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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移视线,看向再一次抱着白羽的清越,“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帮我给玄翎师兄传个话。”说着,朝清越递过一个玉符,玄珏将她想要对玄翎说的话都封在了玉符中,只要激发后就能够听到她说的话。
“是。”恭敬的接过玉符,清越明白玄珏对自己撺掇白羽的行为早已经了然于心,所以此刻的清越很恭敬,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按住想再一次朝玄珏扑过去的白羽,清越在玄珏做完交代后,对着玄珏躬身行礼,“弟子告退。”
“嗯。”
吩咐草木精灵送清越出去后,玄珏转身离去,准备去看看叶问道。
养一个幼崽是很废功夫的。
只要清越认真起来,白羽从来都不是清越的对手,只能乖乖受清越掌控,就算是九尾天狐,此时的白羽也不过是一只才到筑基期的狐狸,要达到和清越的同等水平至少还要修炼五百年。清越按住在自己怀中挣扎不已的白羽,并对它施加了限制,让白羽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
清越下峰的时候,顺路将被他制住后保持安静状态的白羽交给了清衍。
第八十五章()
感谢小天使们的订阅支持,么么哒=v=玄珏;即使是在沐浴之时;也未曾忘记修炼。
曾经的她为了练剑还特意去追寻环境;她在瀑布之下与自然搏击过,也直面过雪崩,曾经也不怕死的与雷劫对抗;以一人之力对抗天地之威。
如今,一呼一吸间,皆可修炼;她开始触摸到道的存在了,道法天成,本就不必刻意去追求。
此时的她,一举一动间;带着属于自己的道义。
心法运转一个周天后,玄珏睁眼;从温度永远不会发生改变的温泉里起身。
穿上道袍,拢了拢头发;捻起漂浮在泉水之上的冰莲;用其将头发随意的挽了起来;临水而照,微微侧首,在氤氲的雾气间凭借着自己模糊的倒影;以此来调节冰莲在发髻上的位置。
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后;食指微勾;将停在石桌上很久的纸鹤牵引过来。接过摇摇晃晃飘过来的纸鹤,展开,在细读之后,玄珏又认认真真的将展开的纸又折回了纸鹤的模样。
来到石桌边坐下,望着石桌上随着纸鹤一起到来的请柬,玄珏面无表情的轻笑了一声。
离剑宗不远,甚至算作隔壁邻居的未央宫,将于十日后办未央宫少宫主和临波仙子的合籍大典,剑宗玄字辈以上没有闭关的人都收到了请柬,除了她玄珏。
想来她出关的消息未央宫还未收到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还是想要瞒着她吧。
这么多日,她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剑宗上下也是和未央宫默契十足的隐瞒着她呢,如果不是玄真师兄传纸鹤过来,并将给他的请柬转而送给她,她还不知道未央宫的大喜事。
当年,在师尊天逸老祖和未央宫宫主镰仓老祖的撮合下,玄珏和未央宫少宫主萧雨的儿子萧筱定下了婚约,约定在双方成婴之际举行合籍大典。
当年的她也说不上喜欢萧筱,只是觉得求道之路上有个人伴着也不错才答应,更何况萧筱虽然比不过玄珏,却也算得上是少年英才。
然而,他们的合籍大典终究没有办成。
她塑成元婴之时,萧筱不过金丹中期,而镰仓老祖已经陨落,成为未央宫宫主的是萧筱的父亲萧雨,而萧雨其实并不喜欢她,只是碍于镰仓老祖之故没有针对她,而在镰仓老祖陨落后,萧雨以约定是在双方成婴之际举行合籍大典为理由阻拦,而无意与对方产生争端的玄珏索性等待萧筱成婴。
为此,她还特意压制自己的修为,不要飙升得太快,同时她还陪着萧筱一起在外历练。
然后,在某一个月夜,本想去寻萧筱的她,在院外看到了萧筱和她身边的侍女抱在了一起,异常亲密。
仗着修为比他们二人高出许多,她隐于暗处,听完了这两个人的对话。
听完之后,玄珏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
哦,原来你不喜欢我只是碍于祖父之命?
哦,原来你对我的侍女是一见钟情?和我侍女才是真爱啊?
哦,原来我是仗着修为高所以死赖着你不放的啊?
