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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关系了!”易邪说着就把自己那盘螃蟹推到邱锐之面前,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邱锐之:“”
易邪眼睛又瞪大了一点。
邱锐之:“?”
易邪无奈,邱锐之这个不开窍的,他只能明着说了:“人家不会剥螃蟹嘛!”
这语气不光易邪自己,叶涵枫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他。
但邱锐之却恍然大悟,接过那碟螃蟹就开起工来。
易邪冲着他满意的点点头,孺子还是可教啊,然后转过头来对璎珞说道:“你看!就是这么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才有人疼,只有不会剥螃蟹的姑娘才能找到夫君,要不然什么事你自己都干了,要夫君还干嘛呢?坐在旁边当摆件啊?”
被贬为‘摆件’的人还在旁边埋头与螃蟹斗争。
“是吗”叶涵枫眼神转向易邪身边的邱锐之,挑眉问道:“那如果他要找的夫君也不会剥螃蟹呢?”
“这不是会不会剥螃蟹的问题,我是要说”易邪一边解释一边顺着叶涵枫的目光转过头去,发现邱锐之面前的盘子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一些红红白白的东西,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什么呕吐物,再定睛一看,易邪才发现那上面是碎成渣的蟹壳和成泥状的蟹肉堆在一起的混合体。
“我他!”易邪目瞪口呆,低头看看那坨屎一样的物体,再抬头看看邱锐之平静无波的脸道:“你不会剥螃蟹你早说啊!装什么大尾巴狼!”
“不是你让我剥的么?”邱锐之还有理了,他理直气壮地道:“娘子的要求为夫怎么能拒绝?就算是不会剥总还是要尝试一下的。”
“你这是暴殄天物,你逛过菜市场吗?知道现在螃蟹都多贵吗?”易邪的小肚鸡肠爆发了,虽然钱不是他赚的,这螃蟹也是邱锐之买的,但是这不妨碍他对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进行谴责!
“邪儿是心疼这盘螃蟹吗?”说着,邱锐之掀帘走出去对楼下忙着的小二招招手,喊道:“小二!再上一盘螃蟹!”
易邪阻止不及时,那边小二已经应下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出去说不要了,只能手柱在桌面上掩面作扶额状。
叶涵枫已经在一旁笑出了声,邱锐之还浑然不觉的回到易邪身边,柔声道:“待为夫多练习几次,兴许就能为邪儿剥好这螃蟹了。”
易邪这一听还得了,合着他再要一盘是要继续‘和稀泥’,于是等那盘螃蟹上来之后,他连忙从小二手里接过来,挡住邱锐之的手道:“不用你了!我给你剥好不好?”
邱锐之一愣,然后笑道:“好啊,那夫君就麻烦邪儿了。”
唉!易邪叹口气,也不知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邱锐之的,到底还是伺候他的命,不过他应该想到的,邱锐之一个连头发都不会梳的人怎么可能会剥螃蟹这种技术活呢?
易邪不知道的是,虽然他自己觉得邱锐之烦人的要死,但他和邱锐之平时的相处看在旁人眼里却是一对新婚燕尔、爱打情骂俏的小夫妻。
看着易邪气急败坏的样子,叶涵枫嘴角还带着笑意,眼底的某些东西却是沉了下来。她本想找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好好告诫一下易邪,这邱锐之绝非良善之辈。可如今看着两人相处自如、嬉笑怒骂的模样这话看来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在这一桌之上,她已经俨然成了外人,易邪若是真一门心思扑在这邱锐之身上,她就算再怎么说这人不好,易邪想来也是听不进去的。
想到这,叶涵枫心里有些惆怅,她是很喜欢这个小师弟的,就算两人已多年不见,可也没有半点生分的感觉。所以骤然听闻易邪嫁人,又听说那人是易邪自己喜欢的,她本是替他欣喜的,可如今真见了面,叶涵枫又生出些娘家人的心思来,看这邱锐之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更何况这人本身就有很大问题。
可终究这还是易邪自己选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易邪想来也是不想让他人置喙的。
他也并非是孩子了啊叶涵枫用手帕不紧不慢的擦了手,站起来对邱锐之拱手道:“今日就多谢邱阁主款待了,在下还有事缠身,就先行一步了。”
邱锐之微笑着点点头:“叶姑娘慢走,我就不送了。”
易邪连忙站起来:“这么快就走啊,那明天如梦山庄婚宴你来吗?”
叶涵枫摇头一笑:“我又没收到请柬,不请自去恐怕不好吧”
接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叶涵枫正了正神色,对易邪道:“对了,你最近日子小心些,我听闻这一带闹什么怪人,常有双儿被掳了去,就再无音讯了”
邱锐之这时接话道:“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听那传言说的太过离奇,说那怪人长了一张狐狸脸,被他掠走的双儿,最后发现时都是失血过多而死。”
“你什么时候有耳闻的?我怎么不知道?”易邪迷惑道。
“自是下面的人打听来的消息,多半是些无聊的,我想邪儿也不会爱听”
叶涵枫打断两人的夫妻小话,严肃道:“传言也并非都是夸张的,而且失血过多而死只是委婉的说法,我曾见过遇害双儿的尸体,他的下身几乎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死状极为凄惨。”
“叶姑娘尽管放心就是,我会让邪儿时刻在我视线之内,绝不会让他有一丁点危险的。”邱锐之道。
话说的好听,但叶涵枫见他神色间并不当回事,略带冷意道:“邱阁主真能做到你所说的就好,如若阿邪真受到了什么伤害,我绝不会饶过你!!”
