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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个笑眯眯的矮胖子老板,嗯”年轻人沉吟了一下,“他应该也是个练家子,内功修为不浅,爷爷你看他什么来路?”
老人笑了笑道:“他不光是个练家子,还大大的有来头啊。”
“他是谁?”年轻人总有些迫不及待。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沉默了了好一会,老人好似自言自语:“这么一个山野小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武林高手,难道近年来的传闻是真的?”
“这小二,添茶!”年轻人欲言又止,便招呼店小二添茶。
矮矮胖胖的店老板笑眯眯的向各位主顾点头打着招呼,出门而去。
俞氏兄弟来到街上,在这本来就不是很大很繁华街道上信步闲逛,俞展飞一面与兄弟闲聊,一面仔细的观察着小镇的细小的变化。
“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需要看那么仔细吗?”俞展翔显得有点乏味。
“怎么,觉得无聊了?叫你不要出来,你偏要跟着,这会你就好好看吧,这里面也是有学问的,呵呵。”俞展飞笑道。
“就这么点地方,这么几户人家,有什么好看的,咱们是不是有点太慎重了?”俞展翔道。
“爹来时交待的清楚,别看这个镇子小,它可是入山的门户,”俞展飞道:“方圆几百里南来北往走山路的人大多都会由此经过,谁知道会是些什么人?还是要小心一些。”
“干吗要那么小心,来就来呗,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俞展翔有些冲动。
“不许胡说!”俞展飞脸色有些阴沉:“不是怕,是不想卷入江湖的纷争,一家人安安稳稳的生活。”
“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也可以搬到山外去住啊,听说那里很大、很繁华、很好玩,为什么要躲在这深山里?”俞展翔更加地不服气。
俞展飞看着兄弟充满朝气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二弟,你也别着急,外面世界很大,也很精彩,你肯定有机会出去,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俞展翔有些不解。
“爹娘隐居在深山,还有那么多叔叔伯伯都住在这里,隐姓埋名,这必然有他们的苦衷,”俞展飞道:“虽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我却能感觉到爹做的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不说,但不能坏他的事。”
“我知道,”俞展翔说:“我们可以和爹说一下,让我们出去走走看看,也长点见识。”
“爹会安排的,这次让你跟出来,也算是见识见识。”俞展飞道。
“这地方放我以前也来过,还是老样子,有什么好见识的。”俞展翔道。
“这就说明你的心没有沉下来,”俞展飞道:“其实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有些和我们无关,有些就可能和我们有关,你要细心才能观察出来,这就是要你见识的东西。”
“那你说都有些是么变化?”俞展翔有些不服气。
“你有没有发现,这条街上的商铺又多了几家,还多了一家铁匠铺?”俞展飞道。
“那又怎么样,”俞展翔道:“现在来这里的人多了,买铁器的人也多了,当然会有人来开铁匠铺了。”
“但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家倒是打的铁器不多,但刀剑却不少?”俞展飞道。
“这倒也是,”俞展翔嘟囔了一句:“那个打铁的人好像还有些功夫。”
“呵呵,说明你还是有些眼力。”俞展飞笑道。
“你小瞧我,”俞展翔道:“看我再给你找出一些。”
“好啊,哈哈。”俞展飞道。
“那边的那些皮货商不是真的皮货商。”俞展翔道。
“为什么?”俞展飞问道。
“现在根本不是买好的皮毛的时候,”俞展翔道:“再说他们的心思不在买皮毛上,随便看看就买,买的也不多,他们的眼睛总在街市的人流之上。”
“嗯,有进步,还有呢?”俞展飞道。
“唉,哥,”俞展翔道:“那边小摊上吃饭的两个人干吗老是看着我们呀?”
“别看他们,我们走。”俞展飞道。
“凭什么他们可以看我,我就不可以看他?”尽管俞展翔跟着大哥走了,但心里总觉得有点憋屈。
“我们只是出来看看,不是来惹事的。”俞展飞道。
“这有什么呀,”俞展翔道:“就这么一个小镇,还能反了天不成?”
