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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海从储物锦囊里拿出十两黄金,递给关惜福笑道:“这边先由你打点下,我出门再办件事情就回来,将这边安顿好,带你一块去找关小苗好不好?”
关惜福看着黄金有些犹豫,没伸手去接。他摇摇头道:“教头,这太多了。”
“办就办漂亮点!”陈江海笑了笑,摸着孩子头道,“你也是武馆的人,我也是武馆的人。怎么,看着我出钱还见外啊?”
“没有”关惜福摇了摇头,借过钱憨笑道,“谢谢陈教头。”
陈江海拍了拍他脑袋,随即转身准备离开武馆。
“陈教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关惜福又道,“我今晚要不要做你的饭?”
“好呀,今晚回来吃你做的饭。”少年回头笑道。
日上三竿,荒凉的南沧武馆里多了一丝暖意。
京城,龙骧街。
兴腾商会总盟,才吃过早茶的盟主俞春寒此时给吓了一跳。他才进书房准备处理事务,便见着青衫少年悠悠的坐在正对门的太师椅上,翻着桌上的一本闲书。房间内,有柄金剑悬空飞来飞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作为京城世俗四大商会之一,其势力盘根错节,盟会内江湖武人,乃至一些修士门派的高人弟子,自然是少不了的。俞春寒作为盟主,这居所周围自然少不得森严的守卫。
眼前这少年是怎么闯进来的?怎么还有些眼熟?
“俞盟主啊,你这椅子挺不错的啊。”陈江海瞧见他进来,放下书笑道。
俞春寒一惊,这可不就是天香楼一战成名的陈江海么?他不是被朝廷抓了嘛?
到底久经商场,皮面功夫自然是差不了的。俞春寒笑呵呵的凑进来道:“原来是陈仙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怎么,不欢迎我来啊?”少年瞧出他的表情变化,笑道,“在我身上砸了那么多钱,结果我被抓了,怕不是背后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
“不敢,不敢。”俞春寒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垂着头也不敢抬起来,生怕悬在头上的那柄金剑落了下来。他笑道,“不知道陈大仙人过来,有何贵干呐?”
“啊,两件事情。”陈江海笑道,“第一,南荒书院那块地的主意,你们不要打了,要是出了事情,我第一个找你算账。第二,你们给我和武馆的钱,我会还回来。”
俞春寒神色一苦,说道:“陈大仙人,武馆那块地,我可以不插手,钱本来就是我俞春寒送给你的,不用还。但其他商会我管不着呀,出了事不能总赖我老俞嘛。”
“那你通知其他商盟的人,就说我陈江海回来了!谁要不服,找我讲道理。”
第156章 有些喜欢()
北冥,应帝峰,无花殿。
雪晴云淡日光寒,虹残水照断桥梁。
这北冥剑宗主峰上的光景,万年如此。一万年无风无雪,可山上的银装未减半分。看似清清冷冷,但人不冷。
左青冥立于殿前的断桥上,注视着下方水潭的景象,笑吟吟道:“金小友,别费力气了,你若是想见我们宗主,先把决明仙师的金身归位,再带上厚礼表达诚意,这才上得来。”
潭水清清,水面无波,却映着另一处的景象。
那处,雪霏霏,风凛凛,羊肠小道看不到尽处,走不到山头。
风雪之间有剑气,何止凛冽刮骨?
金淼双手捧着一尊泥塑,身后背着一个书箱。听到左青冥自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后,四周环顾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身后的一干随行人等,他们显然已经撑到极限。
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朗声朝天说道:“左先生这是想教训晚辈,还是想教训我青玉皇朝?”
“老夫谁都不想教训,谁要来挑事,我们就为难谁。”左青冥淡笑,“金小友,你们要是来做客,拿出诚意,我北冥剑宗自然有好花好酒招待。”
金淼苦笑,一肚子火却也没地儿发呀。那带他们入山的年轻弟子,才走了一会儿就把他们给甩到了这儿,韩言溪这摆明了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做和事佬,难啊。
但还是得做。
他笑道:“北冥剑宗底蕴绵长,年代比我青玉朝都久远,我一个后生晚辈,岂敢挑事?左先生,您可是修行界里的老前辈,不会看不出金某这幅样子是来挑事还是做客的吧?”
