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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孙王昆莫猎娇靡担心的事情无可避免的发生了,乌孙请求与汉部联姻的消息泄露出去,西域各国明白联姻背后的巨大利益,他们无论是不是有能力都做出了表态,实力不强的国家表态是想从中分一杯羹,有实力的国家当然是竭尽所能地想要竞争。
乌孙如此保密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这点其实并不存在任何疑问,这个时候想西域混乱的只有匈奴人。所以是匈奴潜伏在乌孙地细作探查或者无意中知道秘密向外传播。
目前西域并不是乌孙一国独大,车师国和龟兹国同样是西域的强国,他们最不愿意看见的是乌孙的实力瞬间得到增强,乌孙一旦强大到一个程度,那么匈奴对于他们来说就不是唯一的一个敌人,强大的乌孙同样也变成了西域各邦国的潜在敌人。
西域的局势原本就在匈奴的暗中收买和诸多阴谋下变得极其不稳定,乌孙想与汉部联姻地消息再一传开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乌孙王昆莫猎娇靡是想依靠联姻来增加乌孙实力的同时将西域不稳定压制下去,不过好像起了反效果。至少西域各邦国在得知联姻消息后就对乌孙国不怎么友善,联盟的局势岌岌可危。
西域也有联姻传统,政治的联姻是强强联合,在事情还没有成为定局之前谁都有机会。
车师国王一方面频繁宴请逗留在西域地汉部使节。一方面急不可耐地派出了自己的求婚使者。
车师国目前并没有要和乌孙国一争高低的意思,乌孙国会想依靠与汉部的联姻来增强实力同时获得保护,在匈奴入侵最前线地车师国这样的想法其实更强烈,为此车师国做了两手的准备。派往汉部的使者绝对是求婚使者没错,不过车师使者则是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向汉王求得公主下嫁车师国;其二就是请求汉王娶车师国王地妹妹。
一个国家的王室成员年龄相隔普遍存在,比如大王子都已经四十岁了。王室最小的成员还不满十岁。特别说明地是,车师国王现年并不老,当属壮年。他最大地女儿与最小地妹妹年龄相差只有两岁。
龟兹不在匈奴入侵的前线。匈奴想要攻到龟兹国境前提条件是灭掉车师国等十一个西域邦国。如果匈奴在解决掉了车师等十一邦国没有南下而是朝西北攻打乌孙,那么龟兹自然是还能残喘下去。如此一来龟兹对联姻就没有乌孙和车师迫切以及渴望了。
在不影响北方前线备战地前提下,龟兹国王只是象征性地派出使者前往汉部政治中心西林,龟兹王与大宛国王联合起来对上述两个西域强国提出自己的要求,看上去更像是一种胁迫和表态?
至于西域各小国自己的动作就更别谈了,利益牵扯之下事事都存在可能性,一场不大的风波被匈奴人这么一搅乱,原本就不怎么稳定的西域在匈奴的阴谋下甚至出现了联盟瓦解的危险……
身在西林的乌孙使者危黎须略一想就感到头皮发麻,如果没有快点和汉部统治者见面,再拖上两个月等春季来临匈奴人一有动静,那时西域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其实林斌已经有注意到西域的局势,不过他也仅仅是注意而没
的打算,弱小的西域不符合汉部的利益,同时相反过域也不符合汉部的利益,毕竟他早已经有入主西域成为西域主人的想法,在构思中西域是华夏民族西进的基地,西域既不弱又不强才是真正符合汉部的利益!
