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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给哥哥柳正虎说:“你们家也没有这个宝贝,但看来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如这样……。”
柳正虎听后连连点头。
柳正彪在哥哥家吃了早饭,又将一些细节问题和柳正虎进行了详细的安排,然后直奔秦兴市而去。
可心说,现在他在秦兴市一个朋友也没有,因为他不再是柳正彪了,他现在是刘亮,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虽然在街上看见了几个熟人,但人家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目光连一秒的停留都没有,柳正彪看着此情此景,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在家乡人眼里,他已经是个外乡人了,不,他到哪里都是外乡人,他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柳正彪心里一阵刀绞般的疼痛,人最怕的不是贫穷和灾难,而是难以名状的孤独,这种孤独可以将一个人刀不见血的杀死,不留下任何痕迹,最多是医生给个结论,精神病,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抑郁症。
柳正彪象个孤魂野鬼一样地在秦兴市来回游荡着,象一叶大海中的小船一样,找不到靠岸的港弯。
柳正彪走到一家饭店前,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两腿也酸酸的,没有多少力气,他走了进去,捡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你要吃些啥?”
柳正彪说:“来碗扯面吧,多放些辣子。”
“好咧,一碗扯面,多放辣子。”服务员朝着操作间大声地喊着。
不大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扯面端了上来,柳正彪好长时间没有吃过家乡的面食了,他端起碗美美地闻了一下,香得他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惬意,正当他拿起筷子挑起一条面准备吃时,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边走边说:“好长时间没见了,部队生活咋样,看你这条比以前更壮了,应该不错吧。”另一个说:“别提部队,想着就头疼,日他先人的,都是些舔肥尻子咬瘦球的主!”
二人正好坐在柳正彪身后的桌子旁。
柳正彪看清二人的脸后,赶紧埋下头,装作吃饭,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其中一人认出来,原来这两个人正是王立臣和张可允。
“立臣,你想吃啥?说,咱们可得好好片一片了,多长时间了。”张可允激动得脸上发烫。
“弄两个菜,再来瓶酒。”王立臣说。
“想喝啥酒?”张可允问。
“太白酒吧。”王立臣说。
“还是喝西凤过瘾,今天我坐东!”张可允说完朝服务员要了瓶西凤酒。
不大会,菜就上来了,二人一碰杯,王立臣一口闷了一杯,张可允说:“小子,到部队酒量见长啊!”
“酒量见长管个屁用,咳,真他妈的扫兴倒霉,看着前面的路上鲜花盛开,谁知一脚踏进去,原来全是带刺的花花草草,现在扎得我伤痕累累呀!”王立臣一抹嘴说。
“咋回事吗,只见你骂娘,到底是啥原因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张可允不解地看着这个昔日高傲无比的哥们。
柳正彪在一边埋着头只顾吃饭,连头都不敢动一下,但两只耳朵伸得跟驴耳朵一样长,一字不漏地听着二人的谈话。
“这事真他妈的窝囊透了,我真的不想提。”王立臣吃了一口菜,脸上痛苦沮丧。
“看你说的,人谁没有个七灾八难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说出来心里痛快些,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啥关系,说吧!”张可允脸色真诚,有些怜悯地看着王立臣,顿了一下,又说:“要是柳正彪在这儿多好,咱哥三又相聚了,可惜他现在的情况……,唉,你说咱三个的命咋就这么不顺呢,真是三个倒霉蛋。”
“柳正彪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不知现在他有没有音讯呢?真替他担心。”王立臣叹着气。
“先说你的事吧,等他回来后再说。”张可允说完喝了一小口酒。
王立臣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的把他的事说了一遍。
自从杨小静走了后,王立臣又满怀信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他的心中激动无比,自我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因为他攀上了一棵大树,不,不是一棵,而是两棵,只要任何一棵树给自己一点阴凉,那么别说要个考学指标了,就是直接上军校都不成问题,因为这两棵树太大了。
这天,正当他在训练的时候,营长杨鑫勇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王立臣,过来。”
王立臣赶紧跑了过去,问:“营长,有什么事?”
