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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尾花瓣依旧在飞舞,一点点遮盖着凌清炀的身躯,也在净化他身上的邪气,转眼,凌清炀一身黑气消失,花瓣下出现一个俊美如神的男子,那男子躺在九娅珞消失的地方,望着漫天的凤尾花瓣跟着一点点消失。
琴声戈然而止,华乐桐为这两人的爱情叹气起。
回想九天神女与雷霆战将的爱情,他在天宫时多有所闻,如今想来这两人当年定是爱得极苦。天宫规矩严厉,帝释天为长天威凛凛,岂会容忍这对恋人公然挑衅他的天威,所以他们一个入道为魔,一个成了天宫的罪人。
她已成她我已非我()
华乐桐由此又想到他的父母。身为天帝的帝释天太注重个人的天威,亲手处置了他的父亲和母亲,他因此才这般心寒。要知道,那可是帝释天的长子长媳啊!
华乐桐每每想到此,心疼不已。帝释天已视骨肉亲情为草芥,他身为帝释天的长孙,对帝释天早已心灰意冷,以于那个天宫,他只当不存在。
再想起当年尚在襁褓中的他,亲眼见母亲被押进伏魔塔,魂魄破离,当时的他是那般软弱无助,却又那么的不甘心,他早想过,迟早要捅破那天宫,要让帝释天知道亲情二字的深意,以此为父母报仇,然而他的实力太薄弱,连个二郎神都打不过……
“师父!”段夕何的声音突然响起。
华乐桐收住思绪,素手在伏羲琴上拨了根弦,将段夕何体内凌清炀留下的邪气一扫而光。又怕段夕何见到他这般模样,又拨了个安神曲调让她就此睡去,适才打算飞离她体内。
“帝羲!”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让华乐桐迈开的步子又顿了住。
这声音听来遥远,却又那般飘隐不定,听来又像是在眼前。
华乐桐不得不寻起那声音,隐约间见一缕粉影在他眼前时隐时现,俊眉一蹙冲着那粉影唤道:“落影是你么?”
那粉影飘伫在他跟前,冲他颦颦落笑:“帝羲!”
华乐桐见果真是梅落影,思念的潮水澎湃难抑,抚着梅落影的身躯,不想却穿过她的身影。
适才发觉这不过是梅落影的幻影,他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地道:““落影真是你么!”
梅落影没有回应,身影翩然起舞在段夕何体内飘来飘去。
华乐桐见她突然要走,不得不追着她的身影,不知不觉来到段夕何的丹田处。
丹田处有颗五颜六色的珠子正在灼灼发光,梅落影的身影却在那珠子前消失不见。
华乐桐知道这珠子便是那块女娲石,可是梅落影的身影怎会出现在这?他沉思起,误以为是产生了幻觉,望着这颗灼灼发光的女娲石,忍不住伸手抚去,却被女娲石震了回来。
华乐桐没想到女娲石的力量这般强大,更想不到这明明是他母亲的东西,最后竟然到了段夕何体内。
正在他蹙眉凝思间,女娲石里幻化出一张女人脸,这张脸与段夕何一般无二,只是看上去比段夕何更有气质,确切的说是仙气。
“帝羲!终于找到了你!”女娲石里的段夕何道。
华乐桐越听越疑惑,这女人除了面相与段夕何一模一样,气质和口声却不是段夕何,细听来这女人说话口气竟像个长辈,而这女人看他的目光竟与他娘亲一样温和,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他娘亲宁死前托附的那白衣女人。
思此,素掌紧握,冲着女娲石里像段夕何的女人道:“找我何事?”
“快去天宫救二郎神,他是被冤枉的!”那女人急切地说道。
华乐桐身躯一顿。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二郎神杨戬,若不是杨戬当年在他下天宫时伤了他的本体,他下界后,岂会甘受这番伤苦,他恨杨戬还来不及,这个长得与段夕何一般无二的女人竟让他去救那个狂妄自大的杨戬,岂不等于要他杀了自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若本座说不呢!”华乐桐凤眸一眯,冷笑道。
女娲石中的女人娥眉一蹙,难过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年……也不会酿成此果!”
