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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好心疼的,更别提是为他的主子付账了。
而那小哥果然是急需这笔钱,感激涕零之下也实话说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从一处王陵中盗出来的,虽然没被官府发现马脚,但这些东西说不出来路他也卖不出去高价,若是易邪不嫌晦气,便都送给他了。
“我当然不嫌弃。”易邪将那装着一堆赃物的小包袱打包系好让霜降收起来,然后在送走了那小哥之后,便拿着那白玉坠在小双儿身上比量,似乎在犹豫该戴在何处。
霜降在旁看了半天,突然道:“夫人可是打算收养这位小公子?”
“啊?”易邪回过神来,有些惊讶,他倒从来没想过这个,毕竟孩子可不是玩物,说养就养,再说邱锐之连他肚子里的亲儿子都不喜欢,难道会喜欢一个从半道捡来的吗?
偏偏这时候那小双儿也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瞧着易邪。
“这再说吧。”易邪为难,他摸摸小双儿的头道:“等这孩子嗓子好了,问问他能不能说清家在何处”
“恕属下之言,夫人,这小公子若是当地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那人牙子也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带他出来逛了。”霜降道。
小双儿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听了之话立刻就点头,拽着易邪袖子轻轻扯了扯,那力道就宛若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
“”易邪吸了一口气,差点就答应了,但话到嘴边还是犹豫了一下道:“还是等邱锐之回来再说吧。”
“邪儿要与我说什么?”邱锐之跨进茶肆,走到跟前直接将易邪抱入怀中再坐下来,托起易邪的手腕反复细致地察看着他身上有无伤处,完全忽视了坐在易邪身侧的豆丁,差点让拽着易邪袖子的小孩倒下来。
“就是”易邪吞吞吐吐,他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偏向收养这个小双儿了,但是面对邱锐之,他还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阁主。”霜降没有从座位上站起来,但是却低下了头,看了一眼慢悠悠撑着凳子自己坐好的小双儿道:“属下刚才再询问夫人是否要收养这位小公子,夫人说要等阁主回来再问阁主的意思。”
易邪:“”
其他玄衣卫就这点不好,面对邱锐之都太过于实诚了,易邪心中叹道:归根到底他们其实只对邱锐之一人言听计从,顺着他一人的意思来,满足自己的要求也只是在绝不违背邱锐之意思的情况下。
易邪突然怀念起被他忽悠地已经大致转变效忠风向的寒露。
邱锐之一只手环抱着易邪,看了眼那小双儿的样貌,便突然伸出手抓起小孩的手腕,用内力在他周身经脉探查了一圈。
“你轻点”易邪皱眉,他虽知道邱锐之不会当他的面伤人,但也总担心他手下没有轻重。
“他倒是颗练武的好苗子。”邱锐之收回手,忽然笑起来道:“邪儿若想把他带回家也未尝不可,就当是给咱们儿子提前找个媳妇了。”
“你胡乱说什么!”易邪瞧见小双儿望向自己懵懂的眼神,登时对邱锐之怒道。
“邪儿气什么,夫君应了你的要求还不好吗?”邱锐之轻摇着自己的腿,哄道:“再说夫君可是刚帮你收拾了那群欺负你的人回来,邪儿都不谢谢夫君的吗?”
“那些人——?”易邪皱眉问道。
“都死了,”邱锐之指腹轻轻划过易邪手背,道:“邪儿可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这些人死不足惜”易邪轻声如呓语似的说完,就抬起头来挑眉道:“难得你干了件好事,想我怎么夸你?”
“夫君不用夸,邪儿只要亲亲——”
“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易邪连忙打断他,从他腿上跳下来,抱起小双儿,踢了踢趴在地上快要睡着的小八道:“等回去再说那些事。”
邱锐之也站起来,他盯着趴在易邪怀里的小双儿,道:“邪儿不必抱着他,他自己想来也会走。”
“我这不是要护着些你未过门的儿媳妇。”易邪冷眼看他道。
霜降更是特别有眼力见地从易邪怀中接过小双儿,道:“夫人如今身子重更该小心些,少夫人就由属下来抱吧。”
邱锐之:“”
易邪满意地霜降点头道:“恩我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跟在我身边当差?月俸双倍哦!”
