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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循声看去,只见一彩衣女子立在人群尽头,只一眼便看出了其本源,原来是妙音天女。
妙音天女此时是佛界中的神仙,智慧超群。
她现身,应该不是兴师问罪的,所以东岳朝她微微颔首道:“客气了!贫道有事,不便多留,大家各自进行手中事物去吧,莫因我一凡道失了敬佛之心!”
说完,闪身入了禅堂。
进入禅堂后,入眼看到了闭目打坐的般车。
根本无法静下心的般车在他们进来后就睁开了眼,入眼就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东岳。
见到东岳的他心塞无比。
这个上神无论修为无论样貌都乃上上乘,差距如此之大,他此生只怕都无法得到秦莣的芳心了!
“你就是青丘收留的那位和尚?”
“我是般车,不过现在更名苦岸了,”般车缓缓站起了身,直视着东岳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虽然语气很和缓,东岳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敌意。
这个和尚,我和他有仇?
他并不知般车的心思,所以只是点点头道:“你也碰过那狐脸水晶面具?”
“是的。”
“既如此,带我去阿莣所住的房间吧!”
这样说着,率先出了禅房。
看着他那飘逸的背影,般车立在当地,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这个我知道——”云泽见般车脸色不好看,当即走出去把活揽了过来,“帝君请跟我来——”
“不,非他不可。”
“为何?”
“因为他身上也沾染了邪物之气,我须得通过他找到阿莣!”
云泽这才明白东岳为何非得撇过自己来找般车,原来,他并未在自己身上看到邪物的气息。
知道般车无法继续站在那里的他回过头,对上他的目光后,般车叹了口气,缓缓移动了脚步。
去秦莣房间的路上,云泽在前面带路,般车和尚则一言不发的跟在东岳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醋意一波又一波,不可遏制!
…
…
其实他很清楚,就算没有这个上神,还会有别的优秀神仙成为秦莣的意中夫君。
就算一个个轮下去,也未必会轮得到他,他永远都是最没机会的那个!
因为他不仅是一个和尚,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凡人!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会心存奢望,希望能成为帮她撑起一片天空的夫君。
这奢望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可悲可笑!
一路上思绪起伏想入非非,幸亏路不长,在云泽推开秦莣所住的房间后,他的胡思乱想也暂时停了下来。
东岳刚进去,脸就沉了下来!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间作祟!”
呵斥间,袍袖一挥,隐身躲在墙角的梦灵被打了出来。
幸亏他没用多大力,梦灵并未直接被他打死,但是,也呕出了一口血。
见是梦灵,云泽慌忙跑过去挡在梦灵面前,对东岳解释道:“帝君,她乃我地府之精灵,她和秦莣虽说并无深交,但我可以以性命担保她非恶灵!”
东岳看了躲在云泽身后瑟瑟发抖的梦灵一眼,冷着脸沉声道:“她刚才隐身躲在那里,努力把自己变成阿莣的模样,如此,还是没有恶意吗?”
“这”
云泽迟疑了下,终究还是对东岳解释了梦灵对般车的思慕,及般车对秦莣的执念。
东岳直着身子听完,心里嘀咕了声‘贵圈真乱’!
这才正色对已经上千拜服在地球饶恕的梦灵道:“既如此,且饶过你这次。只是你需记得,日后莫要幻化成上神的样子毁上神清誉,不然,定诛不饶!”
第124章 闹市杀人()
破旧的村落,带着狐脸水晶面具的秦莣负手立于古老的槐树下,树上的结缘丝带随风飘摆,结缘丝带尽头,是东岳在她房间里训斥梦灵的模样。
来找我了吗?
如此看来,我在你心里,并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啊!
之前还以为,坐不成伴侣,连师徒都做不成了呢
心里泛起感动,原来,师父并非是无情的所在。
她叹了口气,回去找他吧,失去之后才明白,其实做不做伴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日日和他在一起,看着他做事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真的要回去吗?”
狐脸水晶面具把自己的想法传达到她的心底。
她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能光明正大的陪着师父,我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看呢?所以,不好意思,我觉得,其实北羌雪上更适合你”
“过河拆桥?”
“这”她咬了咬嘴唇,眸中神色坚定起来,“没关系,只要能真正的陪在师父身边,即使你说我过河拆桥,我也认了!”
“”
神无耻则无敌,狐脸水晶面具被她结结实实的噎了下,着实消停了一阵子。
在狐脸水晶面具消停下来的时候,她驾云朝骆城焚香寺赶去,却在即将抵达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狐脸水晶面具再次开了口,“你真的敢确定他会带你回泰山?”
“”
云上的身形陡然停住,她的心再次不确定起来。
狐脸水晶面具再接再厉道:“他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又怎么可能会带你在身边?你还是死心吧,他此次找到你帮你把我封印了后,一定会抛下你再次回泰山修行呢你看,他竟然连道袍都换上了,这样的神仙,像是会喜欢女色的吗?”
