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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大多关着门,想要买点什么,要叫半天门掌柜才有回应。
一副全城戒备!让段夕何越发难安。
兜兜转转走了半天,也没机会找个人搭几句话,眼见关城门的时间快到,不得不加快脚步往回走。
这时,一道惊呼声响起:“快关城门!妖怪来了!”
行人慌乱,越发匆忙地往家中跑。
那群守门的士卒闻声,立即奋力将城门关上。
段夕何只差半步就能出城,偏偏那半步中,跑出来那么个人。她呆呆地立在城门下,一副进不得出不得的。
实在无奈只得半蹲在城门下歇脚。
那个大呼小叫的人也被士卒提了来,因为呼声扰民,那人此时双手被拷,准备押送官府细细盘问。
段夕何瞧着那人,只觉有些面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只见那人浑身是血,衣衫*褴*褛间残破不堪,两只胳膊从破碎的布衫中露了出来,上面各有五道细长的血口,那血口的还没止住,正一点点往外渗着血。很快那破碎的衣衫已被血水浸渍,粘粘地搭在胳膊上。
不知为何,段夕何对此人生不出一丝好感,自然没了怜悯之心。不过那人的伤口,却吸引了她的目光。那伤口像是被猛shou的利爪所伤,看伤口的痕迹,像是刚受伤不久。
118 人比妖魔更可怕()
段夕何瞧着这人若有所思起。
如果这人是被妖怪所伤,岂会留下这么多的伤口,既是妖怪,伤人能无形,犯得着这么明显吗?
于是步上去冲着那人道:“不过是被只野狼啃咬了几口,为何呼作是妖怪!你这么做,不是扰乱民心么?”
那人抬头瞧了瞧段夕何,见她身躯瘦小,一身衣袍裹在身,也不过是刚好架得住衣服,身上不过几两肉,讥笑道:“不与你般见识!有种自己去啊!”
那人说着不屑地朝段夕何唾了口口水。
段夕何恶心地皱起眉。
此时才看清那人的脸,认出此人便是当初抢她包裹中的其中一个,一股冤家路窄的感觉升起。
“呵!你也有今天呐!那妖怪怎不把你给吃了!”段夕何幸灾乐祸地道。
那人刚从妖怪口里死里逃生,仍心有余悸,听段夕何这番一说,咬牙切齿道:“是我命大好不!那妖怪没口福!”
段夕何听他口气很是生气,开口闭口的就呼妖怪,实觉事情来得蹊跷,莫非靖阳城这番戒备就是为了防备那所谓的妖怪。
反之又想,若真有妖怪在作祟,岂是这番防备得了的。传说中的妖怪不都能出神入化,无*孔不入么!就像那个妖屍,几乎无所不能。
一想起妖屍,段夕何全*身汗毛直竖,赶紧将思路打住。
眼见天就要黑,却出不了城,只得向那些士卒打听道:“各位官人,在下是外乡人,今日有事耽搁了时候,此时已出不了城,可否安排个住宿地,要彼人住一晚上?”
那士卒瞧着他一副弱不禁风的,便道:“城南头有家天龙客栈,你可去那投宿一晚!”
段夕何正要朝那士卒道谢,却见另一名士卒扯了扯那人的衣角,似乎在阻止他乱指路的行为。但话已出口,那人也不好再驳兄弟的面,只得对段夕何道:“城南偏远,公子自己小心!”
段夕何见他似在提醒自己,笑着点点头。
城南果真有家天龙客栈。
这客栈地处偏远,因此来此投宿的多数为外乡赶路人。相比城内的客栈,这里的条件相当简陋,无奈雅间豪间都不过只是一床一桌一椅一灯,只是按着品级不同那床势得舒服程度不同。
因着城中正在戒备,多数客人还是来此处投宿。
段夕何赶到时,客栈已住满,好在店小二见她是外乡人,又孤身一人,便将堆货仓库收拾番,铺了张小木床,让她住一晚。
小木床很硬,段夕何躺在上面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双手枕着头,想到。
师父这会该回来了吧!见自己没回去,会不会着急?
