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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鸿台奠基到落座,它一直是一个超级吸引人的场所,如果某天有人被允许住进去,那么那个人的人生必然会有天大的变化,一切只在说明:恭喜你!你得到君主的认可,初步走进了政治权力的核心。
有一句话叫“物以稀为贵”,同样的道理用在某个特殊的场景里同样适用。目前住在鸿台的人不多,他们是有特殊贡献地文武官员和及家属。各军团的统领、副统领之辈,各要害部门的官员以及家属。
宁静清逸的鸿台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守卫出入口要害的甲士从类似塔楼的观察室向外看去,他看见前方路口有两个人领着一队骑兵在往这个方向赶,他认出了来人是谁,但是处于职责还是高吼:“站住!”
陵子一勒缰绳原地立定,座下战马可能是被勒得不舒服发出‘鲁律律’的嘶啸。她抬头看向观察室,等待前方紧闭地门闸被卫士利用绞盘拉上去。
‘噔噔——噔噔——’
整齐地踏步声从鸿台地城墙上传来。依稀还能听见有甲片的摩擦声。城垛露出了甲士的身影。霎那时至少有五十副强弩伸出来对准下方的人群。
当值的队率对刚才那名甲士点头,示意下去按照规定检查。
死板的规定总是能够让人火冒三丈,至少陵子不是很喜欢这种耽误时间的例行公事,有时候她总是会奇怪地想:“每次都这样!要是有人不小心扣了扳机射出弩箭射死人怎么办?明明认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大阵仗地检查那张印花铁牌!”
可能就是因为手续繁杂住在鸿台的人才不愿意频繁进进出出?
——殊不知正是因为那些看似死板的规定让人觉得鸿台神圣不可侵犯,让人既感到畏惧又想削尖脑袋往里面钻!
“小三,好了么?快点呀!我有急事要见爹爹。”
全身着甲的甲士脸上还是一副死人脸,他将可以证明身份的铁牌重新递回去。好像没有因为陵子是公主的身份而有特别的优待,用着刻板的声线:“公主殿下和乌孙小王子请交出兵器。神策军护卫骑士、西域弯刀武士留下!”
‘咔咔咔——’地绞盘声清晰可闻,挡在门洞里面地门闸缓缓地往上升,门闸伸到一半时远处突然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惹得原本缓缓在往上升的门闸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重新落下,发出一声颇大地‘砰!’。
在场的人下意识扭头往后看……
一名骑士高速驰骋,他身穿全黑的战袍,身上没有着甲。背后插着三杆小型的红色旌旗。三杆旌旗的旗面的中心书写了一个黑色的‘急’字。
立在城墙上的队率似乎有点吃惊:“鸿翎急使!?”
果然……
高速驰骋的骑士前进一段距离后掏出一块金牌,他不顾高速驰骋时坐在马背上的身躯不断颠簸,死命大吼:“紧急军情!”
鸿翎急使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混乱。那道紧闭的大门依然紧闭,唯一不同的是闲杂人等,比如陵子、岑陬军须靡和那些随从护卫赶紧让到旁边。
高速驰骋的快马在城墙前五十步的距离放慢速度,马背上的骑士非常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密盒,他反手在后背抽出一枝羽箭,十分有经验地将不大的密盒系在羽箭上,然后持弓‘唆——’地一声射出去,羽箭钉在城面的一杆标靶上,骑士收弓也不废话调转马头离开。
岑陬军须靡有点犯傻地看着还在颤抖的羽箭,等待羽箭被城墙上的甲士拔出,他呐呐问:“这是干什么?”
陵子
耐烦:“什么干什么!鸿翎急使鸣箭汇报军情呗!”
岑陬军须靡怔了怔:“要是没射中怎么办?”
队率替陵子回答:“鸿翎急使没射中标靶便是失职,失职只有一个下场——斩立决!”,他指着半开的门闸:“过去吧!”
岑陬军须靡不自觉地一个哆嗦:“真是可怕……的军法!”