邱锐之眯了眯眼,很久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了,为了易邪,易留行和尹恩仇的冷言冷语他都可以忍,可这叶涵枫又算是什么东西,云逍派个个都要拿他当贼防吗?
眼看着邱锐之神色不对,易邪马上跳出来,横在两人面前道:“没事没事,涵枫你就放心吧,就算他看管不来我,我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担心我。”
于是易邪从叶涵枫脸上看到了怜悯和恨铁不成钢的悲痛。
易邪:“”
叶涵枫不高兴,邱锐之听了这话更不高兴,他冷淡的横了易邪一眼,然后看向叶涵枫,他本是不屑对一个外人做什么承诺的,可易邪刚才那话简直是在打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脸,他只能冷冰冰的对叶涵枫道:“叶姑娘放心,易邪若是伤了一根毫毛,我就提头来见你,如何?”
叶涵枫冷哼一声,抱拳道:“那邱阁主就铭记自己这句话吧!”说罢,对易邪一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易邪战战兢兢的愣在原地。怎么办?邱锐之是不是不高兴了?他刚才好像直呼我的全名了啊
易邪不敢回头看邱锐之,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就算他话里有质疑邱锐之能力的意思,他也是无心的啊!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吧邱锐之肯定没有那么心胸狭窄
“砰”一声巨响,易邪听到坚硬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是盘子落在地上稀里哗啦的声响,易邪回过头就见那酒楼价格不菲的花梨木桌面已经碎成两半,一桌酒菜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邱锐之好似十月寒冰一般立在那里,与之相反的是一双黑眸好像燃着不一样的生气,死死盯着易邪。
没错邱锐之的确没有那么心胸狭窄,他是心胸狭窄到了极点!!
第28章 求而不得()
这么大的声响自是惊动了不少人,楼下大堂中顿时停了喧闹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楼上瞅,掌柜和伙计也匆匆忙忙赶上楼,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下了。
掌柜知道这里面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带着伙计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
雅间里面,易邪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吓过了头,这会儿内心竟然毫无波澜,邱锐之瞪他,他也瞪着邱锐之,一脸的不知所以然。
邱锐之盯着易邪的眼睛黑的可怕,他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你什么人?”
没想到邱锐之会有这么一问,易邪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说别的,单把这句话拎出来看,就好像是易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一样,但实际上还不是邱锐之自己哪根筋又搭不对可抽风?他是不是小时候缺钙,现在脾气才这么暴躁啊?
可这种推断易邪只能憋在肚子里,眼前还是跟邱锐之服个软的比较好,但要怎么说呢?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是我的优乐美吗?
脑中只有这种陈年老梗的易邪对自己绝望了,可眼看邱锐之越来越不耐烦,他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支支吾吾的道:“你说你是什么就是什么呗”
我的天,我在说些什么
果然,邱锐之眼中怒火瞬间突破天际,他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椅子,气势汹汹的朝易邪走过来。
易邪内心的平静瞬间碎成渣渣,在他眼中邱锐之走过来的样子就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本来胆子就小,这会儿更是吓的也不管会不会惹怒邱锐之,转身就跑,结果慌不择路,刚迈开腿就被地上的桌子残骸绊了个狗啃屎。
我想外公一定不愿意承认他教过我武功易邪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就闪过这个念头,来不及想到更多,易邪就感觉自己被拽着后脖领子拎了起来。
“你想去哪?”
邱锐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刺的易邪脊背发麻,易邪试图挣开邱锐之抓着他的手,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很轻松就挣脱了,易邪连忙找到一个障碍物躲在后面,才敢和邱锐之对视。
“我我想回家。”这的确是易邪发自内心的想法,他后悔了,可以说他从踏上花轿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他那时候多想跟两个爹坦白一切,然后躲在他们身后逃避即将到来的风浪,可他终究还是不能就那么心安理得的逃避一切,放任别人去送死。
他还是克制住了,他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想未来会怎样,更不能后悔,哪怕在心里过一下这个念头都不行。因为他害怕自己那点不坚定的决心被打破,到了寒江阁之后,他就更不允许自己再想这些,因为他更害怕一旦后悔两个字在他心里清楚明白的映出来之后,他就无法再心平气和的面对邱锐之,再无勇气面对这陌生的一切,从而陷入无休止的痛苦和恐惧之中。
“呵呵”邱锐之冷笑起来,那声音听了让人浑身发毛,他自是不用想都知道,易邪口中的家定不是邱府,他的笑容大了起来,那其中满含的恶意更是让易邪不寒而栗。
“你这辈子都回不去了。”邱锐之像在阐述一个绝不会更改的事实。“等如梦山庄这里的事一结,我们就回寒江阁,而你,就给我老实的待在那一方宅院之内,乖乖的守在我身边,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
“你做梦!”易邪手指抑制不住的发抖,他只能握紧拳头,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你别想让我跟你回去我不会跟你走了,我要回家,我要回云逍派!!”
