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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落下泪来。
帝后抬眼看了她一下,良久,才出声道:“我很反对你和泰山那个东岳帝君的婚事,我不让你嫁,你不听。后来你出嫁了,你父君你哥哥都劝我,我想着,嫁就嫁了吧,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就得认命。可是阿莣,既然已经嫁了,为何还这么不守规矩?”
“我哪里不守规矩了”秦莣气闷不已。
“你要是守规矩,还能和那个叫黎宵的纠缠不清?”帝后恨铁不成钢的敲着手下的桌案,怒道:“他本来就喜欢你,偏你还说一些让他窝心的话,你这样引诱他,究竟还有没有一点做女儿家的羞耻?”
见帝后越说越刻薄,秦莣听得脑袋嗡嗡乱响,良久,才喘稳气息道:“我没有引诱黎宵,我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说那话的时候,一点邪念都没有。我心里一直喜欢的是师父,我自小受你们教化,有辱门风有损亲朋颜面的事我不会做阿娘,你是长辈,你训我骂我打我都行,但是,在您训我骂我打我之前,能把事情理清楚理透,莫要冤枉了我!!”
“你无心,他却有意。”帝后抬头大叹道:“你已经大婚了,说话做事之前能不能多想想?明知道他还挂念着你,你还说那些话,你是想一辈子吊着他吗?”
秦莣闻言直想挠墙。
帝后的话,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怎么想怎么又道理。
可是,身为当事者的她,从来没有过那样的龌龊念头啊。
此次来,本是想讨论下救秦落的事,现在帝后闹了这么一出,她一时间无法冷静,凭着怒气转身欲走。
却被帝后用法术揪了回去进行一番训斥。
气头上的她真想告诉帝后是东岳让黎宵陪她的,可又怕帝后因此又猜疑东岳,愣是咬牙忍住。
最后帝后越说越难听,忍不住道:“我现在肚子里有个娃,咱能不能别骂的这么狠?您可是他外祖母啊——”
“”
帝后愣了下,最终解了仙术瞪她道:“你怎么不早说?”
“你骂的那么急那么冲,我怎么说?”稍微整理了下衣襟的秦莣冷哼道:“我估摸着啊,你是把小狐勾引我父君的气撒我身上了,我冤不冤啊,我要是知道小狐有这样的心思,当初就直接把她带走了——”
“所以说你认人不准!”
如此训完,帝后拉着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一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看那势头儿,仿佛要把她出嫁时未说的话全都补出来一般。
做子女的,不能和父母长辈置长气,最终,面颊上手指印儿未完全消失的秦莣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浑浑噩噩的听着帝后的絮絮叨叨。
不知絮叨了多久,在秦莣脑袋差点栽到地上的时候,帝后方长出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很神秘的眨眨眼笑道:“好了”
好了?秦莣愣在那里,嘛好了?
见她疑惑不解,帝后抚着她面颊上的伤痕道:“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刻起,那占据你二哥身体的哪儿魔和那只入魔道的红狐狸用觅音之术偷听你我的对话我怕你说出什么不好的来,所以抢了话题主动权,打疼了吧?”
“不不疼”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秦莣有些懵,她看着诸事了然于心的帝后,结结巴巴的道:“阿阿娘的意思说说,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在暗地里跟踪我们?”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提起直觉,帝后叹了口气,一脸疼惜的看着秦莣道:“你嫁给泰山的那个东岳帝君,以后啊,很定会有大祸患。”
“我俩感情很好的”秦莣本能的辩驳。
帝后却以一副过来神的语气道:“感情好也得八字合啊,感情好并不意味着你俩未来不会招祸在滔天祸患面前,你俩感情再好,也抵挡不住不是?与其结合了因八字运势问题遭罪,还不如一早就别嫁!”
秦莣大汗,“阿娘,虚头巴脑的八字之说听听就可以了,不可全信——”
“可是你俩”帝后迟疑了下,出声问道:“我似乎听说你俩有好几世的缘分,可是每一世都没得善终”
“这不更没边儿了吗?”秦莣皱眉,“前世的事,出了九重天那几个虚头巴脑的神仙会扯出一些虚头巴脑的故事来,还有谁把它放心上了?真是的,我嫁都已经嫁了,您老能不能别拿这些虚头巴脑的话说我?”
“你真是”
“阿,阿娘,”见帝后还要说自己,秦莣赶紧岔开话题道:“现在二哥不知魂在何处,阿娘您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我二哥,咱能不能先把我的事放一放?”
“你二哥”
提起秦落,帝后的神色暗了下来,良久,才出声道:“今儿早上你那个混账爹来告诉我这事儿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二哥他,已是凶多吉少!”
