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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高看你我心里都有数。’
‘那你现在突然和我摊牌又是什么意思?’
‘今天在街上突然暴走的那头妖兽不是意外。我看到了它身上的黑气,和那几个闯入小秘境的人一模一样。我没万全的把握对付它们,便也只能拜托你了。’
‘你就这般笃定我会帮忙?’
‘你若不想帮我,早在第一次就可以让我去死了。’陆易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我们两人一起做个局如何?’
‘怎么?你想引那幕后之人出来?’系统马上就猜到了陆易的想法,‘他们可没那么蠢。’
‘但有破绽的话,就像上次一样,他们总会忍不住的。’
‘好啊。那便试试吧。’
系统爽快的答应了。
陆易甚至连容谦都瞒了过去,让系统操控着他的身体去和魔尊对决。对方果然出来了。
只是,眼下的情形却让人颇为尴尬。
陆易身上的束缚仍旧存在,能感知周围环境却无法动弹。算是得到了情报之余,又差点把自己给坑了。
‘系统,帮我。’眼看着周围温度越来越高,陆易只得尝试着呼唤系统。
对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在线上,等陆易喊了差不多十来句的程度,系统才懒洋洋的说道:‘宿主,你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
‘我动不了了!!!’
‘这种低级禁制,亏你好意思说出口。’身份被陆易说破以后,系统的吐槽越来越没半分修饰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尽心尽力的替陆易解开了身上的禁制。就如陆易之前说的那样,这种时候不配合,对它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陆易这才缓缓睁开眼,慢慢坐了起来。
他发现他们居然躺在一个画满了符文的高台上,高台下便是涌动的熔浆,里头夹杂着一些金色的东西,虽然细小,却很显眼。系统给出了答案:‘那是金灵圣火。’
果然,和上次潜入小秘境的人是一伙的。
身后传来了一点动静,陆易奇怪地回头,却目瞪口呆的看到魔尊的模样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居然是容谦那张脸。
“师兄。”
“怎么是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不同于容谦那一脸的淡定,陆易的表情很是古怪,容谦怎么会假扮成魔尊?
‘这小子比你聪明。’系统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说起了风凉话,‘他一早便猜到有人想要针对你们了。我原本只是想按照和你说的那样,假模假样的同魔尊斗一场,然后再假装受伤把人引出来,但这小子,可比我更狠。看见他胸口的伤了吗?那可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陆易将视线移到了容谦身上,果然看见他胸口有一小片血迹,只是衣服颜色偏深,不仔细看却是看不出来。
“你是疯了不成,冒这种风险?!”陆易忍不住骂他,“这里我和魔尊大人来就行了,你来瞎掺和什么?”他原来的计划是和魔尊一起引蛇出洞,正有个什么好歹,魔尊身为魔界第一人联手夙烨也应付得过去。
“他在外头更方便。况且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个局原本就是针对我的,还有你们两人身上的异火。真让他和你一起被抓了才糟糕吧。”
系统笑嘻嘻的回答道:‘不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两个家伙陆易差点没被他们的自作主张给气死。
“那魔尊呢?”
“他没事,现在假扮成了我的样子。”容谦简单的说了一句。
虽然很想知道他们父子俩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但陆易觉得从这里逃出去才是当下第一重要的事情。只可惜高台周围全部被繁杂的阵法包围了,他们若是离开高台,恐怕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系统,你快想想办法。’陆易二话不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像系统求助。
‘你就不能自己想想吗?’它不满的说道。
‘等我想出来,黄花菜都要凉了。’陆易才不管它乐意不乐意呢,直接催促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真难得啊你肯这么信我。’系统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牢骚,但它好歹肯帮忙了,不情不愿的指了条出路,‘左边。’
陆易便带着容谦往左边拐。
‘右边三步。’
他就听话的走了右边的道路。
到底是无所不能,精通世上所有阵法禁制的初代大人,没多久,他们便走出了阵法的范围。
就在此时,容谦的储物袋动了动。
“怎么了?”陆易奇怪的问道。
容谦一脸古怪的将小青莲放了出来。
它一出来,系统便高叫道:‘赶紧把它收回去!’
可惜已经晚了,小青莲刷的一下飞到了熔浆里,别人惧怕的高温对它来说似乎只是一次愉快的玩耍。
无数金色碎片飞进了它的身体,底下的熔浆开始沸腾,这似乎是很不好的预兆。
‘所以我说不要放它出来!’系统简直要抓狂,‘赶紧跑!’
‘可是’
‘不用管它!它反正会自己过来。人家比你厉害多了,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系统这句话刚落音,整个山体都开始摇摇欲坠。
靠!
