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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涵枫静静看着;却在这时突然在一旁开口道:“邱阁主。”
邱锐之抬起头显得有些迷惑地看向她。
“邱阁主可还记得在下?”
邱锐之握着易邪的手;他歪着头略微扬起下颌;发丝因此垂下来遮挡住他半边眼睛,他温和道:“我们似乎在一个时辰前刚见过面?不知这算不算得上认识?”
叶涵枫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断着他话中的真假。
易邪却拉了拉邱锐之的袖口,小声道:“她是我师姐,叶涵枫;你不记得了吗?”
“师姐?”邱锐之惊诧道:“她竟然是师姐么?我还以为”
易邪连忙要去捂他的嘴,可叶涵枫却在这时站起身,平静地看着邱锐之道:“看来邱阁主是真不记得在下了,不过也无妨,邱阁主只要能记住阿邪,待他一如既往就足够了。”
邱锐之对她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道:“那是自然的,在这世间我连父母都可以忘,但唯独不会忘了我的邪儿。”
“是么,这样就好。”叶涵枫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阿邪,我先走了。”
叶涵枫走后,易邪怼了怼邱锐之的肩膀让他站起来,邱锐之却直接搂着他将他带倒在床上,然后欺身上去虚压着他,声音低沉道:“邪儿不要赶我走。”
“我什么时候要赶你走了?”易邪推了推他的胸膛道:“你起来,压到孩子怎么办!”
邱锐之双臂撑在易邪颈侧,闻言道:“邪儿放心,夫君有分寸的很。”
说着他低下头在易邪的颈边嗅道:“邪儿身上是什么味道?”
邱锐之的发丝蹭地易邪颈间发痒,易邪挪了挪脑袋,故意道:“汗味。”
“不,是甜味。”邱锐之从喉咙中发出愉悦地震颤,他说完这句后便在易邪颈侧重重舔了一口。
易邪却没被邱锐之的花言巧语所忽悠,他之前捂出了一声的汗本来就很难受了,这会儿邱锐之居然还舔他,易邪也不知该嫌弃自己还是嫌弃他。
于是易邪偏过头,不肯罢休地推了推邱锐之的脑袋,不满道:“你不要老贴着我,热死了”
“那不是正好么?”邱锐之语带笑意,他运起内功,周身顿时散发出一阵阵凉气,同时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那便让夫君给邪儿降降温,邪儿说好不好?”
说罢,手就掀开易邪的中衣探了进去,在他腰腹处反复流连着。
易邪皱眉,邱锐之怎么失忆了也还不忘这一茬呢?这下作事难不成是一种刻在他脑子里的天赋传承吗?随着邱锐之的揉捏,易邪有些不老实地挣动起来,火盆中的炭火忽明忽暗,不时发出轻微地噼啪声响,稀疏的火星在黑红的木炭上舞动,仿佛在映衬着床上正发生的旖旎光景。
易邪被他弄得有些微喘,连忙抓住他还要继续往下在作怪的手,急道:“好了!我们如今是在外面,不要随便乱来!”
“邪儿,爱不爱我?”邱锐之沙哑道,抓住易邪的手指,含在嘴里舔弄着。
易邪一愣,甩开他的手,把手上沾的口水抹在他衣服上,轻推他一下:“你有病啊?”
邱锐之轻笑一声又死皮赖脸地贴上来,重复问道:“邪儿,爱不爱我?”
过了生离死别那股劲,那些表白的话,易邪这会儿便有些说不出口了,他被邱锐之问得烦了,干脆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含糊道:“你去给我打桶洗澡水来,我就告诉你。”
邱锐之撑起身子,揶揄地笑道:“邪儿想让夫君帮着你洗么,恩?”
