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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为首的反王。显然,作为一个国家的中央政权,刘彻有自己的渠道收到风声,并做出合理准备。
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年度,各地发生战火的同时,当今天子刘彻的招贤殿试如期展开,儒家的儒生们齐会长安,准备迎接属于他们的盛世。
人多必杂,长安的治安正在接受挑战。以窦氏门阀集团为首的黄老学派首先对儒家展开攻击,朝殿之上的舌枪论战轰轰烈烈的进行,朝殿之下打架斗殴频繁发生。在殿试即将开始的前一天,事态被扩大,黄老学派和儒家学派的支持者在驿站爆发流血冲突,双方互有死伤。
窦氏门阀集团的强势干预在进行,不断有儒生以杀人罪被抓;当今天子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在刘彻的授意下,黄老学派的诸生也不断被锁拿。整个一国之都情势混乱无比,在混乱中。以行侠为名的游侠,他们获得各方各面付出地巨额买金后开始收割人头,长长的一串名单下,死者数量上升,被安排在长安的五军死士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一时间……长安腥风血雨!
林斌看向东南方的视线收了回来,他注视整齐排列的军队大手一挥,怒吼而出的战鼓声响彻,‘咚咚咚’的战鼓声下。看不到尽头的军队,军列之中有军旗在飘扬,这一支拥有‘神策军’番号地军队,伴随涛涛马蹄声滚滚向前开进。行军于神策军后面的是被仆从军严加看管的奴隶军。
军队开向战场,部众则是被民政司的人员引导着向后方撤退,荆条有序的结果只说明制度起到了它应该有的作用。大战爆发后,这些部众有责任巩固自己的生存空间,并为前方的军队提供辎重,索性,携带牲畜作战的前提下。军队所需的物品并不是很多,他们足以应付得过来。
旷日持久地战争必需要有一块根据地,以广牧为战场的后方百里范围,部众将接受执法司的监督,构建属于农耕民族才有的防线,同时随着有二十万汉民的加入,部族的社会体系被改善,部众之中持有技艺的人员被安排进相应的部门,执行自己的职责。
与之以前没有改变的是,林斌缺少时间。一场随着一场不断爆发地战争固然能使得部族壮大,但是也让部族少了发展的契机,所谓的发展不再是以壮大为目标。而是消化得到地技术,彻底改变部众游牧式的生活习惯。
当然,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处,按照林斌的计划,等待占领西域,时间会有。部众汉化的工作也才能展开。
半日的行军。神策军到达广牧。
林斌见到了显得有些憔悴的蒙昭。第一时间询问战场地局势。
“右贤王稽善亲率援军赶来,替换右谷蠡王庭地军队。”
对面地军队数量超过十八万。这让林斌深深皱眉,这次与之交战的不是部落军队,而是匈奴地正规军,这一场战争将会比想象中来的难打。
蒙昭从怀中掏出一个密盒,他作势要递给林斌。
林斌没有接,他见密盒没有被拆开的痕迹,脸上露出笑容,觉得蒙昭是一名不错的部下。他说:“你念。”
蒙昭也不作态,拆开密盒拿出羊皮纸念了起来。
“依稚斜不是发过邀会的信函,稽善又再发一次?”
与之依稚斜所发的信函用词彬彬有礼相比,右贤王稽善的词汇显得异常嚣张,不但邀会,还明言要割下林斌的头颅制成酒器。
“匈奴的内部有问题!”
“末将知晓,但大战在即,无从利用,该将如何?”
“接下来都是骑战,带黑旗军退到后面休整吧!”
蒙昭苦笑应
!”转身欲走之际突然问:“是否有了新的战策?”