“我”
“再等等吧,让他多费些周折,他才不会轻易将你抛弃。”
狐脸水晶面具的蛊惑每次都直入她的心脏,她迟疑了下,最终驾云转身。
她不知道,狐脸水晶面具自身的邪气,正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神识,耗损着她的修为。
…
…
与此同时,焚香寺她的房间里。
东岳摒去了众人,自己在那里对着她早上还糖果的床榻施出了万里追踪术,使出来,却发现秦莣已经隐藏了自己的行迹。
“你在看着为师吗?”
东岳瞬间就猜到了真相,他说出的话惊得立于某山巅的秦莣心底发抖。
“速来见为师,莫再迟疑,否则,别怪为师将来心狠。”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异常冷漠沉重,秦莣只消看到他那冷酷的眼神,就惊得差点跌下山头。
“师父他他一定有能力找到我的,我——”
“去市井躲躲吧!人多的地方,他不好找你,即使找到了,他也不好立刻抓你回去!”
“我”
“去吧,你看他那么凶,你这个时候回头肯定会废掉你全身修为,将你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
可怕的将来使她她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听从狐脸水晶面具的蛊惑驾云去了闹市。
…
…
“孽徒!”
没等回她的东岳脸色一沉,下一瞬,从心头取出一滴血来在空气中铺开,然后咬破食指在上面书下了秦莣的名字。
须臾,血雾散尽,正在闹市殴打官兵的秦莣出现在他眼前。
画面里的秦莣双目无神,手上拳头却颇有力气,只消几下,九江那肥头大耳的官员拉下马来,牙齿都磕掉了好几颗。
在秦莣旁边,跌跪着一美貌妇人,此时那妇人正哭哭啼啼的对众人哭诉着什么,秦莣听到那妇人哭诉后,下手越发很,没想到,只几下那官员竟然眼睛泛白有蹬腿之兆!
“当真胡闹!”
东岳猛的一拍桌子站了下来,外面听懂动静的云泽他们下了一跳,当即撞门。
然而,门撞开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东岳的影子。
…
…
韶华城闹市,秦莣正狠狠的虐着那位官员。
她打的异常凶狠,周围的捕快衙役都不敢上前,偶尔有两个胆大上前的,都被她挥袖打飞了出去!
周围百姓刚开始是拍手叫好看热闹,后来见她快要把官员打死了,纷纷开劝。虽说官员作威作福在先,但是,把官员打死未免会连累许多人!
可是,她却恍若未闻。
大家见她打的眼睛都充血了,心里皆有些寒,唯恐此女是个身体强壮的疯子。
这时候,大家皆有避嫌之心。
在看到那官员那糊了一脸的血后,纷纷转头离去,包括那之前不住向众人痛诉狗官无道的美妇人——偌大的街巷,只留下一干捕快远远看着,不敢上前,也不敢擅离。
一刻钟后,秦莣心满意足的停了手,那官员脑袋早已被她开了瓢,这会儿显然已经没命。
站起身的她冷冷扫向那帮站都站不稳的衙役,一时间,那帮衙役倒了一大片!
秦莣冷笑一声,转身欲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自己的师父。
她愣在那里,木木的大脑似乎想死了什么,却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做出反应。
一时间,她和东岳就那么面对面站着,秋风扫落叶,地上的尸体是一切显得如此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她舔舔发干的嘴唇,对着东岳低下了头,“师父”
‘师父’二字刚喊出口,就听到车轮在地上匆匆滚动的声音,顷刻之间,马车在她身后停下,哭声从马车里传来,一妇人俩孩子在一小丫头的产妇下下了马车,看到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后,跌跪在地哭嚎不已。
秦莣有些无言的看着这一切。
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而心底,狐脸水晶面具则不断的蛊惑着她离开此地,可是,看到那哭声凄切的一家子后,她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是漠然立在那里。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东岳那陌生的眼神,她一遍遍的问着自己这句话,可是,这岂是她这糊涂神仙能想得通的?
就在她和东岳僵在那里谁也没开口的时候,那从衙役口中得知事情原委的妇人突然扑过去抱住她的腿,揪扯着她的衣服让她为她家老爷赔命。
她漠然的施了个敛衣术,免得衣服被她扒掉。
那妇人实在是悲恸急了,最后一口咬到她的小腿上,剧烈的疼痛传来,疼痛使她的眼睛瞬间睁大。
恍如隔世的记忆突破狐脸水晶面具设的界限冲向她,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雪。
“师师父”
被这些事情惊得无错的她本能朝他叫出声来,一时间,将他也连累了进去!
