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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臣子悄悄的掏出帕子擦试冷汗。娘咧,温文尔雅的公子爷一旦发起怒来,便是一个活脱脱的曹孟德啊!不,简直比曹孟德还曹孟德!
良久,曹丕敛了怒气,冷笑道:“好好好。仲达(司马懿的字)果然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
这话说的阴气十足。不少臣子腹内揣测:这小曹该不是动了心思要将司马懿剖腹挖心吧。
想当年,这位爷为了讨好一个嗜爱人肉的所谓的豪杰,便投其所好,派人去城外的乱葬岗挖了人头骷髅来给他当酒碗!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雅行”。
一些臣子看向司马懿的眼神里不由充满了怜惜。
感觉到了曹丕冰冷的眼神,司马懿全身寒毛倒立,立马伏下身子:“微臣惶恐。”
司马懿行的是面君时才用的臣礼呢,曹丕心里好歹舒服了许多:算你小子识相!
想到自己要称帝还得有人支持,曹丕看向司马懿的眼神里有了一些暖意,哼道:“你还知道惶恐!你这是为人臣子应有的态度吗?看在你深受先王器重的份上,暂且留下你的狗命!”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司马懿竖起耳朵,等着最后的宣判。
“死罪已免,活罪难逃!”曹丕冷冷的说道,“罚你一月俸禄,外加二十军棍。去去去,自己上外面领罚。”
“谢王爷!”司马懿冲着他老老实实的叩了一个响头,这才起身退出大厅。
司马懿都成这样了,谁还敢吭声。烧城一事就这样成了定论。
曹丕得意的甩袖离去。
不少忠于汉室的臣子心里泛起阵阵悲意:大汉怕是真的要完了。老曹在时,尚有一丝忌惮。后生如虎,这个小曹却是百无忌惮啊。
“噼里叭啦”,司马懿领了二十军棍,心满意足的回府养伤。随后,曹丕派人偷偷的送来了真金白银若干。
阿绿一边替他上药,一边气愤的发着牢骚:“打一巴掌,给个枣,凭什么他要这般作贱人!”
“娘子此言差矣。”司马懿抱着一个大卧枕,趴在卧榻上,摇头晃尾的拖着花腔笑道,“不是一巴掌,是二十军棍;也不是一个枣,而是好几盘黄金白银。”
看得出他眼下的心情超级好。阿绿涂完药,轻轻“赏”了他那开了花的屁股一巴掌:“没见过挨了打,还高兴成这样的!”
“唉哟”,司马懿苦着脸大叫:“娘子,疼呢。”
有丫头打了水过来给阿绿净手,见他这副样子,连忙憋着笑退了出去。
阿绿横了他一眼,下榻净手:“你也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是皮痒,讨打呢。你平时不是开口闭口的说做事要讲究个策略的吗?这一次怎么就跟他杠上了。明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拿天下人说事。你这不是讨打吗?”
司马懿扭过头来,笑靥如花:“还是娘子聪明,一眼就看穿了为夫的心思。”
“什么,你真的是故意激怒他的?”阿绿一时怔住了,“这为了什么呀?”
司马懿叹道:“他用最快的方式下了命令,很难收回成命了。我只想尽最后一丝努力。”
阿绿脱口而出:“那就更要想个好法子了。”
“没用的。”这人骨子里压根就没有人权这一概念,跟他谈个毛啊!司马懿示意她打发了门口的仆妇们,这才咬牙说道:“所以,我想另起炉灶。”不破不立。只有砸碎了旧世界,才能迎来新时代。
阿绿愕然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长久以来,她就知道他所图甚大。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听他亲口承认。只是,这跟他的挨打有什么关系?
司马懿冲她勾勾小指头,笑得相当妖孽。
阿绿神使鬼差的靠了过去。
“我想跟黄硕合作。她手里有钱,还有人!”司马懿说完,哈哈大笑。一时得意忘形,把伤口绷开了。他立马又“哎哟”的疼得直叫唤。
“死样!连自己的妹子也算计!”如今,他真的只当她是妹子了。阿绿心里甜滋滋的。原来这只是他的苦肉计啊。很好!