“别小看了这个小镇,”俞展飞道:“现在来往的人多了,眼生的人也不少,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还是小心点好。”
“不是有凌叔和那个矮胖子吗?”俞展翔道。
“不许这么讲靳老板,”俞展翔停下脚步,脸色更加阴沉:“你可不能小看这个人,他可是个不简单的人。”
“哪他到底是什么人?”俞展翔很好奇。
“你听说过‘大漠笑面佛’没有?”俞展飞道。
“听说过,小时候凌叔讲的故事里有这么一个人。难道是他?”俞展翔道。
“他叫靳鹏,人称‘大漠笑面佛’,他还有个兄弟叫靳雕,人称‘大漠无常鬼’,”俞展飞道:“这一佛一鬼一矮一高兄弟俩蜗居河西数十年,创下极大的家业,却极少涉足关内,所以很多他们的事我也都只是听说。”
“那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俞展翔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爹娘没说,”俞展飞道:“他们在这里一定有他们的道理,现在你长大了,有些事你也应该慢慢知道了,但无论如何,这些事不能泄露出半句,这对爹娘非常重要。”
俞展翔答应者,兄弟俩说着、看着,穿过石桥,向镇外走去。
第4章 双河镇…3:夜遇()
双河镇本来就不大,出了镇子向东南走不多久就走入了山路,依山傍势,还算宽敞,路两边的树木杂草已显出枯黄的颜色,树丛中偶尔可见一些鲜红的野果,在微风中轻轻的摇荡着。
这条路是通往深山里的一条主要干道,它的头就在双河镇,随着逐渐向山里延伸,又不断地分出一些岔道,岔道又不断地分出一些小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陡峭,最后变成一条条细小的山路,消失在茫茫的大山里。
山里本来人就很少,且居住分散,大多都是早起早归,时辰刚过未时,路上已很少看到行人,偶尔看到的一位樵夫或者挑山货的人,也是行色匆匆。
斜阳把巨大的山影投落下来,远远看去,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和被大山遮住的地方有着巨大的差异,各种鸟的叫声不时传来,有远有近,使本来就很寂静的山道多了几分情趣。
俞家兄弟出了镇子便走入了山路,仔细查看过几次,见没有人跟着,也加快了步伐赶路,越过几道山梁来到一个岔路口,路边有几棵大树,树下不大的一块平地上横七竖八的立着一些山石,这倒是走山路的人一个很好的歇脚地方。
树下的石头上半躺着一个人,身边靠着一条铁杖,有点破旧的草帽依旧压得很低,正是小镇上客栈门前的老人。
两人赶紧走上前去,在他身前站定,微微一躬:“凌叔。”
“嗯。”老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慢慢坐起身来,草帽依旧压着他的脸。
“货已到了,就在前面的小树林子里,你们先走。”被叫作凌叔的老人道。
“好,我们走。”俞展飞招呼着俞展翔,他知道这是每次接货的规矩,总要有人断后。
“凌叔,我跟你一起走!”俞展翔抢着说。
“二弟,不要任性。”俞展飞道。
“这有什么,不就是看后路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俞展翔道。
“以后还有”
“好啦,让翔儿留下吧,现在不很太平,夜路多加小心。”俞展飞的话还没说完,老人就开口答应了,他的话很温和,但很坚定。
俞展翔冲哥哥做了个鬼脸,俞展飞也没再说话,默默地向凌叔行了一礼,转身向前面树林走去。
小树林里已经有七八个人在等着,货物已经驮在牲口上,俞展飞一到就一齐站起身来。
“老俞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先走西边山梁那条道,天黑后再穿越谷底。”俞展飞轻声吩咐大家动身。
“公子,我们每次干吗都要绕那么大的圈子?”一位小伙子有点不解。
“最近有点不太平,这里离镇子太近,小心点有好处,”被叫作老俞的一位壮年男子道:“天黑后大家要多加小心。”
俞展飞点点头,众人答应一声牵着牲口就走。
山里的路崎岖难行,两旁树木丛生,一行人走出不久就消失在越来越暗的山道上。
山里的小镇,初更时分街上就很难看到人了,除了客栈门前的两个灯笼,就只能看到柴门断墙后面偶尔露出的几点灯光,偶尔的几声犬吠,更显得这镇子的寂静。
往日这时候还挺热闹的客栈,今天也清静了许多,收山货的两个南方客人还没回来,看来今天也是回不来了,原来一直坐在靠窗角落里聊天的这一老一少外地人,也早早喝了酒用了饭回屋里睡觉去了。
这位矮矮胖胖的客栈老板,纵横大漠数十年的笑面佛靳鹏,还时像往常这时候一样,懒懒的靠坐在酒柜里面的躺椅上,一边打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客人们闲聊,有时偶尔睁开眼与熟客打个招呼,脸上总挂着微微的笑。
二更天不到,客栈就已经打烊了,楼下大堂里的灯也暗了下来,伙计们也都收拾收拾睡觉去了。这时,楼上的一间上房的窗户悄悄地打开,两个黑色的人影飘出,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楼下打盹的靳老板,梦中似乎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
二更时分,俞展飞一行人已经穿越山谷折向东南方向了,淡淡的月影下静静的前行,步伐比天黑轻快了许多,只能听到轻轻地马蹄声。
原来在路边树下躺着的老人凌叔依旧静静的半躺在那里,俞展翔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打坐,夜影已完全吞噬了这一老一少,只有近看才可发现依稀的影子。
接近三更时分,俞展翔有点坐不住了,长长舒了一口气,伸伸胳膊想站起来,被凌叔的一个手势止住了,他睁大眼睛,屏气静听,不一会儿,果然听到有夜行人的声音隐约传来,不由钦佩地看了凌叔一眼,显得紧张与兴奋。
声音越来越近,在这寂静的山谷里形成了一股压力,老人依然没动,俞展翔看着老人也静静的坐着。
“爷爷,好像就是”一个少年的轻语好像被一下打断,脚步也停了下来。
寂静,还是寂静,压得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咯”,半躺在石上的凌叔轻咳了一身,直了直身子,草帽依旧压在头上,身边的铁杖发出轻微的声响,看来是他故意打破这寂静。
“那条道上的朋友,可否现身一见?”一个老人的声音不大,但浑厚有力。
“两位好兴致,山里夜路不好走啊。”凌叔淡淡地说。
“什么人装神弄鬼,想劫道吗?”显然年轻人的耐性是要差点。
俞展翔“噌”的一下窜到路中,朗声道:“谁家孩子会不会讲话,小心山里真遇到鬼。”
树影后漫步走出一老一少两人,正是白天客栈里遇到的祖孙俩。少年上前一步离俞展翔两三步站定:“这有什么呀,遇鬼捉鬼就是了。”看来年轻人的嘴总是不饶人。
“山里风大,小心闪了舌头。”俞展翔道。
“咦,这不是今天来过客栈的小孩吗,我见过你!”年轻人道。
“你才是小孩呢,”俞展翔不服气的道:“你见过我又能怎么样?”