霜降摘了面罩,露出清秀的面庞微微一笑道:“多谢夫人抬举。”
“虽然夫君现下不甚记得从前的事,但他的月俸应该是夫君说的算才是。”邱锐之觉得当面挖他墙角的易邪有些好笑,便不禁摸摸他的脑袋温柔道。
“我拿我的嫁妆给他填补不行吗?”易邪哼了一声,翻白眼道。
邱锐之手上动作一顿,其实易邪的嫁妆除了他自己藏在床底下那箱东西,其他的早就被他用作别处了,但考虑到他如今正在“失忆”,而且他的邪儿还是个小守财奴,此事还是不说为好,若是哪天东窗事发了,再将黑锅推到那时说不定早已驾鹤西去的邱世承身上,堪称完美。
所以眼下为了不提前露馅,邱锐之只好故作宠溺揉着易邪的呆毛道:“哪用邪儿破费,这份钱就由夫君出了便是。”
第153章()
几人回到客栈后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小雪;整个大堂依旧冷冷清清;老掌柜也不知去向;叫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霜降无奈只能抱着双儿自己去寻了间房先住下。
而这边易邪两人则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客栈确实有些年头了;易邪走时特意将窗户支了个小缝通风;这会儿进来却依旧有股微弱的潮味;零星的雪花还顺着那缝隙不断地吹进来。
易邪刚解了小八脖子上的布条;它就立刻如临大敌地扑到邱锐之脚边;随着他的脚步上蹿下跳地呲牙咧嘴呜呜叫着;显然还记得两人因为桌腿而结下的恩怨情仇。
邱锐之却连给它个眼角都欠奉;他径直走过去将支窗的杆子拿了下来;几片雪花随着一阵小风吹落到他云青色的衣领上;而待他转过身而来后,却已消融殆尽连丝痕迹都不留。
易邪把唱着独角戏的小八抱起来;在它浑身上下仔细摸了摸。
“邪儿,这东西刚在外面跑完脏的很;不要把它放在身上。”邱锐之说着就走过去小八脑袋上弹了一下;小八登时用前爪捂了捂脑门;打了响鼻从易邪腿上跳了下去。
“小八刚才被那人牙子踢了一脚;我找找它身上有没有什么暗伤。”易邪见小八落地后依旧张牙舞爪地围着邱锐之的脚底下转圈,顿时松了口气。
邱锐之将想一脚把这畜生踢开的冲动忍了下来;坐到床边伸手轻捏起易邪的下巴将他的目光转向自己;道:“我今早明明嘱咐邪儿不要出门乱跑;就在屋里等夫君回来,邪儿为何没有听我的话?”
易邪一脸茫然:“你什么时候说过了?”
“罢了。”邱锐之微叹了口气,却未将手放下,而是声音低沉道:“这次就算了,终究是没出什么大事情,但邪儿从今往后要将夫君的话好好记在心上,一字都不能落,懂了吗?”
“懂了。”易邪无辜地眨了眨眼。
邱锐之将手一放下,易邪就凑到他身前,仰头讨好地看着他道:“之之,你真的愿意收养那个孩子吗?”
“有什么不愿意?”邱锐之捏捏他的脸道:“不少江湖门派中的弟子都是弃婴或孤儿,想来寒江阁中也不缺这一个人口养活。”
确实,每年放在云逍派山脚下的弃婴都有不少,就连大侠爹也是当年师公出门远游的时候捡回来的,但易邪的意思却并非这个。
他眼珠微微转了转,就将身子靠上去摇了摇邱锐之的膝盖,道:“我不是想将他寄养在阁里,既然我们已经决定留下他了,为何不能给他最好的?就把他养在我们名下,让他冠你的姓,当我们的亲生孩子来教养,这样好不好?”
