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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并不缺少金属,相反地,现在汉国很富裕,就是各个郡国都有充足的金属来制钱和装备郡国兵,那么他自然也就有了打造一支铁甲骑兵地念头。
林斌想要自保或是做些事业自然需要一支战斗力强的军队,这样的话无论以后做什么都有底气。
现在的汉国真的很富裕,在文景两帝的治理下很少发生缺粮的情况,军队的装备也比周边诸国优良,但就是让人非常不理解地,汉国的军队战斗力虽说不弱但也不强,这可能与心态有关,毕竟汉国除了内战中地大胜,在对外战争中还没有获得鼓舞人心的胜利。
一支没有辉煌胜利的军队必然也就没有属于军队的傲气,现时汉军所知道的是边塞哪个郡被攻破,哪个县被劫抢,而不是汉军在哪里击败了游牧民族,在击败游牧民族的战役中歼灭多少敌人。国家富裕,军队的装备优良,但是没有得胜的信心,就是装备再好的军队也枉然,这点很多汉国官员看出来了,也在寻找解决的方法,但是无其善可陈,事实早已经证明纸上谈兵没用。所以天子也才会在政治角逐的同时为以后做准备。
“噢!原来如此。若急需,下官定然尽力而为之。”
林斌觉得和嫪雕翀交谈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情,虽然有时嫪雕翀还是会露出傲然地表情,但他没有从嫪雕翀身上看到属于腐儒那种做作地骄傲。
有了好印象,那么一切也就变得简单了起来,林斌让人唤来了萧夫子,等待萧夫子一路念叨着跑过来,林斌向众人介绍:“他是我的幕僚,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他。”
众人看萧夫子也是一副儒生的打扮。但却浑身脏兮兮也不知道衣袍上粘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诸人对萧夫子的印象颇为不佳,所以互相打起招呼来也显得有些干巴巴。
萧夫子没理嫪雕翀等人那种干巴巴的客套,径直向林斌抱怨:“愚夫气煞我也,竟是不顾有人路过径直泼洒秽物,还请大人重惩!”
林斌笑说:“换一套不得了。”
萧夫子换个花样继续抱怨,无非是不满林斌派他这么个文人到治炼之所监督匠工。他哪里懂得甲冑应该怎么制造,只有像梦游一般的来来回回,被问到了难题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很伤面子。
林斌让萧夫子招待嫪雕翀一群人,看到萧夫子在和他们谈一些琐事。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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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步上城楼,迎面而来的却是刘地侍女,“公主有请大人。”
林斌最近都在忙于训练军队很少与刘进行接触,他本想去找公孙宏等人商议要事,一听刘召唤也就转道走向了刘住的城楼左侧。
一前一后到了门前,侍女一声问安。得到里面的许可这才推门而入,侍女福身跪拜于内廊,而林斌则是继续往前走,拐过了一个弯道看见刘与一女子正在交谈,他咳嗽一声,停顿步伐,“公主殿下!”
问安,这是礼节。林斌再次迈步而走,但见床榻之上趺坐一肤若美瓷、唇若樱花之女子。她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煞是引人注目。
林斌对女人的欲望要求从来不高,初见刘也是觉得惊艳也就马上恢复正常神态,如今见到这一女子却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也不自觉再一次停顿。
“你来了?”刘心情愉悦,招呼,“且过来。与你介绍,她乃我族姐,乃为翁主,名唤奕翠,日后莫要失了礼节。”
林斌但见翁主奕翠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似乎也在看自己,下意识的笑
随即觉得有些不对,心想自己的表情肯定很猥亵,忙其妙思绪,抱拳:“见过翁主!”
从汉朝开始,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称为“公主”,诸侯王地女儿则称为‘翁主’,也可以称呼为王主,翁主到后面被改成了‘郡主’。翁就是父亲的意思,诸王嫁女,均亲自主婚,与天子不为女儿主婚不同,所以翁主还有一层含义,也就是诸侯王为女儿主婚的意思。
刘奕翠微微直腰,挪动着膝盖面对林斌,竟是双手扶着大腿,福身缓缓下拜,细声道:“见过将军……”
林斌一边连呼“不敢”,一边不解地看向刘,看到刘习以为常的表情也不阻止,心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族姐命苦,非是你可想象,今番来此,定要待之以礼,莫要像对本宫那般胡蛮。可知晓了?”
