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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山庄也挺大,易邪走出来才觉得有些腿酸,但他也不想让邱锐之知道,要不然邱锐之肯定在大街上就要抱着他走,那样就太丢人了。
易邪只能偷偷地拽着邱锐之的衣服,像吊死鬼一样把重量都托在邱锐之身上,邱锐之自然察觉到了,但易邪这点重量对他来说根本不当回事,他只当是易邪怕人多跟丢了,任由易邪拽着他衣袖走路。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很多,除了吆喝和叫卖声,还有不少人在高谈阔论些什么,易邪瞄了几眼,都是些江湖人,听他们话中只言片语,好像也是为了如梦山庄大小姐的婚宴而来的。
正四处打量着,邱锐之却突然把他拉到身前,护在怀里,易邪正纳闷,就见邱锐之抬手一挥,一道气劲就在地上劈开,气劲在地上扬起一道灰尘,人群中突然有一处喧闹起来,周围的人轰然散开,露出一个瘦削男子在地上唉唉叫着打滚。
围观的人里钻出两个大汉来似乎是那瘦削男子的同伴,其中一个去扶那瘦削男子,另一个长相端正的站出来指着邱锐之怒道:“你这人有病不成?为何突然出手伤我兄弟!”
邱锐之语气森冷:“你问问他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那瘦削男子刚被人扶起来,听见邱锐之这么说,本来惨白着一张脸又涨红了,旁边扶着他的那个脸上也有些不自在。
这就要说刚才他们几个人本来刚从酒楼里出来,酒劲有些上头,而邱锐之本就身材高大,长相也似异域人,就不免让人多瞧几眼,这一瞧之下自然就看见了坠在邱锐之身后的易邪,虽然在易邪自己看来,邱锐之就如同是拉雪橇的狗,但在别人眼里他就是‘柔弱’而‘小鸟依人’的靠在邱锐之身上。
扶人的那个见瘦削男子眼睛都看直了,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开口笑道:“这双儿,长得还真是俊俏的紧。”
“是啊”那瘦削男子附和道,然后露出点猥琐的笑:“不过你看他那男人如此高大,也不知他那小身板受不受得住”
随即就是一些更不堪入耳的荤话,他没有刻意收敛声音,但在这闹市之中,这声音也是隔几步就听不真切,那两人明明离他有几丈远,谁知这男的耳力这么好,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惹的。
那端正男子方才走在前面,没听见两个同伴的对话,但如今一看他二人脸色,再看看那打人男子身旁的双儿,一下就明白了,他那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喝了酒嘴上没个把门的,有说下/流话的色心但没做下/流事的贼胆,这肯定是又嘴贱了。
“呃这位兄台,我这兄弟喝多了酒嘴就不老实,要是说了什么得罪你的,我现在就让他赔礼道歉!”
说完端正男子忙对两人使眼色,那瘦削男子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惹着了一个硬点子,眼前这男子无论武功还是通身气派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刚才受了一掌他酒也清醒多了,也知是自己的不对,只能低下头作揖赔罪。
易邪还在一旁一头雾水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邱锐之则是全程都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人家赔罪的话说完了,周围看热闹的也要散了,那三人也要告辞的时候,邱锐之却突然发难了。
“慢着。”邱锐之开口道。
两人扶着那瘦削男子转过身,满脸写着不明白。邱锐之接着冷笑道:“我几时说过你们可以走了?”
端正男子皱眉:“我兄弟不是赔完罪了,你还想要怎样?”
邱锐之这是要搞事情啊!易邪可是马上就感觉到了,他连忙拽了拽邱锐之的衣袖,意思就是算了吧,可邱锐之压根没鸟他。
第26章 叙旧()
瘦削男子顿时脸色惨白,他的同伴也又惊又怒的大骂道:“我兄弟不过是油嘴滑舌了几句,又未曾真的辱你妻子,你竟然就要割他舌头,你心肠也太过狠毒了!就不怕遭天谴吗!”