邱锐之眯了眯眼,易邪肚子里这对双胞胎还未出生就将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谁知道生下来之后又会是怎么一副光景?他自然是不想给自己再找个麻烦来的。
邱锐之最是知道易邪性子中的优柔寡断,编个唬人的理由让易邪放弃这个念头对他来说简直容易得很。他本来已经算好了说辞,但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邱锐之的神色却是动了动,突然就改了主意,嘴角挑出了一抹不易觉察地诡谲笑容,这笑容转瞬即逝,快到易邪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好,但邪儿要趁他现在年岁小,给他重新起个名字叫着,也要让他尽快将对我们的称呼改了,免得他将来长大还记得年幼时的事,从而和我们亲近不起来,再凭着名字再找回本家去就不妙了,”邱锐之说到此处,冷冷道:“毕竟,夫君可不想付出多年心血后为别人做了嫁裳。”
易邪有点惊讶,他本以为邱锐之就算答应也是极不情愿,多半之后会选择无视这孩子,却没想他竟然想得这么周全,而且听他话中意思,竟是要精心养这孩子的
虽然不知邱锐之为何突然转了性,但易邪却也没有多想,扑倒他怀中道:“恩,那我明天就去问那孩子,看他愿不愿意同我们回去。”
邱锐之被易邪扑了满怀,心情甚好,刚要说点什么,就感觉易邪隆起的小腹贴着他似乎动了动。
“你儿子又不老实了,今早就是他把我踢醒的。”易邪下巴搁在邱锐之肩膀上嘀咕道。
邱锐之忍着肩头上传来的痒意,一只手移到易邪小腹上缓缓轻抚着,笑道:“这么说来,邪儿会出门也是他们的错了,真是不听话,那等他们生下来,便连同那边的蠢狗打包起来一同放生了可好?”
正在啃桌腿的小八突然支棱起耳朵,抬头望着床上的人歪着头一脸懵比。
“不好吧,”易邪故作为难道:“毕竟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再不听话我也得疼他们,况且归根究柢若没有你这个始作俑者,他们也没可能来到这世上,害我吃这些苦了,所以说倒不如就把你给放生了如何?”
“邪儿舍得吗?难道不想做你如花似玉的阁主夫人了?”邱锐之道。
“但是没有你,我就是阁主的爹了啊,岂不是更拉风?”易邪一本正经道。
“是吗?但邪儿肚子里可是有两个孩子,邪儿想要哪个做阁主?”邱锐之抵着他的额头似笑非笑道
易邪登时愣住,想了一会儿,才悠悠叹息道:“没想到朕也有为这皇位继承而左右为难的一天啊”
邱锐之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易邪则不高兴地拉下脸,干脆往后一躺:“那你说要怎么办啊,爱妃?”