华乐桐见她说话吞吐,有意无意在强调着某事,却又将到口的事哽了住,鼻子一哼,只当是在听个天大笑话。只是,要他面对着这个与段夕何面貌一般无二的女人,潜意识里因为段夕何的原因他又不忍心伤她,淡淡回道:“二郎神那般神通广大,哪用得着本座去救!”
华乐桐说着就要举步离去,女娲石中的女人又道:“你不会这般无情的!为了她你可愿意!”
这个“她”字,华乐桐自然以为是梅落影,身躯僵在原地,盯着女娲石道:“这与她何干!”
“只要你答应救真君,她便能回来!”那女人回道。
华乐桐沉默起,想起梅落影当年奋不顾身为他挡刀的那幕,至今心里难安,正想答应时,却听女娲石里感叹起:“她已成她!我已非我!她回时,我便去!我回时,她便去!留得她时留不得我!叹,这或许就是天意!”
说完女娲石再次灼灼生辉,五彩流光溢动一圈,华乐桐已飞出了段夕何体内,见段夕何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得不弯腰将她抱起。
望着段夕何的脸,他略有所思,想起女娲石中的女子,他不由又开始隐入沉思。
一路疾风,转眼已回到罗嘉山。
云希子正领着罗嘉山弟子在练武,见华乐桐抱着一身是伤的段夕何回来,赶忙迎上去。
“弟子恭迎师父!”云希子恭敬地道。
“起来!”华乐桐道。
云希子适才站起,见了昏迷不醒的段夕何,道:“小师妹她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华乐桐不以为然地回道,说时已抱着段夕何远去。
留下云希子一人傻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不知华乐桐这么急地避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云希子无趣地摇头笑起,觉得无聊,便随手拔出腰上的剑舞弄一番。
华乐桐将段夕何抱回寝殿,亲手替她包扎起手脚上的伤口,见她还昏睡着,素指在她脑门一点,段夕何幽幽醒来。
“师父!”段夕何以为凌清炀还在,不由自主地搂住华乐桐,那副可怜兮兮样,如同被主人扔弃多时的小猫突然间又找到了归处。
段夕何将头一个劲地往华乐桐胸膛里挤,弄得华乐桐心间痒痒,素指一抬,弹下她额头,道:“想不到你竟是这般胆小!”
段夕何听闻他在取笑自己,立马意识到自己因为一时心急,竟然乱了分寸,赶紧钻出华乐桐的怀抱,不想心太急,用力过猛,牵动手脚上的伤口,痛得唏哗不已。
华乐桐瞧着她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样,笑道:“你果真是命大!要是为师再晚去半刻,你便一命呜呼!”
你好无情()
段夕何瞧着华乐桐这副幸灾乐祸样,讪讪不平撅嘴道:“哪有你这样损自己徒弟的!我要是死了,你这大国师还有何威严!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徒弟,这若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喔,徒弟!哪种徒弟?对师父不尊不敬可是徒弟之为?对师父投怀送抱可是徒弟之为?”华乐桐好笑道。
“你……我nǎ里对你不尊不敬,你倒是说说看!至于这个投怀送抱么……刚才只是……”段夕何咬着唇皮极力想解释清,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她有点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发现自从她遇上华乐桐,多数情况下成了理屈词穷的苦逼鬼。
段夕何陷入囧泰,脸颊红得如火一般。
华乐桐见她这副娇嗔样,扬眉轻笑,白袖一拂起身道:“明日起你就跟着为师练习心法吧!”
段夕何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盈盈笑道:“那师父可还会将打魂鞭赠给我!”
