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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等大爷把粥做好,易邪自己匆匆吃完过后,端着碗粥到里屋,去喂躺在那的邱锐之。
不得不说,大爷煮的粥还是很香的,至少易邪觉得很香,而邱锐之则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了,任由易邪怎么劝都不肯张口,比喝药还要费劲。
“你就再喝两口能药死你啊!”易邪气道。
“我不想喝粥。”邱锐之可怜巴巴的道。“我想吃肉。”
“来,你把粥喝了,晚上就能吃肉了,乖”易邪把勺子凑到邱锐之嘴边。
“我不喝!”邱锐之扭过头去,气哼哼的道:“你不让我吃肉,你都不疼我”
“你还要我怎么疼你啊?”易邪无奈道:“伺候你吃饭你都不吃”
“我要你喂我。”
“我现在没有喂你吗?”
谁知邱锐之突然扭捏起来,吞吞吐吐道:“我不要你这么喂我”
易邪端着碗,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勺子,问道:“不这么喂还怎么喂,倒立喂你吗?”
邱锐之却不肯再说话,在易邪连番追问之下,才磨磨蹭蹭的道:“我想要邪儿用嘴喂我”
卧槽,大哥,你挺会玩啊?
易邪真是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邱锐之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忘换着招数来占他便宜,往后若邱锐之恢复正常了,两人回到寒江阁后,他定要挂个牌匾在两人床头,上书‘脑残志坚’四个字赠与邱锐之,让他时刻铭记这段难忘的时光。
但当下易邪就把碗往桌上一放,对邱锐之道:“你爱吃不吃,我还不伺候了呢!”
“邪儿一点都不疼我”邱锐之又开始磨人的念叨。
可就算这回邱锐之再怎么磨他,易邪也发誓绝不会用嘴去喂他,也不知道邱锐之怎么能想出这种不要脸的要求来,以前总说些荤话逗他手脚也总不老实就算了,怎么如今脑子坏了却还是色心不死。
听邱锐之还在念叨他,易邪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道:“对对对,我就是不疼你了,你去找个疼你的吧!”
邱锐之一下子就不磨叽了,他眼巴巴的看着易邪,委屈又可怜的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易邪看不得他那样,心早就软了,可还想给他个教训,于是道:“我不是说笑啊,你以后再像刚才这样,不好好吃饭还总提乱七八糟的要求,我就把你送给别人!”
“我知道”邱锐之扁扁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知道邪儿根本不喜欢我根本不关心我也不在乎我,我惹邪儿生气,邪儿转身就走了,不肯哄我一句,我怎么求邪儿不要离开,邪儿还是走了”
第39章 怀疑()
易邪呆愣的站在原地,他本还以为邱锐之脑子不清楚了;以前那些事恐怕也是记不清了;谁知他都还记得,甚至还明白自己不喜欢他的各种强迫易邪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邱锐之从前就压在心里的;但是他知道从前的邱锐之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从前的邱锐之只会强压着自己向他低下头颅,迫使他屈从服软。
但他宁愿邱锐之还像从前一样,不要有一点改变;这样他就永远不会有一丝动摇,永远不会对邱锐之产生什么好感,这样无论邱锐之对他是好是坏;他都可以无动于衷;因为不在乎的话;就不会受到伤害,这是他在这场本就差距悬殊的关系中唯一能保全自己的办法。
可是,就算他能对邱锐之的伤疤视而不见;对邱锐之口中的爱意充耳不闻,他却终究不能在此时此刻;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邪儿”邱锐之吸着鼻子;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
这一唤让易邪从五味杂陈的情绪中回过神;他连忙爬到炕上跪坐在邱锐之面前,轻轻地拿袖子给他擦掉眼泪,边擦边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我不讨厌你”
邱锐之拽着易邪的袖子又在自己脸上使劲蹭了蹭;眼睛红红的问道:“真的吗?”
