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你们对我们的功课做得倒是挺足啊,呵呵。”席正泰不置可否。
“事关机密,还请见谅。”对方倒是十分客气。
“哪在哪里见面?”葛韬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三位稍等。”中年汉子一声口哨,立即从旁边的草丛之中划出一条小船,迅即靠岸,上面只有一人划船,一只斗笠压得很低,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三位请!”中年汉子小船一伸手。
他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席正泰一转身,脚一点地,已经飞身上了小船,船身只是微微摇晃。
“好功夫,”中年汉子赞叹了一句:“二位请!”
“哪阁下你”葛韬有点犹豫。
“里面有人接应,我就不随诸位进去了!”中年汉子道。
“你们上来吧。”席正泰道,他们这些人都是水边长大的,还真不怕他们在水里做什么手脚。
葛韬和东方婉清不再说什么,一个纵身都上了船,船上的人也不吭声,掉转船头快速驶向湖心。
这烟淼湖确实不是很大,似乎一眼就能看到边,周围群山环抱,风景一定是错不了,可是在这晚上,只有黑乎乎的一片,除了湖面上忽现的暗暗水光,约莫可以看出周围山的轮廓。看着船已经到了山跟前,可是一转弯又出现的一片水面,就这么七拐八拐,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到了一处较大水面之上,水面之中还有一座小岛上,这地方十分的静谧,没有人引领还真很难发现有这么一处去处。看来岛上已经有人,已经可以看到几处灯光。
上得岛来,席正泰这才看清,尽管这座岛不是很大,但也修得极为规整,倒有好几处院落,总共也不下数十间房子。他们在一位小伙子的引领下,到一处厢房坐定。
“几位辛苦,”小伙子道:“我家主人吩咐,几位先用些茶点,略作休息,有事就吩咐我,我就在门外候着。”
“哪你们家主人什么时候会和我们商议?”席正泰问道。
“主人没说。”小伙子道。
既来之则安之,席正泰倒也不再顾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他也真是渴了,再一口又下去了半杯,不冷不热正合适,不由赞叹了一句:“好茶。”
葛韬和东方婉清都没有动,在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随便吃喝可是个大忌啊。席正泰可不管他们俩,喝完茶水又拿起桌上的点心,一连几块下去,长长的舒了口气,道:“你们也吃点喝点,不错的。”
席正泰闯荡江湖一生,经历凶险无数,他怎不知处处提防的道理,但他知道,对方把他们这么大老远的找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下毒,这也太说不过去了,索性他就先吃先喝了,感觉无异,才让葛韬他们吃,也算是很小心了。
看着他们无所顾忌的吃喝,门外的小伙子倒毫不在意,进来添好水又站到了门外。
这一等可就是一个多时辰,席正泰倒是镇定自若,闭目养神,可葛韬就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口,那个小伙子就赶紧迎了上来。
“这位大侠您有何事?”小伙子很温和的问道。
“不知茅厕在哪里?”葛韬道。
“大侠您这边请。”小伙子说完,就把葛韬带到了茅厕所在。
解完手葛韬又随小伙子回到他们的歇息之所。
“你家主人什么时候见我们?”葛韬问道。
“到时主人会吩咐的,大侠再等等。”小伙子道。
葛韬也不再问,回到屋里在席正泰旁边坐定。
“席老伯,”葛韬道:“我发现很多屋子都亮着灯,每一处屋前都有人伺候着。”
“哦,”席正泰睁开了眼:“这么说,我们不是唯一被邀请来的。”
“我看是这样。”葛韬道。
“我说怎么这么磨蹭呢,呵呵,”席正泰轻笑了一声:“原来他们请的人还没有到齐。”
“您觉得这都是些什么人?”葛韬道。
“请我们的人还不得而知,但被请来的应该是和我们差不多的人。”席正泰道。
“请我们来,为什么还要派个人监视我们?”东方婉清嘟囔了一句。
“哈哈,”席正泰笑道:“人家可说是伺候你的,没说是监视你的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显然东方婉清也有点着急了。
“耐心等着吧。”席正泰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第210章 密谋…8:水淼门()
约莫二更交三更的档口,就听外面有人朗声道:“主人有令,领各位客人到中厅议事。”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各处的屋前诺声不断。
在刚才门外伺候的小伙子的带领下,席正泰他们一行三人,绕过几条小径,穿过两套门廊,来到位于小岛中央的一处房子,算不上巍峨高大,倒也工整精巧,里面的装饰摆设颇为讲究,看来这里的主人还是一位颇讲情调的人。说是大厅,但也不过能容纳二三十人而已,摆满椅子之后,还显得有点拥挤。
席正泰他们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除了在他意料之中的上回在葛家庄看到颍州八卦门的厉氏兄弟,梅岭三兄弟中的老二郁成鹤,淮南景阳派的人和武当山下凹池派的人都在,他还看到了盐帮的旅风堂堂主康一鹤,还有一些他不知道门派和不认识的人,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在这里竟然看到了另外三波人,洛阳金刀王家的老二王信,云林堡的老五林燕明和林燕山的续妻卓尔,还有就是川中玉龙观的观主杨世光和他的弟子陈晓坦。
