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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另一边鬼皇的四具分身和乌雀营;在被血海有选择性的阻隔开来以后;从血红的海水中;突然衍生出无数双惨白如纸的人手;;一并拉拽在四具银甲分身的周身百脉;无论银甲分身怪力如何;还是随着这些人手;缓慢的开始下沉。
一股炙热的气息;突然而然的出现;就在乌雀营的不远处;从一个本是黑色的光罩里头;突射出来。再然后;一个身影凌乱不堪的出现在血海之上;目光诧异至极的扫视四周;也不知为什么;在看到许麟的时候;本是同宗一脉的清羽真人;脸色瞬时就阴沉了下来;而那许麟则是一脸无所谓的笑着叫了一声:“师伯!”
目光盯视在许麟一身漆黑的道袍;再看其胸口有别于其他乌雀营修士的金色乌雀;声音有些发冷的问了一句:“这血海是你的?”
许麟没有回答;目光更是早已离开了清羽真人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鬼皇先前站立过的位置;那个老匹夫;真的就此完了?
许麟不信;是因为不敢相信;这个天下;早已经被那四个身影所占据;先前有六位;一位因为魔主而死;另一位则是登天去了;而眼下的这个鬼皇;那可是和魔主并驾齐驱的人物;许麟的这点手段;那老匹夫真能看在眼里?
“师伯;看来咱俩这次是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许麟这话说的风轻云淡;听在清羽真人的耳朵里;可是刺耳的很;但毕竟是站在高位多年的人物;哪头重哪头轻;他还是分的很清楚;于是转视四周;波涛时而荡起的涟漪;就好像人间之海一样;可这是有别于他所认知的那个世界;这是独立天外的一方天地。
对此;清羽真人开始仰视上空;红色的天空;残破的有着道道纹理裂纹;或者更为准确的来说;目光所及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残破的世界;倒是和秘境有着几分的类似;所以清羽真人就更加不敢肯定;如此的一方天地;其造就者真的是许麟?
而更加让清羽真人意外的;是许麟现在的修为;居然已经到了真人境;其进境之快;真的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恐怕在昆仑的三代弟子当中;这家伙;怕是已经稳居第一人了吧。
就在清羽真人在这胡思乱想之际;本是平静下来的血海;又是一阵的翻腾;清羽真人便看到;那些散播在外的煞魂厉鬼;却是被血海每一次大浪击打之后;便又是少了许多;而仔细再看这些翻天如滚雷阵阵的血浪;其里;居然有着数不尽的凶魂鬼面;嘶吼扭曲的脸上;真的是如恶鬼拂面;让人浑身战栗难安。
这是得杀了多少人;才能造成的景象!
“许麟!”清羽真人终于有些忍不住;竟然直呼许麟的本名;而后者却是有些冷淡的;扫了一眼清羽真人已经涨红的脸道:“师叔;你让人觉着有些烦!”