转念又一想,华乐桐乃巫国大国师,座下弟子无数,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弟子中的一个,而且还是刚入门不久的,他岂会因走失区区一个弟子,而找上门来!
段夕何虽这么想,心里还是有些酸胀。闻着仓库里的油盐酱醋味,越发难以入睡。
这时客栈外响起了打斗声。
段夕何一想到靖阳城的反常,一骨碌爬起,抓起九天神女刀,猫着细腰探出头。
对面屋顶上有两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个身穿绿袍,一脸粗皮疙瘩,加上已扭曲的五官,很难看出是个人。此人周身萦绕着一团黑气,似人又似魔。
另一个则是一身紫霞道衣,手拿拂尘。
段夕何将眸光落在那穿紫袍人。
“二师兄!”段夕何呼道。
李玉华闻声朝她望过来,微微点头招呼,然而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分心,说时扬起拂尘又与那绿袍人大战。
那绿袍人一见段夕何绿色的眸光一闪,如鬼火般黑夜里闪烁,一个快跃将段夕何擒了住。
那绿袍人不知哪里受了伤,绿袍上已血迹斑斑。见李玉华跟来,将手中的剑架在段夕何脖上。
“别过来!再过来,这丫头就没命!”
李玉华虽不甘心就此放过他,但念及段夕何是自己的同门师妹,又是自家师父最疼爱的一个弟子,她若是出了事,华乐桐定不会轻饶自己。
李玉华只得将拂尘收起:“放了她!我便让你走!”
绿袍男子一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脱身,嘴角微微勾起。
段夕何被绿袍男子架着,浓浓的血腥味直让她倒胃,见此人拿自己作起筹码,提起脚狠狠跺了那人一脚。
那绿袍男子吃了痛,持剑的手松懈下来。
段夕何趁机,将那人一把推到。这一使劲,恰好触到那人的伤口上,伤口迸裂,血水直喷而出。
“该死!”绿袍男子吃痛地呼道。
段夕何适才发觉这男子的声音似乎在哪听过,水眸一转,不敢相信地呼道:“宋画师!”
绿袍男子身躯一僵,没想到自己藏匿的这般好,居然会被人认出。好在他此时已不是之前的模样,就是段夕何认出了他也无对证。
见绿袍男子没有回应,段夕何又壮大胆子道:“宋画师莫非易了容?”
那绿袍男子本就心里发虚,被她此番一说,有些招架不住,手中长剑一扬,对着段夕何就要刺。
李玉华,先他一步,用拂尘挡了他的剑,接着拂尘一扬,宋画师连同他的剑一起挥了出去。
“既然是南越的宫廷画师,为何要装神弄鬼,与妖孽为伍?”李玉华质问道。
宋画师见身份暴露,料想不易再呆,长袖一挥,一包绿色粉末郑出。
李玉华见那是尸毒粉,身躯一闪,将段夕何带到一边,避开了尸毒粉。
二人再看时,宋画师已不见踪影。
段夕何惊魂未定,指着宋画师离去的方向道:“他怎么会成了这个样!”
“万事皆有因果!只怕南越之所以有今天,便是此人所为!”李玉华道了句禅言。
段夕何似懂非懂,不过联想到宋画师与贵妃肖紫兰之间,心里不由渗出丝丝冷汗。
难道宋画师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肖紫兰!所以他不惜违背人*伦道义,堕*落成魔。此番说来,自己的肖像之所以会出现在贡奉的美人中,怕是他早就算计好的,只等自己往里钻。想来自己刚到画师府,他就认出了自己。之所以会那般刁难自己,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计划。
这番一想,总结出,这宋画师的谋划可不是一天二天,看其目的也远远不止洗雪夺妻之耻这般简单。
一身冷汗淋尽,整个人如同刚从凉水里捞出般,从头到脚无一处是干的。
段夕何觉得好冷,觉得这个世道很冷。人人都在忙活着算计,为了达到目的,变挂起来比妖魔还可怕。
119 他的天劫快到()
李玉华见段夕何一张俏脸已成青白,没料到这事情对她的打击会这般大,暗自叹气。
“小师妹!别担心!此人再厉害,也不过是介凡人!让为兄担心的是他身后的怂勇者!那人躲在暗处,伤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啊!”
