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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孩童撒娇那般开心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直到白龙不满地从鼻孔里嗤了一声,有些恼怒意味在里头的龙息化成熊熊烈火一下便烧掉了半湖的水,它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乖巧地飞到了容谦的手上。
温暖的金光逐渐散去,它也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这是一颗外表呈淡青色的莲子,入手如温润的玉石,细看还透着一片玲珑宝光,如同一团跃动着的火焰。
容谦不自觉地摸了摸它,明明是第一次接触,但入手的触感却彷如摸了上千遍上万遍,那般熟悉,熟悉得他一阵心悸。
“摸够了?”看见莲子那般轻易地落入了容谦手中,白龙的心情显然已经糟糕到了一个境界,毫不客气的说道:“拿到了东西就赶紧滚!别在吾这碍眼!”
容谦也不是很想在这种地方呆下去,但是
他看了看四周,仅仅只经历了一个幻境的功夫,这里的环境就变化了一番,早前他来时的道路早已不见,四周俱是怪石,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能出去的地方。
容谦只能硬着头皮虚心发问。
“前辈,敢问”
“问!问!问!问什么问!老子就是不告诉你!”白龙直接跳了脚,声音大得让整个地底都震了震。
容谦:“”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压根就不会帮忙,还没准这古怪都是它弄出来的。
没等他想出什么办法,白龙又斜着眼睛望着他,一副你冒犯了我的样子,呲牙威胁道:“走不走?再不离开,小心吾把你一口吞了。”它打量着对方的细胳膊细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
容谦还不知做什么回应,手心的莲子却是不干了,气恼地从他手里飞起,光速飞越湖面,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冲着那硕大的龙头,咚咚咚,上来就愤怒地敲了三下。
白龙有坚硬的鳞片覆体,莲子敲击的力道再怎么大也不可能真正的让它感到疼痛,但出人意料的是,原本嚣张跋扈的白龙这回非但没有动怒,还委屈地趴下了,一身亮晶晶的鳞片随着它心情的变化灰了不少,整只龙都没了之前的那股子吓人劲,反倒看上去可怜巴巴得厉害。
“你留下来陪着吾不好吗?”它声音闷闷的。
青莲在虚空中晃了几下表示拒绝。
“这家伙根本没养你多久,这么多年,不都是吾在照顾你吗?”白龙狠瞪了容谦一眼,又委屈巴巴的说了起来,“吾修为比他高。”
“长得比他好看。”亮了亮身上的鳞片。
“钱财也能淹死他。”
“你就不能留下来陪吾吗?找人什么的,吾过段时间就能脱困了。铁定比这家伙找得快。”
“”
可惜无论它说什么,小青莲都拒绝了,聊到最后,青莲催促般的蹭了蹭白龙的脑袋。
“这种家伙有什么好的?”它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着,龙爪随便一抬,原本横在路中央的怪石全部消失不见了。
青莲见状,开心地从空中飞起,转了几个圈以后,便头也不回地跑到了容谦面前,一会儿飞到道路前方,一会儿又飞回容谦身边,钻进他的衣领里,用力拉着他向前走。
看见这状况的白龙心里又不舒服了,忍不住大声吼道:“小子,你若敢对它不好,等吾一出去就扒了你的骨头!”
青莲在空中生气的跳了跳。
白龙又不说话了,干脆的将脑袋埋到身子底下,眼不见心不烦。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隔了这么久没有更新。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蛮多的,尽量长话短说吧。
简单来说,就是我假期去做了一个眼睛的检查,本来只是想换一副眼镜的,但眼底被检查出了一些有点严重的问题,医生说这些问题他们也没办法解决,我只能选择无视,半年去复检一次,防止恶化。同时,过山车等激烈的游戏,一切剧烈运动包括跑步都被禁止了。我问过医生慢跑会怎么样,她的回答是,我没办法保证你的眼睛不出问题,甚至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不能保证它不出问题。
从医院出来,坦白来说心情很糟糕,为此去查阅了许多的资料,发现医生和我说的话可能还算是客气的了。因此整整一个假期都挺颓废的,手机被我删除了三分之二的软件,电脑的软件直接被我全部删除了。那段时间我的状态有点歇斯底里,毕竟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利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前些天过马路的时候,我自己在马路中央鬼使神差的停住了,幸好被人拉了一把,才和喇叭发出尖锐声音的汽车擦肩而过。回过神以后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的状态真的非常糟糕,病态到可怕。正好那个时候一个朋友打电话来,问我还写不写网文,我说我没心情更新了,她挺遗憾的叹了口气,说“我觉得你那篇立海大儿童节的番外写得还挺可爱的诶。”随即就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她随口的一句话,让我犹豫再三还是登上了,也看到了你们的催更留言。说实话,还挺感动的,消失了这么久还有人惦记你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自己一个人想了很久,也主动去找另外一个眼睛不大好的朋友聊了一阵,对方得病的时间比我久,看得也比我开,拿自己做例子安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和她聊了一段时间以后,稍微能接受一点了。
第85章 85()
四月初,正是好时节;天元大陆除了冰城外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温柔的春风吹拂着;只有冰城,仍旧耸立在雪山之巅;与寒风暴雪相伴。
与此同时;冰城里;陆家义学的考试也才刚刚结束,学堂里原本欢腾的气氛一扫而光;像是被人从头到脚的给泼上了一大盆冷水;外加上冰城糟糕的天气;气氛更是冷凝。
学堂里到处都是唉声叹气。
“完了完了;我这回完了”
同陆留玩得最为要好的陆丰额哭丧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张几乎满是空白的试卷,上头还有夫子气得近乎仰倒而用力写下的批语:“孺子不可教也”
力道之大,区区一只毛笔竟差点将纸质不错的考卷戳出一个大洞。
在雪白一片之中;这鲜红的大字批语无疑更加亮眼了;陆留几乎可以预料到;等陆丰额领着这张试卷回家;会面临一场怎样的腥风暴雨。
“呜陆留,你说我该怎么办啊?”陆丰额双目无神,本能地拉着同桌兼好友的陆留出主意。
“嗯你就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分数?”
