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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西狂看到那杆‘汉’旗往前移动,驰骋在最前方的是让他既感到痛恨又佩服的林斌,不再犹豫:“你我各自留下五千骑兵和那些小部落断后!”
一场阵地战,它决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结束。林斌不想打阵地战,那样会造成很大的伤亡,他要的是一场溃敌战,让敌军的军心动摇,用最快的速度击溃敌军,溃败的军队不会再升起反抗的决心,在后面追可以斩获无数首级。
蒙昭驰骋之中看见联军中的匈奴骑兵和羌族骑兵一起退,他笑着自言自语:“我们都猜错了,是匈奴和羌族达成协议一起逃。”
很多人喜欢在林斌麾下作战的理由非常简单,林斌从不会让麾下的军队去与人死拼,总是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们的大人很厉害!
第一第一百七十一章:未战先败(上)
着浓烈血腥味的风,它呼啸的吹,挂起了战旗的旗面声响。战旗向前移动,每一杆被威武骑士紧握的战旗,它周围团结着五千名活着就是为了杀死敌人的战士,这些战士挥舞兵刃,嘴巴里呼喊热血地战号,每每挥出兵器,总会发出‘嘶啦’的入肉声响,惨叫伴随而起,曾经热乎的血液抛洒长空。
战马的咆哮,它是蹄声,虎骑在秦骑杀入联军阵中时,抓准时机穿透敌阵,虎骑的将士们成为军队的刃锋在前开道,联军骑兵无一敢挡其锋芒,虎骑和秦骑一路冲撞而过,留在后面的是由血肉和杂草泥土混合而成的骸骨泥泞。
林斌留在后方静静地看,他现在已经不再会去羡慕那些能上场搏杀的战士,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要履行的职责,士兵的职责是上阵用手中的兵器杀敌,主将的职责是冷静、理智地观察全局,掌握战场的主动权。他在看到虎骑作为刃锋开道,领着秦骑穿透敌阵,直接粉碎了匈奴和羌族合兵准备撤退的计划时,露出了淡笑的表情。
两军兵力相差无几,最好的方案是迫使一方主动领军退出战场,借机杀伤足够的有生力量为接下来的追击战打下基础,在追击中用所有能用到的手段驱赶,在精神上和肉体上消耗敌军,使得敌军害怕失去士气,尽可能的减少本方的伤亡。这是林斌理解中的战争。
一直以来,很多人都以为林斌是一名熟读兵书的将军,其实不全对。林斌本身没有读过多少兵书,他依靠是优越于这个时代人们所不懂的知识。再加上悬乎地军人直觉(天赋?),用自己的眼睛、脑子去判断,做出认为最正确的安排。战争先期的谈论大多只是为了了解全局的态势,的部署、统筹都是死的,真正依靠的是临战的指挥,所谓地决胜于千里之外或许有,但更多是吹嘘罢了。
匈奴和羌族的退路被虎骑和秦骑切断,骑兵并不是想要掉头就能掉头,而是需要迂回的空间。混乱的战场没有迂回的空间,狂西狂和呼延只好停在原地以待时机。
而出于林斌对整个战争全局的考虑没有去攻击匈奴和羌族的本部。狼骑和后来加入的吕炎部骑兵只是攻击留在前方的那些小部落骑兵,不断增加压力,迫使小部落骑兵进行龟缩。在骑战中,龟缩成一堆失去机动力的骑兵比步兵还不如,成片地尸体充分说明了这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草根子吹响了命令虎骑和秦骑让开道路的军号。
看到挡住退路的敌军退开,狂西狂露出惊喜的表情,他要命令麾下军队前进的时候被呼延喝止。
“别上当!他们主动退开一定有阴谋!”
呼延一直很冷静地观察态势,但是由于身处战阵中心视野有限没能多发现一些什么,他看到的是林斌麾下的军队从正面、左、右两侧发动进攻。那时后路没有敌军,现在有一股从本阵冲杀而过的精锐骑兵在后路游弋,这时退出去必然要被从中截断。
“祖***!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呼延看着有些惊慌地狂西狂,再看看周围表情忧虑的部下,他心里无比苦涩。
“冷静!冷静下来!”
