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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单方面切断和陆易的联系;跑回去闭关了。
而和系统进行了一番诡异的对话后,陆易趁着容谦不注意,悄悄的在对方后头量了量尺寸;估量的结果显示,现在的容谦大腿都还没他胳膊粗呢,想要强过他,还得再等个几十年。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至少现在是他的主场。陆易的心理莫名其妙的就平衡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划过了。现在陆易每天从破旧的屋子里闻着稀粥的味道苏醒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违和感。匆匆吃完早饭后;他就带着容谦到附近去捡柴;之后便一个人跑去山里头采蘑菇。
对,你没看错,就是采蘑菇。
这座山上的野兽几乎都被容谦吓得不敢出来,胆子稍微大点的就在山脚徘徊,死活不上山。住山下的村民觉得心累,住山上的陆易同样觉得心累,他连见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鸡的机会都没有,腰带都宽了一整圈了。
天天喝粥也不是什么办法,为了解馋,他便找起了其他食物。可这食物也不是那么好找的,野菜大部分又腥又苦,不符合他的口味,挑来挑去,也只有山林深处的那点蘑菇还能吃了。
说到这也得感谢系统,能帮忙调出植物的各类资料,让他完美地跳过了所有差点踩到的味觉雷区,也不至于被五彩斑斓的蘑菇给毒死。
“这路还真难走。”陆易捶了捶腿,苦哈哈的说道。
系统不知道干嘛去了,没理他。
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切断交流了,陆易还挺适应的。没人回复就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往前走,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附近,都能望见那成片的蘑菇的时候,系统突然出声了。
还是那样轻快的语气,但听在陆易耳朵里却带了几分颇让他愤怒的没心没肺。
“检测到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还有半天时间就要返程了,你想去哪和你爹偶遇呢?亲”
陆易僵直了身子。过了好一会才哑着嗓门问道:“你说什么?”
系统又将通知重复了一遍。
如果是在之前,陆易说不定会高兴得从地上跳起来,可现在,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苍白。
‘别胡说了,任务哪完成了?你当今天是愚人节吗?’
‘检测到主角的病已经好了八成,任务视为完成。’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陆易猛地大吼了一声,把背上背着的背篓一把摔到了地上,“他才只有这么小,胳膊还没我大腿粗,你想让他在这种地方活下去?!!”
‘他是主角,这是他应有的宿命。’系统冰冷的解释道:‘无论是谁都干涉不了。’
“去你妹的宿命!老子不干了!#¥%&*”陆易毫无形象地从口中骂出了一大串脏话,脸上青筋暴起,一片血红。
不知过了多久,骂声渐渐弱了下去,随着骂声渐渐降低,另一个声音变得清楚起来。
‘请宿主做好离开准备,你还有半天的时间。’
“半天,半天他妈的能干嘛!”陆易又炸了,却没有再次骂下去,而是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背篓,粗声粗气的对系统说道:“喂,给我指路,我要去有野菜的地方。”
*
从森林里回来以后,陆易一改往常的沉默做派,一回来就拉着容谦的手,教他认识那些长在森林里的野菜。
“这是雁行草,不仅能吃,还能解毒消肿消炎,”他一面望着虚空中的资料,一面细细地拿着雁行草的叶子指给容谦看,“虽然长得像杂草,可它和杂草还是不一样的,你注意看这里,是不是有斑点?还有它的根,是这个样子的,和杂草完全不一样,稍微有点泛紫这东西遍地都是,从这屋往西边几步就能看见一片了”
他一直没停,说得口干舌燥,而容谦则默不作声的听着,偶尔问一两个问题。
当天晚上,他们的晚餐是陆易一直嫌弃的野菜汤。
吃饭前,陆易正式把那对铃铛交到了容谦手上,理由也很充分,“你是做饭的,总不能让我拿着这个。”
容谦接过它,没出声,一直到吃饭时陆易一改常态地夸着他的手艺,大口大口地喝着汤,呛出了眼泪时,他才抬起头来,再次看向那张他怎么看也看不清的脸庞。
“你是要走了吗?”