“回家??”邱锐之如同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半天才揉着笑出的眼泪,脸色倏然变冷,嗤道:“你已经嫁给我,做了我的妻子,你还有什么家?只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至于云逍派”邱锐之黑色的眼珠死气沉沉的盯着某点,像是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我要拔了这颗碍事的钉子,让你再没有家人、朋友可以依靠,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你不能这样!”易邪一时间竟忘了对邱锐之的恐惧,他冲到邱锐之面前,怒视着他:“邱锐之!我到底哪句话惹了你,你要如此发疯?还有这跟说好的不一样,不是这样的你不能!!”
邱锐之突然扣住易邪的后脑,俯身贴近他的脸道:“你怎么惹了我?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嗯?为什么说那种话?我是可有可无的吗?我不值得你依靠吗?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是不是!”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啊!”易邪一把推开他忍无可忍地吼道。
“当初你要娶我不就是为了让我保守秘密吗!我会嫁给你也是你用云逍派众人性命逼/迫的不是吗?现在我嫁给了你也保守了秘密,你又要对付云逍派不是本末倒置吗!!我倒要问你是为什么!!”
邱锐之一时怔忡。
是啊,他想让易邪怎么样?他和易邪的婚姻始于一个阴谋,他娶易邪的初衷不过是将他置于眼底方便监视,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还想要怎么样不不,不对。
不是这样,他是想要抓住什么的那如同暖阳般的光芒还有从未体会过的关怀,他想从这个人身上汲取他想要的温暖,不是要一场交易,不要他屈于威势对自己逆来顺受,他想要易邪爱他没错,就是这个他想要得到这个人的爱!
即使这个想法从来都存在着,但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强烈,让他突然一刻也等不下去,忘了那些来日方长的计划,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甚至带着些祈求看向易邪,急切的发问。
“邪儿,你告诉我。”他上前死死抓住易邪的肩膀,力度大的让易邪频频皱眉。
“你告诉我吧,邪儿你爱我吗?”
邱锐之眼中的亮光太过骇人,易邪甚至难以与其对视,他心中此时也是五味杂陈,他并非傻子,如若只为监视他,邱锐之大可在娶了他之后把他扔在个院子里,派人看着他,让他踏不出那里一步,任由他自生自灭。而根本用不着日日守着他痴缠,各种诱哄着自己爱上他。
可这样的邱锐之更让他害怕,他宁愿邱锐之不理会他,也不想让邱锐之如同一个贪婪渴求着自己血液的恶鬼一样纠缠着他的身体,让他害怕某一天放松了警惕就会被拖入那黑暗的深渊里。
就算现在看来邱锐之好像是卑微的祈求着他的爱,可如果邱锐之爱人的方式就是他一直以来表现的那样,那易邪绝对无法接受,易邪难以想象他若是对这样的邱锐之上了心,被他彻底制在手中,会是怎样悲惨的场景,现在至少他的心还是自由的。
易邪不肯说话,更加刺激了邱锐之,他转瞬就褪去了刚才那副可怜的样子,骤然狰狞起来。他将易邪推到墙边,毫无怜惜的撕扯开他的衣领,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邱锐之眸色一暗如果易邪不能让他心里满足,那他就只能从他的身体上获得些许慰藉了。
可还未动手,邱锐之就突然感到一阵如烈火灼烧的疼痛爬上他的四肢百骸。
“呃!”邱锐之闷/哼一声,放开易邪,捂着胸口跪坐在地上。他明明没有违背这蛊的规则,为何会他猛然抬头看向易邪。
易邪也不好受,他脸色苍白的靠在墙上,强行催动母蛊的代价也是他元气大伤,他实在不想再在邱锐之身下委屈承欢,可邱锐之做这种事并不算伤害他,子蛊无法发动,他只能试着催动母蛊,没想到居然成了。
可他的滋味也不好受,胃里一阵阵泛着恶心,从喉咙到胸口都泛着一股干涸烧灼感,易邪撑着墙向外走了两步,却突然被邱锐之抓住脚踝。
“你要去哪?”邱锐之恶狠狠的问道。
易邪没有回答他,仍试着往前走。
可邱锐之却不肯放开他,死死抓住他的脚踝,明明已经痛的冷汗直冒,却仍不肯放手。
“放开我。”易邪无力道。
“不”邱锐之的表情变得万分可怜,他哀哀的看着易邪,嘴上断断续续道:“邪儿求你了,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易邪眼看着邱锐之的表情变化,他也是佩服的,同时他也再一次肯定了邱锐之绝对是精神有问题,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邱锐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