林斌自然是应“诺”,却见刘奕翠仍是福拜姿势,大概能理解刘为什么说她命苦了,心想应该是一个没落王侯地翁主。他再一次没有尊卑的想走上去扶起,却被刘瞪了一眼,只好哂笑站于原地。
足有一会,刘奕翠这才重新立腰,她可能是弯腰弯久了脸色潮红更显美态。她起身微笑向林斌点头,随即又转身面对刘,笑得十分温和,轻启朱唇。“将军乃有护卫之功。门阀多有谈论,皆赞将军威武,如今得以一见,实感幸甚。”
林斌听得笑容全没了,门阀多谈,那也就是说自己还是被门阀惦记着,迟早还会因为某些事情与门阀发生接触。现在林斌最怕的就是被门阀惦记,在讲求门阀利益至上的年代,门阀向来是能招拢便以礼待之。不能招拢觉得有威胁就会极力想铲除。他已经得罪了至少两家门阀,都还不知道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会做出什么反应,再听到那么多门阀谈论自己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刘一直在观察林斌,看见林斌对族姐露出一幅惊之美艳的神态感到非常不悦,心里恼火之际见到林斌一改神态转为忧郁,总算开心了一些,刚要开口说话。林斌却抢了个先……
“公主、翁主,我有些军务需要处理,你们慢谈。我先告退了。”
“且住!”刘端正坐好,拿起案几之上的一幕白绢。言道:“既是幕僚已达,斌君可有妥善安排之策?”
刘奕翠似乎对刘称呼林斌为‘斌君’感到十分意外,美眸在两人之间游动,娇容做出微笑表情,好像觉得很有意思地样子。她与刘自幼交好,从未听闻刘呼唤人为君。这一唤出去,或许也就自幼相处的女孩儿互相知道心思。
林斌抬手将头盔摘下来,拍了拍头盔,发出‘啷啷’声响,借机急速思考,有一会才答:“你来做安排吧。”
刘满意林斌的答案,释出笑容,“如此便做主了。”又问。“今日可知晓要做何事?”
林斌自然是知道,华夏本来就喜欢用吃饭来增加友谊。无非是晚上摆宴以示欢迎诸人到来罢了。
“知道了。我可以下去了吧?”
“且住嘛!再待与族姐相议,看还有何事未妥。”
刘与刘奕翠低声交谈了几句,两女突然掩嘴而笑。两女长得本就标致,所谓‘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出波’或许就是用来形容两女?
两女交谈甚欢,刘突兀问道:“若做主,将族姐赠送予君,君可敢受?”
“……?”林斌心里发毛,他有听过门阀喜欢把美女送人表示看重,皇帝也会将女儿嫁给看重地臣子,却从没有听说公主也可以把翁主拿来送人,微怒:“你又想干什么!”
刘奕翠也是呆了一呆,有些责怪地捏捏刘地手背,不过倒是非常大方地转头对林斌皓齿微笑。
“实话尔,非是儿语,君若敢受,方乃真丈夫!”
林斌彻底无语了,他重新将头盔戴上,愤愤地说了句“十足的疯婆娘!”,随即转身迈步而走。
待林斌离去……
刘不笑了,似乎有点郁闷样子,落寞道:“他懂得避讳了。族姐可知晓若是以前他会如何作答?”
刘奕翠微笑不语。
刘十分没有形象地趴于案几,用手撑住腮帮子,“初次见面时他对说,‘既然你被我抢了,那自然就归属我女人的行列’,可是真男儿乎?”
刘奕翠仍是微笑,心里也在笑,“这妮子思春了?”
“若以前呀,那榆木脑袋定会说‘好啊!领回去当婆娘’,如今他所思之事渐多,所图之事也多,再无以前之神态。稳重虽好,但不喜。”
有些事儿刘不能对刘奕翠讲,刘自然是知道林斌等人在想些什么,不想让林斌被错误的引导,误入歧途,若是陷得深了,那可是要误了大事。
城楼之外,林斌边走边自语,“君可敢受?”无可否认,这句话问得太诱惑人了……
第一第一百一十七章:男人的斗场
个空间不大的屋室,配上昏暗的光线,再有一阵一阵出的低沉之声,偶尔还会有人止不住地伸头探脑张望是否有人注意,这间昏暗且不大的屋室里依稀还能听见有人压低声音在谈话。种种的因素所联系起来,无疑会让人联想到必是有人在做密谋……
“卑下以为,天子所遣之人皆为文士原因有三,一则必是信任公主,深信她可掌握诸事;二则文士虽弱,但却多谋,善谋者意在摸查;其三乃是天子在向大人表示看重。”
很明显,林斌觉得公孙宏前两条说对了,但最后一条绝无可能。
“我说甲贺,你一直在那探头探脑做什么?”
“无它,望风尔!”
林斌突然感觉自己很像白痴,要不甲贺是白痴。明明这间密室就在卧室之内,外有亲兵把门,需要探头探脑吗?
所谓遇事学识,在遭遇很多事情之后从不喜欢思考的林斌也开始学会了思考,他正慢慢学会怎么从一名战士的定位转到将军上来,统筹方面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清,为人处事却是在进步之中。林斌遭遇这么多事情之后不但学会了什么叫狠辣,更加学会了古代人们的相处方式,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转变,当事人根本察觉不出来。
“我是问,如果后勤等杂事都交给了长安来的文官,对我们的影响大不大!”