秦莣崩溃,“求您了,别再拿直觉说话了好吗?您直觉要是真那么准的话,二哥出事您会不知道?阿娘啊,我觉得咱现在该谈论一些务实的问题,比如说,如何通过这俩已暴露的魔把二哥救回来二哥是咱青丘的太子殿下,将来是要继承青丘基业的,他不能出事!”
“可是我的直觉一旦出现,十成十的准”
“别,真的求您,别再提直觉了好吗?”
心里被帝后一口一个直觉搞得毛毛的秦莣本能的逃避。
她突然想起煞劫回青丘的时候,因为上古奇花的缘故,她从秦落身上看到的噩兆!
第245章 癫狂()
“你父君已经知道此事了,”见秦莣目露惊慌之色,帝后出声安慰她道:“也许此刻他正在思索救出你二哥的法子,所以你和我安心等着就是,我们女流之辈,有些要紧事不可胡乱参合因为很有可能会参合出乱子!”
“可是,我想为救二哥出一份力啊——”
听她如此说,帝后沉了脸色,“你那个毛躁性子不惹事就好还出力?我告诉你,此事你不许插手,天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乱子来”
顿了顿,又道:“其实,你能赶回来将此事告诉你那沉迷女色的父君已经很难得了,如果你不回来告诉他这件事,没准,青丘真的可能会落入邪魔外道手里阿莣,我估摸着,他们图的不是你二哥的命,而是整个青丘。之所以还留着你二哥的魂魄,就是怕被咱们发现后没有把柄要挟咱们!”
“要挟——?”
不知为何,秦莣直觉额一颗心狠狠的坠了下。
帝后叹息着道:“是的,要挟以我对你父君的了解,国事家事不能两全的时候,他会选择前者!”
前者
秦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是不是说,她的二哥秦落,他那个阳光温暖包容和善的二哥秦落,很有可能会自此彻底消失于他们的世界里?
离开帝后所在的芷萱洞后,她看着守护咋自己身旁的黎宵,出声问道:“你说,我们该怎么把二哥救出来?”
“这得先看你父君的意思”
黎宵的话并未给秦莣多少希望,她前所未有的想念东岳,不知道东岳现在怎么样,还好不好。
如果他在的话,即使对事情没有多大帮助,也会使她安心许多。
可是,他不在
就像她很多次需要他的时候那样,他总不在。
每次都有脱不了身的事,婚前如此,婚后亦如此。
确定感情前如此,确定感情后,十有八九也如此!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奢望他能到,奢望他能快些将手头的事搞完,快些来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的青丘太过压抑,因为顾念秦落的性命,老帝君不敢立刻拿下那两只魔一方打草惊蛇害了秦落可是,在漫长且令人心焦的等待中,谋划方真的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
秦莣没有这等强大的心理素质。
帝后说的对,这事,她不能参与,不仅她,任何女性都不能参与。
行为跳脱的女性,在关键时刻容易感情用事,也许前一秒还打了强心针,下一秒某件事情触动了其底线的时候,就会重新感性起来!
秦莣就是这类女性。
帝后比她强一点,但是,确实半斤对八两!
…
…
因老帝君不允许她们参与此事,所以她只能和黎宵在一天又一天的无望中枯等。
这段时间里,潜入青丘的那两只魔还在逍遥,秦落的魂魄,依旧没有消息。
终于有一天她等烦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像秦景帝君他们,她决定出青丘走走。
陪她的,是黎宵。
她们去了凡间。
凡间是个好地方,这些人类的修为大都不如神仙不如魔不如妖怪,只要你修为深厚,在这里,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她和黎宵去酒肆喝酒,她和黎宵去街头与小混混大家,她和黎宵去深山狂嚎几天下来,疯狂事做了一桩桩,压抑的情绪才勉强有所缓解。
“也许我们该回去了”
某天,她推开了客栈黎宵房间的门,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黎宵想了想,觉得青丘的事应该会有些进展,遂答应了她。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后,他突然问她道:“出来了这些天,为什么你不去九重天看看?我听说老天君咽气不过是这两天的事,老天君咽气后,九重天保不准会发生怎样的政乱也许,东岳帝君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秦莣苦笑了下,有些窘迫的道:“正因为他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才能去九重天看他。我其实并不聪明,我的阅历其实也并不是很丰富如果他们现在处境很艰难的话,我去了,非但改变不了他们的处境,相反,还会把他们朝深渊里带——这样的我,还是安安静静的等他吧!多事之秋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去参合一些力不能及的事,因为很有可能会坏事!”
“你这些天倒是冷静了许多——”
听他如此说,秦莣叹了口气,“我的性子比较跳脱,二的时候,二的要命。理智的时候,又理智的可怕若我能操纵自己的性格,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我的性格,似乎在历煞劫之后就被葬送了!”