这一句话;将清羽真人说的一愣;而在不远处的诸多乌雀营修士也是愣在了原地;自己这位打头的;在视尊师重道如命的昆仑;居然能有如此的举动和言语;何其的另类。
可许麟的话刚刚落下;还没等清羽真人有所作为;脚下的一方血海;顿时有了泳荡之意;波涛荡起了一个漩;然后疾驰旋转;渐渐的形成了一个漩涡;而许麟在看到这一幕;脸色忽然的就是一变;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因为和血海有着本命相连的关系;许麟能清晰的觉察出;充斥在丹府之内的血海之力;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一股股力量;竟然从自身散出;流入到一个想抓也抓不住的地方。
许麟略显阴沉的目光;再次移动到了那个突然冒起的漩涡上;血海之力;能融万物;其腐蚀毒杀的特效;这个世上恐怕除了同修血道一脉的血痕道人以外;就属许麟最为了解。但是;如此霸道绝伦的力量;竟然在被某一物给反噬吸食;这个结果是许麟难以接受的;也是他所不能承受得了的。
一抬手;金蛇剑化虹而出;金色的剑光;在即将坠入到血海之里的时候;突然化作成了一条摇尾摆动金色蛇蟒;一头扎进了漩涡之里;许麟闭目;并以神识嫁接在金色的蛇蟒之上;却在血海的深处;却是见着一人。
那人逍遥自在的站在血海深处;目光恰好也落到了刚刚出现在视野之内的金色蛇蟒;嘴角莞尔一笑道:“你有没有听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这句话呀?”(。。)
。。。
第四百九十章 魔荒()
这片海很大;反照着头顶上的天空;天空上有很多的裂痕和窟窿;就像一个在暗中窥视的别人的眼睛;许麟从海底收回了自己的神识;而是看着眼前不能见人的迷雾。
一方天地;自然会有一方霸主;但是许麟突然间觉着;这里很小;小到让自己难以忍受;就仿佛被憋屈在笼中的野兽;而下方中的鬼皇;更是在加剧着许麟这种感觉的变化;不由得让其升起了一股难以掩压的烦躁。
一吸百融;一纳百川;鬼皇一身煞气;许麟一身血气;可无论是煞气还是血气;都是杀人而来;众生有百灵;皆可融灵而化器;再用之己身;便能以身为器;以灵为根本。
这是一个道理;也是恍然间的一个明悟;突然之间许麟明了自己当初的那份感应;顿觉心中一松;却又想着与天地;与自己;那份应有的东西;许麟应该拿回来。
但是鬼皇就像一座山;高山只可仰视;需要攀爬;需要等待;而许麟等的起;人间乱了;天下乱了;还有什么不能等?
西北的西北;是一个契机;与鬼皇一战;即使是对方有意放水;或者根本就是在玩弄自己;无论如何;许麟今日的收获;是一个道理;一个很大的道理。
于是顺手一摆;在下方还与鬼皇对峙的金鳞蟒蛇;恍然之间;弯曲了身子;在一个弹射的时候;又在鬼皇很是诧异的目光下;这玩应儿竟然跑了。
许麟拿回了他的剑;重新插入腰间;而鬼皇还在被血海镇压;或者说是;鬼皇自己有了念想儿;不想自己出来;所以许麟起身离开。
你要这片凶煞的血海;那就送给你;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许麟用自己的指尖;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从中捻压出一点金红色的血珠;滴落了在这片海上。
许麟的忽然起身;让众人包括清羽真人在内;都是一阵的莫名其妙;就这么放任鬼皇不管了?
还有这片血海呢?
“想死的都留下!”这么一句不冷不淡的话;让人听了心寒;但众人再看一眼那正开始波浪流转的海面;便又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没人再犹豫;也跟着许麟一起;冲破了那一方天地。
魔荒殿上;魔主看的正起劲儿;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不是结果的结果;许麟扔下了一片血海;鬼皇视之为宝;不愿再离开;于是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又走了;可魔主又不愿意了。
再一出现的时候;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回荡空中;即使是一眼;也让人可以记住一辈子的男子;就这么突然而然的出现;然后背着双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个天空不似先前的血海;无边无际的;可自从这位白头男子出现以后;天地浮沉起落;似乎全是为了映衬着眼前的这一位。
清羽真人脸色早已变得苍白无比;也难为了这位昆仑老真人;独身一人深入大西北的西北;先是被魔宗与鬼门的众多高手;围追堵截不说;最后更是对上了天下四位中的一位;鬼皇。
而眼下;再次面对魔主的时候;强弩之末的他;顿感周身的气力早已被抽了个干净;这真是前有恶狼后有猛虎的惨境;压下了一位强大无比的鬼皇;又来了一位魔临天下的魔主;清羽真人不由的一阵苦笑;却是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许麟。期待着这家伙;是不是还能砸下一大片海?
