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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吗？”
“我我怕，但但我还是要跟你进去。”楚凌晗壮起胆子说道。
韩林知道要是不让楚凌晗跟去的话，她是绝对不会韩林进去的，无奈之下，韩林只好答应。
韩林和楚凌晗走近寿衣店，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可把两人吓了一跳，因为里面摆满了纸人，神色各异，但却活灵活现，就像真人一般：“屋里可有人在？”
突然，一位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出，当她看着眼前的两个陌生人突然来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很是慈祥：“你们找我老婆子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想向老夫人打听个事，不知老夫人方不方便。”韩林询问道。
这老妇人非常热情，对于韩林问询他并不拒绝：“方便，方便，公子请说。”
“昨晚老夫人可听到什么哭泣声。”韩林直接问道。
“哭泣声？”老妇人细细思考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听见韩林口中所说的哭泣声，“或许是人老了，耳朵不好使，公子口中的哭泣声，老身不曾听见。”
韩林听了觉得有些奇怪，那么大的哭泣声她竟然没有听见，难道是这老妇人在说谎，但是她看起来也不想在说谎。难道是韩林听出了，但不至于楚凌晗也会听错吧。
韩林知道在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他向这房间的四周看了看，这里的东西千奇百怪，但要说最奇怪的就属于挂在墙壁上的那幅画了。
这幅画虽是普通，但韩林并不陌生，因为画上的人韩林很清楚，就是昨晚碰上的那个纸人。而且样子，服饰一模一样，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不同的是，这幅画上的纸人胳膊和脑袋都很正常。
“老夫人，这幅画是谁画的。”韩林问到。
“是我老伴画的，公子可喜欢？”
喜欢？韩林看着这画连躲都躲不及，又怎么会喜欢：“谈不上喜欢，只是这画上的人为什么是两个纸人。”画上的确是两人，除了那男纸人之外，还有一个女性纸人，正好配成一对。
“公子也知，老身靠着糊纸人过活，居然要糊纸人自然离不开模子，于是我家老头子便画了这幅模子”
听着老妇人的话，韩林的兴趣似乎更加浓烈了：“这么说来，老夫人已经糊了这两个纸人。”
“本来是糊了一个的，可是这纸人似乎有些怪异。”说到这，老妇人的神色似乎也变得不安。
“有什么怪异？”韩林问到。
“一个月前，我和我家老头子糊成了这具男性的纸人，七尺多高，但不知为何，它就突然失踪，我们糊了好几具，也一样不翼而飞，你说这事怪不怪？”
“怪那后来呢？”韩林问到。
“我和我家老头子也觉得这纸人怪，便不敢在糊了。”
“那之后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有？”说到这，老妇人的神色似乎变得越发害怕，她眼中闪烁的恐惧绝不是装出来的，“一天晚上，老身和外子在外面看月亮，我们看见一个纸人从我们两的眼前走过，和我家丢失的纸人特别像。”
韩林相信老妇人说的话，因为他也看见了，活生生的纸人，韩林继续听着。
尔后，那老妇人也继续说道：“我怀疑，那纸人受了什么点播，成了精怪”
听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楚凌晗吓得蜷缩在韩林的身侧，问到：“韩大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老妇人看着楚凌晗那害怕样，也暗暗自责自己不该说这些吓唬别人：“或许我不该跟你们说这些。”
“不，老夫人，你讲得非常好。”说完，韩林告别寿衣店，和楚凌晗一起走了出来。到现在韩林脑中的思绪还是一团糟，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来说明眼前发生的一件件怪事，但要真把他想起是纸人所为，这一切就似乎说得通了。
刚走出寿衣店，楚凌晗的心情似乎放松了许多，她一路跟着韩林，知道他心中有了什么计划，便问到：“韩大哥，你要去哪。”
“去找褚朝阳。”
楚凌晗疑惑道：“找他干什么？”
韩林脸色冷峻，他阴沉下脸，说道：“因为我有预感，纸人下一个目标会是他。”
第28章 死亡的气息（）
韩林打算去寻找褚朝阳，但是他行踪飘忽不定，韩林该到哪里去寻找呢？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韩林，褚朝阳居然是受了王老爷子邀请，他自然不会走远。可是城里要他命的人太多，他也必然不敢藏在城里，那么他唯一的去处就是离城不远的一处小村庄了，韩林也决定到那里去看看。
楚凌晗和韩林在孤冷的荒漠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一切都不该很平静，但是事情却不是如此，因为就在他们经过村庄强，一股血腥味飘忽而来。
韩林问到血腥味，不禁停下脚步：“凌妹，你闻到了没有？”
“闻到了。”楚凌晗面色严禁，身形谨慎了几分，居然有人死在这里，就说明这里不安全。
“这应该是人血的气味，因为只有人血才能散发出这么浓密的血腥味！”韩林思忖道。
于是两人便决定循着这血的味道找出死者，果不其然，这尸体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而且死者韩林和楚凌晗也见过，正是褚朝阳。
