖,故而前辈所说的故弄玄虚与开玩笑,实在……唉。”
听完欧阳飞的话,绿竹翁面现惊异之色,忙道:“倒是老朽妄言了,只是不知……”
“竹贤侄,你将曲谱拿进来给我看看。”便在此时,一道十分低沉,听不出年岁几何的女声突然自左侧一间小舍中传出。
绿竹翁一听这个声音,忙应道:“是,姑姑。”
随即对欧阳飞道:“小朋友,我姑姑的技艺远在老朽之上,你且稍安勿躁,待老朽请她老人家看看。”
欧阳飞状似精神一振,满怀希望的对着那间小舍一礼,道:“有劳婆婆。”
绿竹翁拿着曲谱走进了屋子,片刻之后,琴音再起,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哪怕欧阳飞丝毫不懂乐理,却也听得如痴如醉。
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
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
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小朋友,如何?”
欧阳飞沉浸于乐音之中,直到小舍中那道低沉女声再次响起,欧阳飞方才如梦初醒,忙对着窗口深深一揖,叹道:“婆婆神乎其技,更难得的是琴箫尽皆精通,小子佩服。”
“不过当日小子听到的是两人琴箫合奏,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却比单人独奏更为精彩万分。”
欧阳飞话音一落,小舍中传出铮铮铮三响琴音,那低沉女声叹道:“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
欧阳飞闻言适时深深一揖,朗声道:“还望婆婆不弃,传小子琴艺,小子愿以师礼待之,待得小子学会此曲,自可与婆婆琴箫合奏,再现笑傲江湖之曲。”
那女声沉默片刻,方才开口道:“你琴艺如何?可否抚奏一曲?”
欧阳飞老脸一红,弱弱道:“小子从未学过,一窍不通。”
那女声哑然,良久才道:“这曲谱中所记乐曲之妙,世间罕有,便连竹贤侄这等音律大家都弹奏不出,你毫无根基,如何学得会?”
欧阳飞面色一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子有心学琴,也愿意为之花费时间精力,且小子自认悟性资质尚可,定不会叫婆婆失望。”
欧阳飞此言出口,屋中绿竹翁交口赞道:“好一个‘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朋友此话乃是至理名言呐!姑姑,此子学琴之心甚笃,不如便让他一试如何?”
女声不置可否,转而道:“适才听你说起此曲来历,乃是一正道高手,一魔教长老合撰,那二位的大名,可能见告?”
欧阳飞略一沉吟,便即开口道:“小子虽未见过婆婆之面,但听婆婆弹琴吹箫之后,也知婆婆是个清雅慈和的前辈高人,小子也就不作隐瞒了。”
听得欧阳飞此言,小舍中的任盈盈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道弧度,眼中满是兴致盎然之色。
“撰写此曲者,乃是衡山派刘正风刘师兄,与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曲洋。”
欧阳飞这句话,却让任盈盈微微吃了一惊,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一股惊异之意,“原来是他二人。”
欧阳飞诧异的问道:“婆婆认得刘曲二位么?”
任盈盈也不答话,沉吟半晌,道:“刘正风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却是魔教长老,双方乃是世仇,如何会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难以索解。”
欧阳飞闻言,便将二人之间因音律相识,以音律相知之事一一道来,最后将衡阳城金盆洗手大会上发生的事也说了一遍,当然,是从岳不群与令狐冲那听来的版本。
只不过那个月下练剑,半夜发现刘正风偷偷出府相会曲洋的人从令狐冲变成了自己而已。
“原来如此,你年纪轻轻,却称呼刘正风为师兄,那么你又是何身份?”