“祖***,你说怎么冷静,没看见那些小部落要崩溃了么!”
在吕炎部地骑兵加入战场后,正面对联军发动进攻的骑兵数量超过两万,再有狼骑击溃五千羌族骑兵从侧翼发动攻击,被从阵中穿透。正面侧翼都在厮杀的战场早已经被搅得一团乱。
排在前阵的匈奴的军队从右翼一退,小部落的骑兵被推到了刀尖浪口,这些小部落地骑兵本身没有多少战斗力。失去了获胜地信心后只是下意识为了自保在抵抗。在连番被冲击地前提下,大量减员的小部落联军丧失了士气,他们地骑兵想到的是避开杀斗场想要找一个安全的所在,互相推挤着退后,不断退后。
“从一开始我们就上当了,林斌的战策是打击我们获胜的信心。这才孤骑先出现斩杀骑兵顿挫我方的士气。后面援军不是一起来。而是一股又一股的开上来给勇士们造成的印象是来了不计其数的战士。我敢打赌,吕炎率军听命绝对也是林斌的阴谋。用意是让我们相信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呼延很想把心里的想法形容出来,但是他不知道‘心理战’这个词,只能用简单的词汇尽
,看狂西狂一脸茫然,他知道自己那些话白说了。
“什么狗屁战策我不管,我现在是问你要怎么办!”
呼延一咬牙:“看到没有?林斌身边只有三千多骑士。”
狂西狂下意识转头看去,一杆绣着大大‘汉’字的战旗十分醒目,镶着金边、红色为底的战旗随风飘扬,那里整齐排列三千余骑兵。他认得那些骑兵的甲冑,只有林斌麾下的豹骑才会穿戴那种既轻又能护住要害,好像是专门造出来装备游骑兵的铜片链甲。
“你不要命,老子也豁出去了!”
呼延直接无语,他算是明白经过几次的作战,再有林斌横扫草原的威名下,狂西狂等人是彻底怕了林斌,总是在还没有开战之前光想着会怎么输掉,输掉了要怎么逃,而不是动脑筋去想应该怎么获胜。他心里暗自摇头,开始下令麾下的军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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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的说来,草原上很多人只适合做首领没有领兵的才能,在战场上还光顾着唧唧歪歪不去观察战场的态势,这样焉能不败?
狂西狂为人看去狂野粗犷,其实心思紧密,他承认自己有点害怕林斌这才丧失了方寸,但他并不以此为辱,就算是白羊部的白羊王听到林斌的名字也会哆嗦一下,意气风发称霸东胡的鲜卑人哆都被轻易的击败,练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被阵斩,他一个千长有什么好觉得耻辱?
再则,这时代就没几个人了解什么叫作心理战,骂狡猾的同时,他们心里其实是无比的羡慕,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狂西狂的祖父本是一部俾小王,遭遇暴雪族人和牲畜损失惨重不得不投靠右贤王,初在右贤王帐下做一名千长,由于小有勇名,又为右贤王征战俘获很多财富和奴隶,短短五年就升任万长。右贤王承诺,如果狂西狂能攻下吕炎部占据的虎泽,并俘虏足够的先秦工匠、财富、奴隶,从西域回来就同意让狂西狂重新开设部落,以右贤王神圣的地位赐他为俾小王,重新恢复其祖父的荣光,他才会依靠名声广邀四方族类又用拉拢羌族来攻伐吕炎部,不然谁吃饱撑着为了一个‘引兵而退’的理由去拼命?
林斌命令虎骑和秦骑让开了道路,他开始将注意力转向正面的战场。在狼骑和吕炎部骑兵的波浪式冲击下,联军不断被压缩阵线,偶尔还能看见有小股骑兵调转马屁股就脱离战场逃跑,其结果是让小部落的联军士气越加低迷。
“大人,如今态势,是否让石墙之后的刺龙枪兵出战?”
