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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近两年内,声名鹊起的那几位也一一到场。”
江鱼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将之前打探到的消息,为杨潇一一道来。
杨潇将擦拭好的长刀,回刀入鞘。一声轻冽的刀吟声响起。
“哦?”
“福建铁家的铁涂,江西苗家的苗邵仁,青城派的常清梓都到了。”
“果然这几位都来了,应该是有好戏要看了。”杨潇嘴角含笑,轻声道。
当年天机阁排榜之时,杨潇所说的这三位,皆是有机会入榜之人,只是当年名声只限于当地。这也跟此三人当初未曾踏足江湖其他地域有关。
“明夜的逍遥阁二层,司徒家除了司徒公子之外,只设了十个座位,其余诸人只能坐于一楼大堂。”
“榜上十人,除去司徒公子之外,其余九人各占一位,只留下一个空位让其余人争夺。”
说到这里江鱼,眼角带着‘幸灾乐祸’之意,再次开口道:“潇少爷此番占了庭少爷的座位,怕是其余的人都不会服气。潇少爷想要看戏,怕是难以如愿。”
杨潇翻了翻白眼,无奈道:“也不知道司徒家,怎么想的,老哥不来,直接安排我坐一楼大厅不就好了,凭白出了这么多麻烦。”
江鱼嘿嘿一笑,并不作答。
“这样的安排怕不是司徒公子的手笔,应该是司徒家,为了巩固司徒岚青年一代魁首的位置,故意设了十席,司徒公子不列于十席之内,却隐隐超出这十席。当真是好算计。”杨潇眯下眼,悠然说道。
“这种事情,在其他人看来,也是应该的,毕竟司徒公子乃是青年一辈第一位突破武障,到达身与天合真气外放之境的人。这样安排旁人也不会挑理。”江鱼想起正在剑窟闭关的杨庭,嘴角带着一丝怪异的笑容。
“江鱼哥,你说明夜,我若是‘不小心’将哥哥此时的境界说露了嘴,司徒公子脸上会不会很精彩。”杨潇仰身瘫坐在椅子上,言语中带着玩味。
“杨庭兄如今到达什么境界了?跟司徒公子有什么关系?”
突然一道豪迈的声音传入杨潇两人耳中,只见转角处转出一位背负轻便包裹的高大男子。
男子身材魁伟,二十七八年纪,身穿藏青色麻布长衫,腰间系有一只酒葫芦,两只袖口微微卷起,露出手腕,浓眉大眼,阔口高鼻,脸色微黄,虎步龙行之间,顾盼生威。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宽阔后背上包裹中露出一杆通体闪耀着银光的长枪。
此人正是‘三侠’之一,戚长歌。
“戚大哥,许久不见,大哥仍是这般威风。”杨潇看清来人,脸上带着惊喜之色,从椅子上跃起,疾步行至来人面前,拱手一拜。
“老弟,别来无恙。”
戚长歌猿臂揽过杨潇,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两人叙了几句离情,便一同步入小楼中,在厅中坐下。
江鱼在戚长歌出现之时,没有上前,而是回屋上楼,将两人此番前来,带的明剑山自酿的酒水拿了下来。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小弟,此次前来,便觉得会碰到戚大哥,知道大哥好酒,便带了些自家酿的酒水过来。”杨潇拿出两个酒杯,一边倒酒一边笑着说道。
“还是老弟懂我。”戚长歌听闻有从明剑山带来的好酒,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弟,这酒虽然不错,但是却清淡了些,不合哥哥的口味啊。”戚长歌喝完,微微摇了摇头,遗憾道。
“谁不知道戚大哥酒量无双,最喜烈酒,这酒本来就只是拿来给大哥尝尝鲜的。”杨潇面上带着苦笑,解释道。
戚长歌,脸上一红,嘿嘿笑了一声。
“庭兄怎么没有来?”戚长歌又饮了一杯,开口问道。