陆易喝汤的动作一停,屋子里的气氛无端地冷了下来。
“你是要走了吗?”见他不答,容谦执着的问道。
“这个我门派里有些事情”陆易的目光飘忽不定,左右移动着,嘴里也语无伦次起来。
“求你,别走行吗?”容谦丢下手里的碗,汤汁打翻到了地上,污了他的新衣裳,可他浑然不觉,只扑上去想要拉住陆易的手,却扑了个空。
他愕然地盯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见那白衣童子的身体正慢慢变淡,他伸出手想去抓,那只手却穿过了那人的身体,什么也没能抓到。
“抱歉了。”陆易心里也难受得很,他伸出手,摸了摸容谦的脑袋,虽然什么也没摸到。“是我对不起你。”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或许下次”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影就已经彻底消散在了空气里,什么也没留下。
徒留着另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神从失望变成了绝望。
可自家犯了固执病的老爹是拗不过的,陆易磨了一阵才发现是白费功夫反倒生生浪费了许多时间。在第一和第二选项之间,只想着赶紧出发的陆易自然选了第二个。马车就马车吧,只要能比容谦快,让他坐蜗牛他都没意见。
系统:‘傻孩子,坐蜗牛你就输了’
这是夸张手法!夸张手法你懂不懂!!!‵′┻━┻
事实上,除了交通工具是马车以外,很多东西都和上辈子不同了。
毕竟陆易上辈子并没有玄诚长老的陪同,车队后头也没有跟着一群说是要顺路去某某某地访友/做买卖/相亲/寻道看上去理由五花八门实则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只是想去凑个热闹的吃瓜群众甲乙丙丁卯当然了,更没有霸占了他专属马车的陆留一枚。
“喂!你干嘛来我的车厢!”陆易不满的说道,“你不是应该和玄诚长老在一起吗?”
“我也是没办法啊”陆留摊手,“他老人家只想要我跟着他学炼丹,我都炸了他几锅丹药了他还是不死心,觉得我是在敷衍他,还说什么水灵根就是为了悬壶济世的,这都几百年的老黄历了啊。”
陆留的水灵根陆易抽了抽嘴,不予评价。这货大概天生的就在救人这方面缺一根筋吧。
反正这辈子玄诚长老都别想让陆留悬壶济世当个名医了==
“总之,”对方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一张俊脸在陆易面前无限放大,“就帮帮你哥我吧。”
“哥?”陆易挑眉,“你要我叫你哥,那我娘见了你奶奶要叫什么?”
“”
“真按辈分来说我应该算你叔吧?”
“”
“叫声叔叔来听听?”
脑袋被平白无故揍了一拳的陆留直接跳下马车回去找玄诚长老了,留着陆易一个人歪倒在车厢内乐到打嗝。
陆留那个笨蛋,其实这辈分根本没分这么清,他也常常稀里糊涂的喊陆老夫人叫奶奶的。
*
第74章()
请来支持正版吧;么么只是村里那几位做主的老人都不同意他们贸贸然上山。整个天元大陆不说,就是在他们村附近;更加奇怪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天上没掉馅饼的事;山上没了那些危险的野兽;谁知道是不是有更危险的东西住在上头?指不定是吃人的怪物。
众人一听这理由倒也都消停了一半;而据之前上山的村民回忆,沿途别说是没凶兽了;连只蚂蚁都没见到,安静得可怕,所以他爬到半山腰就不敢再往上爬了。他这么一说;村民剩下的那点心思也没了;与其指望着拿这条命去山上捞一把,倒不如安安稳稳的种地来得实在。
但也有心怀鬼胎的,听见这消息;只觉得自己发财的机会要来了。
半夜三更;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睡着了;可容谦从前的养母陈秀花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那张床有些年头了;她肥胖的身子一动;便压得床板吱呀作响;恼得她的丈夫王发财忍不住低声喝道:“你这婆娘大半夜的不睡觉;发的是什么疯!”他明天还得去种田呢。
但陈秀花却一把抓住了被她骚扰得不能安睡的丈夫;两只眼睛在黑暗里也亮着光;甚是渗人。
“孩他爹,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鬼在作怪?”
王发财没好气的甩开了她的手,“大半夜的你说什么鬼不鬼的”说到一半他也愣了,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
“肯定是那个小鬼!”陈秀花冷笑道:“当年你带他上山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山上别说什么野兽了,连一只蚂蚁都找不到。”他们当时为了不落人口舌,并没有把这事给说出来,但一连几次都是这样更让他们确定了容谦的怪异。
“那小鬼就和他那个病痨鬼的娘一样,怪得很,我们养他这么久也算是还了当年那点恩情了。”陈秀花不要脸的把容夫人曾经帮助过他们一家的事情略过不提,脸上除了亢奋还是亢奋,“山上没动物肯定是那小鬼的尸体在作怪,趁着村里人还没发现这事,我们应该早点去一回那座山。”那天她站在人群里望着邻居带回来的东西,嫉妒得整颗心都在烧,现在一想到这些东西都会是自家的了,她连天色都不看了,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了衣服,踩着鞋子,来回地走动着。
“我们家这回可是发财了发财了”
王发财虽说没妻子那么兴奋,但脑筋却也活了起来,“这几天的天气都不大好,不如再过两天,先暗地里准备准备,等天晴了我们就去山上。”
*
住山上的容谦自然不知道他又要再一次遇见那对贪得无厌的夫妇了。他自那天醒来,便常常心不在焉,不是坐屋里发呆就是站屋外发呆。
之前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大清了,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酸软无力,有种使用过度的感觉,某些部位更是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不已。
可他脑海中零碎的片段并不能支撑起全部的回忆,只是记得有人穿着一身白衣,戴着一张红色的面具出现在他的面前,剩下的事情,他便全然忘记了。
白衣会是那个人吗?他只是想想便觉得心如擂鼓,跳得剧烈,同时却又懊悔不已,那个时候,他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心头的动荡很现实的反应到了行动上,本在拾柴的他手上一个用力,尖锐的木刺便划破了他的掌心,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滴到了地上。容谦却很是冷静的从兜里拿出一块破旧的布料随便乱包了一下,这种伤他受得多了,还不至于惊恐。
心里平静不下来,就连拾柴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好在家里还有些剩的柴火,总不至于让他没柴烧。容谦索性坐到了门槛处,无意识的摸着胸前的木牌,望着门前那条小路发呆。每次那人来或者离开,他都能在小道周围发现有人走过的蛛丝马迹,因此他时常去小道周围勘察,也经常这么坐着门口痴等,可一切都是徒劳。那人每每留下这么多东西,他翻遍全部,却找不出一点漏洞。
或许山下有线索?容谦的脑海里突兀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既然山上没有的话,他去山下总能找到那人了吧?
