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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又会忍不住在想了,林斌这才刚刚进入辽地。脚步都还没有站稳马上就去与那个庞然大物(汉国)来硬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乱七八糟的猜测在狭小的渠道里流传,谈论的人,他们说起这件事情时会忍不住带着幸灾乐祸地表情,咧嘴:“两败俱伤才好。”
一个势力的使节正在瑟瑟发抖,他不是冷,而是心里恐惧万分,这个人是乌桓派来的正使,名叫缘章边。
缘章边为什么会恐惧?答案来自于稍前与林斌的一场私底下地会面。缘章边不是胆小鬼,他是被林斌的一句话给镇住了。任谁听见有人要灭自己全族的时候总是会发呆,下意识衡量双边的实力,得出那人真的有能力把自己的族灭了,心里必然会产生恐惧的情绪。
去年乌桓联合多个势力发兵南下,原本喜滋滋的想应该能抢个痛快,不料汉国没冲进去自己的老家却被打个措手不及。一场时间并不长久的大战,乌桓在血腥的屠杀下部众死伤惨重,多个部落直接在屠刀的摧残下消失,曾经在东胡这一边强大一时的乌桓变成一个不足三十万部众的破落户。
乌桓变成了破落户,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成了许多势力眼中的肥肉,首先对乌桓动手的不是别人,而是也遭受严重损失的鲜卑。
两个伤痕累累的可怜蛋互相指责,很是理所当然的发生交战,乌桓被迫让出了西草原向东迁移,自此成了一条只能欺负夫余这种小势力的病豺狼,不但势力一落千丈,曾经的威名也在被人随意践踏。最明显的例子:以前乌桓东进的时候,卫氏朝鲜、肃慎等势力只敢在暗地里下下绊子,现在却是光明正大的跳了出来。
去年对于乌桓来说绝对不是好的一年。而造成那一切地正是林斌,乌桓人对林斌恨得咬牙
但心里却也埋下了畏惧的种子。现在……在林斌强种植在乌桓人心里的那个种子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成长,长成了树苗,只要再浇灌一些肥料就能成为参天大树把乌桓人挤爆。
林斌早已经不是出来乍到的愣头青。他地身份和地位给予学习一切的眼界,他也在慢慢学习当中,不再是一味的使用武力,而是用手段去压榨达到需要流血才能摘取的果实。
林斌不怕明明白白告诉乌桓后,乌桓人会选择拚死反抗,现状就是乌桓人无论再怎么反抗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乌桓人的王足够聪明会做出好的选择。
目前虎军已经完全掐住乌桓的后路,随着雪季的来临被困在饮马河一线地乌桓人非战斗损员日益严重。乌桓在实力遭受巨大损失的情况下根本没有足够的过冬物资。二十几万部众挤在狭小的饮马河一线,如果这个冬天乌桓人的情况没有得到改善,不用怀疑的讲,以大自然的残酷,留在饮马河一线的乌桓人绝对会被冬天的残酷冻成二十几万条竖在雪地冰棍!
当然,林斌也没有奢望自己一句话就能乖乖让乌桓举族来投,他利用起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在挤压乌桓人地生存空间,首先动手的是虎军的步步进逼,夫余人趁饮马河结冰后也多次进行骚扰,两边被夹击和物资紧缺的情况下乌桓人就算是想拚命也没力气。林斌有十足的耐心。他相信不用多久乌桓人就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卫氏朝鲜那边有什么动静?”