“我哥现在在剑窟闭关。”
“闭个什么关啊,江湖男儿当在这江湖行走,与高手对敌,战斗中磨砺己身才是。”戚长歌眉头一皱,闷声说道。
“嘿嘿,戚大哥怕是又想跟我哥打架了吧。”杨潇脸上带着了然的神色。
“这些年来,我战过无数高手,还数跟你哥哥打架,最放得开。”戚长歌哈哈一笑,解释道。
“如今,戚大哥怕不是我哥哥的敌手了。”杨潇见戚长歌脸上带着疑惑,也不卖关子,接着开口道:“去年中秋的时候,我哥便打破了武障,进入真气外放之境。此番闭关,也是为了巩固境界。”
戚长歌闻言,脸上却并无难看之色,眼中满满的都是惊喜。
“哈哈,庭兄果然天资远超于我。”
“不过,为兄也没被他落下太远,若不出意外,一年之内,武障必破。”
戚长歌长身而起,眉毛一挑,言语中充满了自信与战意。
杨潇望着戚长歌充满战意的脸,哭笑不得。这戚大哥豪迈无双,就是太爱打架了。杨潇当年也跟戚长歌打过几场,但是每次都被揍的鼻青脸肿,之后就再也提打架的事儿了。
原本此番前来,还抱着一丝‘报仇雪恨’的念头,如今却打消的一干二净。
第42章 如火念奴娇()
杨潇杨庭兄弟俩跟戚长歌,相识已有五年。在杨潇十七岁那年,第一次下山,在太湖边的一座小城酒楼中,双方不期而遇。
当时戚长歌已经是喝的微醺,见杨潇杨庭两人一副武林中人打扮,便起了打架的兴致。杨潇杨庭被毫无缘由的强行拉着打一架,初时,也是满心憋屈不满,对戚长歌没什么好感,也不留手,战作一团。
三人便从城门便不远的酒楼,一路打到了城外,等三人打的没了力气之时,天色已黑,县城的城门早已关上了。
无法,皆是鼻青脸肿的三人只得在着城外捡了些柴火,生起一团篝火,吃着刚刚猎来的野兔,烤的半熟夹生,喝着戚长歌带的烈酒,过了一晚。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三人经过城外一夜的闲聊,反而聊对了脾气,此后同行了一段时间,时不时打一架过过招,一路上也是有趣的紧。
之后这几年来也相约见过数次。
杨潇戚长歌一边喝酒一便聊着上次见面之后到如今的近况。时不时抖出当年对方的囧事,相互打趣。不知不觉中已是傍晚,火红的晚霞布满天空,夕阳如血。
此时,被念峰年烦了一下午的念奴娇,实在是顶不住了,假意答应,不等念峰年欢呼,便出楼而去。踏着夕阳在湖边慢悠悠的散心,夕阳如火,身穿红衣的念奴娇在夕阳的衬托下,也仿佛如同一朵熊熊燃烧的火焰。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杨潇的楼前。
小楼的门并没有关上,此时聊的起劲的杨潇戚长歌两人索性就着送来的饭菜,接着喝酒。司徒府的人也知晓戚长歌好酒,因此送来了两坛陈年的苏州老酒,酒香四溢。
生了一肚子气的念奴娇,被酒香一勾,发觉有些饿了。看到厅内有戚长歌这个熟人,爱打架的疯子,一跺脚,也不见外,直接进门坐在饭桌前,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吃了起来。
面对楼门的已是半醉的杨潇,察觉到一道火红的身影从门外进来,还在疑惑时,身侧便多了一道倩影,一时间呆住了。
“呦,这不是念小妮子嘛,许久未见,为兄可是想念的紧。”一旁的戚长歌定睛看清来人,脸上带着调笑,怪声招呼道。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念奴娇横了戚长歌一眼,从他手中抢过酒坛,顺手拿过杨潇的酒杯,倒了一杯。一仰头,喝下。
戚长歌见杨潇定在那里,心中暗笑。
“老弟,你之前不是跟哥哥唠叨了好多次,想要见识一下蛟帮念大小姐的风采么,今天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反应过来的杨潇,讪讪一笑,加了口菜,尴尬的开口道:“戚大哥跟念姑娘认识?”
