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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在听汇报的时候震惊了,震惊之后无比愤怒,他震惊的是防御体系出现问题,竟然让匈奴、卫氏朝鲜、淮南把黑手伸了进来,而事前执法司竟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愤怒淮南和卫氏朝鲜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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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不怪执法司,毕竟进入辽地时间太短,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再则最近执法司的注意力基本在西林,存在一些漏洞是必然的事情。当然,他也不能没有任何表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地削掉了陈米地爵位,准许降级留用。
没有作为就是有所作为,知耻而后勇的陈米在短暂的三天内查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林斌松了口气的是内部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出问题,匈奴、淮南、卫氏朝鲜袭击汉国使节团没有内部人员参与。
此时……殿堂内的唱礼之声再一次响起。
殿内诸人被提醒着站起来,他们转头看向殿门,那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林斌身着黑色弓服大步跨进。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也是直视前方。
支耶与刘陵相视一眼暧昧的笑了,唯有卫吉忐忑地看着看似平静的林斌心里惴惴不安。
林斌笔直走向殿正中地台阶,他一步一步往上走,发出了‘噔——噔——’的作响。
高台之上无座椅,这里是提供各国使节讲话的讲台。林斌环视着在支耶、刘陵、卫吉三人身上各自停留了一小会,视线收回来之际洪亮声道:“欢迎你们——来自远方的客人!”
听得懂听不懂都没有关系,因为那句根本就是废话。
林斌话锋一转:“……还有那些不受欢迎的人!”
一百个之中至少有八十个人在这一刻愣住了,其余二十个没楞还是因为他们听不懂汉语。
支耶下意识想要伸手握住腰间的刀柄,伸过去地手自然是没有抓到什么东西,他警惕地盯视站在高台的林斌,心里无比震惊的想:“他想干什么!”
雷声十分之大,雨点却是久久不下。林斌说完那句转身就步下台阶。
其实该谈的事情私下早已经全谈明白,这里只不过是给人们来走个过场,当下就有萧夫子站上高台长篇大论,他赫然从《论语》开始。可谓是口水乱喷,那句论语…学而篇的开章“学而时习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n片头晕目眩。
“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处到这里来,不也快乐吗?的确是应该快乐,有些人人家不了解我,去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我怨恨了就不是君子?”
就在林斌阁楼旁边地卫吉听到林斌念出扭曲歪解的解释一阵苦笑,卫吉觉得说那些话都是意有所指,肯定是在提醒一些什么,他揣摩着、思考着,心虚无比。
林斌就坐在阁楼之上他边听边自言自语,偶尔看一眼支耶,时而瞧一下刘陵,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因为刚刚那句话变得十分紧张,当他看向卫吉时,发现卫吉哭丧着脸在哆嗦嘴唇,一幅非常想解释的样子。
萧夫子十分开心的喷着口水,丝毫不理会下无数看得眼睛都直了,随时都有可能直接摔在地上地人群。
看得出来萧夫子喜欢这个舞台,他十分兴奋地手舞足蹈一句“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砸出去,再来又是一句“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挥舞着砸向那些目瞪口呆的人群。
开始有人打哈欠,有些个竟是直接趴着打呼噜,在这时台上的萧夫子像是疯够了一般终于讲起了正事,他的正事是以非常仁慈的口吻向人介绍本族的对外方针,道德高尚的说明什么叫爱好和平,而那些该打哈欠的人继续打哈欠、该呼噜大睡的人也没有醒过来。
万般皆是戏,就看真不真……
支耶的警惕被萧夫子的一段表演弄得有些提不起神来,他用手撑住腮帮子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下面那些匈奴侍卫更是直接靠在墙壁上发愣。
刘陵支着耳朵在听,她不是在听萧夫子乱喷口水,而是注意林斌与卫吉的交谈,离得太远只听见“因袭击汉……我将对……宣战……”“春季发兵……万”“你家国主需要……”等等的片段。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就往旁边阁楼的支耶丢,支耶被丢中脑壳霍地站立起来……
一男一女对视,刘陵心里着急,支耶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萧夫子很有风度的一个鞠躬步下高台,他脚步极快地走向殿门,出去没一会却是突然涌进一队武士。
所有人见武士进来都没反应过来,他们齐齐看向林斌所在的位置。
林斌缓缓地站起来,慢声道:“无关的人别动。将支耶和刘陵拿下,如有反抗——杀无赦!”
支耶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和刘陵都猜错了一件事情,错误的认为林斌被抽一耳光后会选择忍耐,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斌再怎么愤怒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些坐在下面的使节当然不会动,他们才不会选择空手去和手持利刃的武士拚命。
支耶心下惊骇,想要用语言堵住:“汉部没有道义了么,竟然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林斌懒得废话,他大手一挥,武士直扑而上……
“杀猴给鸡看,看谁还敢乱来!”
——道义?匈奴人讲过道义么?
第一第二百四十三章:扩张欲望
声“拿下!”引起的震惊很快就消失弥散,汉部和匈处于交战状态,既然是交战状态根本不需要去讲什么颜面问题,要怪就怪匈奴人胆子太大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对于支耶叫喊的‘道义’,在场的人都笑了,无论是东夷人或是其它地方来的人,他们无一例外的坚信一条道理:拳头大才有话语权,道义是个什么东西!