“你倒会打算!竟然为师说过要将打魂鞭送你,自然不会食言!说来你也算用功!这样吧,明日寅时你来为师书房!”华乐桐淡淡说道。
段夕何自然高兴得紧,又怕华乐桐又改变主意,赶紧勒住他的一只袖管道:“寅时啊,徒儿一定准时到!”
华乐桐瞅着她抿嘴笑起,正想转身离去时,发现段夕何攥着他,不由伸出另一只手想挪开她的猫爪,不巧这时云希子赶来看望段夕何,见殿门四敞,便大步进了殿。不想撞见这幕,他那迈进殿里的脚不知该退还是进。
华乐桐瞟了眼尴尬中的云希子,态度十分不以为然,本想将段夕何的小手挪开的,此时却改作将她的小手攥住,凤眸一眯,冲她笑道:“那么夕儿就好生歇着!别忘了为师刚才所交待的!”
段夕何一怔,正在吃惊他的所谓交待,见云希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跟前,心一紧,立马意识到息的举动,想抽回手,不想华乐桐已攥得紧紧。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会使蛮力!瞧,刚包好的绑带又挣开了,来!为师再帮你绑上!”华乐桐说着手已朝段夕何手臂伸去。
段夕何自然不会让他再碰*触自己,有意将身躯往后挪,这一挪身躯直往后仰,华乐桐见此一笑,不依不饶地干脆将身躯贴在她身*上。
“夕儿真不乖!”华乐桐笑容款款地道。
段夕何瞅着他这张笑脸,一身的鸡皮疙瘩直起,磕紧着牙门道:“师父,大师兄找你呢!”
“喔!”华乐桐轻应一声,手上依然没有停止动作,直至替段夕何将绑带绑好,适才将身躯调正。
云希子瞅着这幕,尴尬地不知将眼往何处放,他一直垂着头,此时的他很是后悔自己的莽撞。心里却清楚着,师父对这位新来的小师妹确实不同寻常,往后他该理清分寸,说不定哪天小师妹就成了师娘。
就在这片刻间,云希子已被自己的臆想惊出一身冷汗。
等他再回神时,华乐桐已不在殿内,只留下段夕何一人斜仰在榻上,托着腮帮正好笑地望着他。
“大师兄,你走神了!”段夕何眨巴着眼笑道。
云希子望了望殿内,伸出衣袖拭去额上的汗珠,找回自己的思绪道:“师父呢?”
段夕何见他一副惊慌失措的,道:“走了!”
云希子松了口气,段夕何又道:“原来大师兄是来找师父的,不是来看我的啊!”
段夕何装作很失望,嘴巴撅得极高,连身躯也背了过去。
云希子自然见不得她伤心,赶忙步上前安慰她,可手伸到她背后,终究还是止了住。
这个女人他是peng不得的,这是师父的女人,未来的师娘啊!辈份有序,就是给他十个胆,也不敢乱了这辈份!
云希子将手缩了回来。
段夕何却用眼角扫着殿外的华乐桐,见华乐桐一副处事不惊,躲在暗处观好戏的,嘴角不由勾起,动起作弄他的念头。
段夕何见云希子一副想做又不敢做样,鼻翼一酸,倏地转过身一把抱住云希子,将头投进云希子胸膛,哭道:“大师兄,夕儿好苦!自从来到罗嘉山,师父就一直对夕儿不冷不热的,到如今连半个招式都不曾教过夕儿,这次若非夕儿命大,怕是早已命丧在怨灵刀下!夕儿听闻大师兄仁厚,所以夕儿想求大师兄带夕儿留开!”
段夕何将满腹委屈抛诉,听得云希子冷汗直簌,不知如何安慰她。他身躯僵在原地,却不敢有进一步举动。
段夕何见他如此,心里直在偷笑,又见殿外的华乐桐已铁青着张脸,心里越发得意,暗角的笑意加深着又将云希子抱得更紧。
终于有人忍不住,白影一晃又进了殿。
“希子,明日下山去替为师办件事!”华乐桐负手立于殿内淡淡说道。
云希子见华乐桐又突然出现,赶紧放开段夕何,双膝着地,恭敬地跪于地。
“师父请讲!”