易邪也大惊失色,邱锐之怎么犯病都没个征兆的?他连忙去抢邱锐之手里的飞刀,谁知邱锐之轻易就避开了他,再一动作,竟然已是到了那瘦削男子近前!
他两个同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邱锐之震开,砸在道两旁的摊子上,人群慌乱的四处散开,邱锐之点了那瘦削男子穴位,迫使他伸出舌头,一手拽起他的头发让他扬起头,就要手起刀落——
“叮”一声脆响,邱锐之手中的飞刀被打掉,一道红色身影随即飞至而来,邱锐之一脚踢开那瘦削男子,与那红衣人交上了手。
还不等两人打上一回合,易邪就突然惊呼道:“叶涵枫!”
两人听见动静几乎同时停手,红衣人惊讶的朝易邪望过来:“阿邪?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如梦山庄的少庄主大婚,我来参加”这显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易邪眨眨眼,目光移向邱锐之,想向叶涵枫解释道:“他是——”
不等易邪把话说完,叶涵枫就一摆手:“这些话等会再说吧。”
然后转头对邱锐之怒目而视道:“你这人心肠实在太过歹毒,那刀上分明是淬了毒的,这一刀下去不光舌头下来命也要不保,最差也要烧了喉咙,不知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阁下用如此狠手?”
“没什么。”邱锐之掸了掸衣上的灰尘,淡然自若道:“他嘴上不干净惹了我,我不过是替他治治嘴贱的毛病。”
“就算他言语不净,但阁下就因一些口舌之争就要取人性命,怕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吧。”叶涵枫说着就挡在那瘦削男子身前,使了个眼色让三人赶紧离开。
瘦削男子死里逃生被两个同伴架起来就落荒而逃了,邱锐之瞥了一眼,身形微动就要再追,叶涵枫瞬间摆出阻拦的架势,眼看着又是一场恶战一触即发,易邪马上扑上去死死抱住邱锐之,嘴上连喊道:“大哥,你别追了!放人家一条生路吧!”
邱锐之一愣,他轻轻拽了一下易邪抱住他腰的手,易邪立马搂的更紧,邱锐之无奈道:“邪儿,我不追了,你放开我。”
“真的吗?”易邪狐疑道。
“真的,你不让我追我就不追了。”邱锐之道:“夫君听邪儿的。”
易邪这才脸一红,放开了邱锐之。光天化日,邱锐之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一旁的叶涵枫却傻眼了,他指着邱锐之,目瞪口呆的问易邪:“他他是?”
易邪干笑两声,硬着头皮介绍道:“他是寒江阁的阁主邱锐之。”说完又在邱锐之目光无声的催促下加了一句:“是我的夫君。”
叶涵枫脸上的震惊简直一言难尽,看易邪两人的目光就像看见了狼和兔子睡在一窝里面,半晌才道:“我倒是听说了你成亲的事情,也知道你嫁了寒江阁的阁主,但就是不知”
不知这个阁主竟然是这种蛇蝎心肠、行事狠辣之人他真的是名门正派吗?易师叔怎么能把你嫁给这种人?
但大庭广众,叶涵枫也不好把这些问出口,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易邪简直不敢和他那‘满含心痛’的眼神对视。
相反,邱锐之却适应良好,一点也没有刚才那股邪气冲天的劲,瞬间一派正道人士的做派,就如同非常普通的寒暄一样,微笑着问易邪:“邪儿,这位公子你不给夫君介绍一下吗?”
易邪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眼脸更黑的叶涵枫道:“呃这位是我的师姐,云逍派门下弟子,叶涵枫。”
这回邱锐之不云淡风轻了,他略有些疑色道:“这位是师姐吗?”
叶涵枫已经回过神来了,她闻言不客气的一拱手道:“在下叶涵枫,刚才对邱阁主多有得罪了,不过邱阁主的行事手段也确实难以让人苟同。”
邱锐之又仔细瞧了瞧,这个叶涵枫怎么看都像一个面容清隽、昂藏七尺的男子,居然是个女人?