绝对是以拳头份量讲话的年代,林斌在各国使节面前拿下匈奴与淮南的来使没人敢有意见,他们甚至不会去想,身为东道主为什么不顾道义对自己的客人指出兵刃。
当然,门面上的事情还是需要做,等待支耶和刘陵被武士压下去后,萧夫子非常华丽地再一次登场,他一身亮丽的重新走上高台历数匈奴过去几百年里带给各民族带来的伤害,汉部与匈奴不可调解的矛盾,匈奴使节团到达西林后所犯下的诸多罪行。
萧夫子刚下台,乌桓王子桑拓儿走上去。
这名乌桓的小伙子感性十足地述说到秦末(公元前3纪末)辽地诸族的祖先与匈奴爆发的战争,匈奴是如何残酷地屠杀自己的先辈们,迫使先辈不得不放弃故土远迁到辽地。
“一百余年来,我们给匈奴上贡少么?我们还派出了部族的战士协助匈奴人作战,可是换回了什么!换回来的是一具具骸骨!我们帮助匈奴作战。匈奴不感激还笑话我们辽地诸族,说我们地战士只会浪费粮食!”
很粗俗的一句话,桑拓儿说起来却是带着强烈的悲痛感,因何而痛……因为话只要一说完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乌桓这个部族,他将在这里万分悲痛的宣布,乌桓将融入汉部这个大家庭。
卫吉一直都处于呆泄的状态。他就算是听见桑拓儿代表壹善表示愿意归附汉部也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他在思考答应林斌地条件会给卫氏朝鲜带来什么。
在场的各势力使节听到乌桓表示举族归附汉部后立刻喧哗起来,离汉部势力范围较近的部落和部族叫喊得最大声,他们就算是傻子都应该从乌桓的归附看出点什么,汉部刚刚来到辽地便开始扩张了,表示出了一定的关注和警惕。
桑拓儿说完后十分恭敬地向阁楼之上的林斌行下拜之礼,他低着头走下高台没有回到原本的位置,而是向殿门走去。不一会重新走了进来。
重新走进来的桑拓儿已经不是身披兽皮地蛮荒野人模样,他换上了汉部制式的甲冑,迈起步来鳞片‘哗啦——哗啦——’作响,走到林斌阁楼下方有点僵硬地抱拳:“卑下参见君上!”
林斌看见的是身穿神策军校尉甲冑样式的桑拓儿,他温和点头算是回应,目光转向正在往高台上走去的夫余使节团的正使谷凫。
谷凫的脸色十分苍白,他有点畏惧地看一眼林斌,站上高台虚弱无比的说:“谨代表我王解娄宣布:夫余归附汉部,愿听从汉王调遣。”说完驼着背脚步有些踉跄地步下阶梯,刚踏到地面竟是昏晕倒地。
死一般的安静。每个人都惊骇地看着仍是温和笑着的林斌,等待先后又有八个部落上去表示归附时,卫吉颤抖着手臂擦了擦额头地冷汗,乌桓归附不出奇,夫余的归附也只是小小的惊讶,直至其它靠近乌丸山(今内蒙古自治区阿鲁科尔沁旗以北。即大兴安岭山脉附近)的部族部落皆归附才彻底的震惊了,这样一来汉部就等于是解除了周边的威胁,成了一个拥有险要防御链地根据地,不但如此还兵不血刃地打开了通往肃慎的大门!
“太……可怕了,转眼之间他已经在辽地树立权威,拥有广阔的领土!”
卫吉终于知道汉部为什么不顾季节带来的不必要伤亡去攻打鲜卑,为什么会不顾东道主身份地锁拿匈奴的使节,那都是要展示强大震慑辽地诸族!他下意识向肃慎的正使看去。讶异的发现息稷并没有紧张,这个穿着一身渔夫装的中年人眼神十分炽热地仰视林斌,。
“难道……肃慎也要……?”
卫吉马上否定了自己地想法,肃慎不是走到绝境的乌桓。更加不是弱小的夫余,肃慎在辽地是三个比较大的势力之一,肃慎部众不多但却极为彪悍,肃慎地王楛矢砮绝对不会甘愿失去统治权!
肃慎正使息稷的的确确是穿着一身的渔夫装,皮肤极为黝黑,看去就像是一名长年劳作的农人。他迈上高台的第一刻便是咧嘴问:“汉部是要攻占整个辽地吗?”
