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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三位家将说道:“你们是我亲信之将,那张济既然敢前来挑战,必然十分英勇。到时我与那反贼交战,三位将军要在离我不远处掠阵。如果我胜了那反贼,你们速速帮我擒住此人,要是我败北你们要上前挡住,按我计谋行事。如果我们四人能打赢便打,打不赢看我信号向后撤离,将他引入埋伏,击杀之。”
他转过身来,又对两处埋伏将领说到:“那反贼在城池对面的小树林和山丘之中有埋伏,我们不去惹他。现在我也在城池之后同样埋伏,而且洼地和小树林之间两边均是悬崖峭壁,任他铜皮铁骨也教其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哈哈大笑,众将口称佩服,心中已经将胡桥奉为天神一般。
次日,张济算算时间已过三日,可以率军撤退,但是他思索如果在夜间撤退,反而会引起敌军怀疑。既然是疑兵,那么浩浩荡荡的来,就大张旗鼓的走。谅他也不敢出的城门一步。所以现在已是第四天,张济命令队伍拔营灭灶火,准备徐徐而退。
正在准备之时,突然城门打开,两百兵士一字排开,一将提枪上前,三员猛将随列其后。那列前将领大喝道:“该死的反贼,快快前来受死,否则天兵一到,教你瞬间灰飞烟灭。”
张济大惊,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现在队伍将要开拔,如果此时退去必然被发觉自己仅带了两千人马,那样全军就危险了;但是现在全军将士都准备退兵,没有应战准备,仓促之间如何应敌呢?
那边阵地敌将又在叫嚣:“前两天还气势汹汹,现在本将军出来应战了,你们却像缩头乌龟不敢出来,难道真像我所料你们根本就是虚张声势?”
这句话让张济冷汗直冒,原来他们早就在怀疑,如果此时不战必有变故。他果断命令队伍原地不动,他亲率四员家将五十精兵阵前应战,并叮嘱四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相助,免得引来更多隋军。
来到阵前,他拱手答话,“将军这三日安好?”一语双关。一是扰乱敌军的心智,让其联想起这三天的羞辱;二是看能不能吓退他们,本军好安然撤退。
“哼,你还敢出来应战?”胡桥长枪朝张济一指,“反贼的阴谋我胡将军早已看破,你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我劝你快快下马受死,免得连累三军。”
张济知道再跟他说也是废话,遂拍马上前,迎面把枪刺去。胡桥举枪相迎,两马相交,双枪并举。
战了数十回合,那胡桥渐渐落了下风,虽说这胡桥戎马生涯,练就一身武艺,还胸有韬略,但是哪里能和学了青城武艺的张济相比。他虚晃一枪,将手一招,身后三员家将齐齐杀来。
张济独战四将,毫不畏惧,不下三四回合,两将中枪落马而死。胡桥见势不对,拍马便走。那剩下一个家将见了也要逃走,却被张济搭弓一箭射死。
隋军一路向城楼后方逃窜,张济追至那洼地之上,只听一声哨响,埋伏在洼地的两员勇将带领着五百兵士迎面杀来。
张济大喊:“上当。”回马便撤,身后家将上前抵挡。却又听得一阵锣声,小树林中杀出五员战将带着无数士兵挡住去路。
张济东冲西突,隋军似杀之不尽、越来越多。他手执长枪,想突出重围,五员战将上来将其团团围住。那张济大喝一声,施展枪法,杀得五将连连后撤,一炷香不到,被他连斩三人;两人胆怯,想要逃跑,张济抽出佩剑先斩落一人;随后一箭射去,五人俱亡。兵士见张济如此英勇,连斩五员上将,惊若天人,吓得弃甲乱逃。张济见敌军一片混乱,乘机跨马追击,他左手持长枪,右手提宝剑,冲入敌军丛中。那士兵乱逃,被张济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不消半个时辰,那胡桥手下十员将官,皆死于张济之手,千名官兵被杀得血流成河。只有胡桥亏得洼地两将拼死抵挡,才一人逃脱。
张济大笑而归,在城楼之下指着那张衡痛骂:“你身为军中主将,却不敢出城迎战,派出几个虾兵蟹将就想来擒我,哪里有这么容易。今番我暂且饶你性命,下次阵前相遇,定要取你狗命。”
他确信,敌军已被吓破胆不敢再来,便引两千军士徐徐退去,只留下张衡和守军目瞪口呆的表情。
一路上,张济意气风发,今日绝境之中他大发神威,杀得那隋军是鬼哭狼嚎,是平生最得意之作,他跨在高头大马之上,忘情之处竟然引颈高歌起来。
士兵也是头一遭遇见头领如此神勇,这次佯攻章丘,不但顺利完成任务,还重重打击了隋军气焰,简直大快人心。在这官道上方,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余音绕梁。
那胡桥杂入小军中逃脱,盔袍尽落,衣衫褴褛,犹如丧家之犬,逃回营中。见了张衡,口称前来谢罪。
张衡端坐在太师椅上,悠然的喝了一口茶,只是眼皮一抬,见那胡桥盔甲全无,耷拉着头,一瘸一拐,裤腿被撕破,还在流血,好似落汤鸡一般。他强忍住笑说到:“将军此去定是凯旋而归,今晚我要大摆筵席,为你庆功。”
“禀告将军,我军战败了。”胡桥听得出来那张衡是在戏弄自己,但如今是败军之将,没有任何反驳的道理。
“败了?”张衡把茶杯放下,“胡副将是在说笑吧!昨日你说得信誓旦旦,两重保险,定要将那张济擒住。”他拍了拍脑袋,故作失忆:“我没说错吧,是两重保险?”