藏在黑暗中地影子,她的声音慢悠悠的飘出来:“屯兵徒河。”
“卫蒙有点意思,竟是敢在这个关头还敢向汉国边境增兵,他难道就不怕长安的那位小伙子把怒火倾斜在卫氏朝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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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在黑暗的角落里嘴角缓缓勾起来,她觉得这名新主人很有意思,竟然称汉国的皇帝叫‘小伙子’。她只是敢暗自偷笑。算是满足那颗喜欢躲在黑暗里瞧尽世间百态的心,她地声音算不上悦耳,但是慢悠悠的总是有一种让人听上去很舒服的节拍。
“据可靠情报:卫蒙早知汉国终有一日会发兵东北,终日惶恐不安。如今有王先发兵南下于前,卫蒙屯兵徒河于后,如此一来汉国定然以为王与卫蒙联合。”
林斌丝毫没有被利用后的恼怒,他反而是笑了,卫蒙做这一手看似漂亮。其实是在惹火烧身。
林斌可以在某些时候表现得强硬一些,因为他本身有那个条件:其一林斌多次帮助汉国抗拒外敌,在汉国地平民那里一直有好口碑;其二汉国自己心虚,内部一直没能达成统一的意见。一直在收服林斌与对付林斌之间摇摆;其三林斌的态度对汉国很重要,如果逼得太急有可能会把林斌逼到匈奴那边去。
对于汉国来说,林斌现在就是一个可以对付但却要极力拉拢的人,莫名其妙、自相矛盾的处理方针也注定汉国要这么一直不尴不尬下去。汉国左右摇摆不知道该怎么去将林斌定位,林斌这次派兵南下是给汉国下一剂猛药,用意非常明显,林斌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
“卫氏朝鲜的使节团最近在做什么?”
红裳倒也干脆,直接答:“不再职责之内。”
林斌还是那么没有上位者的自觉,就是“哦”的一声算完。他沉默了一会,“汉国的使节团目前所处的位置。”
“已到少冷河。”
林斌不确定李广的想法,但他却是想让李广在五军中效力,为此已经派人赶往长安准备将李广一家子接到辽地。林斌知道接李广一家绝对瞒不了刘彻,索性做得光明正大,这举动好像是在抽刘彻一巴掌,告诉刘彻:你不要,我要了!
林斌不是自大狂,他知道想要收服李广绝对很难,毕竟李广一家子都是忠良,李广本人也一直抱着忠君爱国的淳朴思想,这种人想要转过弯来最难,所以林斌也不确定以后该怎么安排李广。
据多条消息称:李广目前的处境很不好,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忠诚能够得到回报,现在回报是有了,只不过是耻辱的当了陪嫁将军。虽然李广一家被拆散,这位忠君爱国的飞将军却没有什么怨言,一直都在悲叹识人不明、该有此祸。可以想象李广已经认命了?
历史上的李广过得也挺悲惨,原因来自他不懂得避讳,总是认为自己一腔忠君爱国日月可鉴,结果在心性多疑的刘彻手底下干活干的很是窝囊。李广一生的梦想就是封侯,他名声很大,战功也不少,但就是因为刘彻的多疑,弄出一个‘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句子出来。
说点杞人忧天的话,林斌可以非常虚伪的表示,李广被送来辽地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李广如果想做事,不会有人去打压李广一辈子,弄得一个在沙漠迷路引剑自刎的悲惨下场。林斌可以给出足够的空间让李广去发挥,可惜的是林斌自己也知道,李广是一个死硬份子,来辽地只会想方设法地给自己惹麻烦,绝不会被虎躯一震立刻拜倒高呼:总算找到明主了,参见啊……那啥?主公!
“派出军队去接吧……”林斌少有的露出同情的表情,“话说明白了,接的只是李广,不是汉国那小伙子的天威。”
红裳很明显看到了林斌话音刚落却是开始幸灾乐祸,心里暗自偷笑:自己这个主人礼遇李广是假,让汉国那个小伙子更加痛恨李广才是真的。
第一第二百二十九章:永无止尽的……苦笑!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漂……”
林斌下意识就闭嘴了,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诗只有赋,而赋也不是那么动听的一种华美词句,做起来大概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表达一种境界,所谓境界其实就是一种明志,不然那位走上帝位的亭长也不用每时每刻念那句“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来表示雄心。不过还别说,就这么一首赋为某位亭长收买了多少人才,林斌无聊时也在想,是不是也偷一句过来在嘴巴上不时念叨一下,向天下人表示自己的雄心或者什么东西?