许麟的脸色惨白如纸;眉头早已皱成了一个“川”字;方才放弃的那片血海;是许麟从血痕道人那里抢夺而来;丢掷出去;当然心神大损。并且这次的西北之行;对于眼前的这位老相识;他确实有想过最坏的境地;就是和眼前这位见一次面;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然而事先众多的打算;或者是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当面对魔主的时候;千言万语终成空;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的许麟;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那是本能的一种畏惧。
魔主不说话;许麟不说话;乌雀营里最能叫嚣的血杀和尚变成了哑巴;清羽真人则是阴沉的不想说话。
空中无飞鸟;只有远处淡淡飘来的血腥气息;这里距离许麟扔下的那片血海不是太远;但魔主在这里;而他的目光始终只看向许麟一人。
摸向了腰间的金色蛇头;那是他的剑;许麟的目光对视在魔主的目光上;还是不说话;一如既往的沉默里;杀意凛然。
魔主风轻云淡;白发披肩;许麟一脸谨慎;按住剑柄上的手;鼓起了青筋;而在他身后的乌雀营早已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嘿笑一声;冷寂的天空;如此不经意的一声轻笑;却是如此的刺耳;竟然有种黑夜遇鬼的感觉。
“走了!”
魔主的话音一落之时;许麟的腰间并起了一道逼人的金光;但这道金光;真如人们常说那句话;米粒之光;也敢争皓月之辉?
所以当许麟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入眼帘的;是大山;山连着山的大山;还有一座座大殿;可在那个最高的位置;却是犹如一柄利剑一样的直插天际。
许麟没有多少的震惊;他的腰间还别着他的金蛇剑;仿佛方才这剑根本就没有动过;而在他前方;那个白发满肩的男子;却依然在前;一步一走的;就好像在游花园一样的轻松自在。
许麟没有回头看向身后;因为身后没有任何人;他的乌雀营;还有他的那位所谓师伯;早就不知被前面的那个人给瞬移到哪里去了。
面对鬼皇;自己尚可临危不惧的与其对敌;为啥换成了魔主以后;许麟这心里面;竟然一丝战意也提不起来?
他自己也很困惑;于是目光重新回到了前面的高大背影上;一行石阶;在有意而为之的情况下;两人看似走的很慢;却在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来到一处大殿的所在;正是这座黑山峰的最顶端。
“魔荒”两个字;真是笔走龙蛇;当许麟看向这两个字的时候;隐约能感受到一股特别熟悉的气息;那剑锋之间的峥嵘之气;有着沧海的大气蓬勃;却在笔画游走的空隙;又是浑然一转的消失不见。
魔主早已经走到了大殿的里头;外面天空的残阳;将这处大殿的里外布置染成了一片金黄;而当魔主转过身的时候;许麟却依然站在殿外;愣愣的瞅着那两个字。
没有打扰许麟;魔主转头看向端坐在青铜巨鼎上方的白衣女子;目光轻柔;再看看四周流动的血气;似乎也在神思着什么。
终于;在过了不知多久的时间里;许麟的视线移开了那片牌匾;但在他的心里;原本平静的心潮;却是涟漪不断;尤其是丹府内的气机;充斥出一股异样的剑息;那是有别于他的本命剑意;可又似乎有所牵连。
恍然之间;许麟想起了渡劫的那一日;白衣老者的确是给自己留了一剑;可为什么在这西北的西北;原本最不应该生出任何感应的地方;竟然有了一丝相互契合的意思?
强压着心头的疑惑;许麟将目光转向了魔魂殿的整体布置上;这里很简单;既没有雕栏楼阁;也没有精心玉屏摆设;仅有一个许麟见过的青铜大殿;和一个容貌清雅的美丽女子。
魔主看向许麟;指了一指地上空无一子的棋盘道:“来一局?”(。。)
。。。
第四百九十一章 交易()
“这玩应儿;我不会。”许麟看着地上已经摆好的棋盘;有些皱眉的说道。
魔主有些意外的回看了许麟一眼:“那么喜欢算计别人的人;居然不会下棋?”