华乐桐瞟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榻上的段夕何,继续说道:“你替为师捎封信给巫国国主,就说,南召国公主的痴傻病为师已治愈,下月初,为师一定将她亲手送还!”
段夕何身躯一僵,脸色瞬间煞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华乐桐竟会动这念头,倏地从榻上爬起,指着华乐桐道。
“华乐桐你究竟想干什么?”
华乐桐见她又急又跳的,幽幽又道:“为师刚听说,夕儿想家了,就想送你回去!怎么,夕儿不高兴不乐意?”
“我……你……”段夕何又气又急,恨不得咬碎牙齿合血吞。
段夕何知道,华乐桐是在为她求云希子的事生气,可是她确实是不愿再被华乐桐忽远忽近,不冷不热地态度折磨着,于是她动起想利用云希子试探下华乐桐的心,没想到华乐桐不但不为她着急,竟狠心地要将她送还给巫国国主。
“你好无情!”千言万语到了嘴里,唯独只能道出这四字,段夕何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华乐桐鼻子一哼,一张脸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云希子见这两人神色不对,赶紧识趣地道:“徒儿刚想起还有事未处li完,就此先离去!”
华乐桐点点头,白袖一挥准了他。
有眼无珠()
云希子适才松了口气,大步退出殿,一边走一边提袖拭起额上的汗珠。回想起刚才,他还真替自己汗了一把。一想到那位性子不定的师父,脾气一上来道不定会劈了那个生事的小师妹,他的心就提得紧紧。好在师父虽然很生气,理智却还在,极力隐忍着没出手,由此看来师父对小师妹果真不一般。
云希子一走,殿里的二人又闹开。
“华乐桐你好过份!”段夕何连名带姓叫嚣道。
“段夕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为师对你已是一让再让,一忍再忍!你想让为师怎么做!既然你这么想走,为师干脆放你就是!”华乐桐一拂白袖,态度异常冷漠。
段夕何早已泪流满面,见他如此,摇头呼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不需要你忍也不需要你让!我要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华乐桐被她呛着泪的哭声震了住,他生来就是孑身一人,自来到世上除了替他挡了一刀的梅落影让他牵心外,还没能有一个人能让他放在心间,纵是一手将他带大的师父帝瑜修,他也没摆在心上,可是不知为何眼前的女人,让他总找是情不自禁生出一股牵挂,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自己,他不想这样,他讨厌这种被人左右的感觉,所以干脆将心一横将段夕何送走。
殿里静了下,等到段夕何再抬头时,华乐桐已不见人影。段夕何轻舒了口气,满腹的委屈让她将一切看透,伏在地上痛哭直至天明。
此时,药到端着锦盘步进了殿,见她身躯蜷缩在地,赶紧将锦盘搁在桌上将她一把扶起。
“师姐!师父说让你收拾下!”药到十分为难却又不得不将华乐桐的命令道出口。
段夕何缓缓抬起头,一夜伤心加上一倣未眠,两只水灵的眼睛完全红肿,脸色苍白形同鬼魅,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一丝灵气,有的只是死寂和绝望。
“他果真这么狠下心了!罢了,算我有眼无珠!”
段夕何手扶着桌椅,一步步朝殿外步去,羸弱的身躯每走一步都在摇晃。
药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如何劝解,只暗暗叹气,忽然又忆起什么,赶紧端起锦盘追了去。
“师姐忘了件东西!”
段夕何脚步顿住,回头望着他喃喃说道:“来时空空去时亦空空!药到师弟你弄错了!”
药到见她说得十分坚决,将锦盘端到她跟前道:“师父说他不想失言于人,竟然曾经答应要将它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