陆易没了法子,只能拉着容谦没命的往外跑去。
与此同时,烈焰城外的传送阵也绽放出了比往常更盛的光芒,白光褪尽后,却是众多修真界的大能满脸不情愿的走出了这片传送阵。
“劳烦通知你们城主一声。”冰城城主陆单上前轻轻拍了拍那负责看守传送阵的弟子的肩膀,“事关衍雷煞火和修真界的一桩命案,我们得马上赶往青丘城。”
不多时,早有准备的贺兰迟星听到了消息,急匆匆的准备出门。
倒是意识到不对劲的贺兰敏思站在门口,倔强地堵住了自己父亲的道路。
“不行!我不准你们去!”
贺兰迟星看着被自己从小宠到大,还未曾懂事的儿子,心中泛起一阵无力,却又不得不耐心同他解释:“不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刚刚有人用了魔尊手里的令牌。我和你爷爷都必须前往青丘城。”
每一任魔尊上任时,各大城主和他们的心腹都会和那位魔尊之间立下誓言,誓言的契书便是魔尊手里的一个不起眼的令牌,只有历代魔尊才能使用。按理来说,上任魔尊的令牌应该已经随着他的陨落而消失了,但就在刚才,所有城主都察觉到了令牌的异动,有人动用了那块本该消失的令牌,强令他们前往青丘城。
不用旁人解释,接连几件事的发生,已经让贺兰敏思轻易猜到了这里头的不对劲,他没能力阻止,也就只能堵在了门口,不准父亲出去,仿佛这样就能避免厄运来袭。
但这次,对他百依百顺的贺兰迟星没办法听他的,他若不前去,毁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修为,还有烈焰城的百年气运。
他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将之裸的摊开摆在贺兰敏思面前,“你放心,烈焰城没那么容易倒。我和你爷爷也没那么容易死。只是,若你听到了什么消息不对劲,或者别人假装好意让你去做什么事情,你便锁了城门。我烈焰城的海市蜃楼也不是那么好破的。”他对儿子笑道,笑得十分慈祥,“还有,你既然心悦陆留,便与他成婚。他是个好孩子,无论是庶务还是修为都比你要高深,人也没那么多歪心思,你和他结为道侣,背后还有冰城扶持,我便能放一万个心了。”
这话听着极为不详。贺兰敏思红了眼眶,却仍旧没能阻止自己的父亲出行。陆留不知何时赶了过来,明明全身上下都包成了粽子,话也说不出了,却还是沉默着抱住了比他矮一头的贺兰敏思,仍由他倚在他怀里无声哭泣。
青丘城。
青丘城城主盯着那面令牌,语气终于带了愠怒:“宫主倒是好本事,居然一声不响的拿了我魔界的令牌。”
上届魔尊身陨,令牌也该消失才对,眼下却被这个女人那么大大咧咧的拿在了手上,用它来威胁他们这些人,这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饶是青丘城主脾气不错,也被这一手神来之笔气得浑身发颤。
“不过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
“那等这事过去,宫主将它归还给我魔界如何?”谁愿意把这种催命符交到修真界的人手里,他又不嫌自己命太长。
“不好。”女人毫不在意对方难看的表情,直截了当的拒绝道:“它既然落在了我手里,自然是我的。”
“就像当年五灵路过那样?”青丘城主阴测测的说道:“你们这还真是一脉相传的霸道不讲理。”
“本就是恩师所得。”
“五灵那家伙”没本事就算了,居然还背着他们玩这种花样,结果自己死了不说,还把他们全拖下了水。真是蠢透了。
第218章 218Reens。()
青丘城外的传送大阵第一次这么忙。
先是接连来了好几位面色阴沉的城主大人,之后又来了一堆修真界的修士;若不是最前头是烈焰城的人;围观的修士们差点要以为两边就要开打了。
但即使是这样,也够他们议论一阵了。
“修真界的人怎么都来了?”
“其他城主也来了”
“是不是因为少主那件事?”
“啧;有这可能。不过死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人物;这群修真界的人有必要都过来?”
“谁知道”
他们细细密密的说话声还没完;传送阵又发出了耀眼的白光。人们好奇的看去,待看见是一个容貌英俊;修为却一般般的年轻男子后;便不感兴趣的走开了。
“真是没劲。”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到达了大厅;盯着站在青丘城城主身后的那人。
“好了,云寒。”冰城城主站在最前头,看着对方故作玄虚的打扮便是一阵腻味,冰城和魔界暗自有来往;这算是公开的秘密;此时由他第一个站出来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你闹这出是什么意思?现在魔界的人也被你强行请来了;修真界的人也被你强行请来了;你想说什么现在也大可不必这般遮遮掩掩,让我们这些人猜来猜去。”
“尤其是令牌的事情。”魔界的人神色阴霾的看着云寒,“不管弱水宫如何拿到令牌;但这东西显然只能我们魔界自行处理。”
云寒挑眉:“交给你们?之前不是有那么一例吗?我记得结局不怎么好,牵连进去的人好像全死了吧?”