心念一动,她又生出一丝担心:“夫君,姑奶奶还在草庐呢。她怎么能知道你挨了打?”
司马懿笑道:“放心。龙六不是在洛阳刚开了新分舵吗?”丫丫的,这个青龙会真的是财大气粗,人手足。满世界的搞连锁。那丫头的脑瓜子这几年突然变得精明了许多!跟换了一个人似滴。难道是基因突变了?
搞得他不得不忍痛牺牲自己的屁股。
“怎么能任凭一群视百姓性命如草芥的人成为天下的主宰?黄硕,你忍心吗?为什么不乘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出点力,好好回报社会呢?”司马懿在信里的质问,令黄硕冷汗连连。
细想之下,司马懿说的很有道理。她手里的大把资源,皆来之于民,是该回报社会。
只是这关系到青龙会的将来,事关重大,她一个人做不了主。按照会规,应该先提交长老会决议。长老会通过了之后,再召开临时群龙会议,由众“龙”表决。
第232章岳母大人
第232章岳母大人
正逢青龙会年中盘底,木乔正好在总舵和凤二先生对帐。事不宜迟,黄硕吩咐江嫂看好门户,准备和阿仇回一趟兰溪总舵。阿仇代号龙二,已经是青龙会的副会长,也是四大理事之一。
在卧房收拾行囊的时候,宝宝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跟在阿仇身后进来了。
“师父。”
“娘。”
两人一反常态,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一般。
黄硕回过身来,看到两个孩子的红苹果脸,心中明白了七八成。
“什么事?”黄硕放下手里的活计,在卧榻前的几案旁跪坐下来,指着另外两个蒲团说,“坐下说。”她打定主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两个小家伙自己“坦白”。
宝宝才十四岁呢。搁在现代,这就是典型的早恋……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通紧急电话响起。班主任老师请猪哥去教师办公室“喝茶”。
猪哥诚惶诚恐的以神八的速度跑去聆听“师训”。
老师痛心疾首的指着把头低到了胸脯上的宝宝说道:“只差一百天就要中考了。诸葛果同学资质不错,在我们班上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考重点高中原本是没有一点问题滴。你们家长是怎么搞的?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此处省略一千四百字)”
大约一刻钟过后,猪哥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宝宝的“地下情”暴露了。
羽扇一摇,他的眼里多了几道血丝,不耐烦的打断了老师的单口相声:“老师,那男孩是谁?”
老师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变红了,强按住心中的不爽,赶紧耐心开导:“诸葛先生,其实早恋……(此处省略三百零一个字)”
没想到这个老师才不到四十岁,却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有得一拼。唠唠叨刀的说了半天,总是说不到点子上。猪哥的耐心用光了,扭过头回去问宝宝:“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宝宝脸上飞红,用蚊子嗡嗡的声音说道:“爹,您认识的,就是师兄。”
“这小子……他在哪里?”猪哥虎的站了起来。
老师连忙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苦劝:“诸葛先生,请冷静!”事态好象要失控。老师满肚子的大道理一下子给吓没了,言谈掉头改走简洁路线。
“冷静?我冷静的下来吗?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猪哥很客气的甩开老师的爪子,牵过宝宝就往门口走去,“哼,想偷偷拐走我的女儿,门都没有!老师,麻烦你跟那小子说一声,要想娶宝宝,就早些派个媒人上门。三茶六礼,少了任何一个环节,我就不认他这个姑爷。”
父女俩出门后,老师听到了猪哥的一声欢呼:“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哦耶!”
“轰”,老师头顶冒烟,满脸焦黑,轰然倒地。天空飞过一群乌鸦……
“呵呵呵。”黄硕捂住嘴,忍不住笑了出来。
“娘,您在想什么呢?”宝宝探过身子,在她面前晃动着手掌。唉,娘爱走神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黄硕回过神来,尴尬的掏出帕子轻掩口鼻清了清嗓子:“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事?”