“跟我到营部去吧。”杨鑫勇面色阴沉地说。
王立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想:“咋回事,我没有犯啥错误,营长咋是这脸色,管他呢,到营部看到底咋回事。”
到了营部,杨鑫勇关上门。
“王立臣,你个好小子,真牛逼呀!”杨鑫勇眼里满是怒火。
“咋了,营长!”王立臣莫名其妙。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妹妹小静那个了。”杨鑫勇说得比较艰难。
“那个了?啥意思?”王立臣挠了挠头。
“你是不知道呢,还是装蒜呢?”杨鑫勇语气咄咄逼人。
“营长,有啥事你往明里说,省得我云里雾里地不明白。”王立臣也有些上火了。
“我妹妹都给我老爸说了,说她已经和你那个啥了,这不,老爷子把我骂了整整半个小时,在电话里险些把我吃了。”杨鑫勇气呼呼地说。
“我王立臣用十八辈先人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那回事,那天是你妹妹主动的,但我啥也没做。”王立臣心里明白了,这个杨小静怎么这样呢,要害我也得说个理由嘛,没头没脑的事,真他妈的窝火。
杨鑫勇看王立臣说话如此坚决,从态度上看不出有什么作假的成份,他从心里是了解王立臣的,但有些事他可不敢做主,也做不了主,老爷子只听一面之辞,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做一个这样的决定,他心里实在有些为难了,但他没有办法。
“王立臣,我给你说一下,你的兵当不成了,按提前复员处理,当然这是私下里的决定,对外就是你家里困难,你必须回家照顾母亲。”
“凭什么?”王立臣一听就急了。
第一百章 英雄无语暗流泪
第一百章英雄无语暗流泪
杨鑫勇看着王立臣激烈的反应,他尽管知道这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想不到这小子反应激烈的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他无奈地说:“我相信你,但是有些事我也没有办法,呆会军务股股长会来找你详细谈的。好了,你先回去吧。”
王立臣回到宿舍里,鼻子都气歪了,这当了不到两年的兵,竟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屁原因,让自己复员,哼,日你先人的,官大了真要压死人呢!
正在王立臣坐卧不安的时候,军务股长坐着212吉普车来到了二营,他找到王立臣后没有急于说话,而是掏出石林烟,递给王立臣一根,然后自己点着一根,待烟抽了大半截后,他才慢吞吞地说:“王立臣同志,在我说话的时候希望你能冷静,先听我说完,然后再由你说,行吗?”
“好吧,我听着就是了。”王立臣面无表情地回答,往日的客气和礼节荡然无存。
“是这样,关于你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在咱们部队上,最让人讨厌反感的事有两种,你知道吗?你应该是知道的。”军务股长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第一是男女关系,当然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第二是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犯的属于哪一种了……”军务股长刚说到这儿,王立臣就要张嘴分辨,军务股长连忙拿话截住他。
“停,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谈话前说的条件,等我说完后你再说,你的事惹的比较大,不,应该说是特别大,是XXXX部队建队以来最大的这类事,也许你不知道,你们营长的妹妹家境是什么样,但我们知道,总之一句话‘别说是咱们师,咱们军,就是放眼咱们军区,也没有人能惹得起,所以我劝告你的同时,再警告你,不要进行上告,尤其是越级上告,否则,将对你处以最严厉的处罚——开除军籍,亦或加上劳教!”军务股长语气十分严肃。
王立臣把那根石林已经抽到了烟屁上,但他浑然不觉,只觉得头顶上冷森森地悬起一柄冒着寒气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一斩而下,将自己身首异处,并且自己还没有躲闪的余地和可能,只有伸长了脖子,期待它不要落下来。
“你表现得很优秀,你们营里领导和团里的一些领导都知道,所以对你的处理是,提前退伍,待遇和服役满三年同等,原因就是家庭情况特困,需要你回去照顾母亲。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有啥话就说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部队帮助的,尽管提,我们会认真考虑,尽量予以照顾,毕竟你的这种情况千年不遇!说吧。”军务股长说完,又点了一支烟,看着王立臣。
“我没有要说的,啥时候离开部队。”王立臣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咦,你没有要说的?”军务股长有些不相信的问。
“股长,我说和不说其结果都是一样的,为啥要说,不如省点口舌,也省得给你添麻烦,不浪费你的时间了。”王立臣不亢不卑地说。
军务股长眼里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目光,继而满脸的钦佩之色:“小伙子,不是我在这儿当面奉承你,也不是我怕你惹事给你灌米汤,你以后不成事则已,若成事必成大事。”
“谢谢股长高抬夸奖。”王立臣看着军务股长的脸,真诚的道谢。
军务股长走后,王立臣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他觉得自己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没打上狐狸惹了一身臊,不,应该说是没采着“荷花”弄了一身的臭泥!这个杨小静怎么会这样对自己呢?不可能,她应该不会这样害自己的!
可是他家人能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那么她肯定说了什么话,惹得那位高高在上的首长雷霆震怒,是的,人家拍死自己跟拍死个蚊子一样简单,象上次那个县公安局副局长,应该说在地方上官也不算小吧,可是怎么着?差点给杨鑫勇跪下!
我日他先人的!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把小静给上了,一天上三回,那现在也值了!唉,我咋那么卑鄙呢?
想起杨小静那迷人的阳光笑脸和调皮神情,当然还有那含情脉脉的明眸,王立臣仇恨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我这辈子栽在这些富贵人家女儿的手里了,第一个高欣然,第二个杨小静,会不会有第三个呢?有他先人的个球!马上就要回下打驴下半截了,还做梦呢?