林斌正在看地图,他淡淡回了声“是!”,随即专心查看地图。
神策军只是在广牧稍加停留便又继续向前开进,与在广牧前方十里驻营的虎军、豹军、狼军会合。
全军休整等待大战的军令被传达,一夜无话,直至天明,苍凉的号角被吹响……
养精蓄锐的骑士们鱼贯从军营正前辕门驭马而出,左、右两边的侧门,奴隶军在仆从军的监督下迈向北新平野。
林斌依然是策马于全军的最前方,他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对面地平线上的一条黑线,看来匈奴人比任何人都着急,早就列队等待。
林鹰带着两名背后插着三枝小旌旗的骑士,双双驰骋而来。林鹰甲胄之上带有露水,显然是一夜都在外面亲自监督警戒的部队。他驭马靠近林斌,沙哑着嗓子:“如大人所料,匈奴统帅果然在深夜派出军队欲占领北新左右两翼的有利地形!陈汐和霜,这两位大人已经击败深夜出营的军队,派来联络官。”
—
战争本来就没有道义可言,任何手段都被看成合理,双方在邀会之前进行部署纯属理所当然。
“告诉陈汐和霜:按照原计划行事!”
两名联络官同时应“喏!”调转马头离去。
军队依然滚滚向前开进,直至与匈奴军队相距大约八千米时,战鼓咆哮而起,行进中的军队静止下来。
传令兵在军列之中穿梭,传达由中军颁发出去的军令,一时间,静止的军队重新运动起来,以神策军为中心,虎军向左翼移动,豹军向右翼移动,狼军散开立成一条偃月形状的队形。整支军队又在咆哮的战鼓声中合拢,瞬间一个大型鹤翼阵被立了出来。
大型鹤翼阵的后方,仆从军驱赶着奴隶军向前,他们注定无法摆出什么阵型,只能在皮鞭下面立出一个弯弯曲曲的长形队列。
林斌大手一挥,整个阵势往前压。
近十万由精悍骑士所组成的军阵往前压时,给人的是一种强烈的压迫感,看得立阵以待的右贤王稽善直直皱眉。
稽善派出去的军队在昨夜被击败,左右两翼的地势没有抢到,这已经是失却先机,现在麾下的战士看到汉军排阵向前,自身的队列有混乱的趋势,让他心里有些懊恼。
立在匈奴军阵右翼的依稚斜露出了笑脸,他看一眼中行说,“你说的没错,只有等右贤王部和林斌的军队战成一堆时,等待时机突袭才有可能获胜。”
中行说的视线没有离开还在不断往前压的军队,“大王子,和汉军交战时,需要亟待的是汉军的阵型,一旦没有了阵型,汉军就不可怕了。”
依稚斜点头,“等右贤王露出败相我们就退,引诱汉军追上来。”
中行说笑得有些病态,“这就是奴臣为什么让您不需要警告稽善左右两翼有汉军,让稽善占据了左右两翼,战争要打很久,等待您重新回到西域……想办事就难了。”
吕河依旧静静地立在旁边,他觉得有了中行说辅助的依稚斜是大幸,但是对于匈奴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幸,若不是知道中行说是真正的怨恨汉国,还以为中行说是汉国打入匈奴的奸细,是为了让匈奴内乱而来。他暗暗想道:“右贤王一败,依稚斜就要回到西域夺权,失去右贤王拱卫的单于庭,撑犁孤涂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不是依稚斜的对手。林斌无论在这场战争中是胜是败,匈奴都完了……”
两军相距约五千米,双方战士已经能够模糊地看见对方的样貌轮廓。
一方是旌旗飘飘;一方是高举用牲畜毛须做成的大蠡。他们毫不示弱的同时嚎叫出声,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夫战勇也!只要有一方先示弱,士气必将要遭受影响,只有扯着嗓子吼,吼得百兽皆惊。
第一第一百八十一章:将帅之间
嚎鬼叫,数十万大军摆开阵列吼得天际云朵仿佛被气在后面的太阳露出身影,阳光照射下,被士兵们握在手里挥舞的兵器爆闪寒芒。战马似乎也被士兵高昂的战意影响,牠们震踏马蹄,发出阵阵嘶啸。随风飘扬的战旗,手握旗杆的骑士听到了战鼓声,第一排持旗的将士在战鼓声和吼叫声中齐齐策马向前一个马位,他们舞动战旗,手臂结实的肌肉犹是钢铸铁造。
大约一刻钟的互相挑衅,匈奴那边声音渐歇,相反地,看见匈奴军队示弱的五军将士们,他们咆哮出去的声音变大,随着持旗官命令持旗的骑士改变挥动战旗的节奏,无意义的吼叫开始统一,他们高喊“万胜!”,在“万胜”的呼喊声中,林斌率领五百骑脱离阵列开始向前。
移动的军阵,排在第二十排的骑兵向左右两边退开,将近两万名弓弩手依照军令补充上去,“装箭”的口号声频繁响起,左翼的虎骑、右翼的豹骑也在做相应的动作。等待一万具装重骑列在阵势的前五排,游骑兵平布于第六排~第十五排,弓弩手占据||鹤翼阵型才算真正的被列出来。
右贤王稽善愣了愣,有些发怵:“今天只是邀会,他们列阵做什么?”