“嗯,这傻大个,一年前来洞庭湖找我打架,就然后认识了。”一旁毫不见外,一直喝酒夹菜的念奴娇,闻言放下筷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果然还是打架认识的。’杨潇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默吐槽。
忽然想到上午遇到的念峰年,但看念奴娇的模样似乎不像是来找事儿的,一时间有些想不通对方来意。
念奴娇见杨潇露出思索之意,开口道:“放心,我不是来为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出头的。”
“饿了,来吃口饭菜。”
杨潇微微一松,端起酒杯,开口道:“在下明剑山杨潇,见过念姑娘。”
念奴娇也不推脱,直接倒满酒,与杨潇一碰杯,嗞溜一口,一杯酒就下了肚。
戚长歌听到两人的对话,也不意外,念峰年之前就被其碰到过,多少知晓性情。心思一转,便知晓念峰年与杨潇起过冲突。
“对了,老弟,我方才来的时候便看到你身侧放了一把刀,本来想问的,一时忘了。”戚长歌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一旁的念奴娇清秀的脸上也露出了感兴趣的模样,夹菜的动作止了下来。
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杨潇便如实道来。
“之前两年,我便觉得自己练剑的进境缓了下来,武功了进境甚慢。因此听了我爹的建议,半年前开始,改练刀法。”
“刚见面的时候,我便隐隐察觉,老弟此时跟你我上次见面之时,内力确实是深厚了许多,此时怕是两脉贯通,三田已开。”
“就是不知道,武障显露了没有。”
杨潇微微摇头苦笑。
“什么也瞒不过戚大哥的双眼,小弟我泥丸宫还未圆满,此时武障还未显露。”
一旁不说话的念奴娇,好看的眸子中带着些许惊异。此时的杨潇只论境界已经跟自己一线。
之前一直以为明剑山青年辈只有杨庭一人可称为俊杰,没想到这杨潇跟自己一般大,却也到了这般境界。只是不知战力如何。
杨潇看到戚长歌眼中逐渐升起的战意,微微苦笑,但不知是这场酒喝的还是怎么地,此时心中也不甘寂寞,一道激昂的豪情在胸中沸腾。
“老弟,明夜事了,你我找个地方,切磋一番。”戚长歌此时已经知晓明夜的安排,知晓明天怕是不少人都会冲着杨潇而去,因此此时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战意。
“戚大哥,莫不是看不上小女子,上次败于你手,奴娇可是心有不甘。”念奴娇回过神来,一时间也是感到手痒,忍不住出声道。
“好,念小妹愿意出手一战,戚长歌求之不得。”
戚长歌看了眼身侧的火红身影,哈哈大笑。
杨潇第一次见这般爽利、好战的女子,只觉得这一身大红衣裙,除了女子嫁人之时所穿之外,也就眼前这女子能驾驭的了。
江鱼见天色晚了,便点上了油灯、蜡烛。几人围坐在桌子前,聊起近年江湖发生的有趣的事儿。难免提到明剑山离歌做下的一桩桩荒唐事儿。让杨潇江鱼两人好不尴尬。
又说起离歌与峨眉山任静传出的绯闻,不知内情的戚长歌与念奴娇,对于离歌没被心绝师太撵的鸡飞狗跳,啧啧称奇。
本想出口的杨潇,想到此事还未彻底定下,此时说出,若是有变故,却是不美。因此在此事上也是默不作声。
“对了,峨眉山心绝师太,前些日子收了一位关门弟子。你们听说了吗”俏脸嫣红,双眼有些迷离的念奴娇,醉声说道。
“好像说是什么金陵府什么的千金,姓庄,叫什么来着。”念奴娇举着酒杯,断断续续的说道,一脸娇憨。
“金陵府府尹庄廷玉之女,庄诗梦。”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入诸人耳中。
昏暗的烛光下,杨庭脸隐于暗处,脸上的神色看不太清。
第43章 又是一年上元节()
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杨潇才挣扎着起床,微微有些头痛,用凉水洗过脸之后,才感觉好了许多。
“你醒了?”
