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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狼不理会,他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阿扎木诈唬道:“肯定是对某个势力宣战。他最爱做这个了!”
西北狼睁开眼睛看向阁楼,他已经得到知会,早就知道今天既是万国会开幕又是汉部的宣战日,“汉王很有魄力!”
阿扎木笑说:“既霸道又有魄力才是。”复问:“族真要归附汉部?”
西北狼笑了笑:“我族本是先秦人扶持才有如今的强大何来归附之说?”
阿扎木眼睛眯了起来,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林斌的扩张欲望太强了!
第一第二百四十四章:那……诡异的笑声
地多山多水,除了某些地段可以使用骑兵之外,战争步军为主,因此五军并不是进攻辽地诸族的主力,林斌正式发动春季作战时,狼军、黑旗军、虎军担当督军的角色,他们将监督仆从、奴隶和乌桓、夫余等归附的军队向东推进。
作战命令下达后的第十天,最快的先头部队已经渡过索拉河(松花江)攻进娄的国境,索拉河以东战火四起,娄军队抗击吃力索性遁入深山老林,指挥东线作战的蒙诏不得不留下大量军队清剿以保证补给线的安全。
此次春季作战林斌共投入两个正规军、包括仆从、奴隶、乌桓降兵、夫余协同作战的士兵,总数超过二十五万的兵力。军队的数量听上去似乎很多,但是因为辽地多山多水,真正部署起来却是被四下分散了,真正是在最前线作战的部队数量基本在五万到七万之间。
二十五万军队所需的粮秣是一个很庞大的数量,索性的是因为夫余的归附分担了大部份补给的压力,进攻部队执行的也是就地取粮的策略,这样一来补给压力再一次被抵消,不过绕是如此每天仍然有大量装载军需的车架在往前开进。
社会的制度决定汉部在战争状态时绝对不会缺乏劳力,随着战线一直往前移动,征集起来的劳动力原地定居,如此不但安置了部众更进一步的用人口数量巩固战果。这一战略学自唐太宗李世民地布战决策,有点不相同的是林斌的人口基数较少,内部的部众结构也比较复杂。
在汉部对辽地展开攻略的同时,来自四面八方的使节纷纷要求归国,对此则没什么好说,汉部可没义务白养那群人。
西域使节团也归国了。在临走之前危黎须带着岑陬军须靡面见林斌,表示想将这位乌孙地小王子留下来在林斌身边学习。
林斌回答得很爽快,他同意岑陬军须靡留下,但却对危黎须问“什么时候调转矛头进攻匈奴”的问题回答得有些模糊。
林斌向危黎须表示,汉部会派出军队骚扰匈奴的后方,拖延匈奴西进的时间,等待辽地稳定下来便是两家合击匈奴的时刻。
可能是西域打了几个大胜仗西域方面的压力不像去年那么大,还是西域联军的统帅昆莫猎娇靡没有交代什么?危黎须听后没有什么表示。只说“期待共击匈奴的那一刻到来”便带着使节团踏上了归国地道路。
毫无疑问,林斌觉得派王凯出使西域是两年来最正确的选择,按照接触的西域人来看,西域人对汉部十分有好感。
谈起西域林斌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张,想到了张又会想起再一次被掳的刘,汉国使节团在归国半路被袭,派出大量人力探索下至今仍然没有张和刘的消息,这就像是一根刺插在林斌的心脏上似得,既感到刺痛又有些没有办法。
“汉国没有做出任何报复,边防军收回失地后留下了缓冲地带。”
关注辽地战事的同时也必需关注汉国的反应。将领和参谋们普遍认为汉国没有报复十分奇怪,举列了几条原因,但林斌更加相信汉国之所以没有报复是出于淮南派来的使节团被锁拿地关系,汉国天子没猜懂汉部为什么要锁拿淮南王刘安派来的人。
