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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将自己洗干净,换上了一套粉色的裙装,走到屏风外的梳妆台上,果不意外,叶瞳若已经等在那里,因为她的脸,叶瞳若生怕她受了委屈,是以一向十分注重她的打扮,比如,她的衣服都是料子极好的,款式最新的,头饰,耳环,手镯等等都要最精细精致名贵的。
“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叶瞳若一边唠叨,一边给她梳头,片刻后,总算是收拾完毕。
叶瞳若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样子嘛!”
十五岁的项天歌穿着一身嫩粉色印花长裙,身段纤细高挑,玲珑别致,已经初显少女的美好风姿,亭亭玉立,一头漆黑发亮的头发被叶瞳若梳成两个少女朝天髻,上面分别戴着一对黄金铃铛,虽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时发出清灵悦耳的欢鸣声。
这样一个气质恬静亲切,宛如邻家小妹妹的少女,怎么也无法把她和之前那杀神一般的存在当作同一个人。
项风坐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挂着悠然柔软的笑意看着她们母女两个折腾,气氛一派温馨。
“此次歌儿大难不死,我们一家该好好吃上一顿庆祝庆祝,至于后山发生了什么,管他呢!夫人,你说对不对?”项风微微一笑,说道。
“不错。这世上,天大的事,也没有歌儿重要。”叶瞳若喜滋滋地回道。
项天歌也笑眯眯地默认。
所以,这一家人又腻腻歪歪地凑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待填饱肚子,仆人上了茶水点心,项天歌这才道:“爹爹,娘亲,此次我杀了项家百余名精英,家主和老太君必然不会放过我的,哪怕有爹爹和娘亲护着,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除掉我的好机会的。”
叶瞳若闻言一愣,脸上的好尽情霎时烟消云散,“不错,这次是借秋猎之名围杀,若不是歌儿运气好,哪还有命回来?下次不知道还有什么可怕龌龊的手段呢!这项家是不能呆了。”
项风脸色铁青,“几年前,为了保住二哥的命,老太君硬是逼着我去收了那件东西,以至于我现在心魔缠身,无法战斗,同样都是她的儿子,她为何偏心若此?偏心就算了,可是,歌儿好歹也是她的至亲孙女……瞳若,只是苦了你了,以后怕是要你跟着我受苦了!”
叶瞳若看了他一眼,“从我遇到你,甘心逃离宗门的那一天起,我便永远不会后悔,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到哪儿都幸福,大不了我们离开大武朝,去别的地方生活,我的能力足以保护咱们一家安安乐乐的生活了。”
正在这时,有仆从来报,说是后山传来消息,说如果三爷和三夫人回来,就赶紧到后山去,越国使者有事要求见。
“越国使者要见我们?”项风和叶瞳若对视一眼,二人不禁同时朝项天歌看去,牵到他们一家和越国,只能是和歌儿那桩婚事有关了。
“风哥,我这心跳的特别快,总觉得不安的慌。”叶瞳若脸色有些不好看。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是要看看这越国要使出什么夭娥子!”项风面色发冷,二人没有多说,便带着项天歌朝后山而去。
项天歌微垂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嘲讽,她想起她满月之时,订下的那桩亲事,和一直认她为主的订亲信物——越国皇室至宝不败王胆。
说到那不败王胆,便不得不说那黑鼎。