“之之”易邪诚恳道:“我觉得你怕是要该洗洗脑子了。”
邱锐之:“”
之后易邪便催促邱锐之去弄洗澡水了,不过想也知道邱锐之多半完不成打洗澡水如此需要操作的活计,若要真让他来弄说不定自己会被冷死或者烫死。
所以易邪特意再三暗示邱锐之只要找伙计支会一声就好,反正他只是找个借口把邱锐之打发走罢了,要不然再腻歪下去,邱锐之铁定要“折腾”他。
当然,之后的澡也是洗得心惊胆战,完事之后,易邪不但没有感觉舒服些,反而觉得更累了,仿佛连拿双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在床上任由邱锐之端着饭碗投喂他。
接下来的几日,易邪都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像一只蚕宝宝一样吃完睡睡完吃,而喂养他的饲主也天天乐此不疲围着他转悠。
在某天风和日丽的午后,易邪酒足饭饱之后闲得发慌,他终于回想起自己是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于是他口中咀嚼地动作一顿,阻止了邱锐之喂他水果的行为,道:“木不次了。(我不吃了)”
易邪坐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疑问道:“我好像好几天都没看见过寒露了?他去哪了?”
邱锐之放下手中的梨,不是很在意道:“他总是在我和邪儿身边打转,我看着心烦,便打发他去别处待着了,现在许是在客栈外面?”
“寒露是你的玄衣卫,你以前总让他守着我的,他当然要在我们身边转悠了。”易邪无奈道。
“那我现在不想让他守着邪儿了好不好?”邱锐之涎着脸道:“邪儿有夫君守着就够了,这世上还没人能有本事在夫君眼皮底下动邪儿一根毫毛。”
“那寒露岂不是要丢了饭碗?”易邪啧啧两声道:“还是你要白发月例给他?”
“白发便白发吧。”邱锐之笑道:“在夫君眼里,与邪儿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价值千金,又岂会在乎那点钱财。”
——受邱阁主吩咐正在四处奔波的寒露突然莫名感觉鼻尖一酸:忽然间觉得好委屈啊,这是为什么?
失忆后的邱锐之似乎格外的会说话,哄得易邪龙心大悦,一不小心就让邱锐之趁机钻钻空子,占了一把便宜。
易邪吃完饭后便有些睁不开眼睛,他任由邱锐之捏着他的小肚子,嘴里哼哼道:“你别碰我”
“好,夫君不碰。”邱锐之将手抽出来,替易邪盖好被子道:“邪儿好好歇息吧。”
“恩”易邪迷糊地抓住邱锐之的胳膊,道:“之之,你陪我睡”
“好。”邱锐之满眼宠溺地低头吻了吻他,便要掀开被子上床,但就在此时,一阵喧哗声却骤然响起。
邱锐之皱了皱眉,这声音听着是在客栈楼下,算算日子,想来该是他让寒露去找的人已经来了
“什么动静?”易邪扒开被子眼神朦胧地问道。
“不知道,邪儿在这里乖乖待着。”邱锐之摸摸他的头道:“夫君下去看看。”
易邪虽然万分不想离开温暖地被窝,但心中的担忧还是促使他强打起精神,他挣扎着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邱锐之却将他压了下来,温柔却也不容反驳地道:“邪儿,要听话,你忘了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了吗?”
易邪迟疑了片刻,最后乖乖躺好道:“好好吧。”
“真乖。”邱锐之抵着他的额头道:“夫君马上就会回来,邪儿不要着急。”
“恩”
邱锐之看着易邪重新闭上眼睛,他的面容顿时变得冷淡起来,转身出了房间,他刚走下楼梯便听到外面喊叫着: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论你江云赋是哪门哪派!是谁的儿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临河帮的人都要替我们惨死的副帮主讨个公道回来!”
“我已经说了一百遍,人不是我杀的,曹翼之前得罪了什么人才惹来这种祸事,你们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的很!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江云赋冷笑道:“再说,你口口声声杀人偿命,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倒是来取我的性命啊?啊?!”
