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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早就答应了吗?”易邪面无表情道。
邱锐之又笑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腰带,边系便走到易邪身边,俯身道:“好了,邪儿莫气,我刚才也不过是和邪儿开个玩笑。”
“邪儿嫁给了我,那云逍派就是我的亲家,我必以礼相待,恩?”
“你最好言出必行!”易邪盯着他。
“当然,我的小娘子!”邱锐之低头吻上易邪的唇。
易邪不闪不避,待邱锐之意犹未尽的抬起头,他走过邱锐之脱了外衣坐到床/上,抬手一指窗外:“那现在,我要睡了,你也该走了吧?”
“或者,你要留下我也不介意。”
邱锐之眼睛猛地一亮。
“那你就睡地上。”易邪接着说道:“成婚之前不能同房。”
邱锐之笑容一僵,随即讪讪道:“好吧。。。。我今晚就回去,不过再邪儿说服你父母之前,我都会待在山脚下,那么。。。。。邪儿打算何时和你父母去说?”
“。。。。。三日。”易邪道:“三日之后我给你消息。”
“好,那邪儿今晚就好好休息,为夫等着你的好消息。”说罢,邱锐之翻身跳出窗户,消失在夜色里。
邱锐之走后,易邪愣楞的看着那窗外轻轻晃动的竹叶,眼神迷茫,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道:
“妈的,也不给我关窗户。”
第12章 同心之蛊()
邱锐之就住在云逍派山脚下的一处别院内。
邱锐之睡觉一向不安稳,每到鸡鸣之前都必睁开眼,再无睡意,所以这会儿天不过蒙蒙亮他就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手上的招式越发凌厉,他心中却想着昨夜易邪面对他时的羞/态(脑补)。
他是早尝过情/事滋味的,但那时纵使年少急色,发泄之后却觉得也就那样,这种让多数男人沉溺之中的床笫之事不过尔尔,没什么好留恋的,不如杀几个人来得爽快。但在那日/他碰过易邪的身子后就大不一样了,他脑海中常常闪过那夜易邪在他身下的动人姿态,回想起在易邪体内纵情驰骋的销/魂滋味,竟让他口干舌燥,气血翻涌起来。
每次见到易邪,他都忍不住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最肮脏最阴暗最卑鄙下/流的一面,再逼着易邪不得不向这样的他低头,让他接受已经从根里烂透了的恶心的自己的一切。。。。。。。每当易邪因为他的威胁而不得不屈于他的身下,露出乖巧的神情,他都觉得自己即将化身为最贪婪的恶鬼,将易邪抱在怀里吞吃殆尽。
如此想着,邱锐之手中招式不停,干净利落的剑法之中蕴藏着恐怖的杀意,明明剑气锋芒毕露,隐隐还能听到破空之声,但却未伤到这院中一草一木,除了邱锐之周身一小块区域的空气风起云涌,其他地方皆是风平浪静,连灰尘都不曾掀起一粒,像是自成两个世界。
最后一个剑出惊鸿,邱锐之转身收剑,嘴角勾起笑容,朗声道:“岳父大人特此前来,怎么也不招唤一声,小婿此处寒酸,我也没什么可招待的。”
衣袂纷飞,易留行像一片羽毛一般无声无息的落在邱锐之身后,冷声道:“我可担不起这一声岳父大人,邪儿还未嫁与邱阁主,还请自重。”
“难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吗?”邱锐之转过身面向易留行,微笑道:“邪儿爱煞了我,我亦如此,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你如此肯定?”易留行诮笑道。
“当然,若是真有的话,我也会将那阻碍扫除殆尽。”邱锐之面不改色道:“邪儿他,必须成为我的妻子。”
“哼!”易留行眼神锐利的看向邱锐之,不悦道:“你还真是把嚣张的本事学了个全,是有恃无恐吗,笃定邪儿非你不嫁,所以今日跟我连装都懒得装了?”
“我是嚣张还是真的有这个本事,易前辈应该清楚得很吧!”邱锐之低头把/玩着剑锋,抬眼向易留行道。
“呵!你倒真是韬光养晦,先前一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突然就在两年前坐上了阁主之位,江湖上都传你武功平平,只因是阁主之子才能上/位,可如今看来,你可真是比你爹要强上百倍,这等年纪就有了如此惊人的武功,古往今来,怕是没有再能比过你的了?”易留行语气也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但脸上却是一片冰冷之色。
“不敢当,前辈谬赞了,我不过是比寻常人要更勤奋一点。。。。。呵呵。”邱锐之脸上可丝毫没有‘不敢当’这种神态,反而写满了‘我就是如此出色’的狂妄。
易留行也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被邱锐之的厚颜无耻气得,他反问道:“所以你觉得凭你的绝世武功,你就能娶得我儿子了?”