话说,邀会的正式名称应该叫‘会猎’,是草原上邀请敌人做堂堂正正交战的一种邀请。会猎时,第一天是双方首领先在两军阵前见面,双方主脑可以进行邀战,让观阵的士兵见识武勇,如果哪一方的主脑拒绝,意味着士气将遭受打击。当然,双方主脑一般不会进行邀战,都是互相扯皮之后派出勇士在两军阵前单对单的厮杀,这样同样可以达到打击对方士气的效果。
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一个事实,林斌不是草原人、更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不懂这个时代的规矩,他所要做的就是保证本方获得胜利。
绝影欢快地踏动四蹄,坐驾在绝影背上的林斌随着绝影地驰骋不断身躯上下起伏,在他后面是从数十万将士中选拔出来的五百名骑士,这队骑士皆是身着重甲、手握四米骑枪、马腹右边悬系特制的斩马刀、马腹左侧方挂着一把骑弩。在身着人和马皆是黑色重甲、手握长戟的林斌领前驰骋之下,五百零一名骑士组成的小型鹤翼骑阵。仿佛是一堵移动的堡垒,严整地骑阵配合着骑士所露出的杀意,给人一种‘他们将无坚不摧’的压迫感。
右贤王留了一个心思,他策马退后一个马位,口中呼喊:“左、右当户上前。”
左、右当户彼此相视,他们也看到了汉军方向驰骋出来的具装重骑,那些骑士的装备他们见所未见,座下的高大战马明显是精心挑选出来的骏马。领前驰骋的那骑最为威武,一看就不是平凡人物。他们互相点头,向后面大吼一声,随即驭马向前。
依稚斜看到右贤王稽善让左、右当户上前,他露出了不屑地表情,“那头老狐狸。”
中行说对此不发任何评价。
左、右当户驰骋期间模糊地看见对面的骑士同一时间拉下面甲,将手中的骑枪端平,同时加快了马速。两人不约而同齐齐惊讶喊:“他们要冲锋!”