“煞劫”
“那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最终,他们回到了青丘。
青丘和他们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可是,那种压抑到极点的感觉似乎散去了许多。
她去见秦景帝君,据说秦景帝君此时已经正儿八经的开始理事,理事的时候,对每个儿子都很严苛,包括被魔占据了身体弄走灵魂的秦落。
“阿莣,我快要疯掉了”
手里捧着理政文献的秦闯哭丧着脸看着她,苦哈哈的说他们父君这些日子有多变态多变态。
在他冲秦莣抱怨的时候,秦落秦溟就在他旁边。
秦莣安静的听完,听完后笑问道:“父君为何突然让你们三个学习这些?”
“父君说他最近精神飘忽,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正拿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的秦溟叹息道:“他说,他希望在大限抵达前能看到我们三个独当一面的优点——”
此番话听完,秦莣忍不住也觉得秦景帝君真的大限将至。
她有些急,“父君现在在何处?”
“在母后的芷萱洞。”
“我这就过去”
语毕,秦莣带着黎宵匆匆离开。
秦落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目中疑惑越来越浓。这个占据秦落身体的魔,大局观真的不是很强,智商,其实也不是很高若非他手里握着青丘未来帝君的性命,若非大家此时找不到秦落的魂魄,也许早就将他和小榄拿下了!
第246章 形势陡变()
芷萱洞,鬓发全白的秦景帝君歪靠在床榻上,和神色凄凉的帝后说着话。
“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我还一直以为,咱青丘还处于谁也招惹不起的黄金时代,谁知道,竟然——”
说到这里,悲愤不已,停放于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额头上青筋鼓的骇人。
帝后见状眼圈一红,边帮他分开双拳边劝道:“你这是何苦呢?万物兴衰有定,与你有何关系?若细究恶果,先帝在时恶果就已经种下了即使该自责,也是先帝自责,你何苦把所有的过错朝自己身上揽?”
“若继承帝位的不是我,若继承帝位的是咱青丘的首任族长秦秋子,事情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秦景帝君还是无法释怀,嘴里直呼秦秋子是兴族之君自己是亡族之君。
大概真的是太难过了,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咳嗽不休。
秦莣带着黎宵跌跌撞撞闯入的时候,帝后正流着泪帮秦景帝君抚背顺气,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儿?前几天还好好的啊!
她抖着腿走上前,看着咳的撕心裂肺相貌空前苍老的秦景帝君,眼圈一红问帝后道:“阿娘,父君这是怎么了?”
“别问了”
只说三个字的帝后已泣不成声。
秦莣见状,当即要调动全身修为穿回到几天前,却被黎宵死死按住,“你现在有身孕,不要妄动”
“可是”
“总能弄清楚的!”
“怎么弄清楚?”秦莣很努力的平复心头的不安,可是,帝后和秦景帝君的悲伤使她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等,”黎宵正色道:“不管发生的是什么事,可以确定的是那事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怕它不能浮出水面?迟早要浮出水面的事情,何须你拼上自身和孩子的性命回到过去探究竟冷静一些吧阿莣,待秦景帝君和帝后冷静一些后,你想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于是他们就在那里等。
本来想去找秦溟他们,可秦溟他们此时和秦落在一起,她怕一个不慎昂秦落察觉出异常,遂在这里等帝后和秦景帝君的坦白。
而黎宵,则走出屋门守在外面,杜绝任何生灵接近此地。
不知过了多久,情绪很不稳定的秦景帝君被帝后劝睡了过去。
秦景帝君睡下后,帝后揉揉罚肿的眼睛抬头,看着秦莣道:“阿莣,青丘中高层以上的将臣,有的被魔界收买,有的被神界收买现在他们表面上是我青丘的臣子,背地里,却做着背主的勾当。”
“”
秦莣愣在那里,怎么可能?
青丘神狐最重义气,他们怎么可能会背叛?
见她目露疑色,帝后苦笑着道:“消息是你夫君东岳谴你大师兄偷偷捎过来的,起初你父君将信将疑,可是,经过辕训长老的暗中调查后,发现你夫君所列的叛臣名单是真的——”
“师父弄来的?”
秦莣没想到自己离开青丘这些天会出这许多事,一时间不知道该从那里问起。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的,”帝后走到玉石堆砌的面盆前洗了把脸,用帕子将面颊上的水珠擦拭干后,重新走到榻前坐下,盯着睡梦中秦景帝君那紧锁的眉头苦笑着道:“多亏时常守在你父君身边的是辕训长老,多亏辕训长老油盐不进也不怕把柄被他们抓住,所以他们并没有等到策反他的契机。否则,神界和魔界不至于走对你二哥下手这种弯路!”
“”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震撼,秦莣一时间很难消化。
只是看着帝后抖着嘴唇问道:“名名单呢?”
“恐连累东岳,我们已经把名单烧了,”帝后苦笑着道:“青丘四大长老,除了辕训长老和离巢长老外,都背叛了你父君——”
这可真的是动了根本啊!
秦莣有些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一步,所以对此还是不信,“他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