“江少侠,老夫还称一声少侠,不过是看在你爹江大侠的份上!”一位瞧着仙风道骨地老者站出来,道:“今日临河帮的众人请我来主持公道,我就不能放任你再胡作非为,出此恶言!你若是再不知悔改,还口出狂言威吓临河帮的兄弟,就要休怪老夫不讲上一辈的情面!”
第128章()
“悔改,我悔改什么?”江云赋目光如电;盯着那老者道:“你们凭什么认定曹翼就是我杀的;可有人亲眼瞧见我动手了?”
临河帮立即有人跳出来指着江云赋道:“曹副帮主被人杀害的那晚,打更的刚好瞧见你从后院翻出来;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况且,你若没有杀人为什么要逃,不就是怕你的罪行昭告天下;最后让众人都得而诛之吗!”
“你们这些”江云赋周身气势一凝,他额头上的青筋倏然暴起,恶狠狠地瞪向说话那人。
那人先是瑟缩了一下;然后快速瞟了一眼身侧的老者;便立即挺直了胸膛变本加厉地呵斥道:“江云赋!你如此凶态是做给谁看!上次打伤我们帮主还不够;今日又想要动手伤人了吗!你这种暴徒如何配得上‘少侠’二字,今日有冯老在此为临河帮主持公道,你休想再抵赖!”
“冯老?”江云赋怒极反笑道:“我今日倒要看看;我把你这张血口喷人的狗嘴给缝上,谁能拦得了我!!”
“江少侠!”早就闻声前来站在一旁的叶涵枫一惊;立即上前拦住江云赋;道:“不要冲动;你要是在这里动了手便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那人见江云赋被拉住,便继续叫嚣道:“他本来就说不清,人就是他杀的!”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众临河帮人便齐齐附和着叫喊道让江云赋偿命。
那冯老此刻也站出来,更是慷慨激昂道:“本来念在你是江大侠之子的份上;老夫还对此事心存疑窦,但如今见你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如此嚣张跋扈,明目张胆就要戕害无辜,那杀人放火这等罪大恶极的事又有什么做不出来!今日老夫若不让你认罪伏诛的话,恐怕日后这江湖上又要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这一番慷慨陈词掷地有声,引得路人纷纷围过来,交头接耳后便对着江云赋开始指指点点。
而邱锐之正不疾不徐地顺着楼梯慢步走下去,听到这话嘴角勾了勾:这临河帮找来的靠山其名头暂且不说,这胡搅蛮缠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江云赋死盯着冯老目呲欲裂,恨不得一掌上去将这老头拍死,可叶涵枫却在他身边低声提醒道:“他们怕是故意来激你的,叶少侠切勿冲动。”
江云赋闻言咬咬牙,隐忍地偏过头去,而叶涵枫则上前一步,扫视了一下冯老和临河帮为首那人,道:“冯老是吧?前辈的名号我似乎有所耳闻过,敢问前辈可是雁回派的冯长老?”
“正是老夫。”冯老点点头,打量着叶涵枫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叶涵枫,是云逍派的大弟子。”叶涵枫说得客气,但却连一点江湖人之间的礼节都欠奉,她道:“我想前辈也应该听说过关于晚辈的一些薄名,我若是在此为江少侠作证他决计没有害过任何人,不知前辈可否相信?”
“凭什么要信你!你要怎么作证!?无非就是想凭着你的名头大事化了罢了,你当我不懂你们这些名门弟子之间的弯绕吗!”还不等冯老说什么,临河帮为首那人立即大声驳斥道。
冯老到嘴边的客套话顿时咽了回去,活像噎了只苍蝇般难受,雁回派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三流的小门小派,他这个长老的名号远没有云逍派大弟子那么响亮,也就临河帮这种江湖草莽集结的帮派才会把他奉为座上宾。
虽然他是不可能因叶涵枫两句话就这么将此事作罢,但也是不想因此得罪叶涵枫的,可这临河帮的人这么一说,他便连给人家个台阶下都不行了。
毕竟那是名门弟子间的“猫腻儿”啊!