“若要夫君来说,”邱锐之压下来,手撑在他两侧道:“他们将来若真有本事,走到哪都能有立足之地,也不必拘泥于邱家这点产业,所以邪儿大可不必操这份心,因为我邱锐之的种必然会有常人拍马都够不到天赋和本事。”
“一天不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你浑身难受是吧?”易邪已经懒得和邱锐之一般见识,便蹭到床另一边去躺着,却是不再理他了。
“邪儿怎么了?”邱锐之追过去问道。
“睡觉,我要养足精力尽快把你的皇位继承人给孵化出来,别放在我肚子里憋坏了。”
第154章()
第二天清晨;易邪不同以往地起了个大早;他白天经历了那一番折腾;临睡前心里还惦记着小双儿的事情;这一晚上便睡不大踏实,梦里竟是些光怪陆离的场景;惊醒时小腿还猛地抽搐了一下;反射性地吭哧一口就咬在身侧的枕头上。
还好邱锐之早就起身了;不然这一口恐怕要落到他脸上。
易邪半睁着眼睛地坐起来;先扫了一眼邱锐之在哪;才开始昏昏沉沉地从被窝里刨出自己的衣物开始往身上套;结果将中衣穿到一半时却突然不动了;衣衫滑落下来露出了大半个白皙的肩头;他恍若未觉地从枕头下面的零食小兜子里摸出一块肉干;边啃边发起呆来,嘴里还不时发出咔吃咔吃的声音。
小八在他脚底下坐的都快石化了;易邪才终于眼神发愣地扔给它一块肉干。
而邱锐之见易邪半敞着外衫,生怕他着了凉;便走过来在他身前蹲下;帮他将腰带系好;勉强将人收拾好了后再一抬头;就见易邪也打赏给他了一根小肉干。
邱锐之:“”
“吃一根吧。”易邪往他嘴里一塞,道:“锻炼一下腮帮子。”
“夫君锻炼那个做什么?”邱锐之嚼了两下就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伸手捏住易邪鼓起的脸颊;就将他嘴里剩下的半根肉干给抢了出来,随手扔到地上道:“邪儿以后少吃些这种东西,否则便不是如花似玉,而是满脸横肉了。”
看着小八飞快将天上掉下来的肉干囫囵吞进肚子里,易邪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不满地瞪邱锐之一眼,道:“没想到你也是看中了我的美貌才娶的我。”
“肤浅!”易邪痛心地斥责道。
“没错,夫君就是肤浅,就是喜欢邪儿这副样貌。”邱锐之不以为意地应道,然后掀开枕头把易邪的小兜子没收了。
“别啊!”易邪连忙伸手去够,邱锐之却站起身来将手背过去,不让他碰到。
“干什么,还有你这样的?上回偷我钱,现在还要抢我口粮,我还怀着孩子你一点忙也帮不上就算了,天天就知道给我添堵!我吃两根肉干你都叽叽歪歪不知道体谅我,快还给我!不然我要发飙了!”易邪对他怒目而视道。
“邪儿乖,夫君帮你存着些等路上闲下来再吃,剩下的就不要了,等咱们回家吃更好的。”邱锐之知道易邪刚醒过来的时候都爱说些胡话,便也没放在心上,随意从兜子里掏出两块肉干放到怀里,然后就走到窗户边,掀开一个缝就将剩下的连兜子都扔了下去。
易邪立刻不服气地叫道:“邱锐之你虐待我!你升官发财就想饿死老婆,你——”
“——哎呦!谁这么缺德!乱扔东西,把老子后脑勺都砸出个包来!!”
邱锐之:“”
易邪:“”
房间内霎时就安静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易邪趁邱锐之不备,光着脚跑下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手探进邱锐之怀里,掏出仅剩的两块肉干飞快塞在嘴里开始咀嚼。
“邪儿?”邱锐之语带威胁,作势要去捏他的脸颊,易邪立刻偏过头,跑回到床上,藏到紧里面背对他继续咀嚼。
邱锐之拿他没办法,便也只能任由他去了,易邪过了那阵起床气后就恢复了正常,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死不承认,不仅如此,还严肃批评了邱锐之给他穿的衣服,腰带都系错了。
“我要你还有什么用,将你送人算了。”易邪边重系腰带边嘀咕道。
邱锐之瘫在椅子里,对易邪的指责不甚在意,相反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他手里缓慢转动着一把象牙匕首,刀柄末端刻着栩栩如生的狴犴头部——这也是从那摆摊小哥手里得来的,本来被易邪挂在了腰间来着,可不知何时就又被邱锐之给顺走了。
这边易邪还在床上摸索着,他以为是他昨夜睡觉的时候随手解下来给扔丢了,结果一抬头看见邱锐之大爷似的靠在那颜色极重的黄花梨木圈椅上,而他手上转着的不就是自己那价值千金的象牙雕匕首吗?
“你八爪鱼成精啦?什么时候从我身上拿走的?”易邪走过去,伸手去够那匕首。
“邪儿晚上睡觉时将它放到了枕头下面,难怪夫君昨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往枕头下面一探就摸出了这东西,”邱锐之两指夹着刀刃尖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