欧阳飞微微一笑,道:“小子本乃华山派前代掌门宁清羽的关门小弟子,五岁时拜师,不过一直在外长大,欧阳飞是我本名,不过在华山派,我名欧不飞,岳不群是我师兄。”
第一百六十章 任盈盈入彀()
“原来如此。”任盈盈神情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意,心下顿时有了计较。
“竹贤侄,你便以奏琴之法传授予欧少君,若他有耐心,又有天赋的话,不妨倾囊相授,我也十分期待笑傲江湖曲琴箫合奏之胜境。”。。
“是,姑姑。”
欧阳飞大喜过望,对着窗口深深一揖,道:“多谢婆婆,小子必不教婆婆失望。”
任盈盈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绿竹翁乐呵呵的自屋内出来,将欧阳飞请到右边属于自己的小舍。
欧阳飞随他进屋,见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绿竹翁也不啰嗦,立刻开始授予音律,理论知识没什么好说的,自欧阳飞被系统灌顶,修炼内功以来,大脑日渐清晰空灵,记忆力自是大增。
只消绿竹翁说过一两遍,立刻便深深记在了脑海中,欧阳飞虽于音律一窍不通,但天资聪颖,一点便透,绿竹翁甚是喜欢,当即授以指法。
指法全在一个十指灵活,然欧阳飞习练弹指神通多时,九阴真经中“手挥五弦”之类的拂穴手法对十指的锻炼亦是不弱,故而欧阳飞很快上手。
短短两个时辰,欧阳飞便掌握了常人学琴至少需一两月方能掌握的技巧,绿竹翁当即便教他试奏一曲曲调略短的《碧霄吟》。
欧阳飞学得几遍,弹奏出来,竟无丝毫生涩之感,洋洋然颇有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
一曲终了,任盈盈在隔舍听得,由衷赞道:“欧少君,你学琴如此聪明,想必要学那笑傲江湖之曲,也用不了多久。”
欧阳飞闻言,诚声道:“全仗竹前辈与婆婆尽心教导,未叫婆婆失望,小子之幸也。”
至此,欧阳飞便每日安心来此学琴,一连八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便至,日暮西沉方回,中饭也在绿竹翁处吃,虽是青菜豆腐,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晚上便在客栈灌下几坛烈酒,苦修笑尘诀,琴技飙升的同时,内功修为也没落下。
前面几日尽皆由绿竹翁教导,中间数日绿竹翁出去贩卖竹器,便由任盈盈隔着竹帘教导。
到得后来,欧阳飞于琴中所提的种种疑难,绿竹翁常自无法解答,须得任盈盈亲自指点。
偶尔久坐疲乏,欧阳飞也会提起长剑,于院中练几趟魅影剑法,舒展筋骨。
直到此刻任盈盈才惊觉,这个华山派师叔辈的年轻弟子,武功竟然高明若斯。
那一手剑法使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残影重重,如鬼似魅,根本令人无从捉摸。
偶尔欧阳飞身形一晃,还会出现两个与其真身一模一样的幻影,数息不散。
若与之放对时突遇此景,必然会被其惑了耳目,一不留神其真身的必杀一击便就此临身,好可怕的剑法。
任盈盈心下发颤,别说自己,将自己记忆中的所有顶尖高手拿来与之比较,除了自己那不知所踪的爹爹,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丐帮帮主解风等少数几个成名多年的高手能与之放对外。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居于黑木崖的那个人能有把握战而胜之了。
任盈盈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心里渐渐有了一些想法,至此,她更加尽心尽力的教导欧阳飞,而任盈盈有了想法,这自然便落入了欧阳飞彀中。
欧阳飞从头至尾,从自令狐冲手中要过笑傲江湖曲,再赶赴洛阳,上赶着跟绿竹翁任盈盈学琴,又故意当着她的面展露绝世武功,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任盈盈心底升起一些想法。
她心底若无想法,额外雇佣任务从何而来?拯救任我行,甚至攻杀东方不败,夺取教主之位,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事件究竟会生成一个额外雇佣任务,还是两个,但至少会有一个那是没跑的。
所以他不惜消耗整整两百雇佣点,花十天时间投入此处,这就像是投资,没有投入,哪有回报?
第七日,绿竹翁不在,欧阳飞再次练过一遍魅影剑法,舒展了筋骨,准备重新开始练琴之时,任盈盈终究没能忍住心下好奇,开口相询。
“欧少君,你这门剑法着实不弱,称之为绝世剑法亦无不可,只是我观之却不似华山剑法,不知……”
欧阳飞微微一笑,道:“此剑法自然是华山剑法,由华山弟子创出的剑法,焉能不算华山剑法?”
任盈盈心下更惊,小心翼翼的问道:“却不知是哪位惊才绝艳的华山高人,竟能创出如此绝学?”
“呵呵,婆婆过奖了,小子不过是多见识了一些绝世武学,加上十数年精心钻研,方才小有所得,惊才绝艳却也算不上。”
任盈盈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失声道:“什么?你的意思是……此剑法是你所创?”
欧阳飞傲然仰头,煞有其事的信口开河道:“正是,这门剑法,是小子融合了葵花宝典中所载剑法,福建福威镖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华山狂风快剑以及十数门江湖一流快剑剑法。”
“去芜存菁,加上自己对剑法的理解,历时十五年,才最终创出,我将之命名为,魅影剑法。”
任盈盈被震得心神剧颤,心下暗道:“魅影剑法,魅影剑法,好一个魅影剑法,果然是如鬼似魅,真是名符其实。”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便能见识到如此多的绝顶武学,其既然不是靠华山派,背后定然另有来历。”
等等,十五年?任盈盈面色古怪的再次开口道:“不知欧少君今年年岁几何?”