“只怕南越国凶多吉少!我要赶去邺都,将一切告诉皇兄!”段夕何骤然间清醒,急着想见段琰。
“不急!徐师弟已去了邺都,相信那人没这么快掀起风浪!”李玉华安慰道。
转念又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小师妹,师父没同你一起来么?”
“啊……师父,他……大概去办事了,明早才回!咱们明早一起去找他吧!”一提到华乐桐,段夕何心生惭愧。想起华乐桐临行前的嘱咐,更是心虚的不知该把脸往哪放。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华乐桐应该在那木屋吧!
“也好!天色已晚!小师妹回屋休息吧!”李玉华说着朝段夕何作揖道别。
“好!明早见!师兄晚安!”段夕何嫣然一笑,转身奔回她的小仓库。
李玉华可没她这般安心,从段夕何刚才的应答中,他感觉有事发生,段夕何定是隐瞒了什么。加上师父是跟她一起下山的,以他对自家师父的了解,断然不会丢下小师妹一人离开,这中间定是出了岔子?
思此,李玉华素指在空中掐了个诀,拂尘一挥,一团白光炸开,浮现出华乐桐的虚影。
“弟子拜见师尊!”李玉华收起拂尘单膝着地。
“嗯!”华乐桐正打着坐,听闻李玉华的呼唤,也懒得再动弹,只轻应一声。
听声音像是有些虚弱,不过这是虚影,倒也听不得实情。
李玉华经华乐桐允诺后适才起身。
一瞧华乐桐的虚影,有些不同寻常,不禁问起:“师父可是隐疾又犯了?”
华乐桐身躯一僵。面上虽然依旧波澜不惊,但心思被人看破,脸色难免不怎好看。只叹,大概是自己这次伤得不轻,想瞒也瞒不过。淡笑道:“为师昨日与妖屍大战,受了点皮外伤,伤口已处理,岂时已无大碍!倒是夕儿不知去了哪?”
李玉华闻之,叹道,果然师父对小师妹不是一般的关心,刚开口便提起她。
“回师尊!徒儿刚还跟小师妹答话的!想必就住在这客栈里!”李玉华道。
“哦!”华乐桐轻应声,虚影已消失。
一个晚上,就这样耗去一半,段夕何再靠上床,闭了眼就睡。
睡梦中,隐约有股熟悉的莲香拂来,接着一双温暖的素手,轻柔抚上她那结着疤痕的额头。
那双素手也沾着股莲香,若隐若现,十分安神。
原本还因为床板硬,睡得不安实,这会闻着那股莲香,一股久违的安逸感涌来。她情不自禁争着小手朝那股莲香拥去。
来人一顿,勾嘴轻笑。他不过是一天没见着她,便来看看,见她安好,便宽了心,只是他现在有伤在身,暂且不能待在她身边,以防昨晚的事再次发生。虽然昨晚她看到是他的真身,可是他怕吓坏了她,自然的又消去她的记忆。
华乐桐已现虚弱,这几个月隐疾频频提前,他料想他的天劫快到了,到哪时能不能逃过,还很难说,可是现在他却已顾及不上,和衣躺在段夕何旁边。
一夜好睡,翌日醒来时,段夕何周身一片轻松,活像吃了什么大补品般。
见旁边的床单上有皱褶,似有人躺过,不觉抚摸起,那股淡淡的莲香时有时无,不觉蹙眉莫非不是梦么?