一个不弱又不强的西域可以抵抗匈奴人的入侵,但是西域的绝大部分领土会沦陷,匈奴先一步将在西域的占领地清洗一遍,战争又极大地削弱西域人。可以说,等待匈奴和西域战争进行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就是汉部入主西域的时候,那时林斌根本不用出多少力就能得到一个短时间内就可以掌控的西域。
林斌对和亲无比地痛恨,他从来都不觉得一个民族的希望应该建立在出卖本族女子上!哪怕是本身的民族站在强者的位置上去恩赐弱者都是错误的作为。建立在女人胸脯上的和平或是联合可靠吗?历史已经述说了无数次!民族的男人还没有死光,依靠女人去乞怜是一个统治政权用实际行动在侮辱自己的民族,每一次和亲都是当权者抬起自己的手在扇治下军队的嘴巴。
西汉政权目前进行了四次和亲,每一次刘氏皇朝都是选出非刘氏血脉的女子赐予公主称号然后嫁给匈奴。这让人想起了什么?就好像八国联军攻进了北京城,而某些人还在为让洋毛子进小门而不是从中门那样窃笑。
林斌知道养女陵子与乌孙小王子岑陬军须靡的感情很不错,他本来也对两个小家伙私下交往没什么意见,而现在他情不自禁在想:“乌孙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早有预谋?所以才将岑陬军须靡留在西林!”
显然,一旦与政治拉上了勾林斌就本能地出现反感,他排斥、无比地排斥以国家行事下嫁本族公主。他对两个小家伙的交往已经不比以前那么开明,正在有意识地减少两个小家伙的接触,必须在童年友谊变成倾慕之前划出界限,至于两个小家伙是不是会有意见不在考虑之内。
必须严正的说明一点,林斌从来都没有与乌孙共存的想法,他一直以来对乌孙乃至整个西域都是利用罢了,迟早都是要吞并,下点功夫是应该的,不过不管是为了现在还是未来,和亲根本不可能!
当然,林斌没有将那个想法告诉任何人,古人不会理解他身上背负的东西以及想法,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明白过古人在想什么。
不过一些戏还是要演,当其它西域各邦国的使者不畏艰辛来到西林时,林斌再不怎么愿意都需要出面了。
林斌讶异地发现一种情况,西域各邦国几乎都将本国的第一继承人带到了西林,而似乎西域各邦国带来的财物和随行数量都极为庞大,他开始非常恼怒,觉得那是一种不理智的挑衅,后来却是在韩安国的点醒下反应过来。
战争即将再一次爆发,西域各邦国是找个理由将第一继承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他们还带来了必要的富国资金,这是未雨绸缪同时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表达没有信心能够在与匈奴的战争中获得胜利。
有了太多人搅局和林斌的回避,乌孙、车师、龟兹三国的使者基本没有请求的机会,如此时间也在一种怪异的氛围下悄悄地流逝……
冬季过去春季到来,草原重新长出了嫩芽,经过一个冬季准备的匈奴王庭在雪化开后的第一个季节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军臣单于果然如汉部几位高层的料想派出了使节,几乎是冬季刚过去匈奴的使节团就从狼居胥山出发,他们的目的地当然是西林,前来汉部只有一个使命:“向林斌要求土地和水。”,直白点就是问林斌是臣服还是开战,没有第三种选择。
匈奴派往西林的使节团并不是唯一,军臣单于还向更远的大月氏、康居、卫氏朝鲜、南沃、北沃,当然包括汉国的天子一系和淮南一系等等与匈奴有交界或者联系的势力派去使节团。
这个春季是准备战争的时期,秋季到来之时战争已经无法避免,而林斌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站在被动位置的人,他正在大声呼唤战争,而且已经派出了自己的军团!