易邪强忍着把自己袖子拽回来的冲动,微笑道:“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邪儿亲/亲我。”邱锐之立马得寸进尺道。
易邪嘴角抽了抽,刚想发火,就见邱锐之眼眶一红,眼瞧着眼泪就又要下来。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
易邪心一横,仰头在邱锐之唇上快速的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扭过头去不看他。“这样行了吧”
邱锐之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微红的眼眶里眼神亮得可怕,易邪没看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用痴儿撒娇般甜的黏/腻的声音道:“不行,不够我还想要”
易邪听得浑身发毛,那甜腻的语调从邱锐之低沉的嗓音说出来带着一股诡异的危险,易邪不安的动了动,却一下被扑倒在炕上,邱锐之像条撒欢的狗一样从他的脸舔/到他的下巴再到脖颈,最后在他锁骨上反复舔/舐,易邪感受肌肤上传来的柔软滑腻的触感,想要推开他,却又怕碰到邱锐之那只受伤的手臂,易邪只能张开嘴想要叫邱锐之停下,谁知邱锐之却见缝插针的吻上他的嘴,舌头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直在易邪口腔内翻/搅、舔/弄,迫使易邪吞咽他的口水。
易邪被他吻得眩晕,头皮泛起阵阵酥/麻,耳边充斥的尽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他不自觉的屈起双/腿,想要压抑某种难耐的燥热,却被邱锐之一只手硬插/进两腿之间,在大/腿内侧来回抚摸,揉/捏着。
阵阵快/感如同藤蔓般爬上易邪的四肢百骸,令他手脚发软,只能勉强的提起一丝清明让他察觉事情的不对劲。
不不对邱锐之这种样子他太熟悉了,那如同来自野兽般的,似乎要将他吞噬入腹的侵略感
易邪瞬间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邱锐之脑袋根本没毛病!全都是在骗他!
这个念头顿时让易邪气急,他使出最后一丝力气,一脚蹬开邱锐之,拢起被邱锐之扯乱的衣衫就坐起来就怒道:“邱锐之,你!!”
‘你是不是装的’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易邪就见邱锐之被他踹开之后用那只伤到的手臂撑了一下身子,顿时满脸苍白的倒在了一边。
于是易邪气势汹汹的质问就变成了一声惊呼:“你你没事吧?!”
易邪连忙凑过去,想把邱锐之翻过来好好看看他的胳膊,邱锐之却故意避开不让他看。
“你干嘛!”易邪急道。
“你不让我亲,你还踢我,我不喜欢你了!”邱锐之捂着自己的胳膊,鼻子一抽一抽的,又哭了起来:“你走开!我不要再喜欢你了,我的手我好疼啊”
易邪又疑惑了,看邱锐之这样,不像装的啊难道那些行为只是作为雄性的本能?
而且如果邱锐之真是装的,那他之前的那些行为易邪回想了一下,打了个哆嗦,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装的,易邪甩甩头。
邱锐之一个傲到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多没底线的行为?就算是想要博取他的同情,也远不用做到那那种程度吧?再说了,他就不怕自己受不了他那傻样,再趁他没了武功,扔下他就跑了?
邱锐之又哀哀叫着疼,唤回了易邪的注意力,易邪更加肯定邱锐之不能是故意装的,邱锐之被子蛊的焚心之痛折磨时都不肯吭一声,向他服个软。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伤就跟撒娇喊痛呢?
“我那是不小心的”易邪轻轻推着他,道:“乖,你让我看看你的胳膊,你别压着它”
“我不给你看!你走!让我疼死好了”邱锐之不依不饶的闹腾着。
“你别闹了”易邪头疼,他有些后悔把邱锐之踢开了。“我错了好不好,以后再也不踢你了,你给我看看你的胳膊,啊?”