王立臣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傻逼一个!他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突然翻出那身西装,那身杨小静送给自己的西装,名牌啊!光荣的见证!王立臣一个劲地嘲笑着自己,猛地,他抓住那件害人的西装猛力一撕,一件崭新的衣服成了两半,看着被自己撕坏的西装,王立臣的眼泪不可自抑地涌了出来:“这他妈的叫哪门子事吗?”
一个远离家门的游子,本来就非常脆弱,受伤之后更是痛苦无比,因为流血的心没有一处可以供自己疗伤的地方,家,在远方,只有远方的那个家,才是自己永远的情感归宿!年迈的母亲啊!我有何面目再见你!同学亲朋,你们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来看我,看我这个才高八斗,志向远大,永不服输的男人!
付子雄如果知道了,肯定笑得直不起腰,他会带着让人黑血翻腾的笑容说:“我当初咋说的来着?啊!欣然多亏没跟你,否则,这辈子不得要饭啊!我早就把你料就了,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主!哈哈哈!”
高欣然会怎样呢?也许她不吱声,但她心里一定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的移情别恋是多么正确,男人嘛!没有事业还叫男人。说难听点,没有事业的男人如果还要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当媳妇,就如同一个太监想找一个宫女生孩子一样可笑!哈哈哈,我肚子抽筋了!
高继远和罗小婷肯定会关上门在屋里兴奋地相互击掌:“看着了吧,然然和付子雄真是天生的一对,那个姓王的小伙只是然然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王立臣的头痛得厉害!
他把所有东西整理了一遍,除了自己必须的东西外,其他的全部扔进了垃圾筒,他不再要这些让自己伤心的东西了,他要忙离开这个令自己心碎的地方。
门开了,杨鑫勇走了进来,看着王立臣通红的眼睛,他明白了,他和王立臣是一类人,都是那种有着极强功利心和向上野心的男人!他啥也没说,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王立臣的床铺上,然后无言地拍了一下王立臣的肩膀,然后掉头走出了宿舍。
王立臣打开信封一看,钱!这么厚的一叠钱!哈哈哈!我王立臣发财了!这些钱就买了我的前程?就买了我的自尊?见鬼去吧!
第二天,办好了所有离队的手续,王立臣走了,是半夜走的,谁也没有惊动,只是临走前将那装在信封里的钱交给了正在睡梦中的营部通信员,让他转交给营长,并对他说声“谢谢”!
背着背包,王立臣走了,他路过车场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坦克的装甲板,自言自语地说:“都说坦克在战场上是移动的铁棺材,可是我现在就是想呆在这铁棺材里都不可能了,再见了,谢谢你陪我过了这段难忘的岁月!”泪无语而下。
“我本来明年打算考学的,但是现在什么都完了,我真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跟《西游记》唱的一样,路在何方?我的路到底在何方啊?”王立臣激动得双手颤抖,端起杯子猛地一口,将一杯西凤酒喝得一滴不剩!
“唉,没想到碰上这球事!真是日他先人的,老天不开眼!”张可允陪着王立臣一阵唏嘘。
“我本想,以为自己救了那个官宦千金能换来一点额外的帮助,说难听点,想沾点裙带关系,但经过高欣然的事后,我绝没有打算当个高干的东床驸马,可是,你看成了啥下场了嘛!”王立臣越说越激动。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得往前看,老是想过去的伤心事,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影响自己以后的发展,高干家的女娃有啥好的,看那些个骄傲的样子,以为自己那儿镶着金边呢,哼,咱们不稀罕!来,喝酒。”张可允和王立臣碰了一下杯。
柳正彪听完这些话,也不由得暗暗替王立臣不平,但他不敢有所表示,如果让张可允发现,二人不打起来才怪呢,在他婚礼上自己可扮演了一个可耻的角色,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恶事!
“那你以后有啥打算?”张可允问。
“先回家,当个放羊娃,拿着鞭子,看着蓝天白云,呼吸着清爽的田野空气,既利于身心,又能修身养性,米脂的李自成以前也不是放过羊吗?哈哈哈。”王立臣有些醉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回家放羊没有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翩然而至,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
第一百零一章 三杰相逢
第一百零一章三杰相逢
看着借酒浇愁的王立臣,张可允的心里也不好受,王立臣的处境难,自己的处境何尝不难?
“可允啊,你也说说你吧,到南方闯荡得怎么样?”王立臣人醉心醒,他看着张可允并不是多么春风得意,作为铁哥们,不能光喊着自己的‘阿猫’,跟祥林嫂一样来博得别人同情,也得关心一下可允。
“咋说呢?有喜有忧,一言难尽啊!”张可允叹了口气。
“只要不是难言之隐就行,哈哈。”王立臣脸红得跟个关公一样。
张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