“啊!”阿仇跟宝宝四目相对,愕然的说道:“您刚刚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神马!已经说了?黄硕使劲的咽了一大口口水,讪笑道:“再说一遍。”
“师父,您不同意吗?”阿仇急得抓耳挠腮,“徒儿是真心的。”
黄硕翻了一个大白眼,故意做出一副漠然的样子,有意想再考验考验这小子。虽然阿仇是她看着长大的,但是事关女儿的终身幸福,不可轻率。
“娘,你就体谅一下师兄嘛。他也有他的难处。”宝宝起身挨着她坐下,抱着她的一条胳膊撒娇。
“苦衷?”心血上涌,脑门一热,黄硕的怒火象火山一样暴发了,挥动胳膊甩开宝宝的手,“宝宝,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他说。”
“娘……”宝宝不安的瞅着两人。
“出去!”黄硕胸脯剧烈起伏,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丫丫的,女儿被欺负成这样了,她要冷静得下来才怪!
“都是徒儿的不是,请师父息怒。”阿仇连忙跪伏在了地上。
“师兄,好好跟娘解释清楚。”宝宝小心翼翼的提醒他之后,才慢腾腾的踱出内室,将房门掩好。
失败啊失败!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一颗红心向着他!红果果的女生外相!黄硕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给这死小子任何机会接近女儿。
“娶我的女儿,难不成还委屈你了!宝宝哪一点配不上你。”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门外隐约传来了“扑咚”的声音。那是听墙角的宝宝被雷倒了。
阿仇抬起头,石化了。
“说!你到底是有什么狗屁苦衷?”黄硕刷刷的又向阿仇飞出两记眼刀。如果眼神能杀人,相信阿仇已经体无完肤,起码死上一百次了。
阿仇打了一个激灵,喜出望外,“咚咚咚”,趴在地上一口气叩了三个大响头,直起腰板长跪于地,嘿嘿憨笑道:“多谢师父,不,是岳母大人。多谢岳母大人。”苍天啊大地,他和宝宝之间的这层窗户纱总算是给捅穿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算计,要怎么才能骗宝宝去东吴见家长。为了能拖宝宝过来帮自己说情,他费尽了心思。可是这才是第一步。千算万算,他没算到老天赐给了他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天字一号绝好岳母大人。嘿嘿,这下中间步骤全省了,一步到位!
好象里面有误会……黄硕摸着鼻子,尴尬的转移话题:“那个阿仇徒儿啊,嗯,你刚刚是要跟为师说什么?”哼,可不能让他就这么占了便宜去。她重点强调了师徒名分。
“徒儿是谢师父将师妹下嫁给徒儿。”阿仇眨巴着眼睛,打死也不松口。当他傻呀,上哪儿找这样的便宜事去。
“之前,之前……”自古婚姻就不是儿戏,黄硕有些心虚,“不是说你有苦衷吗?到底是什么苦衷?”
阿仇的头摇的跟货郎鼓一般:“没有没有。能娶到师妹,徒儿做梦都会笑醒呢。哪会有什么苦衷!”
“阿仇!”黄硕呼的站起来,绕过几案,几步窜到他跟前,恼羞成怒的指着他的鼻尖,“你还揪着不放了。老实说,我走神那会儿,你都说了些什么?”
