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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周围的一切开始变模糊,下一瞬,站在亭子下看朗月的东岳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一颗心不无凌乱的跳动起来,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却绊倒了凳子。
她猛的回神,愣了半天这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在那里呆立了许久,最终不无绝望的卸下狐脸水晶面具。
可望不可亲,刻骨相思又如何?
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清冷的月光从泄了进来。
此时的他,也在望月。
能在两地共望着同一个月亮,勉强,也算是相亲了吗?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再次戴上狐脸水晶面具。
一个泰山,一个骆城。
一轮圆月。
戴上狐脸水晶面具的她可以360度的看他,却没敢把视线调到他跟前,而是默默的望着他那如同月色般皎洁的白衣,望着他束发白色发带,陷入沉迷。
“阿莣姑娘,你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响在耳畔,她受惊回神,慌忙摘下狐脸水晶面具,入眼,是云泽那儒雅清朗的面容。
“望月。”
她淡淡的说着,然后抚着狐脸水晶面具若无其事的问道:“你呢?大半夜的,为何不睡?”
“适才凝神入定,突然嗅到了邪魅之气,就出来看看,”说到这里,他看向秦莣手里的狐脸水晶面具,邪气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他想问她,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是道:“阿莣姑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面具。”
秦莣面不改色的举起面具晃了晃,重新将它带到脸上,然后看着泰山东岳的身影,意味深长的道:“我喜欢戴面具赏月,只有这样,才能赏得透彻。”
“这可否让我一试?”
“不行!”她很干脆的拒绝了他。
“为何?”
她敛眸想了想,道:“曾经有位爱剑如痴的真人,平生最喜名剑。每次看到名剑,都会对持剑的主人说‘可否借我一观’,持剑的主人不觉有他,便将名剑递于他。结果,稀里糊涂的,名剑被那爱剑如痴的真人以言语诳了去你此时言行颇像那位骗剑真人,所以,我得防着你。”
“”云泽好生尴尬。
他确实有诳秦莣丢弃狐脸水晶面具的心,但是,他却没想过要将那邪物据为己有。
如今秦莣用骗剑真人暗喻他,他既有心思被戳穿的尴尬,又有被朋友误解的委屈。
如此这般挣扎了番,越性把话挑明道:“不瞒你说,你这面具散发出了极浓烈的邪气,我担心这不是好东西,所以,劝你还是赶紧把它丢开,免得为其所惑。”
“我乃上神,是否有邪气我会不清楚?”
“那是你在自欺。”
“”
心虚的秦莣被他说得无言,最终,只是咬着牙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该舍弃的时候,我自会舍弃夜已深,快歇息去吧!”
见她还在自欺,云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一个人无法说服她,只得暂时离开。
这一夜,秦莣赏了一夜的‘月’。
不仅把眼前的看了,还把东岳为她受罚时的情景也看了个遍。
看完后,心疼东岳的同时,总觉得那时的东岳与此时的不大一样。
她可以笃定,那个时候的东岳,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在他被狐脸水晶面具救活后,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门中弟子看待?
她百思不得其解,东方现出鱼肚白的时候,疲惫不堪的她带着这个问题沉沉睡去。
…
…
“你说什么?邪物?”
南香堂里,正为妇人解忧的般车愣了下,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云泽道:“你确定吗?”
“待会儿她若来,你看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
“我这就过去。”
般车却等不及,当即要抛下众香客离开。
众香客见状颇觉悲愤,纷纷指责云泽不该插队。为了免于指责,云泽表示愿意代般车为大家解惑,众人不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纷纷拂袖而去。
云泽汗颜不已。
…
不知何时恢复了狐狸本身的秦莣正昏昏沉沉的睡着,突然听到一阵激烈的砸门声,那砸门声太响,她吓得炸了毛,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跳起来后,下床走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是青丘神狐模样,当即暗运仙气化成凡女的样子。
门打开了,是一脸悲愤的梦灵。
“梦姑娘这么早不睡觉干嘛呢?”
死命揉着干涩眼睛的秦莣打着哈欠问。
“你说我干什么呢?”梦灵瞪着她道:“昨儿个真是被你忽悠了,你虽不喜欢他,他却喜欢你的紧。根源在你俩这里,你却诳我让他不做和尚,你实在是太有心计了——”
“什么啊?”秦莣又打了个哈欠,表示不能理解。
“你别跟我装糊涂,他一听说你有事,就着急忙慌的寻过来了,你自己看!”
梦灵这样说着,一把把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秦莣揪了出去。
长廊尽头,般车的脚步很急,然而,在看到被拉扯到门口的秦莣后,不由得愣在那里。
宽大的僧袍被风吹了起来,他纹丝不动。
观秦莣神色确实不好,看来,云泽说的是对的。
究竟是怎样的邪物使她那般欲罢不能?她也算是四海八荒见过世面的上神,为何会被邪物所惑?