“看不出,看不出。本派决明仙师,自毁肉身,享一方香火受蒙族供奉,虽不属九州正神,但也保得一方风调雨顺社稷平安,你们如今拿着他的本源金身上门,实在不是做客的样子。”左青冥冷哼道,“金小友,你们钦天监越界在兴安一带干的那档子事,别以为我北冥剑宗不知道。”
“晚辈正是因此而来。”金淼笑道,“左先生,您也知道我朝钦天监的职责所在,若晚生一心挑事,便不会携着决明前辈的金身来此调查清楚。再者,晚生自不会空手而来,书箱里自然准备着贵派感兴趣的东西。当然,左先生若是不乐意,亦或者说韩宗主不高兴,大可以把金某给困死在贵派的护山大阵里。自然,书箱里的东西,金某也不会让贵派得到。”
金淼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金某再多嘴一句,我朝的通天塔已经竣工,金某不才,但自认还入得了圣上的眼睛,金某的尸体,圣上会来收。当然,贵派底蕴深厚,耗不耗得过通天塔八十一层塔灯,尽可以试上一试。”
通天塔,是青玉朝五千年前便开始搭建的国器,一直是修行界里半公开的秘密。进度如何,却没几个人清楚。只知道历代青玉朝皇帝都雄心勃勃,历代皇帝都曾放言,此物一成,可屠圣。
五千年里,它仅在修行界的视线里出现过一次。那是两千五百年前,海外妖族压境。
是日,京城矗起一座未完成的塔,四十九层塔灯亮,声势惊天动地。
仅一刻时间,二十七名上元境界的妖尊同时毙命,全是这次妖族入侵的主谋推手。
当日黄昏,海外妖族便再次退回海外,这两千多年来,再不敢有一次大规模的举动。
那一天,天下皆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被通天塔诠释得干干净净。
其余的秘辛,修行界里再无人知晓。
可金淼知道,那次之后,通天塔前两千五百年的积累,被消耗殆尽,近两千年里,都是在对通天塔进行重造,修补。先帝急功近利了点,硬生生的将青玉皇朝三千年的气运全部押注进去,来提升进度,时至今日,通天塔确实才竣工。
效果?虽然还没有实战,但所有知情人都相信,八十一层塔灯可以屠圣。只是还有一个更大的弊端,八十一层塔灯全亮,转眼便能将里面的这些天材地宝耗尽。青玉朝如今的底蕴,最多燃上七十二层,强行点亮八十一层灯,后果便是往后三千年,通天塔再也亮不起来。
但是这些,没有外人知道。
别人不知道,自然会掂量。
通天塔在,便是一个威慑。此等国器,自然便成了镇压朝廷气运的底蕴。
只是这件事情还没公开,金淼说出后,左青冥将信将疑,一时间没有答话。
羊肠小道上,金淼一行人此时也都在原地不动,静待其变。
风雪不止,剑气未停。
良久,韩言溪的声音自上空悠悠传来:“哦?那恭喜你们青玉朝咯,不知金大人这次来做什么客,送什么礼啊?”
金淼一笑,眼前有白虹贯日,羊肠小道豁然开朗。
北冥剑宗,空桑山,流波阁。
少女收起卦盘,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
窗外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窗外有的是看不尽雪山,看不尽的大海。白虹氤氲,古木连空。
可北冥,是没有春天的。
她见过春夏秋,没来由的便讨厌这儿的寒冬,年年只见只有清冷的冬。
少女看着窗外,怔怔的出了神。
小幺儿呀,你跨过去了一个坎,现在在哪儿舒服呢?京城那么繁华,那么多人,有没有看到哪个漂亮姑娘,然后忘了老娘长什么样呀?
少女想到这儿,轻轻的皱起了鼻子,低哼着:“哼,你要是敢忘了老娘,看我以后不扒了你的皮!”
这死鬼老爹这次还不错,还真舍得过去帮忙。小幺儿呀,爹爹这次为了救你,跟十几个老杂毛打架还受了点伤,还死了些同门,老不开心了,看你以后再见着他怎么哄,哼!
“小姐,吃饭啦。”丫头绿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她端着托盘进来笑着脸道,“今天我还煮了一壶琉韵茶,两千年份的呢。你吃完喝点,这可心疼死那个大胖子了哈哈哈。”
“哦,放下吧,我等会吃。”韩洛仪点点头,转而继续发呆。
“小姐,你是不是病了。”绿嬛凑近道,“看你这一天天的,越来越呆了,那个打渔的,就那么值得你惦念嘛。”
“要你管。”少女白了丫鬟一眼,敲着她的脑袋道。
“不管,不管。”绿嬛可怜兮兮的道,“可老爷知道你这样,会怪我没照顾好你的。”
“他敢!”韩洛仪瞪着眼睛道,“只有我才能怪罪你!”
“这才像小姐嘛。”绿嬛笑了笑,“那打渔的有啥好的嘛?整得你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少女看向窗外继续出神,没理会丫鬟。
她发现,有些喜欢,有些惦念,讲不出道理。
第157章 用你项上人头一换()
京城,京都华琼小筑。
临堤台榭,画船楼阁。过往游人皆得意,姹紫嫣红春不尽。不是扬州,不是江南,胜似江南。
这地方是四大商盟合力建的,河道舫船外面的一栋栋酒馆茶楼烟花巷,是对外开放的,日进金斗。至于河面上的那艘大舫船,则是四大商盟商议要务的地方,仅几个商盟的高层及一些贵宾进得来。
新雨初晴,华琼舫里的伙计便开始交头接耳,不由的猜测着俞盟主引来的那个粗布青衫的少年是何许人也,连其他三大商盟的盟主也都带着不少高人异士过来接引。这等场面,可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四大商盟齐聚,谈的事情莫不事关九州各地市场动向。不客气的说,四大商盟打个喷嚏,九州各类市场都要抖上三抖。这个少年,竟有如此能量?
他到底是什么人?
