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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杨潇皱着眉头,看着江鱼问道。
“山主说,请潇公子去山上铸剑房,什么时候铸出一柄名器之刀,才能离开铸剑房。”
江鱼叹了一声,说道。
杨潇闻言,心中却有些奇怪,自己本就做好了铸刀的准备,若无意外,下一把出炉的长刀必然能跻身名器,分明是免了自己三个月的剑窟之罚。也不知道是为何。
杨志凡以明剑山山主的身份发出这般命令,由不得杨潇杨庭两人不遵从。几人也只得上山之后,再做打算。
不多时众人来到山门前,杨庭将庄疏影拉到一旁,嘱咐了几句,而后重重的将伊人揽入怀中,看了眼杨志凡时常处理公务的那座大厅方向,眼神坚定。之后便独身一人上崖而去。
花怜瑶悄然走到庄疏影身边,微微一笑领着对方,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只剩下杨潇与离歌二人。
“小师叔,爹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杨潇盯着离歌,问道。
离歌翻了个白眼,嘟囔一声‘鬼知道’。
随后深深一叹,眼中别有深意的看了杨潇一眼,而后飘然离去。杨潇看不懂离歌离去前的眼神,只得放在心里,向着铸剑房走去。
潘阳湖,蛟帮总舵。
一位背负银枪的魁梧男子,站在蛟帮山门十丈之处,笔直如松,正是戚长歌。
这一个半月以来,每日戚长歌便会来到此处,送上拜帖,静静等候。但却都是石沉大海。日暮时分,又是站了一天的戚长歌,心中叹息一声,正要转身离去之时,一道火红的身影从山门处出现,迎着夕阳,向这边奔了过来。
戚长歌心中一喜,正要举步迎上去,一道身影猛然出现在那火红身影之前,拦住在了两人之间。
那火红的身影撞在了那人背部,正要转向避过,却被那人抓住肩头,动弹不得。
“念帮主”,戚长歌抱拳一礼。
“小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等你自觉能打败我的时候,再来蛟帮。”念横天盯着戚长歌看了半响,最终说道。
“念帮主,请赐教。”戚长歌深吸一口气,一手持枪,说道。
“爹。。”念奴娇心中不满,大声喊了一声。
“你想好了,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败了,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念横天空着的左手,握拳,猛然击出。一道深坑出现在戚长歌身前三尺之处。
两人相距可是有足足五丈之遥。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还能有如此威力,是如今刚跨过真气外放初境的戚长歌远远不及的。
戚长歌眉头微皱,知晓若是此时出手毫无胜算。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半响,戚长歌将长枪收回,深深的看了一眼仍旧在奋力挣扎的念奴娇,突然豪迈一笑,看着念横天,说道:“念帮主,下次小子再来之时,您可要改口了啊。”
说完戚长歌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等戚长歌走远了,念奴娇这才挣脱了自己爹爹的禁锢,大声说道:“你想你女儿成为老姑娘啊。”
“成为老姑娘,也比成为寡妇强!”念横天冷哼一声,语气虽然强硬,但却有些无奈。
念奴娇心中大惊,急声问道:“爹,你什么意思?”
“哎”
念横天叹息一声,望着念奴娇的眼神,有些复杂。
“铁枪门的祖师乃是南楚偏将出身。”
“这是什么道理!”念奴娇眉头一皱,便想追出去,却再次被念横天拦下。
“也就是说铁枪门跟南楚朝廷,军方牵连太深。”
念奴娇闻言,心神大震,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却不敢确定。
“你想的是对的,回去吧。”
念横天转身看了眼北方已经开始昏暗的天空,拉着念奴娇返回。
‘若不是之前刚返回蛟帮之时,收到的那消息。。哎。。’
是夜,蛟帮总部,不远的小镇客栈之内。
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其一便是这房间的主人戚长歌,另外一人出乎意料的,乃是念横天长子,念峰年。
戚长歌看着这位武学境界悄然来到破碎武障之前的青年,有些感慨。谁会想到当初的浪荡子不过两年时间,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
念峰年本身天赋不差,苏州天池山之时,便已经是两脉将通,上田将开。虽然这些年荒废了许久,但好在幼年与少年时,被念横天敦促,底子颇为厚实,这才能经过两年的苦修,来到破碎武障之前。
面容依旧,但却判若两人。
“离开铁枪门,爹爹必然不会再拦在你与奴娇之间。”念峰年喝下一杯浊酒,目光微垂,悄然说道。
“怎么,念帮主的意思,是想让我入赘?”戚长歌眉头一皱,冷声一嘲。
“不是,只是离开铁枪门,即使是你无门无派,也成。”
戚长歌听出念峰年语中之意,关键乃是铁枪门,眉头拧作一团。自己生于铁枪门,长于铁枪门,虽然对门主之位并无兴趣,但叛出铁枪门,却是万万不能的。
第149章 天狗食月()
“念兄还请明说,我与奴娇之事,跟铁枪门什么关系。”戚长歌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耐着性子,问道。
突然戚长歌与念峰年目光相接,似乎那目光之中有着些许怜悯,些许敬佩,但转瞬即逝,并不真切。
“言尽于此,或许过不了多久,戚兄便会明白。”
念峰年说完,起身向外走去,不等戚长歌挽留便走出房门消失不见。
戚长歌坐在椅子上,默然无语,在心中回味念峰年短短的几句话。不知过了多久,烛火悄然发出一道滋滋声。魁梧男子猛然起身,抓起长枪,提起包袱,出门而去。
看他离开小镇的方向,乃是向东而去。
佛山,南少林。
“可乐这段时间,可还算安宁?”