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蹦跶,他心乱如麻。
秦莣见他戳在那里不进不退,顿觉蹊跷,当即拉着挣扎不已的梦灵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着哈欠问道:“和尚,你发什么呆呢?”
般车回神,看了她那困倦不堪的神色一眼,皱眉问道:“阿莣姑娘,你身上有什么?”
“?”
初时秦莣没听明白,后来听明白了,正准备说话,刚好见云泽垂头丧气的走过来。
当即几步上前道:“你怎么把那事乱说?”
“我没乱说啊,就告诉他一个。”
云泽很无辜的耸了耸肩,在秦莣发飙前,用很正义的声音道:“阿莣姑娘,我是你的朋友,这次你是跟着我出来混的,你要是有事,秦景帝君非杀到地府扒了我的皮不可。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你有事,既然我说不过你,那就换般车来说。反正,我决不允许你再被邪物蛊惑下去!”
第122章 求援()
没想到竟然遇到两个管闲事阎王的秦莣被噎的不行,见这里的动静已经招来寺中小和尚的注视,只得咬牙道:“这里人多,换个地儿再说。”
于是,他们三个一起去了般车的禅房。
来般车房里是云泽提议的,他说那邪物力量极大,须得找个严肃的地方压下它的势头,免得大家讨论是它蛊惑人心捣乱。
秦莣颇不以为然,她就昨天晚上用了一次狐脸水晶面具,哪里就那么轻易的被蛊惑了?
无奈他俩坚持,只得依从。
和在青丘时一样,般车的禅房依朴素整齐无比。
他们四个在木桌前坐下,坐下后云泽看了尚不明状况的梦灵一眼,忍不住问道:“你凑什么热闹?”
“你们在说什么?好像挺高深。”梦灵瞪大眼睛求加入。
“不行。”
云泽沉下脸道:“那邪物势大,你只是一个小梦妖,它要是蛊惑你的话,绝对一蛊惑一个准。所以,你不能留在这里,先出去,等事情解决了再说。”
“我不——”
“出去!”
这次说话的是般车。
般车开口,梦灵不好任性,只得委委屈屈的站起来,然后负气走出去。
她出去后,般车起身设了个结界,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结界设完后,这才重新坐回去,看着兀自不爽的秦莣道:“阿莣姑娘,到底是什么东西?”
“面具而已。”
秦莣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狐脸水晶面具拿出来,般车见那面具形状诡异,便拿到手里想查看玄机。
刚拿到手里,就被那狐脸水晶面具的寒意激了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个时候,秦莣道:“戴上它,你可以看到自己想看的人或事,只要是过去或者现在正发生的事,你都能看到。”
此言一出,般车只觉得心神荡漾不已,神差鬼使的,竟然将狐脸水晶面具扣在脸上。
我要阿莣的过去。
他在心底如此道。
心底的声音刚消散,眼前景物一变,然后他看到了青丘,看到了正强忍着痛努力分娩秦莣的青丘帝后。
接下来,关于秦莣的一幕幕全都展现在眼前,他看的手颤不已。
“和尚?”
一旁的云泽察觉到不对劲儿了,连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神。
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被蛊惑的他愣了下,慌忙把狐脸水晶面具丢到桌子上,瞪着眼睛道:“果然是邪物但我不觉得它对人体有害啊?”
云泽和秦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戴面具前和戴面具后,判若两人。
此时般车双目放光浑身肌肉隆起,就像是饿极了的狼看到了猎物。
他这样子,使秦莣突然想起了分支空间的秦秋子。
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知错就改的她肃然道:“也许,我真的该将它带到北羌雪山封印掉——”
这话刚出口,无数个东岳的影子在她脑海里转来转去。
那些影子皆超凡脱俗清朗绝伦,她又一次犹豫起来。
她知道,那些影子是狐脸水晶面具造出来的,但是,不舍却是她心底真正存在的情绪。
“还还是再看看吧!”
她不无痛苦的说出这句话,要带狐脸水晶面具离开。
“不行,你不能这样!”
见般车和她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云泽大惊,也不敢碰那狐脸水晶面具了,只是一把扯住秦莣的衣袖道:“你不能带它走,我确定了,这是邪物。邪物得毁,不然一定会祸害时间!”
“放手。”秦莣沉下了脸。
“你清醒一点”
话未说完,秦莣右臂用力将他打飞,他整个人直直的砸到对面的墙上,然后落下去,呕出了一口血。
把结界破坏掉的秦莣走到门口,然后回头,冷冷的看了他和般车一眼。
下一瞬,嘴角绽放出了一个邪魅的微笑。
接着,就没了踪影!
“阿莣她”
般车大惊,当即起身追出去。
然而寻遍了整个寺庙,都找不到秦莣的影子。
“该怎么办?”