得知这一事实已经为时已晚,左、右当户这时候想要调头必然会被追上屠戮,他们只有尽力鼓舞本方骑兵的士气。命令骑兵队加快马速,抓紧时间让战马的速度达到冲锋的姿态。
身在后方的右贤王恨恨地骂了句,“那个野蛮人。他根本就不想谈。不过这样也好,男人只用刀子讲话。”,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是在庆幸自己选择的正确,毕竟林斌勇悍之名在外,右贤王自认不是林斌的对手。
轰鸣的马蹄声中。五百骑拉下面甲后开始拉开彼此地间距。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杀光前方的那支匈奴骑兵。用意是震慑匈奴人,打击匈奴人地士气。
林斌一马当先。他寻找到了想要寻找的目标,那是两名身着铁质铠甲的匈奴人。匈奴缺铁少铜,在只有千户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本打造铁质甲胄。
原本还在高呼“万胜”的将士停止下来,他们瞪大眼睛看向前方,具装重骑冲锋之势百看不厌,况且这次是林斌亲自率领具
打算给匈奴人来一个下马威,必定十分有看头。
左、右当户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名手持一件从没有见过地兵器(长戟)地骑士。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兵法,但却知道只要杀了或是俘虏了敌方地主将就是获胜的道理。
两军相撞,拥有长兵优势地具装重骑尽情收割生命,列在第一排的骑士,他们骑枪之上串着匈奴骑兵的尸体,骑枪负重达到手臂承受的上限时,骑士弃枪抽出马腹左侧的加长握柄的斩马刀,冲势不减,滚滚向前。
还没有和具装重骑有过交手经验的匈奴人不知道怎么去对付成冲锋姿态的具装重骑,他们不是被骑枪刺穿就是被蛮横地撞倒,随后被马蹄践踏成一滩烂泥,对那些箭射不动,弯刀够不着的具装重骑没有任何办法。
林斌一路长戟挥舞,直至穿阵而过时,一直没有机会靠近左、右当户。他发号军令,马技精湛的具装重骑紧随其后进行小迂回,随后再一次撞上左、右当户率领的、不足百骑的骑兵队伍。
五军本阵的“万胜!”之声重新被呼喊出来,主帅亲自的表演极其鼓舞将士们的士气,使得他们原本就高昂的战意仿佛被浇灌火油燃烧得越加炽热!
右贤王愣了,左、右当户带出去的骑兵可是右贤王部的精锐,他原本以为就是再怎么不济也该有一场激烈的对抗好打,没想一个照面没杀死对方任何一骑,本方倒是被屠得不足百骑。他呐呐的自言自语:“那股骑兵的铠甲太厚了,马力消耗一定很大?”
右贤王瞬间就判断出地方的主帅亲自上阵搏杀是为了什么,他料定没有达到目的前林斌不会退,这也就给了他一个杀死林斌的机会。就有如右贤王所猜测的那样,具装重骑作战起来虽然勇悍,但是战马的体力消耗也快、
匈奴本阵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一队装备相对比较精良的骑兵向前,在右贤王大吼“杀死他们!”的背景下驰骋向前。那些被从西域掳来奴隶,他们手握简陋的武器被驱赶着向前,排列在匈奴军阵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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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林斌总算是对上了左、右当户,他明显能够看见左、右当户脸色狰狞不断舞动弯刀也是笔直朝自己冲过来。林斌手中的长戟被下压,蓄势待发之际耳边听到了本阵的示警战鼓声,知道匈奴人派出新的骑兵队,他看着左、右当户叹息一声,在将与帅的选择之间,选择为‘帅’,放弃继续厮杀,带领具装重骑驰向本阵。
一直立在本阵的吕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有时候将与帅很难分辨,只有在面临关键抉择的时候才能看出某个人是将、是帅,他看到林斌做出的选择,显然,林斌知道主帅应该走怎么样的道路。
吕炎目光盯视从匈奴本阵驰骋而出的骑兵队伍,转头看向旁边的一名中年人,“郭校副统领。”
郭校抱拳,应:“末将在。”
吕炎抬手指向正在追赶林斌骑军的匈奴骑兵,“出去接应大人吧。”
郭校看向立在旁边的韩安,见韩安点头,这才道:“末将遵命!”随后引领本部骑兵脱阵而出。
吕炎当然看到了郭校向韩安请示,心里有些不悦,郭校本是他的部下,没想到现在执行命令前竟然要向其他人请示了?他双眼眯了起来,赞叹:“皇陵古将果然厉害,竟是设出如此军制。真是期待他能做到哪一步啊!”
匈奴骑兵追击无果又赔上了近三百精骑,右贤王和依稚斜看见汉军从中间裂开,两个人同时眯起双眼,“抓准机会进攻?”,他们将要派出传令兵互相通气的时候,汉军军阵左右两翼的军队适当的向前移动,这让他们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中行说一直在观察依稚斜,看到依稚斜露出失望的表情,慢声道:“很好的对手,对么?”
依稚斜沉吟一会,“我想改变主意。西域的事情先放一放,和稽善合作一次,先击败面前的威胁。”
中行说低下头去,他语气有点阴森:“奴臣已经找到对付林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