旁边的西域弯刀武士发愣过后露出钦佩地目光,神策军护卫骑士见之不急不慌自傲地高昂起了头。
“喝!”
“驾!”
陵子和岑陬军须靡进入内城恰好看见前方快速驰出一骑,那名骑士高高举起密盒在喊“紧急军情”,不一会就没了影子。
“林叔麾下的士兵太优秀了,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要是西域的战士能像他们那么强,匈奴人就没有什么好可怕了。”
“这下惨了,爹爹忙于军务肯定不会见我们。怎么办?”
“呃……?让那个少年等等吧。”
“只好这样了。”
“走,我们去瞧瞧出了什么紧急军情。”
“嗯。不过不能出声打岔,不然爹爹会揍你的。”
“知道了啦!”
两小家伙一甩马鞭各自“哈!”的一声,座下战马吃痛快奔起来,他们对准前方的一座塔型建筑,一直到接近建筑物时才停了下来。
“下马!不要被甲士看见了。我们从侧边的窗户进去。”
不远处……,一排甲士目不转睛地注视两个鬼鬼樂樂的身影,心里无不在叹息:“有这样的公主真是不幸……”他们没有阻止,依然在心里嘀咕:“让典校尉去收拾吧?反正典校尉也没少袒护小公主。”
显然这两个小家伙没少干这事,先前岑陬军须靡对刘彻说的那些话明显也是偷听来的。
某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密枢院,他们贴着墙像耗子那般熟悉地想要依靠阴影躲起来,耳朵里没有停止地传来各部参谋的讨论声,一阵脚步声让他们缩了缩身子,两道人影越走越近,最终在阴影前站定。
被甲士称呼为典校尉的典彦灰白着脸跟在林斌身后,他心里不断在呐喊:“小祖宗啊,我可被你们害惨了。”
林斌脸上带着好笑的表情,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正前方:“你们两个小鬼还不出来?”
阴影中的陵子和岑陬军须靡无声的对视一眼,很是无辜地苦笑着走了出来。
“爹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呵,呵呵?林叔,你好么?”
林斌故意板起了脸,不说话、不表态,他默默地看了陵子和岑陬军须靡一眼,转身……对典校尉咧嘴露出獠牙,复而转身离开。
陵子懦懦地看着典彦:“典叔叔……”
典彦不断苦笑,他知道这下自己惨了,一顿责罚绝对免不了,衰的话可能还要吃军棍,不过仍是温和道:“君上知道了你们的来意,霜侯已经过去接待那位汉国来的小客人。”
“噢。”
“呵呵,没事,你们过来,我领你们到上面吃些点心。”
旁边的走廊边,林斌露出了慈祥的表情,他不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常常偷溜进密枢院,他只是对陵子太溺爱了,有些不关紧要的事情不想追究。若不是保护陵子的神策军护卫骑士汇报乌孙的那位小王子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或许两个小家伙还是能够躲起来,毕竟那也是林斌默许的事情,他只当陵子待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少,躲进来是偷偷地看自己。不过,他也意识道以后这样的事情是不该再发生了。
两小家伙被领着前往楼梯,他们在拐角处模模糊糊地听到“庐江王一路在九江被李息痛击”“刘安中伏败于六安”“淮南一系损兵折将,龟缩回去防御”等等的报告声。
陵子走在楼梯上回首看了下面一眼,她看到的是自己的爹爹正在对自己温和的笑着……
“君上?”