义学里考砸的人不仅有;还有挺多的,陆留觉得这个理由挺充分的。
“开什么玩笑?别人说了不要紧,我旁边坐的可是你!”闻言;对方瞥了一眼陆留那张堪称标准答案的考卷,哭腔就更大了,也越发悲切起来。
有了陆留这种怎么考怎么好的家伙,他爹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打的。
陆留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你要怎么样?就是你同我这般说了,我也”没办法三个字到底在陆丰额的怒目直视下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陆丰额长手一伸,径直夺过了陆留桌上的卷子,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只笔,将卷上陆留的名字抹了,歪歪扭扭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把自己的考卷改了,写了陆留的大名。
“这叫移花接木,李代桃僵。”陆丰额摸着新出炉的试卷,把自己的卷子塞到陆留手里,自己抱着陆留考卷上头夫子画的圈亲了又亲,满意得不得了。
“这样做不大好吧?”
陆留蹙眉,他倒不是觉得一份考卷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本能的觉得被拆穿了,陆丰额会被打得更惨。
“没事没事。”对方颇为满意的将试卷细细收好,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你放心,我爹忙着呢,知道我没考砸就行,他也就瞟我考卷瞟那么一眼。”
陆丰额说的不无道理,他家父亲是冰城排得上好的屠夫,本入了城主府亲卫队,等因伤病原因退下来之后,便拿积蓄开了家肉铺,因着为人诚信又大度,没几年便攒下了一笔可观的钱财,这些年更是越发的做大了,往往天还没亮就得出门,亲自去把关那些牲畜甚至是某些妖兽的质量,确实没太多空闲时间管儿子。
此时,陆丰额一提起,陆留便想起来了。
因着大家都是同族的,陆留自然也认得这位族叔。印象里,他见过那位族叔好几次,对方生得颇为高大,走近了看更是一座小山,轻易的就将冰城本就不多的阳光给遮了个严严实实。为人十分热情,每次见了陆留都会特地跑过来同他打招呼,再塞给他一大把肉干,让他照顾好陆丰额。
“你能同丰额一个班真是太好了,那孩从小就不上进,还得有人督促他说起来,我也曾经和你爹一起读过书呢。他脑瓜子活,从来都是第一,人也你同他挺像的。”他爽朗,自然熟的絮叨着,某些话陆留已经记不清了,他唯一记得的,是对方蒲扇大的手掌会亲昵的摸一摸他的脑袋,头顶穿来的温热让人心安,因此,哪怕对方常年拿着刀子,浑身上下都是难闻的腥臭,陆留也希望他能多放一会。
“这下好了,我爹不会骂我了。”陆丰额的傻笑打断了陆留的沉思,正当陆留想给他浇点冷水的时候,不知是哪位同窗忽然喊了一声:“陆留,你爹来了!”
“啊”陆留下意识的叫了一句,回神之后,陆丰额和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一个穿着长衫,外貌同他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
“爹?”沉默的对视了一会,陆留还是轻轻唤出了声。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是多年父子,可他这一声却唤得无比生涩。
来人微笑着朝他走来,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下学了,我们走吧。”
“哦”陆留傻乎乎的点了点头,手指一动,就摸到了陆丰额塞到他手里的试卷。
糟了!这东西没收起来!
“这是什么?”