“君上,汉国部署在渔阳郡和右北平郡的兵力十分稀少。臣猜测:汉国的军队该是集结在淮南一线,暂时选择对我方隐忍。”
林斌不清楚这个时代有没有‘攘外必先安内’这个说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刘彻已经准备了一年忍耐不住要对淮南、衡山、庐江动兵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渔阳郡和右北平郡为什么只有不到五万的戍卒。
说实话,林斌对进攻汉国地渔阳郡和右北平郡并没有负罪感,他不会假惺惺地说“我不想这样”,人吃人的时代想活下去必需心狠,不狠只有被人吃掉,他会说“我必需这么做”。他用攻击鲜卑和汉国制造出来的假象迷惑了辽地诸族,征伐辽地初期的作战才会如此顺利。开战不到五天的时间便推进了三十里。三十里很少?不!辽地和草原地势不同,在满是山和水的区域里五天推进三十里已经算是很快。
注意汉国的动静是必需的,但是林斌不会顾此失彼,他现在最重视地还是对辽地的征战。汉部必需用四个月的时间把肃慎压迫到弱水一带,彻底的把肃慎赶出辽地,赶到冰天雪地地西伯利亚,让肃慎人去与大自然搏斗。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汉部这个作战计划根本
夜谭,是一个不可能达到目标的纸上谈兵,但是汉部想,以前许多人认为在草原上汉部不可能战胜鲜卑、乌桓,林斌用事实告诉所有人“我能!”,在河朔时汉国的天子和朝臣人坚定认为林斌会败在匈奴和羌族的联手下,林斌不但没败还成功地利用匈奴的内乱撤出战场。
任何一个时代都存在狭窄的理解观念,随着时代的进步每件事情包括人与物都在日益革新。以前交战时统一采用人海战术,根本没有所谓的阵法,文明孕育出了一种叫军阵的战术,就此战争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乱七八糟的往前冲锋。
时代在改变,林斌给这个时代带来了没有的东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实际的成果向人们展示一种不同的作战战术,就好像汉国天子知道什么叫作‘闪袭’后惊叹得合不拢嘴,刘彻不再意外林斌为什么能够打得北狄无法喘息,因为刘彻知道战争有许许多多种打法,只要选择正确获胜并不是那么难。
林斌有优越于这个时代军人们的战争知识,他的认知领先了两千余年!
“蒙诏的做法十分正确,他武装起部众让他们负责补给线,集中优势兵力滚雪球一般的推进能节约很多时间。”
“可是……君上,如此一来必会增加伤亡。”
“战争本来就是用来死人的!你们必需认清一点,战争需要考虑的是时间够不够,为了达到战略目标,有时候不必要的伤亡可以被接受。”
林斌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被全世界认定为恶魔、战争狂人、等等的负面称号,但是不可否认那个人打仗很有一套,部署起作战计划也是为了达到预计的目标从不在意死多少人,他的对手——一个被人说成救世主的大国领袖,为了抵抗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派自己的士兵装扮成敌军强*奸本国妇女,他一样不在乎到底死多少人……
—
——战争只是为了胜利!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要狠!
“我再强调一次:你们只需要去思考怎么样才能获得胜利,其它不需要你们去思考!”
