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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爹瞟了一眼那些草药,不住的颌首,末了,笑呤呤的说道:“这一辈子,老夫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给阿丑相了个好女婿。”
诸葛亮微怔。能得到岳父这么高的评价,值了。
孙刘结盟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曹操耳朵里。他大笑:“哈哈哈,正中老夫下怀,可以连同江东一齐收伏。”当即亲笔写下战书一封,命人送去江东。
“本相奉天子命讨伐逆贼刘备。王师所至,刘琮归顺。然闻刘逆逃窜至江东,天子震怒。本相治得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孙权轻声念叨道,“八十万……”唉,与刘备合作,瓜分荆洲,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点?也许自己还没有具备与曹操抗衡的实力。只是如今已经授人以柄。骑虎难下了。
大臣们看到为封战书,刚刚结成一团的统一战线又分化了。
“天哪,八十万!几乎是江东的总人口数!”
“单说荆洲水师,蒙冲斗舰就以千计,再加上曹操的步兵、铁骑和水师。即使不足八十万,差不了多少了。”
“怕什么,我们有大江天险,又和刘备结了盟……”
“刘备算什么?常败将军,扫把星,有如蝼蚁。”
“曹操的舰队在大江上连绵数里,遮天盖日啊。大江天险。他亦有哇。我们也讨不了好。”
……
最后,张昭终于站了起来:“主公,曹操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数倍于我军,又新得装备精良、数悉水战的荆洲水师,且亦依据大江天险,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齐了。与之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仿效刘琮,归顺朝庭。江东百万民众可以躲过这场战火……唉,天意如此啊。”
“哼,天意!”孙权冷哼一声,脸拉了下来,“一个阉宦的后代而已,巧取豪夺。上天怎么会眷顾他!”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刻鸦雀无声。张昭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闷声坐下。
孙权的目光落到了一直默声不语的鲁肃身上。
接触到他的目光,鲁肃眼神一闪,迅速垂下眼皮,还是不吭声。
孙权心思一转,起身如厕,却反靠着双手,在里间的回廊上,默数着:“一、二、三”。
果然,鲁肃追了出来:“主公!”
转过身来,孙权笑眯眯的冲他招手:“子敬,此处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妨敞胸直言。”
“主公,大臣们的话,不可全信。”鲁肃缓步踱到他跟前,很认真的说着,“就算曹操的实力强过我们数倍,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投降,唯独主公不能投降。”
“哦。此话怎讲?”孙权眉峰高挑,明知故问。
“曹操爱惜人才。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投降了,有能力的都能搏得一官半职;象肃这种没什么专长的。也能落得个告老还乡,依旧能做一个自由自在的种田翁。但是,主公若是投降了,准备如何安身立命?曹操心狠手辣,能容得下主公吗?刘琮不就是被弄到青州去了吗?什么部众都不让带,手下无一兵一卒。那里是曹操的势力范围,只怕他这个青州刺史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县丞。”
孙权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长叹:“果然还是子敬忠心。危急时刻,他们都只一心为自己打算,我听了心寒啊。事已至此,我绝不会缩头投降,只是,如何与曹操对抗,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这时,侍者禀报:“大都督回朝。”
“哈哈哈,公瑾回来了。”孙权嘴角上勾,对鲁肃笑曰,“他一定能给我们一个不错的点子,走,去听听他怎么说。”
鲁肃松了一口气,紧跟在孙权的后面,重新回到了殿堂之上。
周瑜拿过战书,轻蔑的笑道:“八十万!曹操老儿还真敢信口开河。一群乌合之众,充其量不过二三十万而已。除去七八万荆洲水师,剩下的全是北方来的旱鸭子。荆洲水师以江夏水师最为骁勇善战,年初还不是照样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哼哼,小菜一碟!主公,给我五万人马,瑜一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有来无回。”
包括张昭在内,刚刚那些主张投降的大臣无一不灰头土脑,惭愧的勾头不语。
“哈哈哈。公瑾快人快语,我听得真舒服。”孙权神清气爽,拍掌乐道,“只是,五万人马,我一时凑不起。三万!三万行不行?”
