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番话只不过是探探口风,想知道那东西在易邪心中有几分斤两如今看来易邪显然十分看重这个孩子,虽然这个结论让他不悦,但堕胎的事却也是不能再提了。
不过是一团还没成形的死肉罢了,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焦急的?邱锐之心中怨怼,但张开口却又是道:“当然不会,我只是太过关心邪儿的想法,才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邪儿有了我的孩子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想拿到他?”
话音刚落,虞骨就突然在一旁极不捧场的‘呵呵’笑了两声,邱锐之向他冷冷一瞥,他却笑容不变,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面,愉悦道:“你们小两口慢聊,我还得去把解药给弄出来,就不奉陪了!”说完就脚底抹油似的溜了,只留两人在房中对视。
“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易邪将视线从虞骨身上收回,冲邱锐之问道。
“邪儿是什么意思?”邱锐之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我何时骗你了?”
易邪最烦邱锐之明知故问这一出,就是仗着他脸皮薄有些话说不出口而欺负他,可这次他是不想再让邱锐之得逞了,生硬的开口道:“我、我明明是是怀孕了,可你却告诉我,我只是受了风寒”
“夫君哪里会骗你,邪儿确实是受了凉的。”邱锐之去碰他放在床边的手,慢慢与他十指相扣道:“我方才从虞骨那得知邪儿有喜了,自是十分高兴的,可是紧接他却又告诉我,邪儿落崖时受了伤,又在崖底受了阴寒,现下胎心不稳,这一胎怕是很难留住的,我是怕邪儿伤心才不想说的”
易邪闻言登时呼吸一窒,抓紧了邱锐之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慌张道:“那那要怎么办?”
邱锐之见易邪因自己瞎编的话而脸色惨白,顿时心疼起来。邪儿一向心软,云逍派那些不起眼的普通弟子都能让他牵肠挂肚的,更何况是他腹中骨肉?邱锐之有些后悔,他不该拿这个来吓唬他的邪儿的。
于是扣着易邪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安抚他道:“邪儿莫怕,虽说这孩子极难保住,可那么多风浪他也是熬过来了,眼下只是太过虚弱,想来只要细心安养,便无大碍,所以等解药制出,我们就立刻启程回寒江阁,好好休养。”
“真的吗?”易邪满怀希冀的问道。
邱锐之突然有遮住他双眼的冲动,他不敢直视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更不敢想象若易邪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没几天就夭折的话,那双眼又该是怎样的伤心绝望。
但这点愧疚很快就被邱锐之抛在脑后,这个人是早就没有了良心的,他只想把他的宝物好好藏在怀里,把握在手中,一点都不肯与人分享,就算是他的亲生骨肉也一样。
所以他望着易邪一脸的宠爱,将那点贪婪深深的藏在眼底,他道:“自是真的,只是邪儿那时定要乖乖听话,不要再随便乱跑,老实待在房中好生安养,孩子才能好起来。”
易邪听着这话略感不适,因为邱锐之以前说过太多类似的话了,几乎都是威胁他要将他关在房中,永不见人的。所以这安慰的话听到耳中,也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可自两人表明心意以来,易邪就不想再处处都用恶意来揣测邱锐之的话语,而且事关胎儿安危,他于是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待在卧房不乱走就是了。”
“邪儿真乖。”邱锐之眉眼一弯,夸奖道。
这个回答显然是合了他的心意,易邪越发觉得好似中了什么圈套,可刚才那番一惊一乍的,却是耗掉了他不少精力,这一会儿就又疲倦起来,也无暇顾及那些了。
邱锐之替他盖好被子后,又细细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院中虞骨面前摊着一堆叫不出名字的药材,正鼓捣着入神,冷不丁一侧头,就瞄到在他身后邱锐之带着不明笑容的脸。
放下手中抓着的一把暗黄色呈月牙状的东西,虞骨拂了拂袖子上的碎渣转过身来,从容不迫道:“怎么?你这是找我算账来了?”
“我怎么敢?”邱锐之阴阳怪气道:“我的把柄可都落在你的手里不是吗?”
这话说的虞骨只觉一阵恶寒,浑身不得劲。听起来像是在示弱一样,但其实根本就是在威胁他。
“你什么意思?把邱世炎扳倒后你没跟我玩过河拆桥,现在倒好,跟你媳妇揭你句底你就想杀人灭口了?”虞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就好像忠臣面对终日沉溺声色的君主一般心痛。
“杀人灭口还远谈不上。”邱锐之道:“我只是提醒你,日后在邪儿面前谨言慎行。”
虞骨抽动了一下嘴角,道:“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什么事都处处瞒他骗他,你心里就真的好受?”
邱锐之一笑:“现在和我装善人,那时给我合欢蛊的人是谁?”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虽这么说,虞骨脸上还是有些心虚,说道:“你们既然两情相悦,就差那临门一脚,我自然只是顺水推舟了那么一下,那东西左右就当是床笫之间的情趣罢了,谁知还能闹出这一档子事来?”