很是郁闷的,林斌虽然了解了官职的名称,但仍是对那些用文言文所描绘出来的职责不甚理解,现在一千石以下的官职一般没有特别的限制性,要么就是跳跃性太大了,根本就和现代的‘包括但不限于某某,某某’差不多,都是模糊化的文字解释。
例如主簿这个官职。它地职责是管理官员地杂事。那么什么是杂事什么又不是杂事?林斌一度以为主簿就是个‘不管部长’,什么都可以不管什么又都可以管。林斌后面一问,终于真正理解主簿在平常就是个吃干饭的,只有在军队出征的时候才会在后方替出征将领等人看顾私有财产、家人、房屋、等等。
公孙宏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犹豫不决,他对这些倒是多有了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一开始他就对林斌自称是代郡游侠,后来多次表现了超出游侠认知的知识。若不是林斌真的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某些事情,他恐怕早就隐瞒不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又察觉到林斌的转变,他知道不能再次露出破绽所以也只能继续掩饰下去,只说一些普通人会想到地分析。
“且先问大人所想为何?若愿在汉境常驻自然无甚影响,若想展翅于草原,翱翔于长空。则需防之。军者,首重粮秣,军无粮秣必湮;粮秣者,首重器械。故此。窃以为大人若想权掌军事,必要有寻取粮秣之道。”
林斌默默注视嘴唇还在不断张合的公孙宏,看着这个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很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我是想常驻汉境,但是恐怕有些人不愿意。现在长安的门阀一直在谈论关于公主的事情,连带的连我们也被渗合进故事里面。可能还是重量级的配角之一。现在是冬天,长安也处于政治角逐地紧张阶段。皇帝颁布招贤令弄得汉国上下沸沸扬扬,门阀现在没空来管我们,但是一到开春必然会有动静。开春后我想完成对皇帝的承诺,率军出塞探视地形。”
林斌的话没有全说完,他知道现在匈奴在与西域联军作战,而现在是冷兵器时代,一场战争没有三年五载根本打不完。他想趁匈奴无法东顾的这个机会打击汉国边境游牧民族地战争潜力,还有就是尽可能的救回更多被掳的汉国人。
林斌从劫抢中得到了大量的马匹。现在马匹的数量就是一个国家战争潜力的标准,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可以让自己为之奋战地民族,可以得到两利,那么多做做没什么错。最主要的是现在汉国边境的游牧民族,大多数部落里的战士数量不大,只要选择正确可以达到训练军队的作用。
被掳的汉国人因为需要替游牧民族放牧,所以骑术一般都很不错,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进行训练就能征召成为骑兵,是一股潜在的、无人多去在意的军力。所谓积少成多,救着救着,要是久了自然会汇成一支大军——对异族有着强烈恨意地虎狼一般的军队!
不走寻常路,那也意味道路将非常艰辛,林斌知道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必定会十分艰难,但是对于他来说,以其不懂政治一头扎进去被碾成灰,不如在外冒死增加势力。这是一个用实力说话地世界,一旦林斌有了一支强悍的军队,门阀必然不敢轻易得罪,当然,增加实力的同时还要让天子认为这支军队掌握在可信任的人手里,让天子觉得要调动时随时可以调动这支军队,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既然已经猜测出当今天子的目前的想法,又从历史的一些记载上得知了天子的秉性,那么林斌现在首重是取得刘的信任。他怪怪的想,“讨回来做婆娘?”随即自己哂笑,谁做了那婆娘的丈夫,必定要一辈子难过,没人喜欢太聪明的女人,特别是那女人太强势了。
林斌一想到那个疯婆娘就有点头疼,他知道这时候的女性很自由很开放,但就是没有想过自由、放开到这样的程度。他从没有把刘做的那些荒谬事说出来,而刘自然也不会谈起,形成了一种怪异的不能说的秘密,很大一个程度上增加了两人之间的友谊信任度,但也有一个坏处,那便是刘有往越演越烈的趋势发展,竟是问一句“君可敢受”就要拿一名翁主送人?太大
“不对!”
突然的一声大喝让公孙宏和甲贺转头看向林斌,却是看见林斌在窄小的空间里不断绕***,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云雾一般的现状,林斌慢慢回忆当时刘说那句话的表情,印象中刘虽然说的笑眯眯。但是眼眸里很明显带着不悦。说完注视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冷血类动物在盯视尽在掌握地猎物,像极猎物只要回答不对就要无情捕杀。
“那疯婆娘到底要做什么?皇帝又要做什么?”
林斌觉得按照道理来说,刘奕翠地到来应该是一个信号,好像是天子在向自己传达什么,又或是警告什么。他没有看过刘给天子的家书,也就无从猜测天子对自己的印象,但也能明确的感觉到现在已经到了刘以前一直说的‘关键的时刻’,皇家的心事难猜,天子把刘奕翠送来绝对不是当刘的贴心玩伴那么简单……
“难道真的是送我地?”
甲贺听到了林斌的自言自语。“大人,甚子送你?”
“翁主!”
“……”
公孙宏和甲贺一幅很想笑的模样,很明显他们认为这不可能。林斌也自认不可能,自己是谁啊,天子干么要用王女贵冑来拉拢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那么翁主奕翠到冰天雪地的北疆来做什么?是刘要求她来?还是皇帝要求她来?”
这是一个十分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是皇帝的话那就不用去猜了,大概还真地是送来当婆娘。如果是刘要求刘奕翠来到这里。那里面的文章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