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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真的被吓住了,她万万没想到独霸说杀人就杀人,根本连一点前兆都没有,就那么随随便便结束了一条生命。
“你干嘛要杀了她?!”
“她在酒中投毒想暗害公主和我,该死。”
“证据呢?她都说了,不是她!”
“那她为什么站在门外偷听?”
“是我让她站在门外听候差遣的……”
“是吗?公主为什么不早说?不过她扫了我们的兴,就该死。反正人已经死了,我们就别谈论这个扫兴的丫头了。来吧,公主,还是让我们好好亲热亲热……”
*
月含羞从来没想到,床上会冒出好多好利刃,而且每一把利刃上都涂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婚床变成刀床,这就是独倚楼的计划吗?难道他要连自己一起杀死……
她能感觉到脸颊边刀锋的寒意,刺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天啊,这些利刃到底有没有刺伤自己?
最恐怖的,还不是那些利刃,是独霸那张变形的脸。独霸的长脸本来就长得难看,凶巴巴地一副土匪样,再加上眉间的刀疤,一看就让人望而生畏。当他整个人扑向月含羞时,床板上突然弹出利刃,他整个人就扑到那些利刃上,肩上、肚子上、胳膊上、腿上……整个被利刃架了起来,其中一把,刚好刺在他咽喉上。
月含羞眼睁睁看着独霸的脸变成猪肝色,那一定是刺在咽喉上的利刃封住了他的呼吸,猪肝色,加上扭曲变形的脸,还有那道虫子一样难看的疤,比鬼都恐怖三分。
这下,独霸八成活不了了。随便他身上有一处被利刃割破,都会死。
床下传来几声阴森森的笑,接着,含羞听见有人从下面钻出来,而后,她看见一张熟人的脸——南智。
晕啊,怎么是南智?!还以为是独倚楼!他怎么钻到床底下去了,他又为什么要杀独霸?他是跟独倚楼一伙儿吗……
月含羞心里一连串的疑问:“南智!怎么是你?”
南智笑:“怎么就不能是我?公主还好吧?”
“这样子你觉得我好得了吗?”含羞反问。
“放心,我调整过,不会伤你分毫。”
含羞心里这个闷:“那万一我要是动一动呢?万一偏了那么一点点呢?”
“不会有万一,酒中的软骨散,足矣让你一整天都动不了。”
“原来是你下的药?”
“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月含羞这个气,小香算是白白替南智送了命,
第1792章 杀人狂魔(1)()
问题是,南智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独霸门?为什么要杀独霸?”
“哼!这还用问?我帮了他那么多忙,帮他夺得武林霸主,帮他引见我大哥南锦,引见雍王,共举大事,没想到,他却临阵变节,害死了我大哥,还计划除掉我,吞并燕南世家,我再不下手,死的就是我了。”
月含羞想起来去年在京城,就是被这个南智黑了一把,结果让独霸夺得霸主。想必这个南智一直跟随独霸,独霸跟王母教和雍王搅和在一起,应该就是这南智做的怪。只是没想到事情变化太快,江湖上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永远的朋友。
“南智,你先把他放下来……”月含羞觉得身上趴着个恐怖的“死人”实在太别扭了。
南智上前抓住独霸的衣领往上一提,结果,那“死尸”突然动了起来,迎面给了南智一拳,接着又是一记窝心脚,毫无防备的南智结结实实挨了两下,腾空飞出去,重重摔下,吐了一大口鲜血,半天都爬不起来。
独霸稳稳站住,抖抖身上的衣服,看看上面的破洞,索性一把扯下,扔到一边,露出一身强健的疙瘩肉,握紧拳头,耀武扬威朝南智秀了秀肌肉,道:“小子!就你那点伎俩,还想杀我?不知道独某刀枪不入吗?”
南智一脸不信:“你……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月含羞脑袋动不了,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果然,那些利刃没在独霸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看来小香说得不假,想杀独霸,不容易,首先要找到他的命门。
独霸弯腰取下那些涂了剧毒的利刃,走向南智:“你小子心可够狠,用这么毒的玩意儿来对付我!哎呀,不知道这些东西招呼在人身上到底是什么个滋味,要不,南公子亲自尝试一下,让独某开开眼界?”
说着,独霸将那些利刃一一插在南智身上。
月含羞听见南智惨叫了几声之后,便没了动静,心中不由一紧。
独霸有点失望:“怎么回事?这些东西还没用完,这小子就没气了?也太不禁打了!来人,把这堆烂肉拖出去扔喽!不要喂狗了,这浑身上下都是毒!”
*
【一百七十二】杀人狂魔
洞房里静下来,空气中充满死亡的气息。
月含羞听着独霸的脚步声靠近,神经不由绷紧。跟这样一个杀人狂魔共处一室,实在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独霸在床边坐下,伸手抚摸月含羞光滑姣美的脸颊:“公主受惊了,那些想破坏我们好事的人,已经都被我打发了,今晚,应该没人再来打搅我们的好事了。”
月含羞一想到摸自己脸的那双手刚刚杀了两个人,她就觉得不寒而栗,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公主怎么在发抖?一定是被刚才的事吓坏了吧?不要怕,有为夫我在,没人可以伤到我们。”
月含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刚刚杀了两个人啊!