胡桥羞得满脸通红,无法,他只得再重复一遍自己已经失败的计策:“禀告将军,是两重计策。先是我前去挑战,若胜利便可擒他;如果不胜,身后的三员家将一齐上前将他剁为肉酱。”
“那结果呢?”张衡闭目养神,其实他在城楼之上看得一清二楚。
“那张济果然英勇,将我那三员战将斩落马下。”他现在想起此事还心有余悸。
“哼,然后呢?”张衡嗤之以鼻。
“我快速退走,将他引入圈套,七员战将,一千将士将他团团围住。不想”胡桥遭此大败,现在还要叙述给上司听,简直无地自容。
“不想怎样,快快说来!”张衡怒道。
“不料,那张济犹如天人,我平生未遇如此强劲对手,他万军丛中毫不畏惧,不消半响竟然斩我十员战将,本营千余兵士伤亡惨重。”他叹了口气,心中之悲愤无以形容。
“大胆,”张衡把桌子一拍,“你竟敢私通盗匪,还编了这么个故事来蒙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来呀,”他话音刚落,堂外便涌进十几个亲信,“给我把这个私通反贼的败类推出去斩首示众!”
亲信冲上前去将胡桥双手反剪,他抬起头,大喊冤枉。张衡把头一歪,亲信不由分说便把他押下大堂,准备开刀问斩。
听说这个消息,众多副将前来求情。一人上前说道:“将军,那胡桥率兵出阵,为保土安民而战,只不过那义军英勇,他敌不过,为何要杀他?”
张衡见有这么多人来求情,故作严肃到:“那厮私通匪贼,如果不除,今后必然害了我们。”
又有一人上前说:“将军,我们在那城楼之上看得清清楚楚,胡副将全力作战,连自己的亲信家将连同本部上千将士全部疆场捐躯,他怎么会私通那匪贼。”
“对呀,如果他要私通必然带领本部人马去投靠敌军,或者是赚开城门放敌军进城也是未尝不可。难道他非要自己的人死绝一个人去投靠吗?那样敌军怕是也不会收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还请将军三思。”又是一人说道。
这众人齐口劝说,让张衡好不犯难。所谓众怒莫犯,要是把这些大老粗激怒了,搞一场兵谏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除掉他,就这么让他安然脱险,又觉得可惜。思来想去,既然众怒难犯,而且他的亲信家将本部兵马全部战死,也算是折了他得两翼,以后也无法煽风点火了。思罢,他点了点头:“既然众将为他求情,本将军饶他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重打四十军棍,连降三级,以儆效尤,其余诸将休得讲情,否则与他同罪。”说完,便拂袖而去。
第71章 阴阳两隔()
张济率领着两千义军兴高采烈的回到邹平县,王薄早已在城门之外等候。从那王头领的表情中可以看到他虽然带着满脸笑容,但是却笑得很尴尬。
张济连忙上前禀告,“首领,我不辱使命,那章丘不但没有派兵来袭,反而被我冲杀了一阵。哈哈,好不快活。”他将事情的原委讲与王头领听。
言罢,他问道:“头领,那周村攻打还顺利吧,既然首领你已经回来,应该是攻打下来了,呵呵。”
“这周村是攻打下来了。而且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王薄说这话没有丝毫的高兴,哪怕是一丝笑容都没有。
张济心里‘咯噔’一下,既然按照既定计划把周村打了下来,那么我军西面便无忧了。为何王头领会是这般表情?难道……
他望了望前来迎接的首领,十一员将领中独缺了索虎和张齐之。他情绪有些激动了,“首领那索虎和我弟弟是不是被你派去镇守周村了?一定是,不过他这个人性子太直,我得去给他提点一下。对,我马上就得去。”他有些慌乱,上马就准备走。
王薄一把拉住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到:“你弟弟不在周村,我派索虎镇守那里。”
张济心中已经明白九分,但是他仍然不相信,他使劲的叫喊:“一定是首领你拍他去什么地方打探了,他很快就会回来,是不是,首领?”这阵势,颇有一些歇斯底里。
秦枫走上前来,拉住张济手,沉重的说:“齐之将军非常勇猛,我们以他为荣。”
“不要说了,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他本来就勇猛,要你说吗?”他疯狂了,发出的狂叫全部来自内心深处,不作任何掩饰。
“你听我说,张齐之将军他阵亡了,我们也不愿意,你不要这样。”王薄想劝,却也无法将道理说出来,因为他也悲痛万分。想这十二人跟他在长白山出生入死,和官兵周旋,一次次击破官府的围剿和阴谋。这些年来,他们十二人始终是不离不弃,哪怕是身处绝境,他们也抱着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念头,次次化险为夷。但不曾想到,现在义军的地盘越来越大,根基稳固,十二兄弟却独缺其两,让人唏嘘不已,如果照此下去,不等看到成功的一天,怕是兄弟都离他而去。
“我兄弟在哪里,我要去拜祭他。”张济擦干眼泪,他这样的铮铮男儿汉情绪是不会失控多久的。
“就在大堂之上,我们要为他超度七七四十九天。”王薄声音哽咽起来。
张济抛下众人独自跑去主事厅了。
众将怕他出事,要去追赶。王薄拦住他们,说道:“让他去吧,张济是条好汉,不会做傻事,让他发泄下心中郁闷,独自安静下也好,我们在外面静待即可。”
众人在大堂之外,听得里面嚎啕大哭的声音,那哭声悲戚,引得众人在门外也忍不住啼哭起来。他们的流泪不是为别人,是想起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一个个逝去。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吃肉,欢声笑语,今日却阴阳相隔。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几乎看不到尽头,不知道这样刀口舔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些穷苦兄弟出身的义军,哪个又不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哪个又不希望有个温暖的家。但是这个世道不允许他们安稳,这个皇帝不让他们好好的活,被逼无奈之下他们才起来反抗。这天下郡城何止千万,现在只打了两个城池便损失了两名得力战将,还有无数出生入死的兄弟埋在了疆场,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而这些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人呢?明天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奈何呀奈何!
