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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夕何蒙着被褥翻来覆去,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一到晚上,她几乎没了睡意,可惜她除了吃就是睡,再无其他嗜好,这会不躺在床上还真不知该干啥。黑夜漫漫的还真折腾人,她左边一翻,右边一翻,都不是味。
忽然想起那日去画师府的事,不由偷笑起。说来那事她干得还直是天衣无逢,听说,第二天宋画师就将十张美人图自己呈给了皇兄,皇兄见后还大大赞扬他的画技到了巅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赏了宋画师好些珠宝,岂不知真正有功劳人是她段夕何好不,要不是她费了点嘴皮想出那好点子,以宋画师的倔脾气,只怕早就挑起两国纷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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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是朕对不住你()
段夕何正想着美事,走道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段夕何心一紧,刚想呼蓉儿,却听见蓉儿在殿外说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金安!公主她……”
段夕何一听“皇上”二字,浑身打起激灵,细听蓉儿的话她又料想,蓉儿定是想告诉皇兄自己已睡下,不料却被段琰打了住。
“你下去吧!朕只想看看皇妹!”段琰不以为然道。
“是!可是殿内较暗,请许奴婢为您掌灯!”蓉儿怯怯道,想着前几日的事,她心里到底还是怕的,见段琰深夜造访,不由献起殷情。
“不用!殿内也不是太暗,朕还看得见!你们全都退下!”段琰拉长着脸,显然蓉儿的态度让他烦了,干脆摆摆手连统马公公一起挡在了殿外。
“是!”众人齐声跪了一地。
接着传来推开殿门的声音和段琰蹭蹭的脚步声。
段夕何吸气再吸气,她不知自己的这位皇兄,大半夜的怎会突然跑来找上自己?难道他发现自己失贞的事了,白天不好意思相问,晚上才来得么?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对,如果段琰是为了这种事而来,以他的脾气才不会这般客气的上门来访,定会唤人将自己召进宫训斥一番,然后定个罪,被送押大牢或者禁足在寝宫……而现在他却这般好说话半夜亲自到访?还把蓉儿给屏退了!更没让人叫醒自己!这是喝得哪出啊?
段夕何半天没翻出个所以,段琰的脚步却已到了榻边。
段夕何无奈,只能既来自则安之,干脆阖眼装寐,对他置之不理。
段琰望着粉色罗帐里的段夕何,一阵哀声叹气,这叹气极沉重,让榻上的段夕何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几次想睁眼看看这位皇兄,究竟为何事烦恼着,又被理智打压了下。
“夕儿,朕来看你了!没想到你还能睡得这么香!可惜啊,朕身为一国之君,一日不曾有过这种福份!”段琰撩起罗帐,对着段夕何苦笑道。
床榻往下一沉,段夕何料想,段琰定是坐上了榻边,正凝望着自己。听他刚才所说的,好像做皇帝是一种极痛苦悲惨的事,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当皇帝啊?
段夕何的手掩在被褥里攥了攥。
她对这位段琰了解不多,毕竟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又长年装疯卖傻,自然没有与段琰谈心论事的时候。如此一想,一个极坏的兆头涌上段夕何的心尖,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皇兄该不是遇上什么国家上大事,来找自己分忧吧!