“即使全死了也和你无关。建议宫主大人早点交出比较好。我们魔修和道修不同,各个都是暴脾气;真惹急了恐怕也顾不上你们弱水宫的封印,东西先抢回来再说别的。”
这便属于直接的挑衅了。云寒沉着脸,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按套路出牌,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半息不到便想通了什么,笑道:“说得有道理,只是,我若将这令牌交出来,是交到谁手里呢?”
这刚刚还在叫嚣着不把令牌拿回来不罢休的魔界众人瞬间迟疑了。
东西在别人手上自然要讨回来,毕竟谁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捏在别人手上,可若这令牌能到自己手上却又不同了,虽无法彻底铲除看不顺眼的死敌,但拿过来恶心威胁一二却还是做得到的。
一时间,明知道云寒不怀好意,但大家却不由自主的顺着她希望的方向去思量了。
倒是胡慕站在旁边,心里没那么多计较,又瞧见那些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叔叔伯伯一个个的默不作声,她心里本就有气,此时更甚,冷笑道:“宫主好大本事,简简单单一句话竟险些弄得我这些叔伯们反目成仇。但依小女子的见识,这事也不难解决,往常怎么来的,现在还怎么来就行了。以往既然是交由魔尊处置,眼下也还是交由魔尊处置最妥当。他虽和我们不齐心,但也算是知根知底,不会像某些外人一样,拿着根鸡毛令就把我们所有人当猴耍。”
这话大胆至极,直指云寒用心险恶,云寒好歹也是一宫之主,又怎能容得她这般嚣张,眸色一沉,当下便不管不顾地放出了自己的威压,精准的笼罩在胡慕身上,却不想半路就被人给拦了。
“这小丫头话虽难听了点,却也没说错。以前怎么解决,以后就怎么解决便是了。宫主想要在我等面前杀人灭口怕是不行。”拦住云寒的魔修表面上笑嘻嘻的,谁不知道他是个笑里藏刀的狠角色,“我魔界之人,暂时轮不到宫主来给教训。”
气氛一时间更加紧张了,修真界的人除了弱水宫弟子主动上前与这群魔修对峙,旁人却只装作没看见。
云寒气得牙痒。
“算了,先说正事吧。”没人想到,这当口,居然是青丘城主站了出来,“宫主之前挟持我来这行宫,口口声声说我魔尊被奸人所害,不知道有没有证据?”
居然是这事?有魔修怀疑的看着云寒:“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容谦杀了我弱水宫的弟子,我自然要调查清楚。”云寒冷声道:“他母亲云真便包藏祸心,在我弱水宫潜伏多年,最后欺师背祖,实不相瞒,当年我师尊便是死在那贱人的手里!”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声张?”
说到这个,她面容扭曲,连连冷笑道:“声张有什么用,当年事情发生后,证据不全。我初登掌门之位,本就该小心行事。我若说了,少不得有人说我在撒谎,分明是为了嫁祸于云真。”
“那小畜生和他母亲一样,谁对他有恩就要对谁恩将仇报,谁碍着他的事了他便要杀他全家,十足的贱货。”
“事情在没弄清之前,还是不要这般玷污他人名誉比较好。”张文昌蹙眉反驳道。他也随掌门师兄过来了。
云寒看着他,一直隐藏在眼底的怨恨再无遮掩:“他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分明你们归一门的弟子就指控他杀了临容不是吗?就算前头都是我构陷于他,那个时候的事情总做不得假吧?就因为他是云真的孩子?明明那孩子的父亲也不是你,你多嘴做什么?”
大概是为了让张文昌彻底失望,她也不多啰嗦,拍拍手,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被抬了上来,尸体上萦绕的那些快要熄灭的火焰更是让人心惊。
“这是”
“魔尊和冰城少主的尸体。”尽管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但眼瞅着胜券在握,就要扳倒自己一直以来的眼中钉,她实在没办法把自己话语里的那点喜悦隐藏掉,这几乎快成为她的心魔了。“你们若不信,大可自行判断。”
其实不用她说,已经有人动起来了,更多人听出云寒语气里的不怀好意也是无可奈何,即使在知道云寒对容谦的态度称得上是恶劣的情况下,证据确凿,两种异火哪一种都不容易伪造,即使她当场将容谦那小子千刀万剐,那也没人能质疑。
对于云寒来说,这些人的看法都无所谓,反正容谦是板上钉钉的肉,根本逃不出她的五指山,她只好奇张文昌的想法。
可惜这次,哪怕冒着得罪魔道两界的风险,张文昌也如实回答道:“他是我徒弟,在他自己亲口承认之前,我不会怀疑他。”
“可证据就摆在这里!”
“那也要等他本人出来对质。”张文昌不为所动。
又是这样。云寒暗自咬牙,这个男人在知道云真是玄阴之女时也没露出什么诧异或懊恼的表情,甚至表示,他同云真以音会友,互认为知己,观云真寻常的表现,并不是那等大恶之人,这其中,想来还有什么因果,不能光凭这点事情就去胡乱揣测,人死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