舫里的下人们无不在揣测,只是那些大人物们要谈的事情,远远不是他们能听的。
华琼舫,三楼,天字甲号厅,惊蛰。
四大商盟的大佬们要是齐聚谈事情,便是在这惊蛰厅里谈。外面看着不大的雅致厅堂,内有乾坤奥妙。曾有高人在此布下须弥芥子的神通,外面看着长宽不过七丈大的厅堂,进了里面,容纳下两千人是没有问题的。
桌椅靠墙,中间还有一处很空旷的场地。
今天来的人不多,二十来个。
陈江海坐于主位上,扫视着厅内来人,四大商盟的人只有四个,其余的竟然都是修士武人,皆是商盟的座上宾。
主要说话的是兴腾商盟的盟主俞春寒,云海商盟盟主宫景瑜,安易商盟盟主凌鸿才,成益商盟盟主牛雨信。
众人落座,面色可都不好看。
陈江海站起来拱手笑道:“诸位盟主,许久不见。各位都是一盏茶几千两银子上下的大忙人,肯赏脸来,小子感激不尽。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南沧武馆那块地,我希望诸位就此揭过。”
“哼,凭什么?”说话的是成益商盟盟主牛雨信,他冷着脸道,“就凭你打赢过燕南来?就可以当我们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欺负我等凡夫手无寸铁?别人兴许怕你,我牛雨信可不怕!”
宫景瑜也起身附和道:“陈仙人,老牛说话是无礼了点,但话糙理不糙,是这个理。做生意,有赔有赚很正常,我们认。但是砸进去的钱连个水花都没打起来就没了,这个,我们不能认,我们曾出资资助南沧武馆,如今关馆主身死,收他这么一块地,不过分。”
少年沉默了一会,淡淡道:“我说过,诸位给我的钱,我会分文不少的还给诸位。关馆主尸骨未寒,武馆又受这么大的变故,诸位如此做法,去欺负个十二岁的小孩子,着实让人寒心。”
“首先,我们给你陈大河的钱,是给你个人用来交朋友的,不是给南沧武馆的。”安易商盟的凌鸿才冷冷道,“其次,你即便用这笔钱帮南沧武馆抵债,也不过才能抵一半而已。而这么做,阁下显然不屑与我等这些沾满铜臭味的下九流做朋友,那么,我等便有权收回这笔钱。”
牛雨信也接着道:“不错,再说那两个小孩子,我们的人还被他们伤了,何来的欺负?这些人的医药费,我们还没算。再说了,关山禾死后,那院子里的古怪事情不少,折算下来会贬值许多,我们还是赔了。”
少年想了想,将储物锦囊里金票以及黄金全拿了出来,眯起眼睛淡笑道:“看来这些不够啊,是不是?”
四人点点头,牛雨信旋即警惕道:“干嘛,道理讲不过我们,想动手啊?”
“那你们说说,还得赔多少银子给你们?”陈江海淡笑,“谈得拢,我也乐意见得大家一团和气。谈不好,那对不住各位了,我陈大河,今天还就当定这恶人了,你们就是去告官府,去找后台,这恶人,我一样当到底。”
一直一语不发的俞春寒此时说道:“陈仙人,你也不过是南沧武馆的一个外聘教头,说好听点是客卿,何必如此呢?”
少年笑道:“人总得念点情分。”
俞春寒笑着叹道:“合着我们这些钻钱眼里的人没半点情分,陈仙人,是这样吧?”
陈江海语塞。
牛雨信此时已经拨起算盘说道:“年轻人,你也不用威胁我们,四大商盟的水比你想的还要深得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利息和零头我就不给你算了,俞春寒前后送了武馆四千两黄金,凌鸿才出了大概一千两黄金,宫景瑜出了五千六百两,我这人比较抠,也出了一千二百两,这是给武馆的。单给你个人的,俞春寒是给了两千五百两,我们三人一人出了一千两。两样共计一万七千三百两黄金,当然,你给我们一百七十一颗下品灵晶也可以。”
少年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么多?”
“哼,我可还没给你算利息还有违约费用呢。”牛雨信冷哼道,“这仅仅是我们进去的本金,不算清楚,你还以为我们赚了。”
“那再宽限些日子,这一百七十一颗灵晶,我来凑,行不行?”陈江海皱着眉头道。
“宽限些日子是什么时候?”牛雨信冷哼道,“十年八年的,我们等不了。”
“三天,最多三天。”牛雨信淡淡道,“三天拿不出一百七十一颗下品灵晶,那武馆的地儿我们收定了。谁挡都不行,我们已经请了玉虚宫的仙师过来,不管武馆里有什么古怪,拆了再说。”
“三天时间,我拿不出这么多。”陈江海皱着眉头冷冷道,“但你们要是敢拆了武馆,那你们信不信,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出去?我不介意当个恶人。”
话音才落,厅内众人反倒露出古怪的眼色,转而大笑。
牛雨信大笑道:“武者,修士,老子见得多了,你以为你打赢了燕门世家那个入世弟子就是根葱了?我们给你脸而已,年轻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哈哈哈”
少年脸色沉了下来,识海内的铁球已化成金剑,随时准备出鞘。
“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宫景瑜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