“他怎会死在这里？”韩林诧异着，褚朝阳的功夫不错，要想杀他并不简单，是谁，谁有这般本事？
楚凌晗认真观察着褚朝阳的后背，发现是被人用掌活活震死的，因为在褚朝阳的背部上印着三个血掌印，便分析道：“他的脊椎被人用三掌震碎，看这伤势应该是死于名家之手！”
看这这三个血掌印，韩林也陷入思考之中，褚朝阳死得太突然，他必须弄明白才行：“这三个血掌印大小、力道都不相同，应该不是一人所为！”
说到这，楚凌晗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在客栈内见过那三个肥胖商人：“难道是黄河三虎？”
“应该是他们不假！”韩林扰了扰额头，他觉得这件事太过怪异，褚朝阳的功夫不弱，就算打不过黄河三虎，但绝对有实力逃走，可为什么会死在他们手中，韩林疑惑的也正是楚凌晗所疑惑的，对于这点，她也弄不清楚。
褚朝阳已死，韩林和楚凌晗本想回去，可是没走多远，一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大大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奇怪，这血腥味越来越浓了，难道还有人死在这里？”
随即韩林放缓脚步，向着血腥味走去。这一看倒把韩林吓了一跳，因为地面竟躺着三个尸首，四处血迹斑斑，乌黑的鲜血已跟坚硬的土地融合，他们面目扭曲，像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而且这三人韩林也很熟悉。
“黄河三虎。”楚凌晗惊奇道，她怎么也想不到黄河三虎会死在这里，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怎会如此？”韩林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具尸首纳闷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杀了他们？”韩林自问着，黄河三虎身手不凡，三人联手，就是顶尖人物也未必能将他们诛杀。可现在，三具尸体已经冷却，看来杀他的人不简单。
“啊！”突然，楚凌晗像是受到了惊吓，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凌妹，你怎么啦！”
“韩大哥，你你看”
韩林顺着楚凌晗所指的方向看去，他发现黄河三虎的胸口都有个偌大的洞，原来这三人的心脏竟已被挖去！
说实话，韩林也吓了一跳，看见被挖出的心脏，换做任何人也镇定不了，韩林始终想不透，是什么人会这般歹毒，竟连人的心脏也挖走。
韩林的确想不到，因为他不是人，人不可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而此刻，韩林能想到了也只有纸人了，因为它似乎特别喜欢挖人心脏。
本来纸人有着最大的嫌疑，但韩林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对，那纸人是夜间行动，可这黄河三虎却才死不久，因而不可能是纸人杀的，再说，他也没这本事。
近处，凉风嗖嗖，楚凌晗本不感觉冷，可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她浑身开始哆嗦了：“韩大哥，你想到他们是谁杀的吗？”
韩林遥遥头，回应道：“暂且没有。”
这件事的疑点太多了，韩林不可能一下子想明白，他必须找到更多的线索。
楚凌晗知道韩林正在思考，她不好打扰，只能静静等着。而韩林也知道楚凌晗受了惊吓，要是自己一直呆在这里的话，她的心会崩溃的。索性，韩林先搁下这件事，等脑中理清整件事之后在动手也不迟：“凌妹，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楚凌晗自然也不敢在这里久待，一听到回去，她自然乐意答应。
褚朝阳和黄河三虎接连死去，韩林的心开始恐慌起来，不知为何，他有一个预感，他感觉自己大家正掉进了一个圈套，而在这个圈套中他只能任人宰割。
客栈，韩林右手握着酒杯，静静凝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看，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等待。
楚凌晗看着韩林一直在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她怕韩林越陷越深，惹祸上身，便提醒道：“韩大哥，这件事情你还是别多操心，毕竟这件事可能不是人做的。”
“你也觉得有鬼？”
“你也知黄河三虎的本事，要不是鬼，谁还杀得了他们。”这到不假，连刀界巅峰的乱世狂刀都没将黄河三虎杀死，你说除了鬼，谁还有这般本事呢。
那黄河三虎是白天死的，难道鬼会在白天杀人，对于楚凌晗的单纯，韩林只好笑应：“凌妹说的或许不假，但我觉得这件事却不这么简单。”
楚凌晗知道韩林话中有话，便问到：“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韩林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我的确想到了，但却不知道对不对。”
楚凌晗听韩林这么一说，瞳孔微扩，像对这件事来了兴趣：“你想到了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
“当然可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楚凌晗问到：“那要到几时才是时候。”
“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跟我一起等。”
“等什么。”
“等夜晚降临。”