听完这话;许麟眉头皱的更紧;这老家伙大老远的把自己抓来;就为了让自己陪他下棋?”瞅着魔主略带玩味的眼神儿;许麟犹疑了一阵以后;才又淡淡的说道:“象棋还是会一些的。”
魔主微微点头:“这还像个样子。”说着;也不见魔主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一扬宽大的衣袖;顿时一副象棋的棋盘便已经摆好在了地上。
见避无可避;许麟有些无奈的走到了魔主的对面;也和魔主一样;就此席地而坐;然后再看一眼魔主;许麟抬手就拿起一子;毫不客气的先走了一步。
对于许麟如此的无礼粗暴;魔主反倒是不以为意的也跟着走了一子道:“当年本座送你一剑;你以血神子化开;是不是还想着用同样的法子;化开轩宇真人的那一剑?”
突然间;许麟的目光从棋盘上转移到了魔主的身上;目光凌厉;一股无形的杀气也是瞬时暴起;大有立刻动手的意思;却见这时的魔主;周身坦荡如常人一般的又举手拿起一子;毫不以为意的说道:“那样就太傻了。”
盯视着魔主的脸;那惯有的笑容里;有着一抹好似讥讽的轻蔑;许麟周身所爆发出的凌厉杀机;仿佛如泄了堤的洪水一样;又在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良久;许麟才是重重的叹息一声;露出了一脸的颓然:“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嘴角扬了扬;示意该轮到许麟走棋了;可许麟现在还哪有那个心思;随便走了一步以后;却见自己的马;被魔主轻易的吃掉;后者满意的嘿嘿一笑:“很少!”
又落一子;许麟再没有先前的气势;自从魔主出山以来;许麟算是与其接触最多的修者;可那种油然而生的恐惧;并没有因为他修为上的不断增长;而有所减弱。相反;随着许麟和魔主的交集越多;越是能够体会到魔主的可怕。
天下最为顶阶的四人;玄德老祖;妖主;以及刚刚对阵不久的北邙鬼皇;都没能给许麟有如此巨大的压迫感;唯有魔主;对于许麟来说;面前的这一位;不是高不可攀的险峰峻岭;而是一片永远不能触及的天。
那感觉;很真实!
不理会许麟此刻的复杂心境;魔主抬手又吃掉了许麟的过河小卒:“本座的那位师兄;看似放荡不羁;其实这内里头;最是爱憎分明!”
许麟不傻;魔主这话说的;分明是有别的意思;再联想自己体内被轩宇真人留下的那抹剑意;如镜花水月一样的触摸不及;可它就在那;许麟明白。想到这儿;对于魔主的话;许麟又有些模棱两可起来。
就许麟所认知的魔主;这老家伙定然是胸有成竹;才会说下前面的那些话;更何况自己在魔主面前;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说吧;你的条件。”思索片刻之后;许麟紧紧盯视着魔主的脸;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魔主笑了;却是不着急的;将许麟刚刚放下的一子又是吃掉;这才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懒散的说道:“当年的昆仑一战;想必你还记得吧。”
不等许麟点头;魔主却是接着说道:“而本座所求;就是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听完这话;许麟的脸绷得很紧;眉头几乎挤成了一个“川”字;对于当年的事情;时至今日;许麟当然还是记忆犹新;不过魔主说;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许麟不禁想到了什么。
世间传闻;当年的昆仑一战里;魔主是被玄德老祖所击伤;而从他身上掠夺过来的那件东西;许麟现在想想;不禁脸色有些发青的说道:“你的心?”
魔主倒是很坦然;看着许麟走的一子;只是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便已经再没有了下文。
许麟顿觉心里很堵的慌;声音有些发冷的说道:“你可知道;我在昆仑很不受待见!”
魔主哑然失笑:“修炼血神子这样的歹毒功法;就算你掩饰的再好;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如何能受待见?”
许麟很郁闷;魔主却是接着说道:“人生如棋盘;每一子落下;无论好坏;这都是如佛家所说的那样;是种了个“因”;而后便是收成的好坏;也就是所谓的“果”报。”
对于这番话;许麟的内心里很不以为意;便又沉下脸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