第125章 师徒决裂()
听到她叫东岳师父,那妇人一家愣了下,想当然的就将东岳当做她的同伙,那妇人哭骂掐扯秦莣的同时,还不忘对黑着脸立在那里始终拿不定主意的东岳破口大骂。
那俩孩子中较年长的那一个正在听捕快添油加醋声泪俱下的描述,听完后,见那疯女被娘缠住了,当即拔出捕快腰间的佩剑刺向东岳。
长剑很轻易的扎破了道破刺入东岳腹中,眨眼的功夫,长剑的剑刃尽数没入东岳体内,从身后刺了出来。
“师父!”
没想到师父不躲不避不防护的秦莣愣了下,下一瞬,一脚踢开那妇人扑向东岳,在伸手扶东岳的同时,单手化掌刀劈向那孩子的面门,却在距那孩子面门只有一寸的时候脑袋一痛,整个身体跌跪在地。
就在刚才,一直犹豫不决的东岳一掌拍向她的天灵盖,这一掌拍的极狠,直接将她拍跪在地面上,膝盖没土很深。
真气翻涌间,一口血呕了出来,眼前黑雾缭绕的她斜倒在地面上。
视线所及之处,是东岳那气得直哆嗦的身子和染血的道袍!
“师父”麻木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却只叫出了这么两个字。
咸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没入尘埃,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水印。
为什么,即使是错了,也不该下此狠手啊。以前的师父,别说打了,就算骂都不舍得开口。可是
她委屈的不行,拼死拼活去异空间弄来水晶面具救他,可是,为什么醒来的他如此冷酷无情?
诚然,她是杀了几个凡人。
但是,这其中被狐脸水晶面具蛊惑的因素占大部分,他若生气,大可以将她带回泰山严加管教训斥,为什么要当着凡人的面,将她像一条狗一般打杀!
她急促的喘息着,呼出的气息,掀起了微弱的灰尘。
委屈,不甘,茫然
种种情绪萦绕在心头,最后化为对死亡未知的恐惧。
下这么重的手,一定会死吧?
如果死了的话,他是不是会把她当做师门的耻辱去掉?
千百万年之后,她的名字,是否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了?
这,不是她要的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好端端的出游,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
…
“孽徒!”
曾令她无限沉迷的声音传入耳朵,却是她不想听的话。
“为师拼着性命为你赎罪,你却再次出狠手欲伤人性命。你如此恶毒顽劣,为师昔日交给你的,全都忘到脑后了吗?”
“”她很吃力的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模糊的视线中,他身上的血依旧不停的往下淌,她有些茫然的盯着那猩红的颜色,自己的青丝深处,也有无数的血淌了出来,遮住了她的视线,耗损着她的气息。
再也看不到他的她,终于撑不住疲惫闭上了眼睛。
身畔,黎宵临去时赠与她的骨笛某个笛眼处,一点红芒闪过,然后一切归为沉寂。
…
…
熊熊烈火间,一个浑身焦黑的魂魄被烧红的铁链串住心口束缚住四肢。
被烤炙的痛苦虽然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可是,每当受此刑时,它依旧急促的喘息着,很痛苦的在烈火间挣扎。
每挣扎一下,铁链里就会钻出一跳红色鞭子,死命的抽打着它的身体。
“很痛苦吧?”
他的心里一个声音如此问。
“是的,痛苦到恨不能灰飞烟灭,可是,灰飞烟灭对于我这样的灵魂来说是救赎,他们怎么舍得让我得到救赎”
“那么,为什么不试着离开呢?你有能力离开这里的,只要你把心给我——”
“我不需要出去,我出去能做什么呢?她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出去的话,只能破坏她的安宁生活”被烈火焚身的他看着头顶许多因痛苦而惨嚎的鬼魂,喃喃道:“这个时候,阿莣应该已经和东岳得到善果了吧如果她能一直幸福下去,我真的不介意一直呆在这里成全她。她虽是青丘帝姬,却承受着同龄神仙不该承受的苦楚,她救了我,并把我当做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那,我就该回报她!”
“你喜欢她?”
“如果真的可以,我愿意代替他爱她对她好,可是,她似乎不需要这些”
它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地狱结界打开,地府掌狱长老缓步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拥有一头白发却长着年轻人沉稳面旁的家伙,他进入地狱,经过无数哀嚎不已的鬼魂,目光中满满的全都是不做作的悲悯。
他叫寅生。
是无线惩处地狱的长老。
不喜看到惨烈场景的他曾无数次怨憎自己的身份和工作,但是,在新的继任者到来之前,他还是一丝不苟的做着自己手中应该做的事。
面庞沉静的他走过火桥,无数火焰撩拨着他蓝白相间的袍摆,却不能将其损毁分毫。
他就这么缓步走到黎宵的魂魄跟前。
大袖一挥,黎悬从烧红的铁链上脱落下来,化成人的模样。
被铁链穿锁的地方淌着血的黎宵看着他,微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