无奈重新折回禅堂的他问气息不稳的云泽,云泽蔫蔫儿的坐在桌前,妹的,上神修为果然不同凡响。
只挨了这么一小下,差点没了半天命。
他缓了很久,才凝神道:“也许我该去青丘一趟——”
“别去!”般车制止了他,在云泽疑惑的眼神中,正色道:“我想,阿莣姑娘一定不希望秦景帝君他们知道此事。我觉得,你应该去泰山找东岳帝君,东岳帝君是阿莣姑娘的师父,她很尊敬他,很听他的话。”
于是云泽让般车一起去泰山。
般车婉拒了。
他已经知道东岳是秦莣喜欢的神仙,他不想过去见证他的好。
“我帮你疗伤,你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出发。至于我,我要留下来,找阿莣,或者等她回来!”
他既然这么说了,云泽也懒得揣摩他的心思,当即点头答应。
第二天天没亮,云泽就起床乘云前往泰山。
抵达泰山后,破了仙凡结界。
结界里边,有两个小弟子在守山门。
他走上前去,朝他俩拱了拱手,很客气的道:“我从地府来,有要事找你家师父,还望二位小师傅通报一下。”
那俩小弟子打量了他一眼,摇头道:“不好意思,师父在闭关。你还是先回去吧,过些日子再来!”
云泽知道他们这是托词,想了想,又转身道:“兹事体大,事关他门中弟子的性命及声誉,耽误了不好,二位小师父还是禀报一下吧!”
这样说着,很上道儿的给他俩一人一琔银子。
于是,他顺利的见到了东岳。
这是他第一次见东岳上神。
他去的时候,身穿褐色道袍的东岳正站在迎客松前吹山风,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然后很沉稳的让他在石桌旁坐下,问道:“你说事关我门中弟子的性命及声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敢问上神,秦莣可是你的弟子?”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秦莣招惹出来的东岳愣了下,面露疑惑之色的他问道:“她已经离开师门返往青丘,从此与师门只是挂名关系。她有事,为何不找青丘的秦景帝君?”
第123章 东岳发威()
听东岳语气,似乎颇不在意此徒弟生死。
云泽愣了下,以为是般车搞错了。
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师徒,而且,是关系不大好的师徒。
他想打退堂鼓,然而,已经走到了这里,不说些什么总不合适。
于是他道:“般车说,秦莣姑娘并不希望秦景帝君他们知道此事,所以才让我来找你。他说,秦莣姑娘很是尊敬你这个师父,而你也是个心存仁爱的师父,所以,帝君还是下山一趟吧!”
帽子戴的很高。
东岳不好现场打他脸,于是问道:“阿莣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上做足了功课的云泽有条不紊的道,“她被一邪物迷惑了。昨夜我特意翻遍古籍查此妖物,据八荒全书记载,说那是远古时期青丘狐族族长秦秋子之物,可惜秦秋子有它没多久后就因妻子之死伤心过度仙去了,秦秋子仙去后,那邪物也没了踪迹。”
“是什么邪物?”
“狐脸水晶面具。”
狐脸水晶面具?东岳愣了下,下一瞬,沉下脸对云泽道:“阿莣在哪里,带我去!”
“我并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被那邪物迷惑了心智,被我们发现后,已经带邪物离开了。”云泽不无遗憾的道:“帝君也知道她是上神修为,我等小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东岳脸色越发难看。
落敨子来找东岳,远远的见他脸色不对,当即上前询问何故。
“为师现在需要下山一趟,你在道场看护好师弟们,莫让他们生事。”
落敨子见东岳不肯说,也不好多问。
只是恭送东岳离开。
看着东岳和那黑袍方可驾云远去的背影,心里隐约觉得此事不简单。
…
…
东岳和云泽一起到了骆城,在焚香寺附近找个僻静地儿下了云,然后入寺去找般车。
进入焚香寺后,周围众香客见到,惊为天人。
这时间,从来没有过如此好看的男子。
不对,此男子不仅好看,连气质都是一等一的。也许,他根本就不是这凡间该有的存在吧?
虽然不知他的身份,大家心里早已把他当做了天神!
所经之处,大家纷纷朝他拜倒。
佛祖的信徒最容易信一些虚幻的东西,东岳暗暗责怪自己考虑不周,但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只得出言解释道:“大家不必如此,贫道不过是这寺钟住持的红尘旧友,并不是什么神仙。大家伸出佛寺,理当尊佛敬佛,向我一道士拜倒未免会另佛祖难堪!虽然我佛慈悲佛本是道,但是,影响终究不大好!”
“我等只是肉眼凡胎的凡人,此生不识佛道,只认本心。这位道长形体隐约可见光环气度不凡,不是神仙,是什么?”
东岳循声看去,只见一彩衣女子立在人群尽头,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