见师父来真格的了,阿仇立马老实了,象倒豆子一样,把先前的话全说了出来。他以为这一次黄硕召开理事会,是想兑现之前将青龙会甩给他的诺言。所以,阿仇是来劝黄硕继续当下去的,并请她同意他去孙府暗地里将大乔接出来。在没有救出大乔之前,他不想全盘接管青龙会。宝宝是过来给他敲边鼓滴。
“这事你都琢磨多久了?”黄硕冷不丁的问道。
阿仇稍一愣神,低头答道:“自从那年见过娘之后,徒儿就一直想把娘接出来。”
这个,她又不是瞎子,早就看出来了。阿仇每年都要去孙府转一圈,这已经是青龙会里公开的秘密。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孙权一改常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
黄硕横了他一眼,朝门外努努嘴,悄声说道:“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那个。”
阿仇回过头去,见月白色的门纱上印着一个婀娜的身影,眼里的柔情蜜意淌了一地。他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师妹从成都回来以后……”知道宝宝是个热心肠、讲义气的好姑娘,他这一年来可没少在这丫头面前长吁短叹装忧郁王子博同情。
门纱上的身影一闪,嗖的不见了。小丫头八成是羞躁得听不下去,跑了。
“师妹!”阿仇脸都白了,想起身追过去,可是又怕恼怒了黄硕,三魂七魄没了一半。
黄硕耸耸肩,咧嘴笑道:“这个事我说了不算。”
“师父……”阿仇的另一半魂也给吓没了。
“你想娶的又不是我,跟我磨菇什么!人都已经跑了!”真是个点不破的牛皮灯笼。黄硕抬起腿想把这丫踹飞了,“宝宝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姑奶奶我阉了你。”
不等她的腿踢下来,阿仇已经象股超级飓风一样打开门,跑出去了。屋子里还响着他兴奋的欢呼:“多谢岳母大人。”
“这小子。”黄硕望着门口摇头直笑。转过身去,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喃喃自语,“要不要现在就写信告诉猪哥呢?”旋即,她又自我否定了,“宝宝才十四岁,早着呢,着什么急。”
这天晚上,阿仇和宝宝又一起过来了。
这一次是并肩进来的。黄硕的目光落在他们十指紧扣的小手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还是娘说的对,不会咬的狗才咬人。一直以为阿仇是个老实滴。没想到,他竟是个一顶一的泡妞高手。这才一天不到呢,就拉上小手了。
“师父,徒儿想和师妹去一趟建业。”阿仇望着宝宝,一脸幸福。
“不行。”黄硕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了,“太危险了。”这小子还真当孙权的府上是他家后花园呢。
“娘……”宝宝的脸红红滴,一半羞来一半急。
谁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了。某人的慈母心受到了重创,决心把宝宝关起来,进行一次彻底、全面的古代淑女教育。
“你哪儿也不能去!老老实实的呆在草庐跟江嫂学家务。”黄硕瞪了她一眼,转过脸去对阿仇说,“你,跟我回兰溪开会。顺便商量一下怎么样才能把你母亲接出来。”
“多谢师父。”阿仇万分激动,“咚”的跪倒在地。
第二天一大早,黄硕一行人就动身离开了草庐。
宝宝噘着嘴和江嫂一道清点草庐的流水帐。通过刻苦学习,江婶已经会自己记帐了。是草庐里“活到老,学到老”的典范。
江嫂笑道:“宝宝啊,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你出嫁后就是孙家的儿媳妇了,是要和婆婆一起住的。我听你母亲说孙夫人以前将偌大的一个将军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可是出了名的娴淑能干……”
“江婶!”宝宝放下帐,娇羞的掩面跑开了。
江嫂拿出一卷清单追了出去:“这孩子。”黄硕昨晚跟她商量了一晚,这上面列的全是宝宝接下来要亲自绣的嫁妆。
江嫂做了一个保守估计,以宝宝的速度,她绣完了这些大件小件的,最快也要花一年多的时间。唉,高门大院里的事就是麻烦。
黄硕到达总舵的时候,木乔他们已经做完了年中盘底。上半年,青龙会又有几条新船下水。至此,海上的收益第一次超过总收益的一半。
凤二先生在理事会上提议,可以考虑去海外开分舵。
他们三个人的目光全落在了黄硕这个会长身上。
黄硕清咳一声,试探着问道:“凤二哥,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