第52章 归()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邱锐之道:“你只要今后管好你的嘴就行了。”
“我还真就不懂了。”虞骨啧了一声道:“我不过说句实话值得你这么再三提点?再说;身怀六甲这种事怎么瞒得住;既是早晚都要知道的事,现在说了又有何妨?”
“自有妨碍。”邱锐之说道;但却未与虞骨解释有何妨碍,只是摇了摇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虞骨。
叹道:“不过与你说;你也不明白。”
虞骨:“”
不得不说,邱锐之那一脸‘你一个孤家寡人懂什么’的表情,深深伤害了虞骨;让他沉浸在自我怀疑中竟一时间不能言语;邱锐之却毫无所觉;撂下这句话便转身进屋了。
只留虞骨一脸复杂的站在原地,一只手无意识的将药材抓起又放下,他此刻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邱锐之这种人竟然比他先解决了终身大事,不仅先娶了媳妇;现在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再说两人明明一同长大;现今身份却是云泥之别;一个是名门正派的掌权人,一个是乡镇上的穷大夫,这点他到还可以忍受,毕竟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他就是喜欢这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可一想到邱锐之这个黑心的在世人面前衣冠楚楚;背地里却恶事做尽,动不动总拿他当做不要钱的苦力,不道谢就算了,还跟他摆脸色就是这样的人偏偏有人死心塌地的跟他,而他一个及时悬崖勒马,知恩图报且平日里救死扶伤积攒功德的年轻大夫,竟无人问津!
这世道究竟怎么了!?虞骨愤愤不平的抓起一把药材扔进药臼里,格外卖力的捣着,他现在只想尽快将解药弄出来,让碍眼的邱锐之赶紧脱离他的视线!
托虞骨如此‘奋发图强’的福,易邪两人得以在第二天就上路了,临走前邱锐之还不忘冲本就一贫如洗的虞骨要些银两,换了辆舒服些的马车,以免他的邪儿受苦。
“你回去之后一定要派人来把银子还给我”虞骨站在门口,哆哆嗦嗦的将手中的银两递到邱锐之手上。
“看我心情如何吧。”邱锐之随口丢下一句,就转身上了马车。
虞骨顿时哆嗦的更厉害了。
“那那可是我一年的口粮”
易邪听不下去了,他白了一眼马车内泰然自若的邱锐之,掀开帘子,冲虞骨道:“放心吧,鱼大夫,他要不还你钱的话,我就替他还你!”
邱锐之这时有反应了,他挑眉道:“邪儿哪来的钱?”
“自然是我从我嫁妆里拿了”易邪转头对他道。
“太感谢了!”虞骨听到易邪如此说,顿时热泪盈眶道:“你这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嫁给邱锐之真是白瞎了,以后你就不是我嫂子了,我管你叫大哥!”
易邪默默的放下了马车帘子。
“你看看你都把人逼成什么样了”易邪对含笑看着他的邱锐之指责道。
“你当他真缺这些银两?”邱锐之道:“当年他帮我弄倒邱世炎,我坐上阁主之位后可是把阁中库存的现银分了一半给他。”
“一半!!”易邪惊的差点站起来磕到脑袋,好在他一抬身子就一阵眩晕,又坐了回去,揉了揉太阳穴道:“一半那得多少银子啊,你也真舍得?!”
一个百年武林大派库存银子的一半,少说也要不下十万两了吧?那邱锐之刚跟鱼骨拿的这点岂不是就连根毛都算不上?要不是马车已经开始走了,易邪都恨不得再去鱼骨家里搜刮一番。
邱锐之揽过他,帮他揉着头上穴位,缓缓道:“我有什么舍不得?他帮我坐上阁主之位,却不想留在阁中掌权,那这些银两就当给他的报酬了。”
“再说。”邱锐之微微一笑:“阁中库房里真正值钱的可不是那些现银”
这一句才是重点吧易邪就知道,邱锐之自己挥霍无度,视钱财如粪土,但却绝不可能对别人那么慷慨,至少那一半库银绝对不会让他伤筋动骨,他才会如此轻易地送出去。
“不对啊!”易邪又想了想,纳闷道:“既然他有那么多钱,怎么还过得如此寒酸,你拿他几十两银子,他都心疼成这样?”
“你就是给他一座金山,他也是藏起来不动一分,然后吃糠咽菜。”邱锐之道:“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穷人命。”
易邪无奈,世上确实有这种人,家财万贯却连块肉都舍不得吃,也不知留着钱是能下崽还是怎么着。
可易邪觉得邱锐之说的也过于刻薄了,怎么着鱼骨也是他的朋友啊,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他?摸了摸小腹,为了下一代考虑,易邪觉得是时候对邱锐之进行一些思想教育了。
“之之,我觉得你”易邪停顿了一下,本想说让他嘴上留点德,可再以仔细思索,以邱锐之的脾性定然是不会改的,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少说话。”
突然被嫌弃的邱锐之一愣,随即带着一脸受伤的表情道:“我是哪里让邪儿不满了,竟话都不让我说了”
易邪这才觉出自己的话是有几分伤人,赶紧道:“不是不让你说话,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说话注意着些,毕竟毕竟”
“毕竟什么?”邱锐之问道。
邱锐之是确实不懂,可易邪总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登时红着脸怒道:“毕竟我现在有孕在身,让孩子听见多不好!”