第29章 鬼图（）
黑夜已至，寒冷的幽光似乎将街道上所有的光亮都隔绝，只留下漆黑一片，客栈上，韩林和楚凌晗点起了蜡烛，借助微弱的烛光，两人的轮廓清晰可见，一个俊美，一个漂亮。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但不知为何韩林却迟迟没有动静，既没有告诉楚凌晗真相，也没有说什么，楚凌晗有些亟不可待了。
“韩大哥，现在夜色也不晚啦，你该告诉我了吧。”
黑夜的确到了，可韩林却没有告知楚凌晗真相，而是一口回绝道：“不，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要等。”
楚凌晗冷哼一声，抱怨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那鬼哭声响起时候。”
韩林话刚说完，那阵悠长凄凉的鬼哭声真的响起来了，听得人全身发麻，但韩林却没有发麻，反而有些高兴：“凌妹，快跟我来。”
眼下，天色正暗，在加上那黑夜的惨叫声，楚凌晗哪有这胆子出去，惊慌道：“韩大哥，你你现在要出去吗？”
“当然要出去，如果我们不出去，可就要错过了知道事情真相的机会了。”反观韩林，他没有半分害怕，因为他清楚他要去哪，也清楚那里将要发生什么。
楚凌晗虽然害怕，但最后她还是没有被吓到，因为她似乎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跟着韩林一起出去。
韩林这次带着楚凌晗来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他们都来过，正是今天韩林早上来到的那个寿衣店。而且正如韩林猜想的那样，这哭泣声的确是从这寿衣店发出来的，只不过在韩林和楚凌晗到来不久之后，那哭泣声便停止了。
黑夜戚戚，凉风冷嗖，街道像一条平坦如镜的河流，一直蜿蜒静浓密的树影里。在这寂静的夜，四处没有什么声音，要说声音的话，也只有因风吹袭而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和那暗鸦鸣啼而发出来的沙哑叫声。
楚凌晗看着这家寿衣店，胆子似乎变得更加小了，因为在黑夜，可没什么人赶来这种鬼地方：“韩大哥，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韩林回答道：“带你来这当然是为了让你了解事情的真相了。”
“这里有真相。”
“不错，真相的确藏在这里。”
楚凌晗像是被韩林糊弄了，她实在想不通真相怎么会藏在这里，难道是韩林在骗她，不，韩林不会骗她。突然，楚凌晗脑子一闪，像是明白了什么：“韩大哥来这里莫非是怀疑今天早上那老妇人没跟我们说真话。”
“不，老夫人没有骗我们，我敢肯定，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听到韩林的话，楚凌晗是越来越弄不清楚了，她疑惑道：“居然那老妇人说的是真的，那韩大哥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谁想，韩林还是这样回答：“因为真相藏在这里。”
来到寿衣店，韩林不可能就这样回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得到确定，只要能确定，这件事他也就算弄清楚了。
在楚凌晗的跟随下，韩林走近了这家寿衣店。寿衣店内没有烛光，只有一些淡蓝色的磷散发着光亮，而且在磷光的照耀下，整个寿衣店也还算明亮。但出乎意料的是，里面没有人，甚至连个人影也看不见，这就更让韩林摸不透了，这哭声到底是从哪里来。
一进寿衣店，韩林便看见无数纸人摆在一起，他们不眨眼，也不闭眼，只是静静盯着楚凌晗和韩林看，这种感觉就像被无数死去不久的婴儿盯着看一般。突然，一个纸人眨了一下眼睛，吓得楚凌晗头皮发麻，差点叫出声来。
楚凌晗拉着韩林的胳膊，战战兢兢的说道：“韩大哥，它它刚才眨了一下眼睛。”
韩林不相信纸人会眨眼，于是循着那纸人望去，只见他纸人眼睛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眨，或许是楚凌晗精神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
“别怕，或许是你看错了，纸人怎么会眨眼睛呢？”
楚凌晗也不相信纸人会眨眼睛，虽然她刚才的确看到了，但楚凌晗似乎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凌妹，要是怕的话就闭上眼睛，我带你走。”韩林关心道，一个女孩子来这样的地方确实太勉强了，说实话，韩林也在后悔，不该带楚凌晗来。
楚凌晗看着这些纸人，早已吓得手心发凉，韩林这般好意她又怎会拒绝，于是楚凌晗闭上眼，死死拽着韩林的手臂，开始一步一步跟着韩林走。
韩林带着楚凌晗一步一步的走，这一切本该进行地很顺利，但是不知为何，韩林却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
楚凌晗想知道韩林为什么站住不走，于是她睁开了眼，可是当她睁眼的瞬间，却被眼前的一幅画吓住了。
这幅画楚凌晗早上也见过，但楚凌晗第一眼见它并不觉得有多么可怕，为什么此刻却被它吓住了呢。楚凌晗被吓住并非没有原因，因为这幅画与早上相比有了一些变化，这变化就是那画上的男纸人已经不见了。
“怎怎么会这样？”楚凌晗大惊道。
反观韩林，却是不急不躁，像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笑道：“哈哈，难道一幅画就把我们的清铃娘娘吓住啦。”
楚凌晗胆子一壮，冷哼道：“哼，本娘娘才没被吓住呢。”
黑夜，楚凌晗和韩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