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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声,却是越国来使范长生,殿下和那项天歌的亲事还未解决,他越国皇室的至宝不败王胆还未收回,范长生可不能让项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带走。
馥生战皇眼中有些被打断的不悦,但是碍于出声阻止的人一个是大武项族的家主,一个是越国来使,他也多少得顾忌几分。
“怎么,项老太君是有意要反悔不成?当年可是项老太君为了保住项霆而牺牲项风的,怎么,同样都是你的儿子,当初也没见项老太君心软,怎么此时却是要表现一下母爱了?”馥生战皇嘲讽地看着项老太君。
项璃一脸震惊地看向项老太君,和面无人色的项霆。
其他人也面含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馥生战皇冷笑一声,“当年魔皇遗迹出现在冰火山,当初那冰火山之行各位也都了解,上古魔皇之心出世,欲要夺舍一人使得上古魔皇重生,当初那魔皇之心选中的就是项霆,可项老太君爱子心切,不得已之下牺牲了另一个儿子项风,与那魔皇之心交易,亲手把项风送上,而保住了项霆,所以,那魔皇之心便离开项霆,霸占了项风的身体。”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看向项风的目光便如同看一绝世魔皇,又是惊惧,又是杀意敌意。
馥生战皇看着众人神色,颇为自傲地道,“不过好在当时家师琼真长老仁慈,将我仙池宗至宝冰魄枝打入项风体内,勉强将那魔皇之心压了下去,虽如此,但项风也等于废了,再也不能运用战气战斗和修炼,因为一但他有此念,那魔皇之心便再难压下,成为他一生心魔和束缚,更甚至,吞噬他的魂取而代之。”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神情复杂地看向项风一家。
项雷这才明白,三弟这些年为何突然变得纨绔不堪,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他知道老太君一直以来都偏心他和老二项霆,还有老四项雨,但也没想到偏心到这个份上,竟生生将老三项风推出去替老二项霆受死,还毁了一身修为。
“糊涂,你糊涂哇!”项璃痛心疾首地对着老妻悲呼。
项老太君心虚地避开项璃的目光,心中却无甚悔意,虽然都是她生的,但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她虽有愧于项风,但却不后悔,毕竟,项霆是她最疼爱喜欢的儿子。
第十章 奇耻大辱()
那项霆脸色微白地低下了头,心中虽然感到愧对三弟项风,但却又忍不住暗暗庆幸那魔皇之心没有死赖在他的身体。
而上官柔却得意了起来,她颇有优越感地瞥了叶瞳若一眼,同是项家儿媳,她的夫君深受老太君宠爱,她的女儿也貌美如花,天赋优秀,而叶瞳若呢?先不说项风如今的遭遇,就说她的女儿项天歌吧,啧啧!
等等,项天歌居然没死?上官柔脸色一变,但随之,笑意越发加深了,没死好哇,没死,这戏才好看呢!
项天露也随了她娘,此时颇有几分优越感地瞥了项天歌一眼,待看到项天歌那张可怖的脸后,她不禁小脸微白,却又忍不住兴奋,有了她做对比,那越太子想也知道该选择谁吧!
“前因后果众位都已知晓,不是我仙池宗为难这项风,实在是魔皇之心事关重大,再者,我仙池宗至宝冰魄枝还在这项风体内,于情于理,今天这项风都必须要跟我回天池宗。”馥生战皇淡淡地说,看向项风的目光却十分冰冷。
“风哥……”叶瞳若暗暗握紧了项风的手,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眼中均都有些决绝之色,只是有些痛心不舍地看向项天歌。
“此事稍候再谈,馥生战皇可要给我等一些时间,在下与项风兄弟还有话要讲。”那越国来使范长生说道。
这范长生实力也极为可怕,他相貌平平,却有一双格外深邃的眼睛,似乎像一个无底深潭,黑的可怕,此刻,他正用这样一双眼审视着项风一家,尤其是项天歌。
见状,在场众人皆神色微妙地看向项风一家,那上官柔和项天露更是暗自窃喜,就连项老太君眼中都闪过一丝精芒。
项风和叶瞳若夫妻二人此时已经猜到了这越国来使的目的,只觉心中怒意翻滚,项风冷冷地回视范长生,“范大夫有话请讲。”
“那在下就直言了,请项天歌小姐归还我越国至宝不败王胆,如今我越国太子已经长大,意在修炼一途,暂不想理会儿女私情,是以,当年的婚约……就算了吧,为作补偿,越王特意备了重礼前来。”范长生说着,手掌一翻,便将一堆宝光盈盈的盒子堆了一地,一双眼眸,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项风一家,项风和叶瞳若自是怒火滔天,而项天歌却环视周围传来的阵阵的窃笑和戏谑的眼神,心中屈辱万分,脸上却平静如水。
“以老夫看,项家小姑娘,你就答应了吧,拿了这些礼物,也算值了,那越太子,万不是你能沾染的!”韩家一长老看看项天歌,又看看那风姿动人的越太子,叹息着劝慰。
接着,四周又响起几声附合声。
“放屁!”项风却突然一声怒喝,宛如惊雷,只见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那范长生,道:“当年这婚事可不是我们项家主动要与越国皇室结下的,是越王亲自求到我项家面前,我们看在两国之谊的情义上才答应的,当年订亲之时,你越国是怎么承诺的?”