林斌目视吕炎,轻微点头,随即不再理会吕炎,问蒙昭:“小部落的军队有没有投降的可能?”
吕炎见林斌不甚理会自己,忍不住心里苦笑,拿不准以后应该怎么定位。他唯一知道的是林斌既然招拢了蒙昭,那么必定会留下自己,身为一名上位者,谁不懂最基本的制衡?只是以后肯定要比蒙昭矮一头了。
蒙昭笑着点头,“若大人有招降之意,某将愿前往招降。”
“再等等……”
这话说得蒙昭一愣,他顺着林斌的视线看去,匈奴和羌族的骑兵不但没有撤退,反而掉头不分敌我的冲击战场,摆出一幅怪异的姿态。
“你现在上去,高喊‘投降不杀’,‘杀匈奴、羌族一人,取得首级,还自由之身;杀两人允许加入部族,杀五人任仆从;杀十人赏军爵。”
蒙昭“哈哈”大笑拍马而去。
林斌看一眼张嘴欲言的吕炎,“命令盾兵、刺龙枪兵、弓弩手在阵前摆阵。”
吕炎精神一振,觉得既然林斌肯用就不缺乏出头的机会,为了以后在部族的地位,说什么也要好好的表现一下。他大声应“遵命!”,随即也是拍马而走。
林斌看着还在不断前冲的匈奴和羌族骑兵,再看看列阵快跑而来的先秦步军,喃喃自语:“秦军步阵啊?吕炎能做到哪一步呢?真是期待……”
第一第一百七十二章:未战先败(下)
军布阵必有战鼓,鼓声咆哮,如雷炸响,身穿黑衣黑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排在第一排的盾兵大声“喝!”随即抬盾上肩,手持刺龙枪的士兵亦是大声呼喝将手里的刺龙枪前刺,弓弩手被分成纵队立在后面的第十五排。
步阵成型,战鼓声猛地一停,一股肃杀之气在蔓延。
吕炎坐胯战马立在步阵后二十排,他不断转头看向后方,只看见林斌仍是立在那里,自上一个军令之后再也没有发布命令,显然是想看看自己能够做到哪一步。他心里现在仍然是苦涩无比,总好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事事都是慢了一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
前方的战场被匈奴和羌族的军队一冲,不分敌我的厮杀直接让那些小部落的骑兵哗然,在狼骑和吕炎部的骑兵得到军令后开始降低进攻的力度并慢慢退出战场时,听到蒙昭劝降内容的某些小部落头人,他们愤恨匈奴和羌族做事不地道,挨砍了自然是要还手,导致的结果是让吕炎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军阵。
“是他(林斌)的武运好?还是天命如此?”
若说吕炎没有不甘,这绝对是假的,吕炎和相对比较平和的蒙昭不一样,蒙昭已经放弃了恢复先秦荣光的志愿,吕炎则是时时刻刻想着推翻汉国重建秦国,不然也不用搞出那么多的事情。
此刻,吕炎满脑子胡思乱想,一阵压抑的沉默后却诡异的笑了起来,就这么立于阵中喃喃自语:“会的。总有一天他(林斌)会走上征伐汉国地道路!一定会这样!”
吕炎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狂西狂和呼延的本意就不是去攻击盟友,他们只是想要从侧边驰骋而过,绕开战场去攻击林斌所在的坡地,没想到有一些小部落骑兵从战场溃败出来,直直就冲,被冲之下为了保持冲锋的速度狂西狂和呼延自然是下令射杀敢于冲撞的友军,在旁边作战的狼骑军官见到了,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多加驱赶下。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不容易穿透了战场,匈奴和羌族的军队也冲了个七零八散,狂西狂和呼延在驰骋之中看到分成了几段的联军,再看看前方排列的秦军步阵,两人表情错愕……
“敌军严阵以待!被狡猾地汉人发现了!”
呼延一阵无语,严重怀疑狂西狂是不是哪里出毛病了,竟是一咋一唬,像极一个刚上战场的皱儿,暗地痛骂,“林斌善战的名声的!?”。他在马背上艰难的挺直腰杆,四处张望后大吼:“变换方向,我们从北侧走!”