“我是说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年轻人道。
“谁要跟你交朋友,”俞展翔道:“半夜三更的偷偷跟在人家后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呢,”年轻人也被激怒了:“我自己走自己的路,管你什么事?”
“你可以走自己的路,”俞展翔道:“但今天这条路你恐怕是走不成了,二位还是回去吧。”
这两个年轻人在这里斗嘴,两个老人好像都没有听见一样,看来他们是有意让两个孩子先探探对方的底,尽管两个人气息平稳,但很明显都是戒备森严,随时都准备出手。
“好狗不挡道,你让开,我们还要赶路呢。”年轻人道。
“你才是狗!”俞展翔早已按捺不住,双脚一错,右手抓向少年的左肩。这招看似平常,像小孩子打架,一出手胸前空门大开,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但他出手轻灵,变幻的手型即可化为数招,身形飘动,倒给对手不知如何下手是好。
那少年也不含糊,看着俞展翔的手快及肩头,侧身一让,也不理会实招虚招,右手一伸手直抓对方右肋,又快又狠,决不含糊。俞展翔的手也鬼魅般的切向少年的脉门,逼少年撤手,两人身形一错,换过一招。
两个年轻人的身手都是不错,一个灵动飘逸,变幻莫测,一个稳健霸气,攻其必救,一来一往,转眼数招已过。两个老人倒是悠闲得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少年斗得热闹。
数十招过后,争斗已经激起了两个少年的好胜之心,身形飘动,轻叱连连,招数也随着狠辣起来,遇着凶险,竟谁也不肯让谁,想拼个鱼死网破。歪坐在石头上的凌叔突然起身,一个踉跄就插入酣斗中的两少年中间,伸开一条跛腿,一根铁杖,像只老鹰,硬生生将两人分开,受巨大力量的冲击两个少年各自后退数步,都稳稳的站住,并没有受伤或摔倒。
“好一招临空飞渡!”站在一旁观战的老人不由赞叹一声。
凌叔也不答话,回头看着和俞展翔争斗的少年,沉声问道:“中原一拳骆成杰是你什么人?”
“这,这关你什么事?”显然年轻人还没有从这一招分牛的威慑中回过味来。
“不许无礼!”老人轻责一声应到:“那是犬子,你们认识?”
“原来是拳圣骆老爷子到了,失敬。”略微欠欠身算是行礼,依旧面无表情地问到:“他还好吧?”
这句话倒是把俞展翔着实的惊住了,难道这老头就是名震武林的中原拳圣骆柏天骆老爷子?听说他很多年都不在江湖走动了,怎么到了这里?
骆老爷子也不答话,继续问道:“听小儿讲,昔年他在江南与一位英雄大战三天,饿了一起喝酒,困了一起睡觉,结交了一位忘年大哥,阁下莫非就是铁腿横江的凌一天凌大侠?”
“那个凌一天早就死了,我现在就一糟老头子。”跛脚老人幽幽的说道。
“哦”,骆老爷子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你老兄一向可好,犬子倒是挂念的紧。”
“闲云野鹤,倒也自在,烦他挂念了。”凌一天道。
“哈哈,这只鹤是够闲的,晚上也在山里溜达。”骆老爷子一点都不放松。
“骆老爷子都惊动了,看来毕竟会有些大事吧。”凌一天也不放过。
“闲暇无事,带着孙儿出来转转,顺便寻访几位多年未见的故人,听说他们也闲不住啊,哈哈!”骆老爷子哈哈一笑:“难道凌兄没听到点什么?”
“我就一山野之人,无关世事,自然消息闭塞的紧。”凌一天口风很紧,啥也不想说。
骆老爷子目光转向俞展翔,笑道:“看这位小哥,灵秀俊气,看来这山水还真养人啊。”
凌一天微微一点头:“翔儿,见过骆老爷子。”
“晚辈俞展翔见过中原拳圣骆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