所以原本想给叶涵枫几分面子的冯老,只能梗着脖子摆出一副清高地模样,僵硬地附和道:“他杀人潜逃的事现今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晓,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只差得个结果罢了,就连江大侠都对这事缄默不语,老夫劝叶少侠还是莫要蹚这趟浑水,免得落了云逍派正道魁首的名头。”
“就是!”临河帮那人看着叶涵枫,讽刺道:“叶少侠,你们云逍派自身的腌臜事都没洗得干净,就少来管别人家的闲事了,你们代任掌门家的双儿嫁给了和如梦山庄早有婚约在先的寒江阁阁主,他们夫妻二人也是一路货色,只顾两人相悦不顾他人死活,那林家双儿都委身想要下嫁做妾他们都尚且不肯,还把人家生生逼死,这就是你们这些名门大派的作为!”
叶涵枫一愣,怎么他们一趟回来这谣言又换了个风向,竟是连邱锐之也一同骂上了?
叶涵枫面色怪异,但还不等她发作什么,江云赋到是第一个不干了,他一双眼仿佛结了冰碴似的盯着那男子道:“你想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都尽管来,不要牵扯到其他人身上,易前辈家的双儿你根本就不认识,来见都没见过,你凭什么敢如此说他!就凭你上下两片猪嘴吗!”
“江云赋!你欺人太甚!”临河帮那人指着他厉声道,他左右看了看,对着围观的众人抱拳拱手道:“诸位在此给我临河帮做个见证,说句公道话!这江云赋,他向我们副帮主讨要东西未果起了些争执,便半夜摸进我们副帮主家中杀人越货,可怜我们副帮主家中还有一妻一子,她们从此便无依无靠,日日在家中以泪洗面简直要哭断了肠子。”
那男子说到此处哽咽着嗓音悲呛道:“这等惨剧皆因这江云赋一时贪念,我们帮主想要带我们讨回个公道也被他打成了重伤,如今我们再找上门来诸位也看到了,他仗着出身显赫、结交广泛更是气焰嚣张无比,难道这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可说公理的地方了吗!”
围观的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眼见着杀人偿命的声讨声渐渐大了起来,那男子刚想趁机再加一把火,就听一道冷声响起,那其中的寒意似乎穿透了层层人群直逼眼前,让那男子猛然打了个寒颤。
“公理若是真无处可诉,就不会让你有机会站在这里上蹿下跳了。”
邱锐之信步闲庭地走过来,他眉眼淡漠地扫了扫众人,然后转头看了看江云赋,带着一丝疏离的笑容道:“前段日子,内人承蒙江少侠照顾了,今日此般就当做我的还礼吧。”
江云赋脸色不太好,他沉声问道:“你不是——”
——失忆了吗?
“邪儿他向来喜爱缠着我讲些事情,不论事无巨细他都愿和我说说。”邱锐之打断他,模棱两可地算是应答道。
江云赋没有说话,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和在幻境中那会儿判若两人,江云赋不相信他对自己心存善意,这个男人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恶念绝不会因一个失忆就烟消云散。
而且邱锐之字里行间表现出的和易邪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更让江云赋心中仿佛有一小撮恶毒的妒火在燃烧,烧的他五脏六腑的阴暗处焦黑如碳,又同时让他对自己那份不死心厌恶无比。
“你又是什么人!”临河帮那男子惊疑不定地问道,他声音远没有刚才有底气,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与江云赋有八分相似,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就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叫人不敢过多凝视,总怕会将他一同拖进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邱锐之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有眼无珠的东西。”
“你!”男子大怒,他抬手指着邱锐之刚要说什么,就突然感觉一道气流从耳边擦过,同时指尖传来一股剧痛,紧接着他就看见自己伸出的食指弯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