忐忑不安的人们急忙提起精神专注听息稷想要说些什么。
许许多多人被一连串的事件砸得有些头晕,肃慎的表态让他们有点期待,想要看看第一个跳出来吃鳖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卫吉看见息稷的眼睛瞄过来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事实上卫吉也清楚辽地的许多部族、部落敌视卫氏朝鲜,自从卫氏朝鲜与汉部走得更近后那些本来就有敌意的部族和部落,他们基本上都认为林斌这头老虎是卫氏朝鲜引进来,敌意变成了痛恨,以致最近卫氏朝鲜被孤立起来,就算是想及时回头也回不了,只能硬着脑壳继续与汉部合作。
息稷出奇地讲着一口地道的中原腔,他眼神炽热地盯视林斌,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如果林斌答“是”就等于将那些摇摆着不知道该怎么自处的部族推向对立的位置,如果答“不是”那就要解释为什么要吞并乌桓、夫余和那些小部族。
林斌似乎早知道会有人跳出来那般,他依然挺直腰杆。用着无比温和地语气:“我带来了美酒与战刀。”
华夏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毋庸置疑,孕育出来的文字让人运用起来可以说出模棱两可的话
真正的意思是什么,猜……自己去慢慢猜。
息稷愣了一下,他十分干脆的走下高台,一步也没有停留地步出殿堂。
留在殿内地诸位使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别几个使节一咬牙也站起来走出殿堂,留下来的人则是继续发愣。
一队使节即将离开时撞到才刚要进场的西域使节团,双方堵在门口互不相让。
岑陬军须靡要错开脚步被危黎须拉住,危黎须对小家伙说:“不能退,退了会失去尊严。”
西域使节团对面的人是一群金发、白皮肤、拥有歇色眼瞳的人种,他们身上穿着厚实的兽皮,个个有点发愣地看着样貌特征差不多的西域人。或许是因为样貌特征差不多,这群穿着兽皮来自外兴安岭的白人竟是叽里呱啦说起了土话。
危黎须闻到那群人身上一股非常难闻地味道皱眉了。他看一眼十分安静地大殿对那群人比了一个手势。
这群来自外兴安岭的白人看不懂,但他们或许是对同样肤色的人有好感,叽里呱啦几句退后让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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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在阁楼上看得实在,他已经注意那群白人有一段时间,探知那些白人大约是生活在西伯利亚以南一带,这次之所以会来是想给肃慎壮声势。他也清楚刚刚跟随肃慎退场的势力必定已经和肃慎达成攻守同盟,是在将来一段时间里必需先攻击的目标。
辽地的春天虽然来得比较晚但它还是来了,林斌潜伏一个冬天的计划基本上达成,他在春季来临之前选择露出獠牙,借攻击鲜卑和汉国带来的‘势’带来的效果成功地达到了先吞并几个小部族的目地。又因为前期营造出来的气氛成功地让卫氏朝鲜不得不选择合作。
有预谋有目标地作战计划在万国会开幕之前已经被部署出来,现时陈汐的主力部队已经放弃继续追击四散逃命的鲜卑部落调头向东,驻扎在少冷岭一带的蒙诏亦已做好战争准备随时可以向东北方向开拔,南下的吕炎放弃攻占下地汉国领土调头北上。
战争来得是如此之快,快的辽地诸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辽地诸族从没有想过只是一个冬天的喘息汉部就能够蓄积起力量向东推进,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汉部南下的军队竟然会放弃得手的土地说北上就北上!
“你看见了什么?”
岑陬军须靡这小家伙在看那些连呼吸都有点战战栗栗的人群。他说:“看见了一大帮胆小鬼。”
林斌指向族和族的人群,“他们呢?”
岑陬军须靡虽然是西域人但却是知道族和族,他略有些犹豫:“一些……朋友?”
林斌“嘿嘿”笑了,笑得小家伙一阵恶寒,他毫无疑问是将族当成朋友,而族……似乎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状态,林斌对族地好感也欠缺,族算是计划中必需灭掉的部族之一。
岑陬军须靡还是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刚刚在外面就和危黎须又在交谈,危黎须认为林斌的做法十分霸道,不符合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这样做也十分冒险。若不是有攻击鲜卑和汉国作为铺垫先镇住辽地诸族;各国使节到西林来创造出接触地机会……等等的因素,那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让辽地诸族有足够的时间堤防结成为联军与汉部对抗。
西域人不能理解林斌的思维,他们根本不懂林斌需要时间,既然需要时间就不能一直拖着,林斌必需趁初来咋到辽地诸族还在试探的时候发动攻击,不能留出时间让辽地诸族反应过来。
“林叔……如果辽地的诸族联合起来,那要怎么办?不是违背了您想让他们无法联合起来的宗旨了吗?”
“有时候事情并不是绝对。”
“那……您是说……”小家伙转悠的眼睛,“您是说初来咋到时担忧联合会让接受领地变得困难,一个冬天过去了,汉部已经在辽地站稳脚跟,不用再担心辽地诸族联合起来产生威胁,是吗?”
林斌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很怀疑是不是真的只有六岁,岑军须靡喜欢问问题而且每一次都问在关键处。
“林叔?”
林斌伸手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心里叹息之中,之所以和这个小家伙如此费心地接触还是为了日后西进,不过他确实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小家伙,不知不觉总是会讲解一些小家伙不懂的东西。
下面那些各势力使节还在继续等待,等待林斌出去解释。
羯族的阿扎木对族的西北狼如此说:“咱们打个赌,我赌汉王等会出来只有一句话。”
西北狼不理会,他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阿扎木诈唬道:“肯定是对某个势力宣战。他最爱做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