邱锐之干打雷不下雨的又闹了一阵,才终于肯把手臂亮出来给易邪看,易邪轻轻的捧着他的手臂仔细看了看,似乎没什么大事,比起昨天好像还消了些肿。
“好像比昨天好了些”易邪低头看着邱锐之的手臂喃喃自语道,却没注意邱锐之缓缓凑近他的脸,易邪感觉到有呼吸喷洒在他脸时吓了一跳,还好没有扯到邱锐之的胳膊。
他轻轻放下邱锐之的胳膊,不自在的往后蹭了蹭身子,道:“你又要干嘛?”
唉,邱锐之以前好好的时候他不敢跟他大声说话也就算了,现在邱锐之既没了武功还是个傻子他还是不敢和他大声说话,这都是什么事啊?
“邪儿再亲/亲我,我就不疼了”邱锐之涎着脸道。
邱锐之这样子实在太像以前对他那副泼皮赖脸,故意调戏他的模样,可易邪总觉得邱锐之如今还是欠缺点什么,叫人看着就不像是个正常的。
邱锐之见易邪不搭理他,自己就伸手摸上了易邪的腰,易邪却突然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弹开了。
易邪惊慌的从炕上下来,刚才只顾着担心邱锐之手臂的伤,这会儿平静下来又被邱锐之碰触后,易邪感觉下腹那股燥热难耐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仅仅是和邱锐之共处一室,他都好像能闻到来自邱锐之身上的如同雄兽发/情般的气息,在他鼻尖萦绕,仿佛有着令人窒息的压力和难以言说的诱/惑,让他头脑发胀,浑身发软,感觉要喘不过气来。
“我我出去透透气!”易邪撂下这一句就匆匆跑了出去。
邱锐之伸着手想要挽留他,但最终只是指尖撩过了易邪的衣角。他眼巴巴的看着易邪跑了出去,整个人趴在炕边上,未能抓住易邪的手臂垂下来在空中摇晃着,眼中是浓浓的哀怨。
易邪一下子跑到了屋外,他大口大口的呼着外面的空气,感觉远离了邱锐之后,身上的热度也缓缓散去,这才平静下来。
不过他也不敢回去看着邱锐之了,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体不对劲,格外的想要靠近旁边的邱锐之,渴望着他的抚摸和安慰,但这股冲动硬是被他生生忍了回去,但代价就是一夜都没有睡着。
好像自从和邱锐之第一次过后,他的身体就变得很奇怪,总是莫名的感到一股燥热,急需人来抚/慰而这个人,只能是邱锐之,或者说,他所渴望的就只有邱锐之。
难道是邱锐之身上有什么问题?
“想什么呢,在你身后站半天了也没见你动弹!”大爷突然在他身后道。
易邪吓了一跳回过头,听这话心说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被你打断了,但易邪也并非心思重的人,马上就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看着大爷手里拎着那只公鸡,问道:“大爷,你这是?”
“褪毛!要不怎么下锅?”大爷道。
易邪正发愁怎么帮大爷干点他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会儿立刻就道:“我帮你吧!大爷!”