段夕何为自己汗了一把,想她一个疯子,能有什么能耐为他分忧,定是她想多了。
一个念头未完,又听见段琰在道。
“夕儿,这些年是朕对不住你,早该寻访名医为你医治疯傻的,可惜朝堂上永远有处li不完的政务,是朕对你疏忽了,你不会怪朕吧!”段琰说着伸手抚抚段夕何粉嫩的脸颊,指尖微凉,反差的温度,让段夕何反射性的撇撇头,这动作惹来段琰抿嘴轻笑,赶忙又缩回手,却将被褥往上提了提,替段夕何压发被角。
段夕何从他的指尖嗅到了浓浓的墨味,料想,他该是从御书房过来的,究竟是何事让他找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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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段夕何一个念头一个念头的出,却见段琰又说:“说来可笑,朕堂堂一位国君,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今儿居然要向夕儿请罪!”段琰说着说着哽咽起,窝在心里的话在他心里澎湃不息。
段夕何心里直起疙瘩,听这位皇兄的口气,他这心结好像还非自己能解不可了,那股不祥越聚越浓。
“今日巫国使臣来访,呈上巫国皇帝的书信及画像,巫国皇帝居然向朕提亲,让朕将夕儿嫁于他为后,朕真是心烦至极,那巫国素以强自居,早就有并吞南召国之心,朕只怕这是那巫国皇帝的试探,借此想侵占南召国,所以朕不得不答应他们!”段琰眸中暗含着泪珠。
段夕何心里像拨起算盘珠七上八下,一听到画像两字,不由浑身炸毛,两手紧攥着被褥,已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恨不得将那画师找来大扁一顿。她救了他一命,那人居然恩将仇报,好死不死将她的脸画了上去,难道自己当初真是错了,一个意外的点子,歪打正着的将自己赔了进去!
段夕何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段琰将心里话翻道了出来,倒也轻松不少,此时的他已背过身,缓缓从榻上站起,段夕何倏然睁开眼,望着他萧瑟的背影,眸底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楚,冲着段琰的背影暗自说道:皇兄,不要将夕儿送去联姻啊!夕儿是个傻子,南召国有那么多正常的美女,难道都还比不过夕儿一个傻子么!
可是她终究没能喊出口,因为此时段琰的背脊已挺直,似乎有什么毅力在支撑着他坚强起,他是打定了注意如此,于是头也不回,一步步迈出了寝殿,只至殿门再次合上,段夕何弹跳似的从床上蹦起。
“皇兄这是下定决心了啊,我该怎么办?那巫国显然是在强取豪夺,怎么着连个傻子都不放过?”段夕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寝殿团团转。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不一走了之得了,反正这国家大事本就是男人们的事,与她一个女人何干啊!皇兄表面上看似被巫国逼得迫不得已,实则岂知自己不是他的一颗棋子呢?傻子怎能成为一颗成功的棋子呢,只有被废棋的份,横竖是死,不如先保自己小命要紧!至于南召国,她只能说声对不起,她只是一个带着段姓的弱女子,就算嫁到巫国,那巫国皇帝知道了自己的傻劲断然不会宠爱自己,如此一来,就像南召国后宫里的那些不得宠爱的嫂嫂们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的红墙绿瓦的盼夫日,这可不是她段夕何想要的,她的人生路还长,她还等着做回自己,怎会甘心去送死!
段夕何思之再思之,不得不将马公公的“内公监“令牌又翻了出来,带上几件饰品当盘缠,随后将自己一身公主装置下,换上先前那套太监服,偷偷爬出镂窗。
夜黑风高,直听见北风呼啸着从她耳边掠过。刺骨的冰冷,让她忍不住打起冷颤。
她没想到,晚上会这么冷,怎么想都觉还被褥里舒服,可是舒服归舒服,却不能帮她保命,她今晚要再不走,明日一早,她那皇兄铁定会宣她进殿,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她的使命。到时就算想死,也都由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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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夜黑风高大逃亡1()
段夕何牙关一咬,横着心要挺过去,好不容易步到宫门口。一瞧,那把守宫门的御林军居然增加了几个陌生面孔。段夕何开始思磨着,今晚宫里的情景好似不同寻常,这御林军守卫显然又森严几分。
难道是马公公发现令牌不见,已上报给了皇兄?皇兄得知情况后,怀疑是内宫人所为,表面没有声张,为得就是让那盗令牌的人自投罗网!
段夕何惊出一身冷汗。
这还真是个套子!她差点就入了套,好在还来得及!