“我并非此意。”邱锐之脸色认真起来,毫不退让地道:“只是父母生养之恩虽大于天,但儿女却总有自己的人生,更别提还有出嫁从夫这一说了。如您所说,我是个嚣张跋扈的人,这一点骗不过易前辈夫妻二人,我也懒得伪装了,我想你们绝对不会喜欢我的性情,也不希望邪儿嫁给我,那倒不如把话敞开了说,我就是必须要娶到邪儿,不然不会离开云逍派。”
“你还真是把话敞开了说。”易留行道:“我的确是对你丁点好感都没有,我也不知邪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但是我尊重邪儿的意愿,他要是倾心于你,我也不会横加阻拦。”
“只不过,我要知道,你是否是真心喜爱邪儿的。”易留行郑重道。
邱锐之没有高兴的太早,他沉下眉眼,低声问道:“我想我光是用嘴把对邪儿的爱说破天去您也不会信?”
易留行不理会他的挑衅,直言问道:“你可知你父亲邱世炎当年与我夫妻二人的恩怨?”
这回倒真是把邱锐之问的一愣,他脱口而出道:“什么恩怨?”
易留行仔细看他的表情,那疑惑的神情不似作假,才缓缓说道:“我夫妻二人年少时同游江湖,路遇一男子大喊救命,一问之下才知是邱世炎手下一弟子犯了事情,闹出了人命,他为求面上的正义,不处理那弟子,反倒把罪状推到那告状人身上。邱世炎势大,官府也向来不管这种江湖仇杀,那人也是拼了命才逃了出来,还不等我和恩仇查明此时真假,邱世炎就追了上来,他嘴上说这男子颠倒黑白,如果我们不信可以跟他走一趟他自有证据辨明真/相,可我二人刚应下,卸了防备,他就偷袭伤了我,因为恩仇是双儿他没多在意,却不想反/中了恩仇暗器上抹的毒,那毒甚是凶猛,若不是我念在他好歹是寒江阁的阁主,让恩仇给了他解药并让他回去处置了那弟子把真/相大白于天下,他恐怕不只是废了左臂那么简单。”
“恩仇如今一直怪我那时阻拦他。。。。。。”易留行暗色的眸子突然闪出一缕危险的光芒:“因为那时他本想杀了邱世炎再去杀了他全家,以绝后患的。。。。。”
邱锐之已经完全呆住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好,这难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原来杀掉邱世炎这个目标很久以前就有人想做了。。。。。。邱锐之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然后越来越大,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易留行没有易邪那般大惊小怪,见邱锐之抽风也只是脸色沉静的在一旁看着。
邱锐之笑够了,才一收嘴角道:“原来易前辈是担心我是为报当年父仇,而故意接近邪儿吗?”
“那样的话,易前辈大可不必担心,且不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就算我邱锐之真有什么非报不可的血仇,也断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刀剑底下见真章才合我的口味。”
“口说无凭,你现在是不在意,等以后日子久了,你对邪儿的热情褪去,任何事情都能成为你苛待邪儿的借口。”易留行道。
邱锐之听出他话里有话,挑眉道:“那易前辈是要我怎样才能证明我对邪儿的忠心不渝?”
“我只有两个要求。”易留行道:“第一,我要你发誓此生仅此邪儿一人,永不纳妾并立下字据为证。”
“可以。”邱锐之安静的等着他说下文,他知道那第二个要求肯定不会简单了。
易留行见他答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怀中两个透明蝉翼状的梭形物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其中隐隐有银色的纹路流动。
“这个东西,邱阁主可认得?”
“这是。。。。。。。”邱锐之皱眉,他不认得那东西,但感觉像是一种蛊。
“这东西叫做子母同心符。”易留行轻轻用手指捏住其中一个,邱锐之清楚的看到那一动不动的东西似是虫子一样蠕动了一下,而那银色纹路好像是那透明虫子的五脏六腑。“发誓人吞下子符再发誓,日后若违背誓言。。。。虽不会致死,却要受那烈火噬心之苦,同样,若是吞了子符的人对吞了母符的人起了异心或要伤害他,痛楚也会发作。此符的效用我没有一点隐瞒,赌上易某的性命发誓,邱阁主不用担心这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什么子母同心符,叫的好听,不过是蛊虫罢了,邱锐之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他给易邪下的蛊这么快就要报应在自己身上了,虽然易留行说得好听,不背叛就不会发作,但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要真是吞下去。。。。。。。
易留行今日来此一遭,他就是算好了有八成把握让这邱锐之知难而退,这子母蛊的效用他没有作假,但他就是打赌邱锐之定是多疑的性子,不敢吞这子蛊。眼见着邱锐之犹疑起来,易留行也展颜一笑,作势收起那蛊虫,说道:“邱阁主若是心有疑虑,就。。。。。。”
“等等。”邱锐之突然抓/住他的手,拿过那子蛊,回以同样的笑容道:“易前辈多想了,我自然是信得过易前辈的人品的,再说我对邪儿情深一往,别说只是焚心之痛,就是这真是见血封喉的,我也受得!”
说罢,就将那子蛊吞了下去。
“我邱锐之在此对天地发誓,此生必护得易邪周全,免他惊,免他苦,免他颠沛流离,免他无枝可依,今生今世只得易邪一人足矣,永不会纳妾,若有违誓言,天地为鉴,必将不得好死!”