大爷也没拒绝,于是过一会儿小院里就多了一老一少两个人围着个木盆坐在小板凳上薅着鸡毛,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大爷话不多,但耐不住易邪是个能说的,他对着邱锐之这种讲话不中听,三句话就想让人掐死他的人都能唠的下去,更何况对旁人了?这么一会儿就把大爷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都打听清楚了。
大爷原来还是个富家的公子哥,家里是开布庄的,在江南那边很有些名气,大爷的父母还非常恩爱,虽然大爷的母亲早年生他的时候坏了身子,往后再难有孩子了,但大爷的父亲却依然没有纳妾。纵使唯一的儿子是个双儿,也非常宠爱他,知道儿子不会做生意,他父亲就想着招个上门女婿替儿子打理布庄,让儿子安心的在家里坐着享福就行。
“那大爷你现在怎么会在这?”易邪问道。
大爷撸掉粘在手上的鸡毛,平淡道:“我爹想招上门女婿,挑来挑去就选了个在他布庄里干活的,得他器重的一个男子,那男子出身贫寒,但人品很好,也能干,也知感恩哪里都好,但唯有一点”
“就是当时的我不喜欢。”大爷接着道:“但是我爹很看好他,认为这就是我的良人,我却不愿意,总想着像那戏里唱的才子佳人一般找个合自己心意的,于是就跟家里吵了起来,最后在一天晚上留了个纸条就离家出走了。”
呃易邪表示能理解,毕竟他一开始也是因为他外公的心血来潮就把他吓得离家出走了,不过和大爷不一样的是易邪对自己的婚事并没有期待,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嫁人而已,可谁知
呵呵呵,不光嫁了人,还嫁了个神经病。
所以易邪听到大爷也离家出走了,他下意识就觉得后面的故事不会很美妙了。
第40章 当年往事()
说起来,易邪还不知大爷名讳;但马上大爷后面讲述里就报了自己姓名。
大爷姓杜;名修宁。在留下一封出走的书信后,杜修宁就这么带着干粮和盘缠离开江南;因为双儿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杜修宁就特意遮盖了脸边的印记,再加上身量也不矮;看起来就是个略显瘦弱的俊俏男子。
本就是跟家中怄气而出走,杜修宁也没什么目的方向,只是一路北上;在这途中偶遇了一英俊青年;名叫岑青。
岑青是江湖中人;在客栈歇脚的时候遇到杜修宁被一群混子纠缠,便出手替他解围,杜修宁本想用银两答谢岑青;却被拒绝了,反而被岑青识破了双儿的身份;杜修宁见瞒不住也就爽快承认了;之后岑青就提出要和杜修宁结伴而行;但叫杜修宁莫要误会,只是因为两人恰好同路罢了,杜修宁知他其实是好意护送自己,便答应了下来,之后两人便一同上路了。
岑青和自小就待在家中的杜修宁不同;他从少年起就在江湖中游历,走遍了大江南北,知道许多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奇闻异事,为人也开朗健谈,刚正不阿,
杜修宁那时正是容易动心的年纪,岑青之前又对他出手相助,再加上一路相随,朝夕相处,杜修宁怎么能不对岑青这样的男子生出情愫来?
如果只是单相思倒也罢了,偏偏岑青也有此意,一路对杜修宁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就这样,两人很快就情投意合,杜修宁也告诉了岑青他是不喜家中给他安排的婚事一气之下才出走,可如今已找到自己心仪之人,而且离家久了他也怕家人担心,就想带岑青回去面见父母。
岑青却对杜修宁说现在回去恐怕杜修宁的父母正在气头上,而他一介江湖草莽,孑然一身,想来杜修宁父母也不能同意杜修宁跟着他受苦,不如两人先成了亲,等以后有了孩子,日子过得安稳了,再回去求得父母原谅。
杜修宁也是害怕回到家中就被父母关起来再不能和岑青相见,而且他也是爱极了岑青,想与他共度一生,于是听岑青这么说也不疑有他,当下就答应了。
之后两人便在北方一小镇上安顿下来,拜堂成亲,开始过起日子来。一开始一切都好,岑青在两人成亲之后依然对他千依百顺,关怀备至,让杜修宁本来有点忐忑的心彻底放了下去,但这份安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岑青经常是早出晚归,有时候更是鸡鸣就起,月升才归。一开始杜修宁以为他是出去赚取家用,可杜修宁慢慢发现岑青每次晚回来,身上衣物都换了一套,不再是早起时穿的那件,而身上也好像沐浴过了一番,十分干净清爽。
杜修宁很伤心,他认为岑青是在外面有了别人,可岑青对他依然还像从前那般好,他也并没有亲眼所见岑青与别人在一起,便无法指责岑青,又怕只凭自己捕风捉影的怀疑让两人心生嫌隙,最后只能自己将这些猜测藏在心里,终日闷闷不乐。
岑青自然很快就发现了杜修宁的不对劲,他再三询问杜修宁为何郁郁寡欢,杜修宁就是不说,可岑青总是不依不饶的逼问最终还是惹急了杜修宁,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