段夕何猫着细腰,掩在宫墙后,两眼眨巴着望着那扇朱红宫门,简直望眼欲穿。
她真想此刻能变成一只小鸟,嗖的一声飞出那宫门,可是现在她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心里直叹气。
看看天上,这是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天上地上黑成一片,据说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杀人。呸呸,乌鸦嘴,她段夕何还有很多事没做,才不甘心死在今天,一定会有办法的。
段夕何窝在宫墙后,搓着手嘴里哈着热气。
“哒哒”的马车声由远及来,段夕何一时来了精神,朝那马车的来处瞄上一眼。见那马车上装着大小十几个箩筐,料定是去宫外采办的,不由灵机一动,拼着老命搬了块大石头横在转弯处的路口。
那马车在宫里本就速度较慢,转眼处眼角不好,马车过了一半,才见有块大石头横在路上,那驱车的太监赶紧将车停下。
那太监到底是宫里人,对清扫路道的宫女太监自然惺惺相怜,他干脆跳下车,搬起石头。
段夕何掩嘴偷笑,她的机会终于来了。如只小老鼠般,迅即溜进马车的箩筐里,那箩筐里堆着大大小小几十个粗麻袋,倒给段夕何一个极好的藏身地。
驱马的太监搬完石头后继续赶起马,过了一会,马车又停下。段夕何料想该是到了宫门口,等到检查放行了。
“干什么的!”只听那守门的御林军侍卫问道。
“奴才是御膳房的太监,按宫里规矩,这个时辰要出宫采办食材,还请侍卫大人放行!”
“可有出入证物?”
“奴才没有品衔,自然没有令牌那类的证物,不过奴才有总管大人的亲书手笔!”那太监说着掏出马公公的手笔。
段夕何拔开麻袋,见那御林军侍卫看了后,手一抬,做了个放行动作,她终于舒了一气。
马车继续走着,却在车尾即将要过宫门时,那御林军侍卫忽然又大喝一声“等等!”
那太监惊魂不定地又将马车停下,段夕何此时的心快要从口里蹦出。
“侍卫大人还有什么吩咐!”那太监怯怯说道。
御林军侍卫绕着马车转了一圈,翻了几个箩筐后,道:“你是御膳房的太监,装食材的东西掉了,怎么都不知道!”说着从地上拾起一个粗麻袋扔进箩筐,恰好砸在段夕何的脑门上,气得段夕何龇牙裂嘴,恨不能爬出来,揍那侍卫一顿,再怎么说,她也是位公主啊,怎轮到下个侍卫对她无理。可是她现在一心想着快点离开皇宫,所以只能将气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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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夜黑风高大逃亡2(二更)()
那御林军侍卫将地上的粗麻袋递给驱马的太监。
“奴才一时疏忽!刚才路上有块大石头,怕是马车颠簸时,震了下来,还请侍卫大人恕罪!”那太监解释道。其实马车根本就没有爬上石块,这太监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打消自个的责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麻袋分明是段夕何钻箩筐时不小心甩出去的。
“下次小心点!走吧!走吧!”那侍卫见耍够了官腔,不耐烦地摆摆手。
马车适才“哒哒”的疾驰。
段夕何的冷汗出尽了一身,北风透过箩筐的栅格拂来,身上越发冰冷,忍不住打起喷嚏,好在马车行驶的声音比她的喷嚏声要大得多,声音被盖了去。
摇摇晃晃地她蜷缩在箩筐里睡着了,等在醒来,发现天已大亮,马车却仍在行驶。段夕何不由纳闷,这宫里的御膳房用得食材都是从哪采办的?这一路下来都走了好几个时辰。
段夕何将头顶上的麻袋掀开,只见四处青山环绕,一块块绿油油的田野横亘在眼前,她不禁笑起。
原来这太监是跑到乡间来取蔬菜的,也是,京城里处处皆是高楼大厦,压根就没地种菜的地方,只有乡间土地辽阔,土壤又肥活,最适合蔬菜种植。
段夕何伸了个懒腰,将僵硬的身骨活动起。歪在箩筐里久了,免不了一阵腰酸腿疼,她正愁着怎么出去,那马车却在小溪边停了下。
那太监将马与车解开,驱着马去溪边饮水,段夕何赶紧从箩筐里爬出,掩在一块大山石后,直到那太监将马牵回,继续向前赶路时这才步出来。
望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段夕何伸开双臂,做了个自由舒展深呼吸的动作,这会她终于拥抱到了大自然,心情好得没法言语,她轻哼道:“外面的世界真好!风轻轻,水灵灵,阳光儿暖洋洋,直把我小人儿身影照!”