“这……”范长生不禁瞳孔微缩,看着项风的眼中的暴虐怒意,不禁心中犯难,他本以为这项家有自知之明,收了补偿也就罢了,这样硬扛上,不是自取其辱吗?毕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项天歌是配不上太子的。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却是突兀响起,却是项天歌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梦兮太子生来魂魄不稳,千梦尊者说他活不过十五,若要活命,需找一同年同月同日生,且魂力强大之女来结为夫妻,以姻缘为纽带,来镇压梦兮太子之魂魄安定,保他健康成人,一生无恙。这样的女子千百万中难遇,而我项天歌恰好就是符合的那个人,所以,当年我出生一个月后,越王带着同样刚满月的梦兮太子来到项家,为了给梦兮太子保命,越王哪怕亲眼见我黑纹盖脸奇丑无比也不在乎,硬是求父亲和家主为我们缔结下这门婚事,并且留下了越国至宝不败王胆为信。”
“月前,梦兮太子十五生辰已过,如今便迫不急待前来退婚,想必是找到了他法以保平安?不过,当年越王可是承诺过家父家母,将来不论发生何事,此婚约都不会生变,想不到,越王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也不过尔尔?”
“放肆,休要对我父皇不敬!”那越梦兮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厌恶地喝斥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当年越王为保太子性命求我订婚,而今太子性命无虞,便不顾当年承诺前来毁婚,将我置于何地?如此,越国不觉得欺人太甚吗?如此出尔返尔,如何取信于天下?”项天歌淡淡说道,却字字如浴血刀锋,逼得那越梦兮和范长生面色难看至极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一众人怔怔地看着项天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项天歌小小年纪,一身气度到是不错?一时间,被她的气势所镇,这些人竟是连她那丑陋可怖的脸都忽略了。
“项小姐,此事,虽是我越国皇室做的不妥,可婚姻之事,强求不得,须知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执着?不如项小姐提出一些条件,我们另备重礼做为补偿如何?”范长生又道。
项天歌闻言,目露嘲讽:“哦?我却是不知,何种补偿能够抵得上梦兮太子的性命?”
“这?”范长生一怔,完全不知如何应答,他完全没有想到项天歌会有此一问,是啊,这项天歌虽丑,但她的的确确是保得太子殿下平安长大,到底何种补偿才能抵得上太子的性命呢?
他不禁犯难地皱起了眉头,那越梦兮也不甘地握紧了双拳,看着项天歌的目光越发冰冷了。
“真是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何种货色,居然也妄想霸着越太子不放!”上官柔冷笑低语道,眼神却不自觉地瞟过那些宝光盈盈的礼盒,贪婪之色一闪而逝。
那项老太君更是目光发寒地盯着项天歌,她也没想到这项天歌如此命大,这妖孽如此难缠,怎能再让她攀上越太子,助了她的势?
“天歌!”项老太君目光严厉如刀地盯紧项天歌,暗暗使出战意施压道:“你一小小晚辈,休要胡搅蛮缠,岂可对范大夫和越太子殿下如此无礼?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退下!”
项天歌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心道,这里怎么就轮不到我说话了?这可是事关我的婚姻大事!
不过,项天歌也无意与那老妖婆争,她心中自有一杆称,因此,她一言不发地一翻手掌,一枚血气冲天的圆形宝珠便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那宝珠约鸡蛋大小,通体浑圆,泛着血光,而这宝珠,正是越国的镇国之宝不败王胆,只传越国历代储君,不败王胆在,越国在,若不败王胆毁了,越国便是名存实亡,如此重要之物,却在十五年前,因缔结婚约而一直做为信物伴随在了项天歌身边,可见越王当年有多看重这桩婚事,或者应该说是有多么看重越梦兮的性命安危。
“不败王胆!”那范长生惊呼一声,满面激动,竟是又敬又畏地拜倒在地,见了这不败王丹,比见越王还要慎重,可见这不败王胆在越国的份量。
而那项天露,此刻却是双眼火热地盯着项天歌手中的不败王胆,快了,只要越太子可那丑八怪退了婚,再与她订下婚约,这不败王胆就是她的了!
第十一章 三个响头()
只要她拿到了不败王胆,不仅意味着她将得到那个如谪仙一般的少年,也意味着她将成为越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更甚至,这不败王胆本身就是一件宝物,有了它,她的修为更将一日千里,只是这不败王胆跟了项天歌十五年,真是暴遣天物了。
项天露盯着项天歌,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而此刻,那不败王胆,正在项天歌的掌心之中滴溜溜地旋转,因为那不败王丹里蕴含了越梦兮的本命精血和越王血誓,所以,只有拿回这枚不败王胆,这婚事才能算真正解除。
也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那不败王胆颇有灵性地发出阵阵强烈的血芒,仿佛欲要脱离项天歌掌心,而又似乎留恋项天歌的气息,不忍离去。
看到这一幕,越梦兮那冷漠如冰的双眸终于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他隐忍着难受,厌恶地盯着项天歌的脸,“说,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同意取消婚约?”