周瑜淡笑:“三万也足够了。”
“好!曹操老贼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欲废汉自立,人人尽知。我孙家世代为汉臣,与之誓不两立。”孙权起身,正色道:“命周瑜为帅,程普为副帅,领军五万,与刘备并力逆操。鲁肃为赞军校尉,助画方略。明日校场点兵,吉时出征。”
“臣领旨。”
看到意气风发的孙权,张昭长叹。原来主公心里早已谋定,方才不过是试试臣心罢了。自己三番两次主张投降退让,只怕以后难得君心了。
不想,当晚,华灯初上,闷在书房内深刻检讨的张昭突然听到门房禀报:“老爷,君侯来访。”
张昭大惊,忐忑不安的提了长袍下摆,疾步飞迎出去。
孙权戴着黑色大毡帽斗篷,在一个侍者的陪同下,已经进了前院。
“主公!”张昭撩袍准备重重的跪地。
“子布(张昭的字),请起。”孙权一个箭步,稳稳的扶住了他,“子布是三朝元老,劳苦功高。先父和大哥常常赞不绝口。大战在即,权心绪难平,所以特意来找卿叙叙旧。诸多繁琐礼仪请一率抛开。”
想起自己白天在朝堂上的言谈表现,张昭愧疚得老泪纵横,哽咽道:“主公,昭惭愧。”
轻拍他的手,孙权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大哥身前常说,‘遇事,内问张昭,外问周瑜’,今天权就是来向卿问计的。”
这下,张昭感动的差点当场大哭,一边擦着喷涌而出的浊泪,一边躬身把孙权请入书房。
呵呵,拍一巴掌,给个枣,效果不错。孙权满意极了,放下大毡帽,跪坐在主位上,环视满满的三壁竹简书籍,赞道:“子布,书香满室,令人心旷神怡啊。”
三言两语的寒喧过后,张昭的心平复了下来。
孙权这才慢慢的把来意说了出来:“此番大战,关系到江东的生死存亡,孙肯定会常去前线观战,慰问将士。届时,朝中诸事、粮草调运,就全仗爱卿了。”
没想到还能得到主公这样的重用,张昭立马伏地长叩:“臣一定不负主公重望。”
孙权起身离座,笑容可掬的亲手拉起了他:“有卿这句话,权就放心了。”大战在即,最重要的是内部一定要团结,一致对外。
从鲁肃那儿得知孙权已经决定出兵,诸葛亮连夜赶回了樊口。临行前,他再三叮嘱黄硕:“娘子就安心呆在京城,不可再象上次一样贸然行事。”又郑重的把她交给岳父看管。
黄老爹捋须微笑:“贤婿放心,老夫一定护她周全。”
于是,诸葛亮放心离开了。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黄老爹同志包袱款款的叩开了黄硕的房门:“不是要去看戏吗?动作快点,要不,占不到好座了。”
“哦耶!老爹,我爱死你啦!”她想了一夜,脑浆都快折腾出来了,还没有想到如何逃脱黄老爹的魔掌,却没想到老头和自己的心思是一样一样的啊。
门外,雷迅早就备好了三匹快马,冲她撇撇嘴:“怎么这么不积极?”
哈哈,猪哥,瓦来鸟。
不好意思,昨晚码了一半,竟睡过去了,所以清晨起来接着码。唔,早饭还没吃呢。
第九十九章 毒
第九十九章 毒
当诸葛亮看到木乔带着青龙会倾巢出动。全副武装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里就“咯登”响了一下。
果然,一天后,黄老爹三人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听说硕叔来了,刘备特意跑来致谢,长揖到底:“长坂坡上,多亏硕先生及时示警。不然,备之命早丧矣。”
黄硕心里很清楚,糜夫人最终冲破封建思想的桎梏,选择与钱应远走高飞,这里面多多少少有她的一点点功劳。刘备这样大礼道谢,她心里挺过意不去滴,连忙躬身还礼:“皇叔言过了。”
诸葛亮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站在刘备身后,恨得牙痒痒,肠子都悔青了。该死,忘了岳父也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主儿。使劲瞪了黄硕一眼,上前把黄老爹和雷迅正式介绍给刘备:“这两位就是沔阳名士黄公承彦和他的公子雷迅。”
关羽手里的那几艘新式蒙冲都是黄家赞助的。刘备立马热忱的表示了欢迎。
这时,门外禀报:“报~,糜将军所部归营了。”
刘备脸上的笑意一僵,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高兴的对众人说:“好好好,又有一支队伍归队了。”又说笑了两句,在要为糜竺、糜芳两兄弟接风洗尘为由告辞了。
等他出去之后,黄硕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具。不料,门外又报:“大公子到。”是刘琦来了。她只好又重新把面具戴上。
苇帘一掀,刘琦轻咳着走了进来。黄硕见到他,骇了一大跳。这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脸色发青,略微浮肿,顶着一对熊猫眼,嘴唇青紫。几乎都快认不出来了。
不等他开腔,黄老爹轻“咦”了一声,皱眉问道:“贤侄,你这样有多久了?”刘琦一向体弱多病,但也从来没有这么憔悴过。这分明是一副慢性中毒的样子。
“近半月了。”刘琦又握拳咳了几声,“最初只是头昏脑胀,没有食欲,军中郎中开了几副治风寒的药,吃了也不见好。昨天见到孔明,才知是中毒了。此事惊动了叔父,他已经下令彻查了。”
诸葛亮闷声不语,脸色冷得吓人。他去江东才半月,不想回来就发现刘琦竟然中毒了,最可气的是,军中的郎中却说是“偶感风寒”。气得他下令把那庸医当场打得屁股开花。
黄老爹没有吭声,示意刘琦在几案前坐下,伸手为他把脉。
黄硕偏过头去,悄声问雷迅:“是谁下的毒?”
雷迅摇头:“不知道。”
“没错。确实是慢性中毒。”黄老爹很是气愤。
“姨父不必担忧,琦已经在服用解毒的药了。”刘琦细声劝解着。
听到他还在叫自己“姨父”,黄老爹不免有些愧疚。刘家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尽管与他无关,便他也没有及时伸出援手,实在是惭愧得很。 “老夫略通医理,贤侄能让老夫看看你服用的是些什么药吗?”