项天歌前世乃是华夏最年轻的中药教授,出身中医世家,天赋异禀,五岁识遍百草,七岁行医救人,十岁深入苗疆拜师学艺,并迷恋上巫盅之术,那黑鼎,便是她的师父送予她的拜师礼物。
二十五岁时,她已经是国内一家知名中医大学的教授。当她的一名学生将一株从未见过的药草拿到她面前,并且以现代各种方法都无法检测出那棵药草的药性和成份结构后,于是她便动了以身试药的心思,写下遗书,怀着复杂的心情把那药草给果断吞了,然后,她的身体就如同装上了一万吨烈性炸药,‘砰’地一声,化作了宇宙中的粒子,一代天才,就此彻底敬业献身,连飞灰都未留下一点。
而她的灵魂,却在那黑鼎的保护下,在时空缝隙里漂泊,不知多久,一头黑色巨龙的魂魄如同发狂的蛮牛一般朝她迎面撞来,她躲之不及,便与那黑龙魂魄撞在一起,那一撞,一龙一人双魂合一,那一撞,时空缝隙裂开,她顺势投胎,但那一撞,也使得她投胎出生后便黑纹盖脸,别人分辨不清楚,但她自己心中却明白,她脸上的黑纹,正是那头黑龙的缩影。
因身怀黑鼎,又懂行医炼丹之术,这一世,她从三岁时便一直以药气炼体,而那药气,却是以黑鼎和不败王胆里的不败王火共同炼制。
多年来,那不败王火早已与她亲密难分,如今,这越国来使怕是来者不善,想要收回这不败王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项天歌眼底过一丝冷笑。
第八章 项家后山()
项风一家乘坐金翅大雕朝后山飞去,却听阿金突然发出一声恐惧的哀鸣,双翼一颤,竟是拐了个弯,朝下方降落而去。
项风一家正感诧异,却忽地听到不远响起一声类似龙吟般的声音,他们抬头一看,霎时连呼吸都陷入停滞,却见一头遮天蔽日的巨大蛟龙正朝他们一家迎面撞了过来。
三人一兽不禁面露骇然之色,那蛟龙速度奇快,威压如山,压迫的他们连喘息都困难,三人正想着‘吾命休矣’,却见那蛟龙竟眨了一下眼睛,盯着项天歌喉咙里发出隆隆低响,“原来是你这丫头,你的命可真大,那样都没死成,看在你杀人放血,使本尊破封印而出,本尊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说罢,那蛟龙便与他们一家错身而过,远远飞走。
项风三一家这才如获重生,而项天歌则露出深思之色。
待他们到达后山上空,项天歌发现项家后山上的尸体已经被收拾掉,只是弥漫着的血腥味还在空气中久久挥散不去,甚至,此时的后山更像是经历了一场浩灾,大地崩裂,山石倾倒,草木也毁了大半,满目的狼藉,就像是经历过了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尤其是在倾倒的山石中央,有一个直径约三丈的无底大坑,从那大坑里隐隐透出些血腥之气,像是有什么东西之前曾从那里破洞而出一般。
项天歌站在金翅雕背上,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愕然,再联想到之前那头黑色蛟龙,心中霎时了然。
原来,那日项风放下狠话,便带着叶瞳若乘坐金翅大雕往崖下飞去寻找项天歌后,那项雷与数名项族高手心中正痛悔不迭时,脚下却突然传来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大地崩裂,乾坤倒转,项雷和数名高手压下惊骇,勉强保住性命,随之便听见阵阵疯狂的大笑,却见一头通体漆黑,粗约一丈,长约百丈的黑色蛟龙从崩裂的山下飞了出来……此番惨景,便是那黑龙造成。
此时,在这满目惨景的后山,大武皇都名声赫赫的大人物们正齐聚在此,项家,韩家,楚家,这大武朝三大家族的高手们无一不是坐在地上闭目调息,有几个人的嘴角甚至还隐隐带着些血迹,显然是前不久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并且受了伤,须臾,一名发须半白老者睁开眼睛,端详着手中的一片类似鱼鳞状的东西,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那传说竟是真的,武祖皇帝和项韬老祖当年竟是真的大败妖龙,并将其封印在这后山下!”