第1793章 杀人狂魔(2)()
你怎么可以这么视人命如草芥?我可不想让这大喜的日子充满杀气!”
独霸的手掌移到含羞的脖子上,慢慢收紧:“公主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可是来杀我,想要我的命,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难道公主希望我被人杀死吗?那你可就要守寡了!”
含羞觉得呼吸困难,这杀人恶魔,不会是把自己掐死吧?这可不好说,看他的样子,杀人就跟玩儿一样……
幸好,独霸没再继续使劲,她终于呼吸顺畅了。
可,那只手竟然往下滑动,一直伸进她的衣领,然后在她胸前逗留。
“独霸!你干什么!”
“干什么?公主别装糊涂了,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夫妻之间还能干什么?不就那点事?”
“把你的手拿开!别碰我!”
“为什么不能碰?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我想怎么碰都可以。”
“我说过,我们之间联姻,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现在条件变了。如果东宫浩然没来独霸门嚷着要杀我,或许,我会遵从公主的意思。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很不安全,生命受到威胁,如果不跟你做真正的夫妻,不知道哪天就会被你们天下城的人杀掉。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做法,还是我们成了真夫妻,最好再生上一大堆儿女,真正跟天下城有了血脉姻亲,这样我才能放心。”
月含羞真要郁闷死了,现在羊入虎口,自己又中了南智的软骨散,那独霸还不是想把自己怎样就怎样?就算没中软骨散,独霸想毁了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该死的独倚楼,到底干嘛去了?小香死了,他又没有踪影,连动静都没一丁点,该怎么办?
当初稀里糊涂答应帮独倚楼复仇,真是太草率了!自己怎么那么蠢?如果能跟褚随遇商量一下也好啊……当时是担心褚随遇不答应,可后来想想也未必,独霸害了无争,褚随遇应该比谁都想替无争出这口气,要是有褚随遇策应,可比独倚楼稳当多了。
现在后悔什么的,都晚了,只能靠自己。
独霸看月含羞半天不说话,以为她屈服,正欲行事,忽听外面传来“笃笃”的敲门声。这下他可火了,今晚这是怎么了?好好一个洞房花烛夜,不断生事,太扫兴了!
“滚开!有事儿明天再说,别耽误老子的好事!”
“笃笃”声停止,独霸俯身欲解含羞衣带,那敲门声又响。独霸恼了,起身直奔门口:“哪个不要命的,非要在这个时候扫老子的兴!”他用力打开房门,却没看见人,只看见一双脚在眼前晃来晃去。
独霸一愣,顺着那双脚往上看,却是一个人脖子里套了根绳,被吊在门框上方,晃啊晃的,敲门声,就是那双脚碰在门上发出的。
被吊起来的死人,是独霸的一名亲信,他立刻警觉,一步踏出房门,全神戒备,四下张望:“什么人!快给老子滚出来!”
第1794章 杀人狂魔(3)()
院子里空空荡荡,除了他自己的声音,连虫鸣都停止了,他的那些手下也不见了踪影。
独霸觉得不对劲,返身回到屋里,一把抓起月含羞,瞪着她:“是不是你搞的鬼?”
月含羞少气无力:“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没中软骨散,也没那个能力啊……从离开天下城起,你就一直让人盯着我,我哪儿有机会捣鬼?”
“哼!或许你在离开天下城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你用美人计迷惑我,褚随遇暗中布局,根本不用你动手!”
“呵呵,独霸,怎么你也犯迷糊?我们天下城若真有安排,浩然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被你抓住?”
“别装傻,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利用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月含羞无语,她倒希望自己事先有所安排,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把生死都交到别人手上。
独霸似乎觉得这里不是很安全,一手提剑,一手挟着含羞,往外走。可到了门口,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忽然多了个女人。
*
那女人背影修长曼妙,长裙拽地,伫立在如水的月光中,恍然若梦。
“你是谁!”独霸厉声喝问。
一声悠长的叹息过后,女人轻轻哼起歌曲,随着曲调,女人红袖缓抛,四肢慢舒,宛若月光下的一缕烟尘,飘摇变幻,如梦似雾。
又是一个美人计?
这种时候,独霸可没心思欣赏什么歌舞,再说,他也没这方面的雅兴,他只对女人的胸和屁股感兴趣,至于什么舞蹈啦,才艺啦,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看上几眼。
他看不懂舞蹈,却看得懂那女人的身材极好。如果不是非常时期,他一定会把这个女人搞上手。
女人一曲舞罢,缓缓转过身来,现出一张酷似含羞的脸。
独霸当时就傻眼了,这怎么回事?月含羞明明在自己手上,怎么跑对面去了?他赶紧低头看看禁锢在怀中的女人,没错,是公主。可是对面那个,又是谁?怎么长得这么像?