哦,原来你还想让我收我侍女为徒,然后提高她的身份好配得上你吗?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样的话,你就成为我徒婿了。
当时还能够做出表情的她,被这两个厚颜无耻之人气到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了。面对这样的情况,玄珏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在面对她曾经的侍女江凌波的时候,对着她那张“尊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情不自禁”的脸,她觉得有点伤眼。
于是,玄珏废掉了江凌波的修为,并且下了不能够说出任何有关玄珏的消息的限制,随后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的回了剑宗。
事后,向未央宫要个交代是不可避免的,得到了很好交代的玄珏表示只要那两个人不出现在她面前,一切好说。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并不在意萧筱和江凌波的玄珏继续自己的修炼。却不知道瀚海界传着各种有关她的八卦,皆是出自江凌波不经意间不受控制的口。
而江凌波对她造谣这件事,玄珏还是现今才知道的,谁让当时玄珏在风头浪口的时候正好处于心魔阶段,完全无暇他顾。
所以当时关于玄珏闭关,还有一个说法便是受了情殇,致使一夜白头,根基不稳,陷入心魔,不得不闭关。
此刻,重回元婴境界的玄珏,整理着玄真给她的关于江凌波的资料,只觉得伤眼。
曾经她看在江凌波身世凄苦的份上,让江凌波随侍在她身边,没有收她为徒除了玄珏当时是决定终身不收徒的原因之外,还因为江凌波本身就是作为侍女存在于剑宗,江凌波是没有成为剑宗弟子的资格。
落雪峰人本就少,作为她身边唯一的侍女,她和江凌波之间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不然江凌波也不会以三灵根的资质在三十年内到达筑基。
却没有想到在背叛了她之后,江凌波还反手插了她一刀。
因为她玄珏没有江凌波美,所以嫉妒江凌波的容颜;因为萧筱比起玄珏更喜欢她,所以玄珏私底下做了很多针对她的事情;玄珏表面上对她很好,但私底下也是各种贬低看不起她等等话语,或出自她不经意间的口,或出自她周围的人。
而她,因为心魔的缘故错过了澄清的时机,以至于这些流言在世人眼中已经成为事实。
在那个时期,玄珏太过于耀眼,以至于当玄珏被人污蔑造谣的时候,玄珏的师尊和师兄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流言已经漫天了,而且还有江凌波在一边时不时的添油加醋,加上当事人闭关的缘故,他们根本无法遏制流言。
风云人物的话题总是被人热议,以至于两百年过去,瀚海界还有着萧筱、江凌波和她玄珏三人的各种流言,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江凌波不定时的跳出来刷存在感的添砖加瓦。
倒是没想到,被她废了修为的江凌波如今居然还成为了凌波仙子,也不知道江凌波如今是什么修为。
既然剑宗对她隐瞒消息,未央宫忽视她的存在,她不做一个不请自来的恶客的话,也太对不起江凌波这么多年的努力了。
这样想着,随手将石桌上放置的请柬拿起,玄珏起身离去。
总要为这场合籍大典做个准备,要送什么样的礼物才不会显得失礼呢?
这是个问题。
今日,是未央宫少宫主萧筱的结婴大典,也是萧筱与凌波仙子的合籍大典。
这场合籍大典,澜沧宫的人到得是最早的,毕竟比起离未央宫不远的剑宗来说,澜沧宫和未央宫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邻居,澜沧宫和未央宫不过一江之隔,共享同一条灵脉。
这座扎根在灵脉之上的建筑群,位于山谷之间,雕栏画栋,斗拱交错,一砖一瓦间无一不彰显着未央宫的实力。作为“一宗两宫三派四教五岛”中的一宫,未央宫很想把与它齐名的澜沧宫压下去,然而斗了那么多年的“两宫”还是“两宫”,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宫之间私底下暗斗不已,都已经成为瀚海界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在相遇之时,两宫的宫主总是表现得宛若和对方是生死之交,一派和睦。
到得最早的澜沧宫宫主和未央宫宫主坐在上首,下首的两宫之人间的各种言语机锋与明争暗斗,上首之人则是视而不见,两宫的宫主都各自面带笑容,聊得愉快。
作为现任未央宫宫主的萧雨,在和澜沧宫宫主普人老祖花鲢谈笑风生、相见恨晚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其他前来参与合籍大典的人士,不过他应对自如,毕竟够得上身份和他说得上话的人也没几个。
在谈笑间,时间流逝,很快便到了吉时,然而,剑宗前来祝贺的人却还没有来。
意识到这点,萧雨皱了皱眉,吩咐下面的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剑宗还没有来。
虽然剑宗作为“一宗两宫三派四教五岛”中的一宗是很厉害,但是他未央宫也不是好惹的。因为剑宗并没有任何不前来观礼的意思,所以萧雨早已经对外放出消息,说剑宗重要人士都要来参加未央宫的合籍大典,但是在吉时已到的如今,却半个剑宗的人影都没有见到。
剑宗这不是在打他脸吗?还是说天逸老祖对当年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不是都已经和解了吗?