项璃和老太君这时闻言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项璃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只可惜,那畜牲刚刚破洞而出,不仅重伤了我等,还让它逃了去。”
老太君狠狠沉下了脸,她本来就是高颧骨三角眼,此时把脸一沉,更是刻薄阴森到了极点,只听她咬牙切齿道:“都是那该死的妖孽,若不是她发疯杀死了我项族百余精英,使得后山被鲜血浸染,那妖龙如何能吸收够生血,破开封印,破洞而出?早知如此,那妖孽的命早不该留,一出生就该杀了她!好在她现在已死,不然,老身定让她生不如死!”
“老太君切莫如此说,那项天歌毕竟是你的孙女,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再怎么说那项天歌也是不会战气的,要说她光凭一身蛮力就杀了项族百余精英,这也实在是不可能!”那头发半白的老者又道。
“韩长者所言及是,据小王所知,那项天歌天生便不能修炼战气,虽有一身蛮力,却远远不能够做到‘凭一己之力杀死百余项家精英’这种逆天之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吧!”一身华服,长相妖异的青年这时也淡笑接口道,他正是大武皇帝第三子,现封为亲王爵位的三皇子刘斯。
在刘斯的身边,还站立着一名青衣如莲,气质若仙的出尘少年,以及一名一身黑衣的冷俊中年男人。他们二人正是越国来使,太子越梦兮和上大夫范长生。
那越梦兮不仅气质出尘,长相更是足以巅倒众生惊艳绝伦,一身修为令人难以看透,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却恰恰是最令少女心折的模样,此时,在项老太君身后,便有一绿衣少女频频朝他偷看过来,那少女长的甜美娇糯,可人至极,可惜这青衣少年却始终对她的目光仿若不觉。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讨论那项天歌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而是要找出那妖龙,将之再度封印,否则,待那妖龙恢复生机,怕是我等都得不了好去!”楚家的一名白眉长老说道。
“楚兄此言甚是。”众人附合道。
唯有项老太君依然眉目不虞,她身后那名长的娇娇糯糯的绿衣少女见状不禁小嘴一瘪,“老太君,您莫要为了天歌姐姐生气,气坏了身子,露儿会心疼的!”说着,竟用一双白嫩小手轻轻去抚老太君的背,为她顺气。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眼中总算露出一丝温度,叹了口气道,“唉,露儿真是老身的好孙女,不过,你以后可没有姐姐,以后不要让老身听到那个名字!”
“是,老太君,都是露儿不好,又惹您生气了。”项天露眼眶一红,就要落泪。
“傻孩子,这些孙辈们,老身最疼的就是你了!”老太君拍拍项天露的手道。
上官柔在一旁见状,眼角眉梢都要浸出笑意,老三一家要和她比?哼,疾心妄想吧!最起码她有一个好女儿啊,那项天歌拿什么和她的露儿比?待那越太子和那丑八怪妖孽退了婚,那越国太子妃的位置,还不非是她家露儿莫属了!她用慈爱的眼神看着那项天露。
“老太君,那位越太子,看着年岁也不大……”项天露瞥了一眼那青衣如仙的少年,脸颊微微发红。
老太君眼中精光暗闪,“哎哟,看来我的露儿已经长大喽!”
“老太君~”
正在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股玄妙的战气波动,一众高手不禁抬头望去,却见八朵祥云至远处而来,光芒圣洁,瑞彩呈祥,待近了,才发现那八朵祥云乃是八匹天马,那些战马通体洁白如玉,背生双翼,浑身无一丝杂毛,它们正用心飞驰,身后套着一辆五彩车辇,那玄妙的战气波动,便是从那车辇中发出。
第九章 如此偏心()
低空飞行阿金受不了那八匹天马的威压,金色的凶睛中流露出一丝疲惫,项风和叶瞳若此刻却是盯着那五彩车辇,脸色凝重万分,叶瞳若更是低喃道:“风哥,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我们若出事,歌儿可怎么办?”