含羞也吃了一惊,从她看到那个背影时,就呆住了,离歌怎么也来了?怎么搞的?这是独倚楼计划中的一部分?还是跟浩然、南智一样,是旁生枝节?
估计是旁生枝节,独倚楼跟离歌又不熟,怎么都整不到一起去。
月含羞要疯了,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独霸也太会选成亲的日子了吧……可怜自己这个新娘子,算是倒霉到家了,三年前嫁人的时候,孟府被灭门;三年后嫁人,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人……
反正,今晚一定会很热闹。
“你到底是什么人!”独霸用剑尖指着离歌。
离歌迎着剑,缓缓走过来:“我是月含羞啊。”
独霸晕了一下,月含羞也晕了一下,离歌在搞什么名堂?
“你是月含羞,那她是谁?”独霸低头又看看含羞。
“你猜。”离歌唇角带着柔媚的微笑。
独霸在短暂的迷惑之后,突然醒悟:“你不是月含羞,你是阴离歌!”
第1795章 杀人狂魔(4)()
离歌笑了:“独门主终于认出我来了,看来,我还不算老,跟我女儿站在一起还是能糊弄住人。”
“你来干什么?”独霸依然满腹疑惑。
离歌低头看看长剑:“好女婿,你就这么对你的丈母娘吗?”
这称呼,把独霸搞得又是一晕。
月含羞更晕,这离歌不在天下城待着,跑这里捣什么乱?反正,她是不信任离歌,自从离歌回归,就没有一件事不是跟自己对着干的,她可别是来促成这桩婚事的。
离歌伸出兰花指,轻轻把剑尖推开,来到近前。
含羞闻到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不是普通的栀子花香,是白蟾香露丸发出的那种栀子花香。这两者有极微妙的区别,常人是闻不出来的,只有专门制作香料或对气味特别敏感的人能分辨出来。
月含羞不懂香料,但无争懂,她从小跟他在一起,闻过各种不同的香,看过成百上千中调制香料的方法,每种香在不同的配方,不同的环境,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散发出不同的香味儿,她不说能像无争的“狗鼻子”一样完全分辨出来,但大差不差还是能辨别出不少种。
鲜花的原香同配方香区别大了去了,大多数常人闻着都是一样的,少数人能分辨出配方跟原香的区别,含羞就属于那种少数人。当然,无争更是那种少数人中的少数人——他能分辨出同一种香在不同人身上微妙的变化。
含羞不会弄错这个东西,印象太深了,从在孟府第一次嗅到这种香味儿,她就一直忘不了。后来又在一个舞女身上闻到,舞女就死了;在丽妃身上闻到,丽妃也死了。再后来,数次遇险觉得活不了的时候,都会闻到这香味儿,但每次一闻到,自己就失去知觉,压根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这次,她又闻到了,但是她没失去知觉,清清楚楚看着离歌走过来。
难道过去那几次,都是离歌救了自己?还有在皇帝寝宫那次闻到的这种香味儿,也是离歌?
月含羞脑子又有点乱了,谜团总是一个接着一个。
在此之前,离歌应该是被武美凤下蛊控制着的,她怎么可能到处乱跑,又怎么可能每回都在关键时刻出现,救了自己?
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独霸的长剑横过来护在身前,剑尖不再以攻势对着离歌,但依然保持着守势,存着戒心:“哈哈,我正在为公主的娘家人没有出席婚宴遗憾,想不到丈母娘就亲自驾临了,独某万分荣幸!我这就让人再为您老人家置办一桌酒席,咱们一家人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离歌一脸疑惑的样子:“让人再置办一桌?可……独霸门的人呢?我从进来到现在,没看见一个人影,当然,门主和我女儿除外,你们两个还有门框上那个吊死鬼,是我今天看到的唯一的‘人’了。门主不会是打算亲自下厨给我做一桌酒席吧?”
月含羞忽然蹙了一下眉头,
第1796章 杀人狂魔(5)()
不对,哪里又不对劲了,这不太像是离歌说话的口气。但不等她的脑子转过弯来,独霸高大的身躯忽然“砰”的一声倒下,长剑落地。
失去了支撑,她的身子也一软,离歌手疾眼快,伸手扶住她,掏出一个药瓶,放在她鼻尖,让她嗅了嗅。
月含羞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后,发现手指能动了。
“你不是离歌!你到底是谁?”
“离歌”笑笑,扶着含羞坐下,这才除去身上的女妆和易容,变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男人:“属下影六,参见公主。”
影六……月含羞彻底服了,在京城,这影六就易容成阴弃爱,一口一个乖孙女占了自己好大的便宜。今天,他又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假扮阴离歌,冒充自己的娘,再占了一回便宜。
月含羞刚张开嘴还没发问,影六就已经抢先一步回答:“属下知道公主有很多疑问,总之,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