“席老爷子到了,快快有请!”站在主位旁边的一位中年汉子满脸堆笑,拱手致意,并把席老爷子安排到了宾客的首席,葛韬和东方婉清则在席老爷子身后坐下。
席正泰一路走进来,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他都拱手致意,就连林燕明也没有拉下,以前还算认识,唯独对杨世光看也没看一眼,他这一生,对杨世光的人品是极不认可,也从来都没有来往,在这里和他坐在同一屋檐下,席老爷子都觉得有些耻辱。
虽然呼啦啦坐了一屋子人,里面并不乏相互认识或者非常熟悉的人,但大家谁都没有一句话,大家知道到这里不是来聊天的。
“诸位,我家主人到。”刚才那位中汉子道。
在座的二三十人不觉都站起身来朝后堂看去,只听一阵珠翠之声,走出来的竟是一位珠光宝气、婀娜多姿的香艳少妇,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年纪,但步态稳健,气韵流连,眼里拥有一种足以融化一切的力量。
“各位掌门人、各位当家的,实在是慢待了呀,哈哈哈哈!”这位妇人边走边笑,边笑边说,银铃般的声音使得很多在座的人都以为走错了地方。
众人尽管眼睛都瞪的很大,但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朝前面拱手致礼。
“大家别客气了,都坐吧。”妇人招呼大家坐下,等所有人都坐定了,她才在主位上坐下。
“我这翠峰小筑平时没有多少人,”妇人道:“今天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贵客,这最大的一间屋子也显得小了,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原来这地方叫翠峰小筑,烟淼湖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这里就更没人知道了。
“这倒没什么,”席正泰觉得自己既然坐了宾客首席,也该先开个口:“我等半夜叨扰,还不知怎么称呼?”
这话大家都明白,不知道怎么称呼,这话谈起来肯定别扭,再说,我们也想知道这翠峰小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哈哈,”还是那银铃般的笑声:“这是我的不是了,我小小的水淼门在江湖没什么名气,我吕如霜也从未和诸位交往过,大家自是不认识了。”
已经有人交头接耳,水淼门,真的没听说过。
“这么说我们可以称您为吕门主?”席正泰道。
“当然可以,”吕如霜道:“席老爷子也算江湖名宿了,您叫我如霜或者吕姑娘都可以。”
“哈哈哈,”席正泰笑道:“哪里就江湖名宿了,老朽愧不敢当啊。”
“江南六连庄名震天下,可以算得上江湖第一大门派,您不敢当可就没人当得了了,哈哈。”吕如霜笑道。
“唉,”席正泰叹了口气:“要真如吕门主所说,那我今天晚上就不需要来了。吕门主,我们还是谈正题吧。”
打个哈哈可以,席正泰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听别人奉承自己。
“既如此,那我就长话短说,”吕如霜道:“今天晚上来的人可都是与凤凰山庄的某个人或者一伙人有血海深仇的?”
说这话的时候,吕如霜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笑容,名如其人,面若寒霜,刚才的香艳之气一下子就变成了寒杀之气。
“要不是为了这个,我们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沉默了一会,不知谁嘟囔了一句。
“有没有人不同意这种看法的?”吕如霜道。
“吕门主,”盐帮的康一鹤道:“我不知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盐帮康堂主吧?”吕如霜问道。
“正是在下。”康一鹤道。
“康堂主问的好,”吕如霜道:“大家能凭着一封书笺来到这里,想必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来的,要想完成这一目的,就要大家齐心协力,势必要大家确认一下。任何一个环节如果在座的诸位有不同意见,我都不勉强,立即就有人送你们出去,只要不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我想每个人都可以好好的活着。”
话虽如此,说可以随时走,但真要走你会不会使什么阴招,何况后面的那句话说的还那么横。再说了,啥都没听到就走,这也太不像这伙人的行事习惯了。
“原来如此,”康一鹤道:“盐帮的大仇想必吕门主是清楚的。”
康一鹤的话也算是个回答,但吕如霜没有接他的话,停顿了一会儿道:“既然诸位没有不同看法,那我就再问一个问题,诸位可愿意为报此仇全力以赴?”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问题更难回答,这些人里面的大多数,为报仇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但要在这里就把自己的性命许给他人,特别是许给一个他们并不了解的人,这里的人恐怕也没有那么傻。
“莫非大家不想报此仇?”吕如霜见大家不说话,就又问了一句。
“还是那句话,”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又说:“要不想报仇我们就不用来了。”
“既如此,”吕如霜道:“诸位莫非有什么顾虑?”