第一第二百八十八章:冬去春来
新的季节,不一样的气氛,伴随战争的味道越来越浓各方各面基本产生了连带效应,首先是商业贸易再进一步地频繁,再来就是民间参加军队的人数暴涨,方方面面的改变在一瞬间显得很大。
汉部由于早就预料到战争会来临时刻都在进行备战,她遭受的影响比想象中来的小,资源调配合理使建设内政初期急迫需要使用的资源没有缺少,内政发展的速度虽然不比刚开始时迅速但也没有明显地降慢,在备战时期这样的情况使人欣慰,再一次说明了汉部体系的特别。
目前汉部的有生力量都是军队的预备役,前线军团的损失可以得到快速的补充,三个新的步兵军团在新兵训练期结束后就已经开往卫氏朝鲜战场,在那里进行低强度的实战,一步一步走向成熟。那些步兵军团会在铁与火中淬炼,不是变得更强就是被战争这头野兽吞噬,他们现在急需磨合才能承担起以后的南下进行统一战争的责任,所以必需付出的代价不能吝啬。
随着战争的临近,为了减少西林方面的压力中枢院总长韩安国被调往卫氏朝鲜前线,他将在那里就近统筹战事,全面承担起指挥卫氏朝鲜战场的汉部军队,这样一来西林就能够专心应付来自匈奴的威胁不再分心注意次要的卫氏朝鲜战场。
冬季时期西林的军团有两支,它们分别是林斌直接统领的神策军、甲贺地豹军。两支军团都是骑军为主。包括随战仆从在内的兵员总数达到二十七万。这两支主要用于和匈奴人对抗的军团在冬季的时候基本完成战备,正规军以前消耗的军需品被迅速补充起来,新类型的兵器被发放下去,主要的箭镞等消耗极大的军需品储备量更是空前。
甲贺所领导的豹军经过一个冬天地休整,春季到来雪化开不过三天就被派往乌穆草原,由于战争还没有爆发豹军的行军速度并不是很快,耗费了五天才到达乌穆草原前沿的军事区。
乌穆草原由于太过靠近匈奴一直有进行布防,那里散落驻点,这些驻点的作用是对军队进行必要补给。留有一小部分地守军,而驻点是不接受大规模军队驻扎的,想要进行驻扎需要前往比较大的军事设施——兵堡或者要塞。
豹军达到乌穆草原后不会马上有所行动,其实每支军队到达一个新的地点后是不能马上作战地。他们需要一段简短的缓冲期,在自己的领地内也是有这种缓冲期,毕竟军队不是个体行动而是群体行动,每一个由诸多个体组合的单位都需要时间来进行安排。
春季地乌穆草原是一个多云雨的季节。过云雨随时可能飘来洒几滴雨点然后马上又是晴天,周而复始之下累积起来的水源容易让某些地段变成水洼地,某一些地段更是因为长久地累积成为浅沼泽,而沼泽区基本是生人勿近地地带。
豹军目前地驻扎地点是乌穆草原的前沿地段。正规算起来离匈奴人地大本营狼居胥山只有三百余里。同时豹军也不是乌穆前沿唯一的军队,正因为离狼居胥山太近了这里长期驻扎了一支五万人的边军,这支边军是从随战仆从的基础上整编过来。而这些随战仆从都是跟随林斌起家的战士。如此也算是变相地提拔有功的随战仆从让他们成为正规军的一员。只不过戍边比较辛苦和危险。
因为是一支主力军团的统领,甲贺享有一些特权。在他到达乌穆前沿的兵堡后,边军校尉左就把自己的住宅让了出来,同时边军的军事建筑也基本让出来给豹军的参谋系统,这就是主力军团与普通军团所不能比的待遇。
甲贺只要是醒着就没有长期待在屋内的习惯,他不好动但受不了那种窄小地空间,此时他正站在简陋地兵堡的墙面上向外张望,而边军校尉左则是安静地站在旁边。
兵堡的墙高不过三丈,它是由石块和泥土混合建造起来,这样的墙建得快但基本是起不到什么防御作用,不过草原上别说石头就是石粒都少,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面墙所承担的也不是真正的防御作用,其实就是给士卒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事实证明士兵在有防御措施的阵地
质肯定会比野外阵地高,这是人普遍的自我保护反应
“近期可有发现匈奴侦骑前来探查?”
“回统领:已有月余不曾发现匈奴侦骑。”
“牧民呢?”