战场的北侧往前大约十里是一片沙漠地带,若不是万不得已没人会选择率领一帮士气低迷没有携带足够水源的败兵从沙漠地带撤退,这意味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逃出生天。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林斌肯定也知道那边有沙漠,不会设兵挡住那个方向。
其实从一开始林斌带来的军队太少了,目地是击溃,就没想过要全歼匈奴和羌族军队。他之所以来到河朔为的是吕炎部,匈奴和羌族进攻吕炎部只不过是让整个步骤变得简单,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匈奴和羌族的军队方向不是说改就改。混乱的冲锋姿态下军令无法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朵,有些没有听到军令的匈奴骑兵和羌族骑兵仍然是往秦军步阵撞,其结果无需多再描述。这些盲目撞上去的骑兵全部被刺龙枪串起来,为绿色的草地增添殷红的颜色。
林斌见前冲过来地匈奴骑兵和羌族骑兵再一次折返方向不禁摇头,他觉得这一仗打起来没多大意思,将近两个时辰的作战除了最开始虎骑的冲阵显得激烈一些,其它就好像是过家家一般无趣。
“联军?呵呵!联军,匈奴人地骑兵勉强可以称呼为军队。这帮散漫惯了的游牧民族联合起来。号令不齐。没有协同作战能力,头人之间只想减少本方的伤亡。这样的军队……它还是军队吗?”
草根子和韩安等亲卫听到自家大人的感慨皆是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游牧民族地社会结构太散漫了,匈奴人还好一些,有明确地军衔制度,但是其军队也根本没有军纪可言,打仗顺风顺水地时候看不出来一些什么,一旦战事不利游牧民族的‘民兵’哪里去管什么,唯一只剩下地只有逃生的本能。
一个人,他若是长久带兵,并且不断在战争中获得胜利,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种属于百胜军人的傲气。林斌还算是一名正常人
傲麾下军队的善战,看着那些挥舞兵器收割生命的部骄傲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主将。
静静立在旁边的赵信一直在观察林斌,他看见的是林斌在阵前指挥若定,每一个军令都是针对敌军露出的破绽而出,在军令下达后麾下的军队又是毫不犹豫的执行,还没半天的功夫看似强大的五万联军有如土鸡瓦狗般的被击溃,就是那个在草原上素有勇名的狂西狂也落得失了方寸,羌族著名的智囊呼延更是被逼得四处逃窜,看得不禁呆了。
赵信在听到林斌发出类似于感慨的嘲笑时,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斌的眼睛,发现林斌的眼神很深邃,让人难以猜透。他将视线转移到在场豹骑将领的身上,那些豹骑的将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极获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去夸耀。他忍不住想:“太可怕了!他们有着绝对的信心和勇气面对任何敌人!”
这时,林斌的声音突然响起……
“吹号,命令虎骑、先秦吕炎部骑兵回归本阵;狼骑、秦骑收拢俘虏。陈豪何在?”
陈豪,一名穿着甲冑看去却像是一名文士的中年人,他驱动战马出列,严谨行礼:“卑下在!”
“你带领本部收拾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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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豪大声应“喏”离去。
赵信看看还在厮杀的战场,匈奴骑兵和羌族骑兵明显被小部落的骑兵围攻脱不开身,只要游弋在旁边的虎骑和先秦吕炎部的骑军从后方发动进攻,混乱中集结在一起不足一万的骑兵就将全交代在这里,他不理解林斌为什么选择放‘困兽’离去。
林斌似乎知道赵信在想什么,他也不多解释。林斌这个人自从经历了公孙宏的事件后,对待人表面上虽然看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他已经很难再去毫无保留的相信任何人,世间本来就处处险恶,他已经学会怎么去提防人。
“召唤吕炎回来,我要问他一点事。”
自有传令兵过去传达。
林斌已经来了六天,他本以为会帮助吕炎作战的西北狼不在,问起蒙昭族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