“小子今年二十有八,我五岁学剑,八岁练气,十岁有所小成,之后开始跟随家中长辈行走江湖,增长见识,两年时间,见识了许多绝顶武学。”
“十二岁便开始参悟属于自己的剑道,直到去年方才集一身之大成者,创出了这门属于我自己的魅影剑法。”
“不过小子毕竟与华山派有那么一份香火之情,小子的筑基武学也尽皆来自华山派,故而大半年前,我才回到华山派,拜过祖师后,将这门剑法传了下去。”
任盈盈这下彻底服了,叹道:“欧少君的天资,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任何一个门派得到欧少君,便定能崛起于天下。”
欧阳飞摆摆手,笑道:“可惜小子志不在此,小子练剑只为兴趣故,学琴同样是因兴趣,在下所追求者,正如这首曲子,逍遥自在,笑傲江湖。”
任盈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向往憧憬之色,良久,才颓然的轻叹一声,声音微不可查的喃喃道:“你还真是教人羡慕啊!逍遥自在,笑傲江湖,你唾手可得,可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奢望罢了。”
第一百六十章 任盈盈入彀()
“原来如此。”任盈盈神情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意,心下顿时有了计较。
“竹贤侄,你便以奏琴之法传授予欧少君,若他有耐心,又有天赋的话,不妨倾囊相授,我也十分期待笑傲江湖曲琴箫合奏之胜境。”
“是,姑姑。”
欧阳飞大喜过望,对着窗口深深一揖,道:“多谢婆婆,小子必不教婆婆失望。”
任盈盈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言,绿竹翁乐呵呵的自屋内出来,将欧阳飞请到右边属于自己的小舍。
欧阳飞随他进屋,见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绿竹翁也不啰嗦,立刻开始授予音律,理论知识没什么好说的,自欧阳飞被系统灌顶,修炼内功以来,大脑日渐清晰空灵,记忆力自是大增。
只消绿竹翁说过一两遍,立刻便深深记在了脑海中,欧阳飞虽于音律一窍不通,但天资聪颖,一点便透,绿竹翁甚是喜欢,当即授以指法。
指法全在一个十指灵活,然欧阳飞习练弹指神通多时,九阴真经中“手挥五弦”之类的拂穴手法对十指的锻炼亦是不弱,故而欧阳飞很快上手。
短短两个时辰,欧阳飞便掌握了常人学琴至少需一两月方能掌握的技巧,绿竹翁当即便教他试奏一曲曲调略短的《碧霄吟》。
欧阳飞学得几遍,弹奏出来,竟无丝毫生涩之感,洋洋然颇有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
一曲终了,任盈盈在隔舍听得,由衷赞道:“欧少君,你学琴如此聪明,想必要学那笑傲江湖之曲,也用不了多久。”
欧阳飞闻言,诚声道:“全仗竹前辈与婆婆尽心教导,未叫婆婆失望,小子之幸也。”
至此,欧阳飞便每日安心来此学琴,一连八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便至,日暮西沉方回,中饭也在绿竹翁处吃,虽是青菜豆腐,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晚上便在客栈灌下几坛烈酒,苦修笑尘诀,琴技飙升的同时,内功修为也没落下。
前面几日尽皆由绿竹翁教导,中间数日绿竹翁出去贩卖竹器,便由任盈盈隔着竹帘教导。
到得后来,欧阳飞于琴中所提的种种疑难,绿竹翁常自无法解答,须得任盈盈亲自指点。
偶尔久坐疲乏,欧阳飞也会提起长剑,于院中练几趟魅影剑法,舒展筋骨。
直到此刻任盈盈才惊觉,这个华山派师叔辈的年轻弟子,武功竟然高明若斯。
那一手剑法使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残影重重,如鬼似魅,根本令人无从捉摸。
偶尔欧阳飞身形一晃,还会出现两个与其真身一模一样的幻影,数息不散。
若与之放对时突遇此景,必然会被其惑了耳目,一不留神其真身的必杀一击便就此临身,好可怕的剑法。
任盈盈心下发颤,别说自己,将自己记忆中的所有顶尖高手拿来与之比较,除了自己那不知所踪的爹爹,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丐帮帮主解风等少数几个成名多年的高手能与之放对外。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居于黑木崖的那个人能有把握战而胜之了。
任盈盈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心里渐渐有了一些想法,至此,她更加尽心尽力的教导欧阳飞,而任盈盈有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