“启禀老祖,我们刚刚收到剑宗的消息,他们的玄鹤半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拉肚子了。所以他们现在是御剑过来的,可能会晚点到来,稍后会备上赔礼。”宫人来报。
剑宗出门,不是乘鹤,就是御剑,再不然就选择渡船,不会有其他选择,虽然说剑宗离未央宫的距离不远,但那只是相对而言。位于陆地上的未央宫和剑宗之间虽说不远,却也是隔着一个妖兽森林以及三个城镇的,剑宗前来观礼也是需要赶路的,不紧不慢出门前来观礼的剑宗等人,万万没有想到仙鹤居然会半路上掉链子,以至于错过吉时。
看着这个当着厅中所有人的面,对他回报,而不是来到他身边低声回禀的蠢货,萧雨动了动唇,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恼怒,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对于上首人心态一无所知的宫人,对着萧雨行完礼后,恭敬的退下。
站起身,萧雨朗声笑了笑,打破了突然弥漫在空气中的安静,“既然剑宗无法在吉时赶到,那我们就先去观礼吧,想来剑宗也不会介意的。”让他无怨无悔的等着剑宗等人到来,而为此错过吉时,这样的事情他不会做的,再怎么说未央宫也并不比剑宗差到哪里去。
萧雨与花鲢相视一笑,各自眼中都无半点笑意。
萧雨伸手示意对方先行,对于这种“主随客便”以表示大气的行为,花鲢表示很高兴的同意了萧雨的做法,半点不含糊,也不推让的先萧雨一步而行。
第八十六章()
因为八十里外的凶兽乱斗的缘故;搭载着玄珏和清问的船停止航行将近两个时辰;在船上的负责人确定那场凶兽乱斗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航程之后,这艘搭载着无数货物以及乘客的船才再次扬帆,向目的地——中央大陆的碎月城而行。
当船再次起航的时候;在隔间内;端坐在案几上的玄珏靠在窗边,打量着在她视线内随着船行而倒退的景色;神色不变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睫羽微垂的玄珏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宁静。
在隔间之外,感受到船扬帆起航动静的清问歪了歪头;凑近塞壬,伸出食指随意的戳了戳呆呆的看着他;已经不会流泪的——或者说流出的泪已经无法化为珠子——塞壬的脸,有金红色的血液沾到了清问的指节;明明是湿润的液体;但是随手一搓,那金红色的血液便化为细屑自清问的指间落下。
原来鲛人在入魔之后是这般模样啊
此刻的清问;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孩童;用自己所知晓的能够使用的方法探索着面前的鲛人;而神思不属的塞壬则是呆呆的坐在椅子内;眼神迷茫;对于清问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冒犯的行为没有半点反应;直到塞壬被清问扣掉了他身上最脆弱的逆鳞之后;塞壬才惊醒一般的抬起了头;皱眉看向清问,“你干什么?”
站在塞壬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的清问把玩着手中的金红色的逆鳞,感觉到金红色的鳞片比蓝紫色的鳞片还要硬的清问偏了一下头,神色平静的回看了一眼塞壬,“不干什么。”
话音落下,清问坐回到了鲛人塞壬的对面,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的清问歪着身子,没个正行的看着塞壬。
淡淡的瞥了一眼清问,对于清问撕扯掉他逆鳞的行为,塞壬没有任何追究的想法,对于已经入魔了的鲛人而言,逆鳞和他正常的鳞片已经没有区别了,在确定清问没什么需要和他说的之后,他缓缓的垂下了眼帘,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与塞壬隔着一张桌子的清问靠在座椅内,微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的鲛人——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入魔的鲛人呢。
果然,闭塞的环境容易使得心灵变得单纯,却也容易让心灵变得脆弱,他不过是在言语暗示的同时,顺便拨动了对方藏在内心当中的阴暗面,就那样轻易的让对方入了魔,使得他都没有多少的成就感。
这样想着,清问不免觉得有些无趣的垂下了眼帘。本来清问还无比的期待着鲛人在这个世界上有所作为,可是靠着三言两语让鲛人入了魔之后,清问却突然觉得百无聊赖起来。
果然这个世界上,能够调动他心神而不会让他半途而废也只有玄珏了。
再一次意识到这点之后,清问歪了歪头,随即移开视线,不再打扰对方,给予塞壬足够的空间去思考他该何去何从。
当船行到凶兽乱斗的海域的时候,凶兽虽然已经离去,但是却还残存着一些属于凶兽的气息,风将残存的还带着咸腥的气息传了进来,熟悉的气息让鲛人从自己的世界当中回过了神。
侧头透过窗子,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以及划过天空的飞鸟,面无表情的塞壬轻眨了下眼睛,本来已经干涸的眼眶突然有金红色的液体从内滑落,然而塞壬却是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眼眶滑落了什么。
金红色的液体划出眼眶,自脸颊一路向下,最后从下巴滴落到塞壬的脖颈,留下淡淡的金红色痕迹。
清问忍不住伸指戳了戳塞壬的脸,在对方疑惑的看过来的时候,清问递给了塞壬一个玉简以及一颗拳头大小的蓝色夜明珠,还有一瓶疗伤的丹药,“玉简内的功法可以隐藏你身上属于魔的气息,免得你连龙绡宫的门都进不去,至于夜明珠,它能够指引你回到龙绡宫。”
“这个夜明珠要如何指引我回去?如何使用?”收起清问给予的玉简,塞壬打量着手中的泛着幽蓝色光泽的夜明珠,抬眸看向清问。
“它能够感知到鲛人的气息,当它感知到鲛人气息的时候,会由蓝色转变为白色,颜色越白,就代表着它距离鲛人越近。”
“那么”塞壬垂眸打量着手中的夜明珠,“为什么它在我手中却没有变成白色?”
面对塞壬的问题,清问嘴角微勾,神色平静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同时也打破了塞壬心底自己并没有变的奢望,让对方无法逃避只能够选择面对事实,“因为你入魔了,本质上已经算不上是鲛人了。”入了魔的鲛人本质上已经是魔的存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得上是清问的同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