父亲已经先他一步拿起了试卷。
陆留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紧张得闭起了眼睛。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在他身上。
仍旧是那只温暖的大手,覆在他的头顶,手的主人温柔的说道:“没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父相信你。”
出了学堂,他们倒是有幸看到了一场闹剧。
陆丰额在前头不要命的跑着,在他后头,他亲爹正在高举着一把砍肉刀疯狂的追。
“臭小子!居然拿别人的考卷来糊弄我!你当你爹的眼睛有这么不好使吗?啊?就你那一手狗爬字?”他跑着,累了,便拎着刀站在街上骂了起来。
陆丰额急忙躲在一个小摊后头求饶,“呜呜呜爹你冷静啊!先把刀给放了,我们好好谈。”
他不说还好,一说,对方又把刀给拿起来了,“谈谈谈,谈个屁!老子冷静不下来!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说着,便又追了上去。
陆丰额哇哇的逃开了。
随着对话声越来越小,这对父子的背影也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见着这一幕,陆留眼中有了些许迷茫,双手紧了紧,又松开了。
“爹?”
“嗯?留儿,怎么了?”仍旧是温柔的嗓音。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陆留低着头,看着地上两个挨的紧紧的影子,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眼睛的事情其实这两天已经想通很多了。如果真是命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现在,最大的风险就是网脱,但是这么多人高度近视,这么多人眼底出问题,玻璃体出问题,大家也还是活得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再说,网脱也不等于就没治了,虽然后遗症比较大,复发概率也比较高,但手术总归是可以让我找到一丝光明的。这事本来就是概率问题吧,有的人天生健康也会因为其他事情网脱,在我尽我自己最大努力的情况下,如果它来了,那我也只能坦然接受现实了。在这之前,还是不要有负担的活下去比较好吧。
第86章 86()
“喂,那个昨天昨天晚上;你爹打你了没?”
翌日;天刚蒙蒙亮,陆丰额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早早的来了学堂;把书袋一放便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讨好的对陆留说道。话里还带着一股心虚的味道。
正在整理东西的陆留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吗?”陆丰额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想不通;人猛的坐下了;椅子同地面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响声,引得好几个人都扭头看着他,他却无暇顾及,显然是被陆留的话给打击到了;颇有些失魂落魄;过了半晌;才幽幽开口道:“要说咱们都姓陆;可这待遇怎么就这么不同啊?”
他这牢骚每回考试都要犯上那么几次,陆留也就一笑置之,回头继续去看自个的书去了。
放学后;一群人在一块玩,这事又给带了出来。
玩笑之中,陆丰额的衣服被人一不小心扯破了;要知道,昨日他爹拿那荆条打出来的伤痕还新着呢,家里为了给他个教训,又狠心不给他上上好的伤药,结果伤口渗血,弄得里衣都是血迹斑斑,可把大伙给唬住了。
“你爹还来真的啊?”玩伴之一,也就是刚才不小心扯破陆丰额衣裳的那个小胖子陆康成眼睛都瞪直了,嘴上说着,手也还要贱那么一把,对着伤口那么一碰,差点没教陆丰额晕过去。
“少来啊你!我爹玩不玩真的你还不知道吗?非得在这戳我伤疤。”陆丰额没好气的说道,将衣裳重新穿了起来。
“嘿,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没少挨打我们都知道,可打得这么狠,我看还是头一回。”另一个小伙伴替陆康成辩白道。
陆丰额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解释道:“我昨天拿了陆留的卷子作假,被我爹发现了。”
“怎么发现的?”一人捂着嘴不怀好意的问道。陆留记得他昨日就在街上看热闹。
显然陆丰额也记得,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没好气的承认了:“老子字没他的好看行了吧!”
“噗”
“噗呲”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就像是水溅到油锅里似的,大家憋了许久的笑再也忍不住了,最过分的还是陆康成,一边笑还要一边用力的拍着陆丰额的肩膀,大声说道:“你可真行!还敢来移花接木这一招!就算要装,你也得先把自个的字给练好啊!”
陆丰额被他们笑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大声反驳道:“你们那字不同我差不多吗?凭什么笑我?”
“哎呦”有人笑的累了,一边揉着笑得发疼的肚子一边给他细细解释:“字是差不多,但关键是我们没谁想出这等馊主意来。”大家谁不和陆留玩得好啊,从来没谁想出换卷子这招,也就陆丰额这个愣头青,傻乎乎的,还自以为聪明呢,也不想想他那狗爬字同人家陆留到底有多大差距。
笑够了,又有人关心起陆留来,好心问道:“陆留,你怎么样?没被这家伙给连累吧?”
陆留摇摇头,还没说话,就被陆丰额给抢了台词:“连累个屁!他爹压根没动他一根头发丝。”他说着,有些忿忿不平。
别人就拿话堵他,道:“那卷子一看就不是陆留的手笔,主意也不是他出的,这平白无故的,他爹干嘛要打他啊?”
陆丰额哼了两声,没话说了。
倒是陆留站出来解释了:“我爹没认出那张卷子,只说下回考好就成了。”
“嘶”旁人闻言皆夸张的抽了口冷气,不相信的问道:“你爹没罚你?”
“没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