杨潇洗过之后,刚刚回身,只见一身大红衣裙的念奴娇,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刚刚起床的迷糊痕迹。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
念奴娇从杨潇手中接过盆子,打了一盆凉水,自顾梳洗起来。等洗好脸之后,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只梳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梳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简单梳理了下,显得不那么乱,念奴娇便毫无诚意的跟仍旧立于原地的杨潇打了个招呼,向着不远处自己的小楼走去。
“潇少爷,念姑娘夜里喝醉了,蛟帮也没人来寻,我便把楼上另一件原本我住的那间房,让给念姑娘住。”
“毕竟楼上的房间比楼下的多少要干爽一些。我跟戚少侠在楼下两间房住。”一旁的江鱼向没回过来神的杨潇解释了两句。
杨潇缓了半响,终于理解完毕,呆呆应了一声,进屋去吃准备好的,已经有些凉了的早餐。
“戚大哥呢,还没起么?”杨潇拿起还算温的包子,丟入嘴中,开口向一旁的江鱼问道。
“戚少侠,早上起了大早,在楼前空地上行了一套枪法,然后听说福建铁家的铁涂约战‘四秀’之一的韩彬。时辰就定在巳时末。这会儿怕是马上就要开始了。戚少侠前去观战了。”江鱼给杨潇到了杯茶,淡淡道。
“哦,也是戚大哥是打架狂人,有值得一看的对决,怎么可能不去。”杨潇眉头一挑,说道。
“话说不是,到申时的时候,擂台才开的吗?”杨潇想起了章程,问道。
“是的,正式的名额之争是那时才开始的,不过司徒家,之前言明,只要双方约定好,再此之前,也是可以的。还有就是,在今日内谁先击败九位擂主之一,那空悬的最后一位擂主,便会落在谁身上。最先被击败的擂主,此次并不失去擂主资格。但等十位擂主选出之后,再败的话,便会失去擂主资格,且不得向其他擂主挑战。”
“擂主?”杨潇一时没明白江鱼所说的擂主指的是谁,刚问出口,便恍然大悟。将最后一个包子装进肚子中后,撇了撇嘴,说道:“这么说我还落了个擂主的名头。”
“怕是在所有人心中,我这位擂主怕是最好欺负的一个了。”
江鱼嘿嘿一笑,说道:“正好潇少爷此番弃剑练刀,武功大进以来,还未出过手。”
“借此机会一鸣惊人,也是再好不过。”
杨潇看了眼一脸贼笑的江鱼,无奈一摇头,颇感到头疼。
“若不是此次代表的是明剑山,我才懒得理会这样的事儿呢。”
今日已经有五六份战帖,送到了杨潇的住处,只是杨潇并不理会而已。
如今杨潇所住的司徒家的庄园乃是在天池山脚下,而今夜的逍遥游之会乃是在天池山上。
只是这山不是那么好上的。只有司徒家亲自发出名帖邀请的人才能上山,这南楚青年一代能收到名帖的也不过百余人。这些人皆是小有名声或者背景深厚。其余没有名帖的人虽然司徒家,来着不拒,一一安排住处招待,但是今天却不得上山。
天池山位于苏州城西,太湖东,山不高,但景色宜人,离山顶不远,有一座不小的阁楼,阁楼两层,正是此番的聚会之所。此阁楼原本叫什么,杨潇并不清楚,只是此时却已经改名为了逍遥阁。
阁楼不远处有一处清泉深池。泉池旁,一座半人高的长十丈宽十丈木制擂台早已经搭好。那铁家的铁涂和韩彬便是约战在了此处。
山上山风不小,颇有些冷,但此时却已经是聚集了数十位南楚青年一代的俊杰。不过榜上的几人除了好战分子戚长歌和擂台之上的韩彬外,并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