一声婴儿的哭啼非常突然的插进来,打断正在进行报告的参谋。
忘了说……这里是鸿台别院,也就是那间四合院的庭园。
游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一名嬷嬷抱着小婴儿快步走出来,那名婴儿哭着小手不断乱抓,弄得嬷嬷好不狼狈。
林斌从嬷嬷那里接过婴儿,说起来也奇怪,原本哭声洪亮的婴儿一被林斌抱住马上安静下来,婴儿转悠着灵活的眼睛看坐在对面的将军们和参谋们,偶尔‘咯咯’笑着也不知道是在乐什么。
谈论杀伐的场所突然出现一名婴儿,按照道理气氛应该变得十分奇怪才是,然而林斌仍然十分平淡地交代相关事宜,所谓相关事宜是抓住肃慎和娄的游击队当场处死,凡是遇到抵抗的部落、村镇杀无赦等等的血腥军令——其实那应该叫屠城令。
将军们和参谋们脸色也是淡定如常,其实他们是十分喜欢在谈论军国大事的时候小王子能够在场,希望小王子能够耳濡目染,长大后能够成像他父亲那般英伟,成为一名合格的世子。
“为了日后领地的安宁不要怕杀人,杀怕他们,杀到他们不敢反抗。”
很血腥?战争本来就带着强烈的血腥味道,想要快速结束讲不得仁慈,再则不用血腥震慑新投降的乌桓和刚归附的夫余难免内部会出现差错。
“他笑了……”侯傅十分兴奋地重复:“小王子笑了!”
林斌低头瞧去的确是看见小家伙在乐,他伸手刮刮小家伙的鼻子,下意识就说:“麒麟听懂我们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小婴儿竟是‘咯咯’笑着像极在点头?
将军们和参谋们一阵发愣……
第一第二百四十五章:那只黑手(上)
斌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这没挺清楚韩安国在说些什么。
“呃……,末将是说:若杀不怕该将如何?”
笑了,很多人都笑了,其中以林斌笑得最为夸张,在这个没有民族意识的年代说什么都是虚的,国家与国家之间、人与人之间的归属都十分模糊,让那些未开化的人懂得民族大义不是笑话吗?绝对的杀戮面前留给他们的只有选择臣服或是死亡。
“以后你们会懂。”
一句话说完,林斌站了起来,他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家伙,心绪飘到了前线。
……
荒山与野岭——它是辽地唯一的主旋律,在冰雪化开的季节山林横流的水道四处可见,士兵踏着松软的地面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一名士兵推开挡住视线的树枝,他的眼瞳突然一缩右臂迅速的抬了起来。
全队的士兵缓慢地蹲下,领队的队率来到举臂的士兵身旁,他顺着士兵指的方向瞧去,透过树梢看到一个身穿兽皮靠在树上打盹的人。
队率黑夫的领章有镶着一柄造型普通的铁质小刀,手臂上的别着一条画有盾牌的黑布,这一切只在说明他的军功爵位是三级的‘簪袅’。
不是五军系统的军人或许不知道每升一级军功爵需要付出多么大的努力,升一级军功爵后又需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地职权往上面升一升。如果说军功爵可以依靠斩敌首级和缴获来积累。那么升迁则就需要付出更多。迁移到辽地后,军队有了一个新的系统,这个系统统属中枢院管辖,算是培养军官的学院,里面教导的东西目前还不多,但是一些系统化的战术技巧却是必需学习的东西。学不会意味着无法升迁。
黑夫向身旁地士兵点头,自己缓缓地退后,召唤来各什什长低声吩咐了一些什么,五名什长领会点头四下散开,他们带上自己的袍泽瞬间消失在杂草矮树之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树林里响起了类似鸟类的啼声,黑夫闻讯原本有些僵硬的表情松弛下来,他向四周监视的袍泽打手势。除开必需留下来监视的人员外全部撤离。
黑夫到了林子边缘会合袍泽,从什长那边听到探索的结果,他欣喜又查到一个肃慎人藏在树林的营地,让袍泽原地休息孤身奔跑起来。
这是一次有准备地军事行动,树林边缘外面早已经立满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人不是临时编凑起来的杂兵,而是经过训练即将编入五军建制的士兵,他们之所以被派过来是因为军队的将领想让这些人在低强度的作战里见识血腥。