但邱锐之也没有过多追问,他只当没听见叶涵枫最后一句话,回礼道:“不知者无罪,叶姑娘也不必在意,权当是一场误会好了。”
邱锐之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易邪听不下去了,他是习惯了,可叶涵枫估计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奇葩,易邪害怕继续说下去,他们还得打起来,赶紧出来打岔道:
“这里也不是叙旧的地方,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再唠吧!”
说着,易邪就要过去拉叶涵枫,邱锐之却突然搂住他的腰,将他捞了回来,揉着他的脑袋宠溺道:“邪儿要跑哪去,夫君在这呢,恩?”
然后抬起头春风满面的对干杵在对面的叶涵枫道:“我让手下在月满楼订了雅间,本是想让邪儿尝尝鲜,既然这么巧遇上了叶姑娘,不知可否赏脸前去一叙?”
叶涵枫沉吟了片刻,她依旧对邱锐之刚才的行为耿耿于怀,而且这个邱锐之好像句句话里都带着刺,但她也不想让易邪左右为难,干脆顺水推舟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就这么结伴去了月满楼,上楼落座的时候易邪本想跟叶涵枫坐在一起,但用他的头发丝想想都知道他要这么做,邱锐之肯定要甩脸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易邪还是老实的坐在了邱锐之旁边。
几人刚坐下,易邪就迫不及待对叶涵枫发问:“涵枫,你怎么会来这?云逍派中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叶涵枫本还在对刚才那事介怀,她对这邱锐之观感实在不好,可又碍于易邪面子不好发作,她这些年一直在外云游,得知易邪成亲都没能赶回去,只听说易师叔夫妻俩本是不同意的,是阿邪倾心这人,决意要嫁他这才没了办法。
在她看来,阿邪虽然年纪小想事情也简单,但心思纯善也聪明,怎么会看上这种人?他难道看不出这邱锐之绝非善茬吗?
正想旁敲侧击易邪的想法,却听见易邪这般发问,顿时忘了刚才脑子里转的事,脸色严肃道:
“我听说了,这两日我途经如梦山庄地界,收到了派中传的书信,信中说了事情经过之外且让我留意追查那叛徒的下落,如若发现,可以就地处决,清理门户。”
“所以涵枫你也没有回云逍派,不知派中究竟是何状况吗”易邪颇失落道。
叶涵枫没想到易邪是关注这个,楞了一下,因为她刚收到书信时第一想到的就是尽快找寻那叛徒下落,倒是没想回去云逍派看看
她看易邪担心,于是劝道:“云霄山上有易师叔主持大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你就放下心吧。”
“恩,我知道。”易邪点点头,他其实是更关心的是有没有人伤亡,但是叶涵枫从小就这样,相比细枝末节,她更在意的是顾全大局,也从不会有什么小儿女的心思,说她巾帼不让须眉,易邪都觉得不够准确,叶涵枫分明就该是个男人,还该是个嫉恶如仇,仗剑江湖的大侠客。所以易邪对她那声‘师姐’怎么也叫不出口,所以叶涵枫明明比他大了七岁,至今他还是直呼其名。
好在叶涵枫也不在意,她也不喜在这方面多纠结,她从十二岁起就不适宜穿女装了,因为总被人误认是少年穿错了衣服,遭人耻笑,干脆就一直穿男装,全身上下更是一件首饰也没,所以邱锐之才无法相信这是个女人。
叶涵枫又劝慰了易邪几句,却都不在点上,旁边的邱锐之这会儿却好像懂礼的很,安静的扮演一个妻子在与‘娘家姐妹’说体己话时默默陪局儿的,在一旁不发一言,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多老实。
易邪也注意到了,他巴不得邱锐之不插嘴,因为邱锐之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而且他对邱锐之刚才那副心狠手毒的模样还有些后怕,一想到他还要和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人过一辈子,他就更加头痛,听着叶涵枫劝慰自己,易邪也不想在这么多烦心事里挣扎了,不然总有一天逼疯自己,干脆什么也不想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易邪摆摆手,叹了口气仿佛愁绪满怀的望着叶涵枫道:“话说回来还不知涵枫你找到如意郎君没有”
此话一出,叶涵枫脸色就迅速变了变,最后麻木的抬了抬眼角,道:“你每次见我不提这个你就不舒服是吧?”