“天马拉车!是仙池宗馥生战皇!”楚家那名白眉长老缓缓道。
“天呐!居然是他!”有一些小辈们双眼发光地看着那八匹天马拉车的景象。
馥生战皇,乃是东大陆赫赫有名的战皇,他天纵奇才,才五十岁,便已晋升为初级战皇,名震大陆。
而他背后的宗门仙池宗,更是东大陆正道第一大宗。
老太君盯着那车辇瞳孔微微一缩,她身边的上官柔和项霆夫妻二人更是面色发白,他们都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件事。
“久闻馥生战皇威名,战皇可是也为了那妖龙而来?”韩家长老问道。
那八匹天马至不远处缓缓落下,一片瑞光氤氲,只见一名身着白色羽衣的男子从那车辇之中走出,乌发披散,目若寒星,他摇了摇头,面含倨傲,道:“区区妖龙,馥生不曾看在眼中,馥生此次来,是要问项老太君讨一个人的!”
空中,项风夫妻瞬时脸色一变。
那馥生战皇说完,也不等众人回应,而是微微抬头,朝空中望去。
项风一家对上馥生战皇那双如寒星般的黑眸,项天歌顿觉脑海里‘嗡’地一声闷响,如一把重锤击下,脑海生疼,接着,便听阿金发出一声凄厉嘶鸣,直直朝下坠去。
众人大惊。
项天歌心中怒火滔天,这馥生战皇好生霸道!居然如此枉顾他们一家性命,硬生生将他们从空中逼迫下来,好在阿金之前只是低空飞行,不然,如此一摔还有命在?这先不说,刚才那馥生战皇竟用战皇境的战意施压,幸好她意志坚定,又有黑鼎护在识海中,若换了他人,必因那一眼对视而被他种下心魔,今后前途尽毁。
这一刻,项天歌心中忽然生出许多不甘来,从小到大,她一直在努力,只盼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活的好一点,但到头来,哪怕她如何钻营,还是受到了如此被轻辱的下场,说来说去,还是她不够强,没有足够的力量让自己活的恣意,更没有力量保护爹爹和娘亲。
想起从小到大在项家受到的所有欺辱和白眼,想到前不久那场绝境围杀,想到他们一家来到后山的目的,那越国来使要见他们……对,越国来使!
项天歌一抬,猛地对上一双冷漠清澈的双眼。
四目相对,一个是不沾烟火,姿容绝世的谪仙少年,一个却是满眼愤恨,黑纹遮脸的地狱恶鬼。
越梦兮缓缓别开脸,掩去眼底渐渐浮显出的厌恶之色!这就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能!清莲出尘的少年,终于难以自抑地握紧了双拳,脸上也因不知是怒还是辱,而蔓上了一抹薄红和狼败。
他为有这样的未婚妻而感到羞愧难当。
“殿下,忍忍吧,陛下当年也是为了保住您的性命,才不得已给您和这项天歌订婚,好在殿下如今已经拜得高人为师,今日待我们拿回不败王胆,取消了这桩婚姻,殿下便与这项天歌再无干系了!”范长生低声安慰道。
越梦兮深吸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项天歌却感到自己一身血液都在越梦兮那个厌恶的眼神下迅速冻结,看吧,这就是现实,冷酷无情的现实,如果她足够强大该多好?
变强!变强!她想变强!
项天歌重生以来,想要变强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沸腾起来,再也难以压下。
馥生战皇如看蝼蚁一般盯着项风一家,他伸手一指,指着项风,道:“项老太君,当年你让这项风代替项霆收了那物,如今,我便是奉家师之命,来带这人走的!”
要带爹爹走?项天歌脸色一变,而项风却波澜不惊,似乎早知有此一幕,就连叶瞳若此刻也异常镇静。
那馥生战皇说着,就要伸手去抓项风。
“慢着!”
“且慢!”
两声急喝异口同声响起。
前一声是项璃,项风是他儿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不明不白地带走,就算不为亲情,为了项家颜面也不能如此让他得逞。
而后一声,却是越国来使范长生,殿下和那项天歌的亲事还未解决,他越国皇室的至宝不败王胆还未收回,范长生可不能让项风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