“他能听懂什么?”邱锐之瞄了一眼易邪的小腹,很是不在意道。
“当然能听懂了!”其实易邪也觉得孩子这么小,连胎动都没有,怕是什么也不懂的,可为了反驳邱锐之还是顺口说出这句话,但看邱锐之一脸等着他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易邪憋了半天,搜肠刮肚也没编出什么靠谱的理由来,深感自己编瞎话的功力还是不够,于是干脆打岔道:
“你说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问出口易邪就有些后悔,邱锐之明显是个没文化的,侍卫名字都是照二十四节气来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地主家的护院呢,他能起出什么好名字来,万一他起个‘狗蛋’‘狗剩子’‘二狗子’这样的名字,他还自我感觉良好,而自己又因为怕伤害他的玻璃心而不敢反对该怎么办?
比起易邪的苦恼,邱锐之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反正这东西也是个不长命的,多半生下来就死了,就起个好记的名字方便邪儿每年祭奠一下就得了。
“欢欢。”邱锐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呃,这这、这不就是传说中‘在大街上一声吼,就会有一万条狗回头看你’的名字吗?
不过也、也好,易邪勉强乐观的想着,总比二狗子要好,欢欢就欢欢吧不不,易邪又赶紧摇头,他突然想起,双儿生下的孩子性别只能是男孩,只是在于是不是双儿的区别,那一个男孩叫欢欢是不是不太好?
易邪陷入了深沉的思考当中,完全忘了给予起名的邱锐之肯定,不过邱锐之也不关心这个,倒不如说一听到与这孩子有关的事他就觉得烦,易邪没有继续提下去正合他意。
于是这么一路上,易邪已经从孩子起什么名字想到了孩子将来该学什么武功?拜谁为师?能不能找到媳妇?是继承家业好还是让他自己外出闯荡好?万一长歪了跟邱锐之一样最后为祸一方,闹得江湖不得安宁怎么办?那时候要不要大义灭亲等等问题。
“唉!”易邪叹了口气,“我觉得杀死他我还是做不到,不如就废掉他的武功,让他远走塞外吧”等马车快行至寒江阁时,易邪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邱锐之:“???”
等下了马车,易邪还在为这事纠结,邱锐之看他走路不看着脚下,怕他摔倒,只能牵着他走,一路上都非常平静,寒江阁似乎还跟他们走时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连丫鬟也是如从前一般,低眉顺眼,见到两人皆停下恭敬行礼。
“荣怀雪现在何处?”
易邪听到邱锐之说话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就见大雪不知何时已在两人身旁了。
“回阁主,荣小姐现在内宅西院。”大雪道。
“我记得那不是她的住处吧?”邱锐之道,内宅是女眷住的地方,邱世炎虽只有他一个儿子,但邱世炎自己还有一些兄弟,也就是他的叔伯之类。他们却不止一个儿子,这些人都住在邱府,住在内宅的大多是他们家中女眷或者外来做客的女子。荣怀雪身为阁中弟子,她的住处不在内宅甚至不在邱府中,而是在寒江阁主楼下面的弟子房。
“荣小姐是在照顾叶叶小姐,已经一连多日都休息在那了。”大雪答道。
易邪一听,连忙问道:“叶小姐?可是叶涵枫?!”
“回夫人,正是。”
“她不是被段风流控制了么,怎么会在寒江阁?”易邪惊喜道,涵枫没事就好,不然他也不敢回云逍派,没脸去见叶师叔了。
大雪看了看邱锐之,邱锐之自也疑惑,他根本不知道叶涵枫被段风流所控之事,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大雪继续说。
“事情是这样,属下将消息传回寒江阁,将阁主提醒的话与荣小姐说后,荣小姐便开始替阁主打理阁中事务,她似无意间向属下打听阁主在如梦山庄时的详细状况,属下只挑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其中就提到了云逍派的叶小姐。”
大雪顿了顿,面色有些怪异道:“荣小姐听到我口中描述的叶小姐似乎很激动,向我询问叶小姐容貌特征,属下觉得无妨便说了,之后荣小姐便问她现在何处,属下自然不知,可恰逢云逍派送了书信过来,信中询问夫人还、还有阁主的状况。”
大雪说到这不自然了一下,继续道:“又提起段风流正在如梦山庄一带流窜,荣小姐听了不知联想到什么,便要追寻这段风流。”
“哦?”邱锐之脸上显露出些趣味来,道:“你继续说。”
“是。”大雪应了声,接着道:“属下担心阁主安危,自是同意配合她寻找段风流下落的,这一寻便是半月,属下无能,一众玄衣卫都未能找到段风流踪迹,最后竟是荣小姐不知用何方法找到了他,并将其击败,救下了叶小姐”
邱锐之听到荣怀雪抓住了段风流,脸色一变,眯眼道:“那段风流现在何处?”
“阁主恕罪。”大雪低头道:“荣小姐救下叶小姐后,便突然出现一人劫走了段风流,那人武功奇高,善使一弯月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