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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倪凤还是不看她,淡淡道:“很喜欢。”
萧雨衣眨着眼睛,道:“难道你不觉得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若是死了,岂非很可惜?难道你真的能下得了这个手?”
倪凤冷冷的道:“就算你是天仙下凡,我也一样下得了手。在我眼中看来,这世上只有一种人最好看,也只有一种人才能让人放心。”
这世上最让人放心的只有一种人。
萧雨衣幽幽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世上好像只有死人才能让人彻底放心。”
倪凤笑了,道:“所以等你死了之后,说不定我也会滴上几滴眼泪。”
萧雨衣笑了笑,悠然道:“死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再过几十年后,谁又还能不死?最起码我现在不用整天的提心吊胆,你呢,你能么?”
倪凤在冷笑。
萧雨衣忽又展颜一笑,道:“既然我已经是个死人,你何必还要提防你这么样站着,我总会以为你是头牛,因为只有牛才会是整天站着的。”
倪凤面色变了变,冷冷道:“你究竟想说什么?是不是想临死前多说些话,来松弛神经,减少你的恐惧,那么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出手后你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七彩凤凰针出手后,谁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
因为在那一霎那,你的呼吸已经中止,神经已经被切断。
萧雨衣笑了笑,道:“在你眼中,我既然已经是个死人,你又何必不让我说个高兴,难道你不知道女人天生就喜欢说废话的么?”
她故意叹了口气,接着道:“更何况,无论对谁来说,就算明知必死,但若是能多活片刻,那也还是好的。”
倪凤面现狰狞,他不喜欢说话。
手却抬起。
冰冷坚硬的七彩凤凰针就在他手上,但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喜欢血,喜欢看人作垂死挣扎。
萧雨衣好像没有看到他的动作,悠然道:“但我今天要说的并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一个秘密,七彩凤凰针的秘密。”
倪凤的面色好像也有些变了,但瞬即恢复正常,冷笑道:“哦?凤凰针能有什么秘密?”
萧雨衣默然半晌,这才慢慢道:“凤凰针当然有它自己的秘密,譬如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再比如它的打造方法,这些岂非都是七彩凤凰针的秘密?”
倪凤冷笑,道:“这些的确从无人知道,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我手上握着的是七彩凤凰针,这就已经够了。”
萧雨衣道:“这的确已经够了,但我今天要说的也并不是这个。”
倪凤皱了皱眉,道:“哦?那么你究竟想说什么?”
萧雨衣目中忽然射出一道锐利如刀锋的光,冷冷盯着他,冷冷道:“我想说的是,你手上拿着的,其实并不是正真的七彩凤凰针。”
倪凤忽然大笑,捧着肚子笑,只差没有在地上打滚。
一个人只有在听到最荒唐的笑话时,才会笑得这么厉害。
萧雨衣却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好笑之处,继续缓缓道:“其实你自己也早就在怀疑这一点,因为你早就发现你手上的七彩凤凰针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也并没有传说中那种神奇的威力,所以你才不敢用他去对付孟轻寒。”
倪凤还在笑。
但他脸上的肌肉却已僵硬,笑得已经有些勉强了。
萧雨衣只冷冷扫了他一眼,又冷冷接着道:“只可惜你虽然心存怀疑,却一直不能证实,也不敢去证实,因为你没有这个胆子。”
倪凤忍不住问道:“难道你能?”
萧雨衣点了点头,道:“我能,江湖上只有我能。”
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接着道:“因为像你身上这种凤凰针,我这里还有好几对,我随时都可以再给你两个。”
倪凤的脸色骤然就变了。
门外的朱天齐脸色也变了。
“诺,拿去。”
萧雨衣连看都不再他一眼,居然真的就从衣袖里拿出个光华灿烂的黄金圆筒,随随便便就抛给倪凤,就像是富得流油的地主,抛几文钱去施舍一个饿倒在路边乞丐一样。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屋里,在阳光下看来,这人人垂涎的武林重宝,的确是辉煌灿烂,不可方物。
但倪凤接在手上,只不过看了两眼,就忍不住弯下腰来呕吐,就好像是被人在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似的。
萧雨衣还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道:“你看这凤凰针,是不是和你手上的完全一模一样?”
倪凤嘴巴紧闭,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一条蛇咬住了他面前的那条小尾巴一样。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都可以猜想得出他的回答。
朱天齐那本来时时刻刻都带着笑容的脸,忽然间的就变得像是块抹桌布,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两只脚却已经忍不住开始悄悄的往后退。
倪凤霍然回首,两只眼睛就像是饿狼一样的盯着他,道:“我已经给了你杀我的机会,你为什么不从背后出手?”