易留行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这邱锐之,看来是真的对邪儿。。。。。。。。
“如何?”邱锐之发完誓,看向易留行道:“易前辈。。。。。哦不,现在总该能叫得一声岳父大人,是否能答应我和邪儿的婚事了?”
易留行沉吟的一会儿,道:“既然你已吞下那子符并立下誓言,我也没什么可不信你的了,不过,你要娶邪儿,必须三茶六礼,礼数都到了才行!”
“有岳父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邱锐之恭敬的对易留行一作揖道:“晚辈今日就启程回去准备,请媒人上门提亲,再算好良辰吉日,再登门拜访之日就是我迎娶邪儿之时!”
易留行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他虽然还是不喜邱锐之,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了办法,只能敷衍的对邱锐之挥挥手告辞,就要离开。
“易前辈等等。”邱锐之突然开口道。
易留行转过头看向他。
“易前辈。”邱锐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其实家父离世的那天,我也小酌了两杯。。。。。”
易留行眼皮一跳,望向邱锐之的眼神中却看不出更多的情绪,也不知是否真的听懂了这句话,再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大门。
第13章 明日何其多()
等易邪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易留行早就从邱锐之那里回来,易邪还不知道天已经变了,起身洗漱的时候还在想,虽然答应了邱锐之三天搞定,但要怎么跟两个爹说他们才能同意呢。
走到外面的时候,易邪遮了遮眼,今天的阳光好像分外的好,但易邪的心情却不那么轻松,他从小就是个给父母省心的孩子,让他和两爹对着干实在是苦了他了。
易邪一步当做三步走的缓缓磨蹭到前厅,就见尹恩仇正坐在那里不疾不徐的喝着茶。
易邪脑袋刚冒个头又缩了回去,尹恩仇却眼尖的一眼就发现了,他放下茶杯,说道:“别躲躲藏藏得了,赶紧出来吧。”
“爹爹。”易邪走出来,叫道。
尹恩仇一摸耳朵,皱眉道:“你这从小一有什么事要求我,这叫爹爹的声音都变了,每次一听你这么叫,我脑袋就疼。”
“那我给爹爹揉揉穴位。”易邪狗腿的跑上前去。
尹恩仇一手拦住他,眼皮都不抬的道:“别无事献殷勤了,你不就为了邱锐之的事才来的吗?”
“是啊。。。。。爹爹。”易邪酝酿了一下感情,把刚才打了一肚子的腹稿脱口而出道:“我是真的喜欢他的,我知道你和爹都看不上他,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就认定这么个人了,以后过的好坏与否我都不会有怨言,只望爹爹你们能够成全。”
“你是不是学的戏文里的词?”尹恩仇毫不留情的道:“你这剧本可搞错了,这一段是那富家女要嫁给个穷小子跟她爹娘来的这么一段,你是哪门子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呃。。。。。我就是这么个意思,词儿都不重要。”易邪道:“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想嫁给邱锐之的决心。”
“不是邱大哥吗?”尹恩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易邪:“。。。。。。。。。。”
“行了。”尹恩仇也不再逗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道:“你爹今早起来就去见邱锐之了,他回来之后跟我说了一番,如今我们两人都已经同意你和邱锐之的婚事了。”
这么快!?还不等他发力,邱锐之那三寸不烂之舌就说服他爹了?
“谢谢爹爹!”易邪赶紧一副欣喜的样子。
毕竟做戏也要做全套,不然他哭丧着脸倒让他爹爹担心。
“你知道你爹为什么会答应吗?”尹恩仇道。
“为什么?”易邪从善如流的问道。
尹恩仇撇了撇易邪乖巧的表情,慢吞吞的把那子母同心符的母符拿了出来,对他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才道:“就是这样,你把这母符吞了,也省的我们担心了。”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还是玄学好啊!易邪如获至宝的将那母符接过来,但刚到手里就觉得那触感有点不对劲。
“诶?”易邪感觉那透明的果冻似得东西好像在他手心动了动,他仔细凑到眼前一细看,顿时头皮发麻。
“爹爹。。。。。。”易邪面如菜色的道:“这是个虫子吧?”
“不是。”尹恩仇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就是道符,不过是样子看着奇怪了些,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一闭眼赶紧吞下去不就得了?”
如果真能制住邱锐之,吃虫子又算什么?就算是翔。。。。。。翔的话还是要考虑考虑。。。。。反正他爹总不会害他就是了!
易邪一闭眼,就把那虫子塞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感觉喉咙处缓缓滑下一个冰凉黏/腻的物体,易邪脸色一黑,抓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一大口。
“哪有那么夸张。”尹恩仇摇头叹道:“你们老易家的人就是能邪乎。”
易邪心中腹诽,我身上有什么毛病你就说我随了老易家的人,我哪方面要是灵光了你就说是随了你。
易邪半天才把那种恶心的感觉缓下去,问道:“爹呢?他去哪了?”
“他要嫁儿子了,心情不好,去外面溜达去了。”尹恩仇慢条斯理地押了一口茶道。
易邪想问那您怎么这么淡定,之前不是反对的比谁都欢吗?现在看见即将出嫁的儿子眼皮都不抬一下!但是易邪还是识趣的没有说出口,还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