这个主意一出来,他猛地站起了身,可刚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
山下住的是他的养父母一家还有那些村民
孩提时的苦难到底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阴影,在容谦心目中,养父母和村民都是他无法反抗的人,他这么下去,面对的会是什么呢?一顿毒打?或者是再次生不如死的做牛做马?
他有些害怕了。他至今还记得养父粗大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他拎起来,勒着他的脖子,养母恶毒的目光总是在他身上徘徊,那是一种想从他身上榨干最后一滴油的眼神,像是村里的屠夫面对待宰的肥猪一样,冷漠又恶毒。
他身上被他们虐待过的地方至今还隐隐作痛,尽管身上的伤痕早已被人细心的用药抹平了,可内心深处的恐惧却从来未曾消失。
他果然还是待在山上比较好吧
容谦抿了抿唇,正打算把脚缩回去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还真是弱啊,身为青龙血统的继承者,居然连山都不敢下。”
洞阳真人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微微一抬手,那两条来势汹汹的冰龙便像是被卸掉了全部力气,从半空中摔了下来,碎成一片一片冰晶。与此同时,另两位和冲虚真君坐在一起却没有出手的长老猛地站了起来,飞速跑到了洞阳真人身边,三人脚下的地面瞬间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面,散发着惊人的寒气,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孙家,窦家,还有卞家”玄微真人拄着龙头拐杖,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你们这三家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洞阳真人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此刻却越发显得捉摸不透了,“冰城的五大世家也该换换血了。”他随手一指,地上的冰晶便重新凝聚成了两条蛟龙,鼻孔喷着寒气,显然比之前那两条冰龙还要好。他再一挥手,刚刚还呆滞在半空中的两条冰龙忽然就回过了神,粗长的身躯灵活的换了一个方向,狂嗥着朝玄微真人扑去。
“该死的!”玄诚真人咒骂了一句,飞快的挡在玄微真人面前,只是还未等他出手,那两条冰龙忽然就碎开了,化作万千细小的冰粒,无声无息的掉到了地上。
“看来我得叫你洞阳真君才行了。”冲虚真君冷冰冰的说道,一双眼睛毫无感情的打量着对方,像看一个死物,语气笃定:“你的修为,已经到了化神中期。”
他像是在陈述某个事实,非常平静的说了出来。
洞阳真君得意的笑了笑,没有否认。
化神中期?玄诚真人大吃一惊,又往旁边挪了点,严严实实的挡在了玄微真人的前面,同时不忘传音给玄微真人,道:“情况不对,你赶紧带少主走。”
玄微真人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捏紧了手中的篮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可洞阳真君像是看透了他俩之间的那点小把戏。
“想走?”
他看也不看就丢出了一张符纸,符纸落在石门上化成了一个个金色的小字,那些小字沿着门板攀升着,不一会就编织成了一张金色的大网,堵住了这里唯一的出口。
“洞阳,你勿欺人太甚!这是少主!”玄微喝道。
“怎么?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和我谈什么冰城的未来吗?玄微?”洞阳真君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埃,毫不在意的说道:“就算这孩子天赋不错,得益的也不过是你们五大世家罢了,和我们这些小世家又有什么关系?”
他冷笑道:“况且我从不相信世上有不漏风的墙。哪怕今天你们都死在这了,这孩子长大成人也终有一天会知道真相,我可不想教出个棘手的敌人出来。”
最后这一句,竟是带了十足的杀意。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食指一伸,指尖骤然闪过一道白光,白色的光芒犹如离弦利箭,夹杂着丝丝寒气冲向摇篮中无知的孩子。
“快躲开!”玄诚瞳孔微缩,急忙推开了玄微。他在众长老中实力排名倒数,自知躲不过这次劫难,望着那道白光袭来,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