“嗯?喔!继续关注淮南的战事,等待霜见了那位汉国小客人回来,我们再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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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二百七十四章:家族传统
说,人都是生活在一定的压力下,有些人面临压力时而上,有人则是选择了退缩。人的心境总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随着生活环境的不同,总是有着自己的心里底线,面临压力时迎面接受挑战的人存在两种可能,那便是成功或失败,没有灰色地带。灰色代表什么?是心理阴影,而这是专属面临压力退缩的人所有。
林斌并没有往汉国那位少年是刘彻的方面想,因为那太匪夷所思,一国之君不是不能出游,但是那样很有戏剧化,特别是现在的天下时局战火连绵,堂堂一国之君不管国事玩失踪,那好像不该出现?他充其量觉得那位客人身份很尊贵,至于尊贵到什么程度还要看那位客人身负什么使命。
而事实上,历史中的刘彻很是有在紧张时刻出游的传统,在与匈奴交战期间不止一次地玩失踪,在交战最激烈的时候甚至还跑到前线(朔方)慰问前线将士,他是一名异想天开、敢作敢为的君主,条条框框似乎很难限制?
鸿翎急使回报的消息瞬间就被参谋们整理出来,淮南一系在最初阶段的节节胜利遭到遏止,形式正在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
刘安进攻六安的作战计划刚刚有所进展顺利的迹象马上成了泡影,在最有希望的时候挨了颇重的一巴掌,六万余淮南的精锐部队在窦婴刻意的示弱下一头钻进了陷阱,中伏之下六万只逃出了两万余。领军大将陈由被俘,副将晋昌还是因为跑得快才逃过一劫。
可以想象巨大的落差给淮南一系特别是刘安带去了什么,他们从来都没有小看窦婴,可以说甚至是非常重视窦婴,他们唯一地错误就是对局势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刘安被自己的侄子耍了,大大的耍了一把,若不是他小心谨慎的留了一手。大伤元气之下战争也不用打了。
华夏历来的战争就是讲求谋略。两军主将尤其喜欢研究对方的性格。讲求‘知己知彼’的效果,如此一来战争还没有开始打双方主将地‘交战’其实就已经开始。双方主将地心战看似简单,但是每一步都关乎道战争最后地结局,如此一来也就有了片面的形容,存在名将与庸将的名称差别。
“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林斌怪怪地笑着,他显然又想起历史对汉武的评价:“显然那是一次有预谋的布局。先是示弱,然后再适当的抛弃一些不关紧要的城池,吸引淮南军地悍将骄兵的轻兵突进。可惜谋略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只吞了淮南的四万士兵。”
韩安国客观评论:“布局之人与执行将领无法合拍,前线将领显然没有遵守军令抢先发动袭击,否则依照六安复杂地形,淮南六万士卒必然全军覆灭。”
在场的人都知道在六安领军作战的人是窦婴。他们对窦婴是耳熟能详。事实上窦婴没有表现得很抢眼过,作为军人的窦婴不像在朝中做重臣那么凸出。谁都明白每个人都是各有所长,擅长某一件事物并不代表擅长所有东西。他们只是觉得窦婴虽然没有特别地军事才能,但也不至于布局之后执行起来反而不顺手。
“战场瞬息万变,每一个小细节都可能起到无法预料地影响。布局的人再执着环环相扣,难免会出现一些差错。”
林斌的话得到在场将领地一致认可。
蒙诏熟悉步战,这一次淮南王一系与天子一系的战争恰恰就是以步军为主力,他反复从并不详细的情报理出能用的东西,得出的结论很平常,那一战除了开始的布局比较吸引人外其它则是没什么好研究,都是一些再传统不过的交战方式。
“刘安不是庸手,很显然刘安事先也发现不对劲,他等于是用六万士卒去试探,得出一个双方都比较能够接受的结果。可惜……另一路的庐江王太蠢,整整十万士兵丢进去一个水花都没有。”
“君上,末将以为不是庐江王蠢,而是李息理解布局之人的谋略,李息更好地完成了布局者的任务,依此判断布局者应该不是窦婴,而是另有其人。”
韩安国敏锐地看向林斌,这名老好人似乎从林斌的表情看出了一些什么?