雄心啊——那个壮志?谈到这个林斌又忍不住露出苦笑,现在他就算是对人说没想过要与汉国为敌也没人信了,那十万大军已经在吕炎的率领下向汉国的右北平郡开拔。
十万人啊,堆在一起黑压压的一大片,虽说那十万只有两万骑兵,但正是因为有八万步兵的存在这才显得更像是要去攻城拔寨,毕竟骑兵的话可以解释是去武装游行,绕一***挣了脸面就退回来,大量步兵更像是说“我要进攻汉国,那些是攻城的步卒!”,再则,这十万大军的粮草实在是少了一些,明显就是摆出要攻进汉国就地解决粮秣问题的架势。
林斌看着山林雪景,呐呐自语:“希望刘彻像原本历史上那么有忍耐力。”
可以想象十万大军抵达汉国边境时该是怎么样地一幅景象。至少汉国的那名小伙子肯定会非常震怒,说不准还真的抛开一切对林斌宣战。
林斌转头朝后面看去,喜滋滋地瞧着后面那一票将军和参谋,这些人要么是刻意培养的苗子;要么就是在将来要重用的人,趁着大雪刚停带他们出来溜达是想私下敲打敲打,免得这帮人从发兵南下的事情上会错意。滋生出一些不应该有地情绪。
做上司的其实不怕部下办错事,就怕他们会错意,一个小小的误会总是能被无限的扩大,牵扯到政治就更加没有了所谓的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林斌现在在玩火,他不允许事态变得无法控制,想要控制就需要无数延伸出去的触须,这些培养起来的亲信无疑就是那些触须。到了这个关头这些触须是时候放出去了。他喜欢明明白白的告诉部下“我就是在监视你”,这无疑十分有效,既达到了约束部下地目的又显得光明磊落,最近他多次向军队和部众暗示,在不久的将来会成立一个监察部门,算是给所有人打个预防针,为以后做的事情铺路。
辽地冷,这点不必再行叙述,但是辽地风光的美丽却不被南方人得知。
众人一路缓慢而驰,看山林美景。可能是因为各有心绪,眼睛基本没往景色上瞧,瞧得更多的可能是地面或者马颈部,对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穿戴华丽的雪白盛装视而不见。
林斌有在观看美景,但他这人太缺少情趣,除了知道赞叹倒竖在树木上的冰柱被阳光照射得剔透绽放亮彩。他根本没有好的词句来赞叹大自然为大地铺上新装地美丽。
其实也不需要去赞叹什么,林斌坚信‘因为存在而美’这句话,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这些个文骚弄墨的事情还是让那些所谓的诗人去做吧。
雪松依旧高拔顶天,林道正前方却是慢慢变得开阔,依稀可见有近千名骑士分成两队摆出准备恭迎的姿态,这些骑士穿着不一、年纪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一幅翘首以盼地表情。在他们看见一队人马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行来连忙下马,睁大眼睛寻腻着某个人的身影。
林斌早就从斥候那里得知有部众列队欢迎,他马鞭轻挥,后面的五十名亲卫齐齐大喝一声“驾!”驱动战马而出。
按照道理。林斌出巡总是需要有足够隆重的排场,整支队伍分出一个前、中、后三军。前军当然是负责开道;中军是林斌所在的位置;后军……非常废话的讲,那是保护后路来的。
可能是林斌不喜欢排场;也可能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更加可能是林斌想表达一种强大而且愚蠢地自信——这一次出巡除了林斌原本形影不离的两千亲卫,他没有调动军队来保驾护航。
眼见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了,林斌不知道是因为途中太过平静还是什么,他竟是转头嘲笑似得说:“那些人都是胆小鬼。”
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是么?随行地韩安国却是听出那句话的意思了,他情不自禁的苦笑,心想:“这个紧要关头谁敢来行刺?”