半响,堂内的哭声停止,张济缓缓的从里面走出来,他来到秦枫面前,说:“秦大哥,我兄弟的队伍是和你在一起的,临走时我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听你相劝。他怎么会这样去了呢?”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
“张兄,你把齐之兄弟安排在我营左右,我怎么不知道用意呢。他第一次上主战场,经验不足,你是要我多照看他呀。”秦枫说到这里,情绪也激动起来,“齐之兄弟非常英勇,王头领下达进攻命令后,他一马当先,率领本部兵马冲在最前面。我拦也拦不住呀。”他痛苦的摇了摇头,“可恨那周村守军,本来不到五千,与我军对敌无疑螳臂当车。所以全军冲锋,敌军确实是乌合之众,不下几回合便抵挡不住纷纷逃窜,我军乘胜追击,没想到,”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什么,你快告诉我!”张济把住他肩膀疯狂地摇晃。
“你不要激动,听他说。”王薄制止到。
“没想到,”秦枫望了那大堂一眼,“敌军竟然有埋伏,那绊马索把张兄和冲在前面的兄弟绊倒,然后万箭齐发,瞬间张兄便……”
“不要说了,”张济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我要说。”秦枫大喊道,“那齐之兄弟不愧为铮铮男儿汉,中箭之后还忍痛站了起来,向我军后部挥手示意有埋伏,可以说他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拯救我们。”
“张济兄弟,我军经过苦战,将其全歼,而且生擒守将。现就捆绑在死牢,等你发落。”王薄话音刚落,张济便飞似的向死牢奔去。
众人紧紧跟随,张济将那守将拖拽出来,拿起马鞭就是一顿乱打。守将躺在地上杀猪般叫嚷,百般讨饶,引来的是更加猛烈的鞭子。
等到张济打累了,他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回头对王薄说:“首领,我会处理好家事和军务,请你不要担心。自从我们兄弟亡命天涯以来,天天过得都是担惊受怕的日子,没有吃过一口饱饭,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来到长白山后,这义军的营盘就是我们的家,王首领对我们如同亲兄弟一般,同吃同住,让我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我们也视各位为我们的兄弟姐妹。我想既然认了这个家,认了这些兄弟就要为这个家付出自己的一切。我们早就将自己的命交给了头领,交给了这场事业,我想齐之他在天有灵也会安息的。”他深情的望着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眼中包含着泪花,但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对,我们要化悲愤为动力,招兵买马,经营义军,争取早日重整队伍,杀到长安,生擒杨广。”王薄呼喊道。
“杀到长安,生擒杨广;杀到长安,生擒杨广……”众人高呼。
王薄见大伙群情激昂,当即宣布:“杀了这隋将,为死去将领祭祀。”
张济拉着那守将的头发将他拖到菜市口,这守将已经被打得半死,无法动弹,只是口称饶命,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前景不妙。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里面不光有义军,更多的百姓。他们不停的向守将扔着菜叶垃圾,已表达自己对朝廷的不满。虽然这些百姓在不久之前还在隋朝统治下,义军攻打这个城市的时候还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导致他们无家可归。但是他们一点也不憎恨义军,因为义军自从占领邹平之后,秋毫无犯,帮助百姓修屋造房,还开仓放粮,打击那些地主恶霸。在他们心里义军才是真正的天。当隋军前来围剿之时,他们扶老携幼的上城墙帮助义军镇守,为的就是要把这来之不易好的生活继续下去。今天看到这隋朝的官员如此狼狈,他们心中欢喜;听闻要斩他祭拜死难的将士,他们更是奔走相告。
平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