朱天齐脚下又悄悄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笑笑,道:“我们是伙伴,合作已久的伙伴,我为什么要杀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倪凤冷冷道:“因为我要杀你,一直以来都想杀你,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为了活命,我更是非杀你不可。”
朱天齐却一点也不在意,微笑着道:“但是我却不想杀你。”
倪凤冷笑,道:“不是你不想,而是你没有这个胆量。”
他不等朱天齐答话,又接着道:“我们认识也不是三两天,对你的出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你武功虽然不弱,却离我还有段距离,你自己也明白,就算我将从背心卖给你,你也同样没有这个本事。”
朱天齐脸色不变,微笑着道:“你错了,我不杀你,只因为杀你根本就用不着我来动手。”
他面色也变得冰冷,缓缓接着道:“只要江湖上有一个人知道你手上并不是真的七彩凤凰针,不出两天你就会变成一只刺猬,死的刺猬!”
萧雨衣暗暗叹了口气。
要想杀人,最先学会的就应该是杀人灭口。
她看得出,倪凤早已学会了这样本事。
倪凤的确早已学会这样本事,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说的不错,只可惜你忘了一件事。”
朱天齐刚想问什么事,但倪凤根本就不等他开口,又立即冷冷接着道:“这七彩凤凰针纵然是假的,要杀你也还是轻而易举。”
朱天齐的笑容突然僵硬,不等他这句话说完,身子已经向后跃起。
他和倪凤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知道七彩凤凰针的厉害。
他的轻功很高,当今天下,轻功高过他的绝不会超过十人。
他的反应也并不慢。
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因为就在这时,倪凤手中的黄金圆筒,已经有一片夺目的光芒射出。
朱天齐的身子还未跃起,这片光芒已经笼罩在他身上。
——只要在这七十二枚钢针威力笼罩的范围下,天下间,就绝没有人能闪避得了。
这片光芒,在阳光下看来,就像是风雨后的那一抹彩虹,又像是张开了翅膀,迎风飞翔的凤凰一样,那么美丽,那么的夺目。
它光芒是七彩的,就像是彩虹,却比彩虹更妖异,就算你亲眼看到,也还是完全无法描述它的美丽。
第61章()
朱天齐廋削的身子立即淹没在这片夺目的光芒里,他竟然就像一条死狗一样“噗”的跌落在地上。
等到这光芒消失的时候,他的呼吸也已经中断。
他明明看到倪凤手上的七彩凤凰针,也知道钢针是从这圆筒里发射出来的,可他还是没有能闪避得了。
他甚至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刚跃起的身子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神秘而又可怕的七彩凤凰针,果然是没有人能形容出它的美丽,果然没有人能闪避招架的开来。
武林第一重宝,果然是无可比拟的。
就算这并非真正的七彩凤凰针,也还同样是别的宝物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萧雨衣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阻挡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愿意出手——一个杀人的人,本身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更何况在她眼中,这两人本来就是狗咬狗。
也许是因为她也已经震撼,面对天下无双的暗器之王,任何人都不会还想的到其它。
七彩凤凰针还握在倪凤的手上。
他的手却依然笼在自己的衣袖中,好像并不打算再出手。
这是他的一种习惯。
很久以前就养成的一种习惯。
每次他杀人之后,一定要很快的将七彩凤凰针收回到他的衣袖中,好像已不再打算用它似的。
他认为这种习惯会给他带来说不尽的好处。
因为他并不想别人注视他手里的七彩凤凰针,他知道这样会造成很大的疏忽。
人们看到空着手的人,总是不会起防备之心,这就好比人们会防备张牙舞爪的狼,却绝不会防备没有利爪的猪。
他喜欢这种粗心大意的人。
这种人通常情况下死得都是比较快的,这就是他的机会。
只要有机会,他就绝不会错过。
但他也知道这种机会绝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所以,经过大小数十次生死搏斗,他就养成了这么样的一个习惯。
这么样的一个习惯,当然是好习惯,理所当然的没有让他失望,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现在,他却低垂着头,俯首看着朱天齐慢慢冷切的尸身。
他瞧了很久,然后,他的嘴角慢慢的翘起,他的眼睛里有一股狂热,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战果成绩。
今天在这之前,他没有杀人。
萧雨衣也已经怔住,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哀伤。
她虽然不认识朱天齐,可是她知道这个人的武功绝对不会太弱。
可朱天齐却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世界上,就好像是只野狗一样死在路边一样,绝不会引起太多的人去关注。
她总算也明白了一件事。
——七彩凤凰针的可怕之处,并不仅仅只是它的威力速度。
——它还未出筒时的那种威慑之力,就会使人从心里认为自己的绝对闪避不开,使人从心里深处震撼,产生一种绝对的恐惧之意。
这种恐惧往往会让人惊慌失措,麻木人的神经意志。
神经一旦麻木,反应就慢了。
它让人恐惧的地方也绝非是发射后的那霎那。
七彩凤凰针让人惊慌、让人恐惧的是还未发射的那一霎那,因为等那一片光芒闪过之后,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
死人是不会害怕的,也用不着害怕。
屋子里已经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但现在这呼吸的声音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简直比绝对的寂静更令人觉得恐惧,完全令人受不了,令人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
还有一种声音!