黑夫看见了想要找的人,一出林子急忙跑上去:“屯长,我队于纵深两里处发现敌军营地!”说着在地上画起图案。不刻便将大概的位置画出来。
碱是屯长的名字,他看到黑夫在画地形图时明显露出了羡慕的表情,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便专心寻问起来。
因为战事地需要,很多军官还没有机会回到西林进行深造,有些军官刚开始明显是有点抗拒,但是从西林历练归来袍泽那里看到学习的成果之后。他们非但没有了抗拒的心理,反而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学习新的作战技巧。
碱牢记后又向曲长报告,简单的两个程序后,曲长部署了作战命令。
一个人可以在丛林之间隐匿行踪,五十个人只要足够地小心也可以隐匿,但是到了千人想隐匿……基本上很难。事实上严曲长没有自大到认为敌人都是瞎子聋子,他非常明白肯定会被肃慎人发现。
肃慎或许没有多少正规军,但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成年的肃慎人基本上都是合格的猎人。树林不利于射箭可能是常识,但这一点在肃慎人身上有点不适用。
肃慎人以青石为镞(箭头),镞之上皆施有各种毒液,人一旦被射中哪怕是轻微的擦伤也必死。肃慎人又极为好斗。不分男女老幼只要有机会便会下黑手,许多汉部的士兵便是稀里糊涂的死在看似没有威胁的小孩和妇女手上,因此杀无赦地命令传达到前线后被坚决地执行。
黑夫走在最前面,他走路时习惯猫着腰,这个习惯不止一次保住了他的小命,这一次仍然如此……一枝黑乎乎箭矢几乎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去,一声皮革被射穿的响声清晰地响起,后面传来了一声闷哼。
一声土语非常突然的炸响,如果听得懂的话,那是再说:汉人杀过来啦!
“愚蠢!”
严曲长说的愚蠢是指那个大喊大叫的肃慎人,他的部下如果发现敌情选择的定是悄悄回报,而不是大吼出声让别人发觉。
“全军——随我杀!”
近千人齐声高喝的喊杀声震得树林鸟类腾空而飞,杂乱的脚步声和树枝被冲断的碎响频繁的响起……
杀——
娄境内到处皆在喊杀,那山林之间,平野之上,有肃慎人聚居的每一个地方,身穿红色战袍或是仍然一身兽皮装的士兵,他们在军令或是口号中高举兵器,冲进了村落,踏上了城墙,碾过之后血水流淌。
自战争的号角被吹响后四处都在喊杀,汉部战肃慎等十六个联合起来的部落,卫氏朝鲜将屠刀指向北沃和南沃。
而就在卫氏朝鲜调集大部份兵力进攻北沃和南沃时,那双藏于黑暗中的双眼无时无刻不在盯视着,仿佛下一刻眨眼的瞬间,那双已经握成拳状的手就将击出……
第一第二百四十六章:那只黑手(中)
娄境内的战事仍然在继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军队远不如刚开始那么快,其原因有许多,最明显的便是肃慎等部族似乎反应过来,渐渐地适应了与汉部军队作战的方式。
每一个国家、每一支军队,它的行事准则必然有一个规律,这点汉部也绝对不会例外。
汉部本身只有黑旗军这么一支以步兵为主力的军团,黑旗军的作战方式是先秦时期的战法,攻城拔寨难不倒黑旗军,但是辽地不像中原,辽地的国家和部族别说城就是像样的镇都没有,黑旗军基本没有丛林作战的经验,突袭的有效时间失去、肃慎采取分散游击的策略后,黑旗军的推进速度难免会遭受影响。
林斌清楚的知道一点,就算是到热兵器的时代正规军往往都还是拿游击队没有办法,他只好选择一个较笨的方式,每占领一块土地马上安置部众,强制让部众建立堡垒体系,执行保甲策略,如此一来不但限制游击队的活动范围,更能有效的保护运输的补给部队,减少后勤供应的危险性。
如果林斌没有记错的话,到了隋朝时期李广三征高句丽都以失败告终,虽然说有内部权力斗争的牵绊在内,但失败其实是失败的后勤供应上。无论是哪个时代,失去后勤的军队必然要面临失败,这是绝对无法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