“有,但其数量不大。末将派出骑兵抓捕并未遭遇反抗。”
甲贺眼睛习惯性地迷了一下,草原民族上的部落潜伏了一个冬天基本上耗光了储存,他们会在春季开始的时候会进行迁移去寻找新的水草地。
汉部边军占据乌穆草原不过一年的时间,这个消息只限制在很小的范围里面,所以还是会有一些不知道情况的部落牧民闯进来,通常在这种情况下那些部落就别想再走了,汉部的边军会视入侵者人数派出骑兵进行抓捕,而抓了的牧民基本上就成为汉部的奴隶。
汉部为什么会一直在增加奴隶?战争是一部份,其实更多的是在草原上获得,这也是削弱匈奴实力的一种非传统方式。
甲贺将视线收回来,他转身看向兵堡,这个建立不到一年的兵堡看上去很新,不管是从象征性的混合墙面还是囤兵屋都没有看到曾经战斗过的痕迹。
“匈奴不曾前来骚扰?”
左愣了愣,苦笑:“此地未曾被匈奴骚扰,前方兵堡却是经常。去岁秋季前线兵堡有三处被匈奴人攻破,至冬季才重新占回。”至于小型的驻点……被抹掉的就更多了。
左苦涩地回忆起刚到乌穆奋斗的前期,那时候和草原部落的竞争充满血腥,为了一块草地、一个水源通常是需要经历辛苦的厮杀才能从草原部落手里抢过来,有时候抢过来了没有留下足够的兵力更是会被报复,这种情况一直到西林注意到乌穆战争态势决意建立防线才有所好转,在狼军的帮助下边军基本肃清威胁,如此才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戍卫区。
甲贺从来都是一名比较沉默的人,军队系统里面的军官当然也知道这一情况,因此左并没有打算乘机吐苦。
沉默的人看上去很难沟通,这基本是常识,不过甲贺却是一个极容易沟通的人,而且为人一直不错,很照顾下属。他主动问左有没有什么困难。
左心里惊喜极了,所谓官差一级压死人,很少有上级主动替下属着想的。他仔细的思考起来,不敢狮子大开口要求太多:“大人……可否给些箭矢?”他看甲贺眉头一挑心虚了,低声解释:“塞外作战箭矢消耗极大,西林每月补充的箭矢数量甚少,不够用。”
甲贺露出了笑容应:“五十万枝箭可够?”
左当然是大喜地千谢万谢,每月西林只补充二十万枝箭矢,平均分到下面去还不够每名弓箭手射上五轮,遇到匈奴大规模骚扰期间连一场大仗都消耗不起。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是边军不被看重,而是前一段时间汉部的主要战场在辽地,攻击肃慎就不用说了,在僵持的卫氏朝鲜战场需要的箭矢消耗在备战前提下基本上就耗光了西林的生产量,如此一来其它战区自然也就缺少补给。
这里甲贺稍微幽默了一下,其实随着战争态势的改变,乌穆战区日后就成了汉部照顾的重点对象,日后从西林运往乌穆的箭矢数量绝对会超过卫氏朝鲜战场,所以日后乌穆的边军基本上是不会缺箭矢的,甲贺也只是把乌穆边军理应获得箭矢送出去罢了。
甲贺下了混合墙直接往囤兵区走,他需要观察边军士卒的士气,另外就是看一下生活环境怎么样。有时候只是简单的看一看军队生活环境就能看出一支军队的意志和战斗力,他看到的是边军士卒生活必需品还算齐凑,囤兵屋也算整洁。等待看了一边边军士卒的操练,他可以判定这支军队的战斗力还算可以,基本是不会拖豹军的后腿了。
“左校尉。”
“末将在。”
“五日内将麾下斥候营调往豹军。”
“啊?末……末将遵命!”
抽调额外的斥候营,这是在说明战争初期的探查和搜索要开始了……
第一第二百八十九章:乌穆之战(一)
晨,朝阳刚从东方的地平线露出一角,兵堡里的号角响,绵绵的雄厚号角声中各个囤兵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动静,唯一比较相同的是睡梦中的士卒张开眼睛醒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