汉国至今无名将,有汉以来的汉国一直存在内部斗争,说明白点就是内战。而汉国从来都不是一个缺乏内战的国家,在异族环视的条件下,国内的诸侯还是玩的欢乐,以前是异姓诸侯王玩叛乱,现在是刘姓的诸侯玩,一个比一个玩得出色,一个比一个玩得绝!诸侯王玩剩下的留给大臣玩,反正历史还在继续往前推进,残羹剩饭总是有人会抢着吃!
汉高祖刘邦驾崩,跟着汉高祖南征北战的诸侯王不想反的被吕雉逼反,想反的马上就反,开国元勋几乎是一个没留的被吕雉干掉,所导致的是汉国的武将出现断层。按理说每一个国家开国之初都是名将如云,国家的军事实力也是最强悍的势力,而汉国经历十余年的内战,汉高祖亲自封的诸侯王是灰飞烟灭了,汉国的军事实力也遭受严重的打击,死的死了,隐姓埋名的也当作是死了,自此汉国再无名将。
吕雉后期还有一个汝阴侯夏侯婴,楚汉相争时的豪杰都差不多玩完了,只剩下这么一位名气较响的将军,不过这位内战中的名将命运也不是很好,功未成名未就的时候功了。那一段时间出现了一名比较被看好的武人周勃,周勃也是一员老将,楚汉相争时为刘邦出过大力,他也就是那个将汉孝文帝扶上帝位的太尉(后专任右丞相),他带人将吕家结果掉。这下好了,汉国总算有个扛柱子、撑门面地了吧?后面又发生了不幸的事情,周勃因为所谓的‘功高震主’主动辞官归田,可惜……辞官还是免不了被皇帝‘震一震’结果还是被震的全
。
有汉以来不怕没有才能,怕的是才能太高,高到自己送了小命,那就好像是一个诅咒般,功劳越是大。死得也是最惨。刘氏皇家得到皇位曲折离奇。其中的故事就不再浪费字数阐述,但是刘氏皇族从来都有诛杀功臣的传统,庸碌一点继续享受爵位,(尸)位素餐,所以不能怪如今这位兄台,刘兄台以后的所作所为只是履行家族义务,解决会威胁刘氏皇统地障碍。
到了孝文帝后期。汉国竟是没有一个能拿出手地将军,开国元勋十不剩三,剩下地那些功勋子弟也被锦衣玉食侵蚀得成了酒囊饭袋,元勋们把那个叫审时度势,庸碌一点好。
——事实上那段时期极其讲求庸碌无为,什么事都别干,让民间自己折腾去。后世的人们称呼那个叫‘无为而治’。
孝景皇帝即位,刘启继承得到的是一个外表光鲜内部却溃烂的国家。这一代的功勋子弟十足酒囊饭袋。由于人才培养的问题朝中除了个别贵戚(外戚)竟是没有一个能用的人才!
汉孝景皇帝登基后地第三年,因为御史大夫晁错的《削藩策》,吴王刘联合楚、赵、胶西、胶东、菑川、济南六国的诸侯王。发动了叛乱,名义是“请诛晁错,以清君侧”,这也就是发生在公元前154年的七王之乱。
孝景皇帝心痛汉国无人时,刘启决定亲自下去审查各处军营,他终于在细柳营看到了希望,带给刘启希望的是一名叫作周亚夫的将军。
好嘛,周亚夫像是做了火箭似得官位直升,一直升到武官之首的太尉,他带着劣势的兵力平了以吴王刘为首地七王百万叛军。这下是立了天大地功劳了吧?的确是立了身为人臣的不世之功!结果……丝毫没有意外地,周亚夫最后还是被祸祸死,还是被皇帝震一震给全家一个不留的震死了。
世界上有一种记录历史的书本叫史书,发生的一切都被记录起来,有心的人会想方设法去看一看、去揣摩,接二连三的皇室祸杀功臣所带来的效果就是汉国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流行一句话:无为而治,想好好活着千万不要建功立业!
往常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有才能的人对当政者避之不及,如今的这位天子痛苦的发现,他从皇帝父亲手里接的是一个没有人才的国家,而这个没有人才的国家已经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