刘琦动容:“小侄这就命人去把方子拿过来。”
“算了,既然已经来了,老夫就搬过去叨扰贤侄几日吧。贤侄意下如何?”这毒中得有些蹊巧,黄老爹有意过去看个究竟。
“那,有劳姨父了。”
不再废话,黄老爹当即搬到了刘琦的住处。
雷迅也一同跟了过去。他可不想留在这边当大灯泡。
仔细的搜寻了一翻,又详细的问了平常的饮食作息,黄老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乘着周围没人,黄硕拉着诸葛亮的袖子问道:“发现什么线索了没有?”
诸葛亮摇头:“没有。大公子出身侯门,对饮食向来仔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着的道。”
黄硕歪着头问道:“你说,害死大公子,谁是最大的得益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害人。
诸葛亮目光闪烁,避而不答,却问她:“娘子刚刚问过舅兄了。他有说是谁吗?”
“不知道。”黄硕耸耸肩,“他说,‘不知道’”。
诸葛亮双眼微合,跪坐在几案前,徐徐的摇着扇子。
黄硕气不过,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扇子:“其实,你心里已经怀疑到某人了,只是不敢面对现实,对不对?”
猛的睁开眼睛,他低喝:“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如果是曹操派来的奸细,会麻里麻烦的选择相生相克的饮食吗?搞什么慢性中毒吗?一包砒霜下去,十个刘琦都已经毙命了。除了他,这座军营之内,谁还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刘琦中毒?又有谁能让军医误诊,差点延误了解毒?现在,你应该看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野心家!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分明就是一条毒蛇,就你当他是……”黄硕越说越激动,分贝渐渐提高。
诸葛亮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姑奶奶,你轻点声不行吗?无凭无据的,你乱嚷嚷什么?大敌当前,妖言惑众、动摇军心,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黄硕冲他翻了一个大白眼,用力甩掉他的手,压着嗓子,气呼呼的质问:“心虚了吧。只怕你心里的嫌疑人和我指的是同一个人吧。要不,你也不会拿那个可怜的军医开刀。”这招敲山震虎。傻子都看得出来。
“此事,为夫自有分寸,你勿须多言。”诸葛亮阴沉着脸,甩袖离去。
如血的夕阳下,徘徊在军营旁边的大江边,诸葛亮心事重重。黄硕说的没错,到目前为止,那个人的嫌疑最大。如果真是他的话,这样目光短浅、心思歹毒的人,真的值得他全心全意的去扶佐吗?
“军师!”糜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诸葛亮站定:“糜将军,出了什么事?”
糜芳站在他对面,一脸阴霾,欲言又止,憋了半天,终于问道:“他们都不肯跟末将说实话。军师,你能告诉我,小妹到底是怎么遇难的吗?”
诸葛亮一怔,扬眉问道:“糜将军,此话怎讲?”
“小妹嫁给主公,是二哥一手促成的。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如意。如果没有关将军,她险些名节不保……唉,对不起。军师,末将扯远了。”糜芳痛苦的甩甩头,“为什么小妹会……,而甘氏却安然无恙?”
“你在怀疑什么?”诸葛亮冷冷的问道。
“末,末将……不敢。”糜芳咬了咬嘴唇,拱手行礼,“军师事后去过蒯家庄,末将斗胆想问一下,小妹真的是跳井身亡的吗?”
背过身去,远处的江面上,满眼都是曹操密密麻麻的舰队。诸葛亮轻声回答道:“不是。”
急急的跑到他的对面,糜芳惊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令妹尚在人世。”诸葛亮把脸转向一边,“她确实是不小心掉到井里了。但是,事后,我们挖开那口井,发现井里有一条暗道通往庄外,而且也没有打捞出她的尸骸。离出口不出两里地,我和赵云寻着脚印找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的主人姓钱名应,听口音象是徐州人士。”
“钱应!事上竟有这样离奇的事!”糜芳目瞪口呆。
“后来,主公又独自去了一次。回来后就当众宣布,糜夫人落井身亡。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诸葛亮目光如注,盯着糜芳的眼睛,正色道,“亮本来准备把此事烂在肚子里,今生今世不再跟任何人提起。可是,大敌当前,糜将军的话,让亮忧心忡忡。我想,主公这样做,必定有难言之隐。希望将军不要辜负了主公的良苦用心。”
“我,末将,唉。”糜芳的脸上五彩缤纷,难堪之至。以小妹的性子,他完全相信她做得出来。
轻轻的摇了摇头,诸葛亮扔下他,独自回了军营。不管让刘琦中毒的幕后黑手是谁,现在都不是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团结一致对搞曹操。
只是,他很清楚,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一颗隔阂的种子生根发芽了。大事未成,就迫不及待的对自己的盟友下手。怪不得,糜夫人会一去不返。自己的运气真的差到离谱。
军营的另一边,张飞拉着关羽大大咧咧的冲进了刘备的营帐:“大哥,刘琦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毒?”他和关羽刚刚巡江回来。听说后,首先想到的是刘备的安危。
见刘备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