地板是干燥的,血侵入地板发出一种滋滋的声音。
仿佛就连地板也变成了一只噬人的魔兽,也是饥渴难忍,在等着新鲜血液的注入。
血流得渐渐的少了,血已慢慢干透。
萧雨衣无疑是个美丽的。
她怔怔的样子更惹人怜爱,但倪凤显然并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
倪凤一向很明白一个道理。
在那乘大红花轿经过他的身边时,他就已经明白。
——男人若是沉溺在女人温柔的陷阱里,那么无论多愚蠢的事,只怕他也都能做得出。
倪凤连眼角都没有扫上她一眼,就好像她是条有毒的蛇,只要瞄上一眼,摸上一下,就很有可能会将他连皮带骨一口吞下去一样。
男人无疑是不能没有女人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若要他不去看;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若是看了,却又不让他去碰,那当然也就更不是滋味了。
但若是这个女人会吸干净你的骨髓呢?
那只怕所有男人都得老虎赶着兔子般的逃之夭夭。
女人比较现实,男人也不是白痴!
在倪凤眼中,就算是天仙,月里的嫦娥,也和一段木头绝没有太大的分别,也休想能打动他的心。
他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一向不会怜悯任何还活着的生命,任何女人也休想能打动他的心,女人在他眼中只是发泄的工具而已。
在他少年的玩伴坐着大红花轿进入那所高大富丽的房子,从那时起他就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人。
在他拥有七彩凤凰针后,他就决定不再怜悯任何活着的生命。
他发誓;只要能活下去,他宁可做任何事。
他发誓;只要能活得好些;无论什么样的委屈;他都可以忍受。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每当心里稍有一点犹豫的时候,只要双手碰及到袖中那冰冷的黄金圆筒,他的心立马就会变得比黄金还要冰冷坚硬得多。
朱天齐的尸身上有七十二点血迹,伤口却只有头发那么大。
显见得七彩凤凰针这一筒钢针远比发丝还要细小的多,所以造成的伤口才会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七彩凤凰针这一筒钢针,却还是一根不少的尽数打入朱天齐的身体,从前胸穿入,又从背后射出,钉进地面的木板上,连针尾都看不到。
这七彩凤凰针就算是假的,但也还是天下无双的杀人利器,不但发射的速度无与伦比,就连威力也无一能及。
萧雨衣看着朱天齐的尸身跌在地上,看着这片光芒消失在自己眼里,终于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这七彩凤凰针纵然是假的,可是要杀死一个人,也和杀死一只鸡没有什么分别。”
倪凤回过头来,盯着她,嘴角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残酷之意,道:“所以,现在我也可以用它来杀死你。”
萧雨衣在叹气,仿佛在自伤自怜,道:“我知道,为了七彩凤凰针的秘密不至泄露出去,连你的伙伴都要杀了灭口,你当然也绝不会容许我活在这世上。”
倪凤的眼睛都都已经因为兴奋而发红,闪动着火焰一般的光。
他不但喜欢杀人,也喜欢看人作垂死挣扎。
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他眼前做这种垂死挣扎,这种感觉当然更能令他兴奋。
倪凤已经兴奋,道:“你害不害怕?”
萧雨衣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怕,我怎么会不怕?我只有一颗脑袋,并且还是个女人。女人总是胆小的,我又还年轻,只要能活下去,谁又会想到死?”
倪凤凝视着她,眼角却渐渐向上弯起。
但这却绝对不会是笑,那是一种给人很残酷感觉,道:“可是你还很镇定。”
萧雨衣并没有回避他的眼神,淡淡道:“反正都是死,我又还能怎样,难不成放声大哭?你应该看的出,我并不是个大惊小怪的女人。”
倪凤目光闪动着,道:“像七彩凤凰针这种暗器,一筒七十二枚钢针,要装填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萧雨衣淡淡道:“这本是显而易见的事,我想否认也不行。”
第62章()
像七彩凤凰针这种暗器,之所以威力巨大,机关弹簧安置的当然极为巧妙,装填当然也颇费时间。
倪凤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