可是一想,又不可能华乐桐此时还在城外的大松树上,便笑自己想多了。
李玉华早已在客栈等她,段夕何不好意思让他等了这么久,便笑着跑过去与他打招呼。
李玉华早已辟谷,念及段夕何还是凡胎,便为她点了些吃食,待段夕何吃饱,二人这才出靖阳,寻着华乐桐而去。
段夕何来到那日住得树林,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棵苍天古松。
找不到苍天古松自然就找不到木屋,自然也就找不到华乐桐了。
段夕何摸着脑门思磨着:没理由会不见的!那么大的一棵树,想藏着掩着,也得找个能藏能掩的地方啊?莫不是华乐桐见自己一夜未归,心里窝着气,便将那棵大松树一掌劈了!
段夕何汗颜!
依着华乐桐的脾气和能力,绝对有这可能!
正在臆想间,李玉华冲她呼道:“快来看!这是什么?”
段夕何跑去一看,惊呆了。
一个硕大的坑洞,横现在眼前。那坑洞有十多米深,面积也有几间屋子地么大,模样极像是个水井,可是这水井又来得突然,谁有心会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树林挖井呢,而且还是一夜之间生成。哪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不是井,可是树拔之后留下来的树坑。
树坑旁边留着几大堆的断枝残叶,新翻出的泥土围着树坑卷在一边,堆积成了山。
还真是被劈了?而且是连根拔起,一丝不剩的那种!
这招式不像是华乐桐,至少这位国师没必要对着一棵大松树这般大大出手,这倒是像有来寻仇,见没找到仇人,便将一肚子气撒在了仇人的老窝上………而这棵松树俨然成了替死鬼。
一番推想,倒也将事情摸了个**不离十。只是那棵大松树没了,华乐桐失去了歇息地,又会去了哪里?
段夕何不死心地拾了根断松枝,在那堆残枝断叶中继续寻找蛛丝马迹。那认真态度,急切地态度,似乎在找华乐桐的尸骨。
倏地,她发现松叶上有几滴血迹,弯下腰,用手指粘了点血,搓了搓,又放在鼻间闻了闻。
血迹虽早已干涸,但那血迹上的气息,让段夕何不由手脚冰凉。
“师父受伤了!”段夕何如同被抽干了力气,抖着嘴皮哽咽道。
李玉华步近来一瞧,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昨晚他已知华乐桐受了伤,便道:“不知何方妖孽居然有本事伤了师父!”
“还有谁,定是那妖屍了!想来那日败战后,他不甘心便去搬了救兵!”段夕何脱口而出。
李玉华若有所思,再三寻视起周围。猛然眸光一亮,发现周围的树林上皆有擦伤打架的留迹。便大步至其中一棵松树下,用手量了量那树上的抓痕,不由面色一沉,道:“看来并非是妖屍,倒像是什么妖怪!”
段夕何也朝那抓痕看去,这一看,脸色大变,道:“怎会这么巧!这抓痕与那日城门下大呼的那人居然是伤痕一样!这究竟是什么妖怪?”
120 简直妖言惑众1()
疑惑间,一道绿光飞来,只听噼噼啪啪一阵扇动翅膀的声响。
二人一看,见是华乐桐用密术结的传音鹤。
李玉华伸手将传音鹤接住,暗念咒语,那传音鹤便唧唧喳喳将华乐桐的话一一道了出。
“师父说了些什么?”段夕何见那传音鹤唧唧喳喳与李玉华已道述个半天,却不见响动,而她又半字听不懂,心一急,催促起。
李玉华倒也知她,见她开始催了,笑道:“师父说,他已去邺都见了南召王,让我们二人赶快出发去邺都与他会合!”
“师父去见皇兄了,怎没之前没听他提起过!”段夕何大惑不解。
师父不是受伤了么?怎会这么快就去了邺都?还说要让自己在这等他的,原来他才是放鸽子的那位!害自己白cao了一天一夜的心。
段夕何有些生气,反思一想,华乐桐能在这个时候去邺都,证明他身上的伤应该没有大碍!倒也让她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