“我只是替叶师叔着急啊。”易邪道:“你看我这比你小了七岁我爹都急着把我嫁出去,可想而知叶师叔得急成什么样?”
说起说话不中听这点,易邪不愧和邱锐之能结成夫妻,只不过邱锐之的话是真的暗箭伤人且不分是谁,而易邪是只对熟人才爱嘴贫两句。
“是吗?”叶涵枫夸张的向后一靠,抱起臂膀打量着易邪:“不是你自己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吗?”
第27章 喜怒无常()
“一派胡言!你这都听谁说的!”易邪拍桌道。
“这还用听谁说吗,好歹是两大派之间的姻亲,这么大的热闹自是传的人尽皆知了。”叶涵枫一脸煞有介事道。“都说你对邱阁主一见钟情,哭着喊着要嫁给人家。”
靠!易邪锤了锤胸口,差点一口老血梗上来憋死,他目光幽幽的转向还在神游物外的邱锐之,无声的传达着控诉。
邱锐之没有看他,但好像接受到了那强烈的怨念,突然开口道:“那叶姑娘所听的传言恐怕有误,邪儿与我是两情相悦,是我主动登门求娶的,并非是邪儿一厢情愿。”
这个解释听着还顺耳点,邱锐之要是能加一句‘娶了邪儿是我八百辈子修来的福份’就更好了。
“听见没有。”易邪又拍了两下桌子,痛心疾首的对叶涵枫道:“要我说,你们这些人不要听风就是雨,听些江湖传言,就凭空污人清白”
“你才是听风就是雨。”叶涵枫翻了个白眼道:“我不过胡掰了一通逗逗你,你还当真了?哪里有什么江湖传言,我都是听我爹给我传的家书里还有派中师弟们送来的书信中说的。”
所以说,他这点事就在云逍派里传不完了是吗?你们究竟是多没有正事,平时在派中自己人传传话就算了,连叶涵枫这种常年在外务工人员也要传达到,还有叶师叔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开始爱唠家长里短了?易邪无语,他跟叶涵枫贫几句嘴还好,但总不能说长辈的不是。
“你这消息还挺灵通。”易邪只能怏怏道。
叶涵枫讪笑了一下道:“我好歹也是这一代的大弟子,你成亲这么大的事师弟们自然要给我通个信,还有这也还不是我爹着急了,想拿你的婚事来敲打我呢”
易邪又复而对叶涵枫起了怜悯,叶涵枫年纪不过二十四,但在这古代,这岁数一般早就成亲,孩子说不定都会扎马步了,像邱锐之一个男人还被他爹爹嫌弃年龄大了,更何况叶涵枫一个一个呃女子了。
易邪觉得他得对叶涵枫提点建议了,最起码咱把衣服先换过来不是?刚要开口,小二就托着盘子开门上菜了。
易邪一时无话,待一桌子菜都上齐了,小二站在跟前报了半天菜名,才揉揉嗓子告退出去后,易邪才开始露出心疼的表情,这这么多菜,三个人根本吃不完啊,邱锐之败不败家啊?
花的不是自家钱,叶涵枫这态度明显就不一样,慢条斯理的就拿起盘中炸的红酥的螃蟹就轻车熟路的剥起壳来。
易邪看得啧啧两声,道:“要不说你怎么嫁不出去呢,螃蟹剥的这么好。”
“这跟螃蟹剥的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叶涵枫奇怪的看他一眼:“我这是前些年在临海那边呆久了,总吃这东西练出来的。”
“当然有关系了!”易邪说着就把自己那盘螃蟹推到邱锐之面前,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邱锐之:“”
易邪眼睛又瞪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