“回师祖,师兄他这段时间时常去藏经阁,一去便是一天。”可善和尚,不解师祖之意,但仍旧是如实回答。
本心和尚挥手让可善退下,沟壑密布的脸上露出深思之色。不自觉的望了望藏经阁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夜深了,南少林一片静怡,这时才从藏经阁出来的可乐,低着头,缓缓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可乐走过的小道两旁的茂盛树木,借助月牙洒下的些许清冷光辉,倒影在地面之上,微风吹过,张牙舞爪,群魔乱舞之象。
金陵城门处,一大早。
“爹,怎么突然让我回峨眉啊?”庄诗梦骑在马上,低头看着身侧的庄廷玉,轻声问道。
“没什么,你在家也有呆了有一个月了,再不回峨眉,怕国师会担心你武学的进度。”庄廷玉微微一笑,说道。
“切,信你才有鬼。”庄诗梦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道。
“那我走了,爹你自己在家多多保重。”庄诗梦也不深究,悄悄扮了个白脸。
“嗯,去吧,路上小心。”
庄诗梦闻言,不再犹豫,一扬马鞭,马儿四蹄飞扬,带起一道尘土,绝尘而去。
庄廷玉望着渐渐消失的身影,脸上的微笑敛去,轻轻一叹,抬头看了眼万里晴空,转身回返。
西凉都城,凉州城东三十里,魔宫总部。
一位身材普通,甚至可以说在普遍人高马大的西凉,略显矮小的身影,站在山峰顶上的阁楼之外,双手背于身后。
“老姜,大晚上的来这儿吹什么风。”一道轻佻的声音从男子背后传来。
“老秃驴,你埋下的那种子,如今怎么样了。”男子并不应答,反而反问那人。
一道身影从阁楼内走到男子身边,先看到的却是一个在黑夜中也油光锃亮的硕大光头。
“不知道,南少林里的大小秃驴,本事不高,但那地方着实有些门道。从那小和尚回到南少林之后,我就失去了感应。”光头面相上不过中年,却不知为何被男子称为‘老秃驴’。
“不过,明剑山一见,多少有些头绪。那心魔还在,就是不知被使了什么法子,暂时禁锢了起来。”光头有些郁闷的说道。
“这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不管,不过你分内的事儿,还是要做好。”男子深吸了一口微凉晚风,淡然的说道。
“放心,明儿一早,崽子们就出发了。小小巫山,手到擒来。”光头和尚悠然说道。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宫主,副宫主。”半响一道有些颤抖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
两人转过身子,一位男子跪伏在地面之上,五体投地。
真实姓名乃是“姜温雅”的男子,更广为人知的身份,一是,西凉皇帝亲叔,封号华山王。二是,西凉墨宫宫主。
那个光头和尚,如今身份不多,就一个,西凉魔宫副宫主,邪和尚。
“慕华,我记得你是寻英卫寻到的第一批种子。对吗?”男子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轻声问道。
“宫主能记得小人的名字,小人真是感激涕零,三生有幸。”李慕华跪在地面上的身子,更加低了一分。
“你也算是魔宫的老人儿了,对于魔宫的规矩,应该一清二楚才是。”华山王语调依旧平和。但听在李慕华耳中,仿若惊雷一般,浑身颤抖,一言不发。
“那就说说,自己犯了哪一条。”
“小人。。小人。。。不该贪心不足。。不。不该。。对同门出手。”李慕华牙齿直颤,断断续续的低声说道。
身为魔宫宫主的男子,闻言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一旁的邪和尚,嘿嘿一笑,来到李慕华身边,蹲下,说道:“贪心?同门相残?”
“嘿”
“有时候是错,有时候又没错。”
“你这一番错在于,既然这般想了,也这般做了,就不该留了个尾巴。”
李慕华想起被自己偷袭,却依旧没死,逃脱的步浪,心中一颤,突然觉得自己背部一股不可阻挡的大力袭来,整个人丝毫没有反抗余地的被踩入地面之中,一口老血吐出,体内的真气散乱,萎靡不振。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算了,让他加入明天去巫山的队伍,看看整个巫山作为养料,能得到几分收成。”男子突然出声,便是盖棺定论。
李慕华感觉到自己背上的力道消去,缓缓爬起,一言不发,恭敬的退了下去。
“怎么,你还对那功法抱有期望?”邪和尚等李慕华退下,直起身子,眼神玩味,看着男子的背影,问道。
“没有,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造就出一个能多少能挡我几拳的东西。”
光头和尚闻言,眉头悄悄一皱,眼神悄然带着一丝深深的忌惮的同时又有一种无力的意味。
“爹,和尚叔,你俩大晚上的来山顶做什么?”