项天歌施施然一笑,端得是轻松无比,而越梦兮却因她一笑而越发狰狞的脸,狼狈无比地别开脸,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继续鼓起勇气看向她。
“好说,请梦兮殿下你这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便是了!”
什么?
所有人一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就连那馥生战皇都惊诧地看向项天歌。
“哈哈哈!”项风却突然仰天狂笑,“我儿说的好!”
“放肆!”项老太君放声大喝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孽子,你那女儿有何资格让堂堂越国太子给她下跪磕头?我项家怎么就出了这种不知轻重的东西,诚心要气死老身!”
如此气死你,倒是便宜你了!项天歌暗暗翻了个白眼。
“老太君何出此言,依我看,这天下除了越太子的至亲长辈,再没有谁比歌儿更有资格让他下跪磕头了!”一直沉默叶瞳若这时却挺起了胸膛,双眼含冰地盯着老太君,她一直敬这老婆子为长辈,却不想她倚老卖老,处事不公,更是为了另一个儿子出卖她的夫君,并且一直迫害她的宝贝女儿,这般做为,生生把那份亲情给磨灭了,她叶瞳若不认这样的婆婆,她的夫君也没有这样的娘亲,她的女儿更没有这样的祖母,是以她打算再也不给这老婆子留半分颜面。
“你……你说什么?”项老太君气的脸都白了,她从未见一项知礼的叶瞳若这般顶撞她,一时间颇为不可置信。
叶瞳若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她,而是看向那越太子,“越太子果然是气质不凡,天赋卓绝,也难怪看不上我家女儿,要枉故当年恩情前来退婚,只是,我这做母亲的却是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冤枉,我们夫妻当年了为了感怀越王一片爱子之情,勉强答应了小女与越太子你的婚事,本已经是忍痛割爱,没想到你们不感恩就罢了,如今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前来扬言退婚,羞辱我的女儿,这天下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不管你是什么身分,我的歌儿都受得起你那三个响头!”言下之意,你若今天不磕这三个响头,便是忘恩负义。
“是啊,虽然那项天歌……咳,长的丑,但她的确是对越太子有恩!”一旁,几个长老们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只是,那上官柔和项天露的脸色就难看了。她们已经将那越太子看作成了囊中之物,此刻见项天歌一家提出这种要求,顿时有些气闷,直觉得能施恩于越太子那是他们的荣幸,居然还敢提出这种逆天要求。
项天歌暗自为她娘亲鼓起了掌,一双黑亮的双眼认真地打量越太子那张让天地失色的绝色俊颜,见他气的浑身哆嗦,脸色也有些发白,便道:“难道太子也觉得我项天歌受不起你三个响头?我项天歌付出十五年名节于你镇压魂魄,保你平安长到现今,你觉得这份恩情抵不了你三个响头?当然,若是太子自持身份不情愿也可以,你这般忘恩负义之辈,别说你先来跟我退婚,就是你不来找我退了这婚事,我也不敢将终身幸福托付给你,呵,我项天歌,可不喜欢强求别人!”她玩弄着掌心里的不败王胆,言词颇为漫不经心。
那越梦兮却是死死盯着项天歌那张见鬼般的怪脸,似要将她看个透彻,记个明白,然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向前几步,‘噗通’一声跪在了项天歌脚下。
啊!
不少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范长生更是脸色煞白,太子是如何心高气傲之辈,如今居然甘心……甘心……
那项天露见状,更是不小心惊呼出声,她越发嫉妒项天歌,让那般人儿给她下跪,项天歌哪来的福气!
项天歌却是一派坦然,她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低头俯视着那越太子的头顶,觉得心中的闷气也消了不少,又见他头顶的青玉冠和乌黑发丝,心中不禁啧啧赞叹,这梦兮太子,真是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美妙!
不过,美是美,却不是她想要的,项天歌眼神冷漠。
越梦兮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一派淡漠如水的姿态,哪怕是被逼跪在项天歌脚下,也依然风姿卓绝,只听那清冷悦耳的声音醇醇响起:“梦兮感谢项小姐十五年保命之恩!”随即,就是‘砰砰砰’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四周一片安静,连落叶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请项小姐归还信物!”他仰起头,静静地看着项天歌手心里的不败王胆。
项天歌将手伸到他面前,只见他目光虔诚激动地欲请回不败王胆。
而,意外却发生了。
就在越梦兮意欲取回不败王胆的瞬间,那不败王胆,居然发出一道更加浓郁的赤烈血光,将越梦兮的手狠狠弹开,仍留连在项天歌掌心不肯离去。
见状,范长生和越太子都瞬间失色,宝物拒主,难道是连这不败王胆都反对他们退婚不成?范长生心中有些迟疑不定。
项天歌也是微微一怔,低头神情复杂地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