这位注定将要大放异彩的将军心里无比复杂,他觉得林斌行事太过嚣张和莽撞了,竟是以自己为饵想要诱使一些不安份的人跳出来,寻找借口对人用兵。他不知道林斌为什么那么自信能够安然无损,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有人想要行歹事,林斌真的能完全控制好吗?
韩安国也不知道林斌是动用了什么样的力量,竟是从汉国把自己的一家子弄到了辽地?他再一次举头望天轻声叹气,十分不明白林斌为什么非要为难自己,竟是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情。
目前韩安国背后的整个宗族也在一种强大的压力下悄悄地向东北转移,所谓的压力其实是宗族的那些人们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压力。宗族里一名有出息的宗族子弟被一方霸主看重了,被十分野蛮地强行留下,宗族不得不想想这意味着什么,其实也不用多想了,有人直接告诉了答案:“不想死,向东北迁移!”
一个宗族在和平年间进行集体的迁移?这不是笑话。只要有足够地压力和超乎想象的利益,迁移又如何?
韩安国背后的宗族在得到林
证后,在生与死的选择题上很直接地选择背井离乡的蚁搬家似得壮举在这个没有身份证地时代悄悄进行着。
林斌心下也清楚强扭的瓜总是不那么甜,那些分散了的宗族成员肯定不会全部来到辽地,大世家总是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筐。不过他的目的也到达了,这样一来韩安国在汉国已经没有了太大的牵绊,似乎可以安安心心为自己效力了?
如果说林斌渴望李广为自己办事是出于名声效应,那么林斌想留在韩安国绝对是爱惜韩安国的真才实干,别看韩安国在历史上名声不显,其实韩安国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平庸,若说在这个时代有谁比韩安国更有才能,一个个摆列出来还真难找出几个来。只是韩安国这个人小心得有些过份罢了。
从韩安国在七国之乱地表现来看,他绝对有大将之风,无论是在军事还是政务上都有很优秀的表现,是一名十分难得的军政全才,可惜了这么一名有才华的人总是压抑着不敢表现。韩安国为什么不敢表现?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比李广懂得处事之道,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做的绝对不做,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更加是为了保全宗族的利益。
好好的明哲保身之道被林斌野蛮的摧毁了……
韩安国似乎应该恨林斌才对,但是他现在只有无奈和苦涩,当然还有一点点地不理解。韩安国被林斌任命为中枢院的总长后。最近经常说的一句台词就是:“我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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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中枢院其实就是一个军事机关为核心的部门,里面包括督军执法部、参谋部、后勤部等数个部门,只是它没有独立调兵的权力。现在谁都没明白中枢院是个什么东西,原因是中枢院目前还是一个空壳子,整个中枢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韩安国这个光棍总长。不过这些都不是障碍。只要林斌肯支持,不用多久世人就会看见属于中枢院地力量。
林斌策马靠向韩安国,他说:“我被袭击了。”
韩安国不说话,他只注意听。
林斌很是严肃而且慎重的讲,“记住,是鲜卑人袭击了我们,中枢院必需有所行动。”,说完拍马向前。
韩安国已经把苦笑当成一种习惯。不过在苦笑之余却是有点振奋,他明白自己总算不用再当光棍,中枢院的第一批人将要到位,第一件做的事情是栽赃嫁祸。目标是来年开春要对付的鲜卑人。他有点纳闷地看着林斌的背影,有点不得,只敢在心里非议“果然野蛮。”,他也知道林斌第一个考验来了,就看自己是怎么布置对鲜卑的战争。
来迎接的部众早已经下马跪在雪地上,他们心里激动无比,作为林斌到达辽地后第一个慰问地目标他们也有激动的理由,无不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
林斌之所以选择来到这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