到底先前出了几身冷汗,这会风拂来,脸上黏呼呼的让她很不舒服,她跑到小溪边,鞠起一捧清水洗起脸。寒冬腊月的,这溪水虽在涣涣流淌,却冰冷得刺骨。
段夕何缩回手,望着大山林林的,一时想着该往哪走,想起那赶车的太监是沿着大路往前的,她也就跟着往前走。
许久之后,来到一个小镇上。
这小镇虽然没有南召国的都城南都那般繁华,却也不失热闹。只见一条小街横穿小镇,将东西两片联结一起,琳琅满目的物品摆满了街道两边,各式各样商铺里,人群挤挤。
段夕何盈盈一笑,显然这里比起南都来有趣多,她非常满yi这次成功的大逃亡。只是心里没底,这小镇离南都到底有多远,她那皇兄会不会这会赶来擒拿她,她不敢多逗留,只将一只金细钿去当铺典了几两碎银,给自己置了身男装,换了个行头,好遮人眼目些。毕竟那太监服太显眼,人家一看就知是从宫里来的。
段夕何换好衣装,随手买了几个包子后,赶紧又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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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擦肩而过1(一更)()
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段夕何料定这会离南都已经够远,摸摸干瘪的小腹,那里正一个劲地唱着空城计,她难受地皱皱眉,在包裹里翻找着包子,可惜半天找不到一个,猛得一拍脑门想到,那几个包子,她吃了一个,其余的在赶路时,遇见两个饥饿的孩子,她塞给了他们,段夕何不禁苦笑起,定是饿过了头,连大脑也慢了一拍。
段夕何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也挪不出一步,四处打量,见不远处有家客栈,那客栈处在半上腰上,在这日暮黄昏时,有袅袅青烟冒出,两只灯笼高挂在客栈门前,一只写着“客”字,一只写着“栈”字,长长的流苏在灯笼灯下晃荡着。刚到黄昏这客栈已点灯营生,两只灯笼发出朦胧不清桔红色的光,如两只小柿子般挂在山腰上。
段夕何不得不打起精神赶了去。
“店家!来碗红烧牛肉面!”段夕何压粗着嗓门,两脚摊开,一甩袍服,颇有男子气度地道。孰不知,这一甩袍摊腿的动作,有点显阔,只适合南都那些养尊处贵的世家公子,这穷乡偏野,过往的都是些贩夫走卒,砍柴大哥和打猎大叔,她这一来,免不了惹了他人眼。
邻座的两位粗犷大汉,相互使起眼色,其中一个嬉笑着步过来与段夕何搭讪:“小兄弟,咱家看你长得白白嫩嫩的不像是山里人,你这是打哪来啊?”
段夕何不屑地瞟他一眼,撅起嘴道:“打哪来,还要向你汇报么?滚开,别误了大爷的味口!”
“哈哈!乳臭未干,还自称起大爷!咱家是看你孤苦伶仃在外无依靠,想与你作个伴怎样!”那男子说着伸手朝段夕何脸上摸去,那黝黑粗糙的手掌,让段夕何不时想起宫里栓养的狗熊,胃里一阵翻涌,哪还有心思吃面,搁下筷子,抓紧包裹,摸了点碎银在桌上就想走人。
那大汉见她要走,一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