突兀一道好听的声音从阁楼二楼传来。
男子展颜一笑,平添了几分慈祥,抬头望去,见自家女儿探出阁楼的窗户。应道:“钦天监的老头子说今晚会有天狗食月的异象,我俩来这里看看。”
“原来爹你也听说了啊。”女子抬头看了眼刚刚升起来的月牙。皱了下鼻子,说道。
“看来是不会有了,我俩下山去了,你还要再等等吗?”华山王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半响,收回目光,问了一声。
“嗯”女子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
男子微微苦笑一声,自己这个爹还没那虚无缥缈的区区异象重要,举步下山而去。还未走出多远,听到身后传来呼喊声,抬头一望。
天边悬挂的那月牙,正逐渐变小变窄,不多时消失不见,天地之间昏暗无光,似乎那点点星光也被吞噬一空。
天狗食月,天下将乱。
第150章 铸刀()
发生在西凉境内的天狗食日,时间极短,少有人看到,因此并未引起大的风波,不过西凉民众却莫名的感受到国内越来越压抑的气氛,却不知为何。
初秋,川蜀,明剑山,铸剑房内传来‘锵锵’打铁之音。
赤裸着上身的杨潇,肌肉紧绷,神情专注,左手用铁钳捏住一条通红的已经有长刀雏形的铁条。右手紧握一柄目测约有四五十斤的大铁锤,手臂肌肉鼓胀,随着一种莫名的节奏,不间歇的捶打着铁块。豆大的汗水布满额头,沿着脸颊留下。
杨潇被杨志凡勒令住进铸剑房,不铸出一柄名器层次的佩刀,便不得离开,却是正和他自己的心意。不过在刚开始的时候,便出现了预料之外的情况。天外陨铁自带天火之属,本就极难融化,再加上还要与属性相冲的寒铁相溶,虽有包容性极强的深海沉银在中间调和,却始终差了一些。好在只是用了极少的材料根据比例的多少来模拟推演,也没有浪费多少。
一时间有些愁眉不展的杨潇,只得向就在近前的师叔冷牧求教。也怪之前杨潇自己之前并没有熔炼过这般珍贵的铸材,虽然听过见过,却并没有自己亲手试过。
冷牧其人,难以接触,但不过在铸兵一道,却并不藏私,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解决了杨潇的燃眉之急。
顺利将这些珍贵的铸材融为一炉,化为炙热的铁水,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之内,凝固为此时杨潇手中的铁条。
剩下的便是水磨的功夫,运用从刀谷铸刀秘法上悟出的铸刀之法,结合名剑山独有的百煅之法,一点一点的捶打成型。
一锤一锤精准的落下,带起一蓬蓬细小的炙热银花,从早晨到傍晚,再从日落到日出。不知不觉间,杨潇已经沉浸其中,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其他。
“这已经是第三天,打铁声从未断绝,潇儿的身子能受得了吗?”屋外杨志凡听着依旧平稳有力的金铁之声,眉头拧作一团。
“切,下令的是你,如今心疼的也是你。”离歌倚靠在院门边,调侃一声。
“师兄不需担心,潇儿自己心中有数。”冷牧‘出人意料’的安慰了杨志凡一声。让其心中安定不少。
“小姐,潇公子已经三日未曾停歇了,你不去看看吗?”楚楚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轻轻趴在桌子之上,出声问道。
“担心他作甚。”
花怜瑶口中虽说不担心,但来回走动,略显急促的步伐却出卖了她。
一旁的佩姨,双眼迷成月牙,显然心情不错,那件事儿貌似正在向自己的理想预期慢慢靠近,怎能让佩姨心中不喜。对于正在铸剑房中铸刀的杨潇,虽然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自信,刀谷后人怎能一把刀都铸不来。
时间流逝,名剑山上下,来往的长老子弟,都不自觉的放轻了步子,仿佛唯恐惊扰到那正铸刀的那人。
“声音似乎比一刻钟前大了一分。。。也快了一分。”冷牧双眼盯着房门,喃喃道。
离得最远,却听的最清楚的离歌微微一愣,闭目倾听片刻,确实如此。
房内杨潇,手中的黝黑铁锤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微弱的光辉,若是细心感应,便会发现那光辉流转的乃是奈何刀十三式刀意之意的厚土刀意。
若说起来,厚土刀意锋锐不比两断,绵延不绝不比薪火,诡异穿透不比无影,再跟其他杨潇还未掌握的其余刀意相比,确实是不显出众。
但这厚土刀意却是十三式奈何刀中的最早出现的刀意。正是从刀谷铸刀之法之中延伸出来的一种。
刀谷铸刀之法,说起来虽然自有奥妙在其中,但最重要的一点,乃是借助博大厚重的大地之意,锤炼刀胚,去除杂质,千锤百炼。因此刀谷之刀有一个特点,外表大小相同了两把刀,永远是出自刀谷的那一柄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