“吕门主,”席正泰道:“我喜欢实话实说,老朽已经年过七十,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要是凭六连庄的力量就能手刃仇人,恐怕我们就不会来了。今天之所以来,也就是想听吕门主谈谈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合大家之力达成报仇的目的。吕门主的问题,在老朽看来,似乎是引导大家去答应什么事请,或者做出什么承诺,如果大家不明就里,恐怕谁也难以做出明确的回答呀。老朽直言如有不妥,还请吕门主见谅。”
这里的人恐怕就席正泰资历最深,他这几句铿锵有力的话,说的很多人点头称是。
第211章 密谋…9:生死约定()
吕如霜心说:果然是只老狐狸,一开始就如此防范,看来不把他说动,其他人是很难听命于我了。
“席老爷子言之有理,”吕如霜道:“是我没说明白,我不是说要大家平白无故去送死,我是说要是大家合力去做这件事,诸位会不会把各自门派的力量用上去?”
“既是合理对敌,焉有不尽力之理!”席正泰道。
“那就要看吕门主要大家怎么做了。”康一鹤道。
“是啊,您先说说要大家怎么做吧。”
“对啊!”
“是啊!”
“哼!”吕如霜道:“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谁真的不想报仇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保证绝不为难。”
“吕门主何出此言?”梅岭郁成鹤拱手问道。
“是我看错诸位了,”吕如霜冷言道:“江湖仇恨都是刀口上滚过来的,既要报仇,就得面对生死,如果只是看着别人把事情做好而坐享其成,那就早点忘掉仇恨,忘掉自己的亲人是怎么死的,是死在谁手上的,记着这些而又什么都不敢作,那就不要再去讲那些豪言了,听了会让人不齿。”
看是一个美人,说起话来嘴像刀子,给在场的诸多爷们没留一点面子,几句话已经点起了很多人心中怒火。
“吕门主,”郁成鹤道:“你也不用激我们,尽管各人有各人想法,但能来,哪个人都不是孬种!”
“为报仇死都不怕,还怕那点破家当!”
“父仇不共戴天,要不能报此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八卦门厉青道。
“”
“这么说大家都同意一起来做这件事了?”吕如霜道。
“吕门主,你就说怎么做吧?”东方婉清道,看来他也有点耐不住了。
葛韬在一旁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冲动有些不满,而东方婉清就当作没看见。
“还有第三个问题,”吕如霜道:“就是各大门派的力量能不能统一听取我的指挥?”
又是一阵沉默,这才是大家最怕的问题,也是最不愿答应的问题。
“凭什么?”席正泰道。
吕如霜看了席正泰一眼,看他盯着自己,微微一笑,坐着没动,长袖一甩,“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隔着数丈将大厅的木门震飞,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看其年虽不大,想不到其内力已经到了如此骇人的地步。
“这个够吗?”吕如霜道。
席正泰笑笑,微微的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好,可以让凤凰山庄坐卧不宁,这个够吗?”吕如霜的话里颇有些得意。
“就是你们在跟凤凰山庄作对?”席正泰道。
这一点尽管他已经想到,但还是有点吃惊,在场的其他人就更是睁大了眼睛,议论了大半年的话题,突然出现了主角,有些人都兴奋地涨红了脸。
“不是作对,而是有笔老账要好好算算。”吕如霜道。
“是你?”席正泰道。
“我一个小小的门主哪有此能,”吕如霜道:“我背后的人不是你们能想得了的。”
看来确实有这么一股子势力,而且与凤凰山庄有着莫大的瓜葛,今天能证实这一切,也算是个收获。
“你们到底与他们有何冤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席正泰道。
“呵呵,”吕如霜一声轻笑:“席老爷子为何也变得如此心急,戏总有唱到头的时候,有你知道的那一天。”
席正泰点点头,似乎他早知道这个结果,看来确实是有一些老账。
“那我们是不是要合力和他们一拼?”东方婉清又问了一句。
“看来东方姑娘也很着急啊,”吕如霜道:“谁说我们要和他们拼了?”
“那你这是?”东方婉清自己也迷糊了。
“婉清,”席正泰道:“你让吕门主慢慢说。”
“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吕如霜道:“其实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抓住其弱点,往往可以手到擒来,事半功倍,凤凰山庄的那些人也不例外。我们现在不需要大家去做什么,只是到了某个关键的节点,要大家配合,也许并不需要真的拼命,但却需要每个人对此全身心投入,一点马虎不得,稍有差池,不光会前功尽弃,也可能尸骨成山,这绝不是笑话。”
这一点在场的人都能想得到,不必说那传说中的俞庄主和他的夫人邢玉娘,就是最近出过手的凌一天、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