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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是那种阴险小人,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情纠缠下去。不过,人在做,天在看,做过的事情,怎么都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抹去。”
洪英娘被气得七窍生烟。
云逸朗转身就走。
本来他只是听说夏侯然带回来一名女子,气得找上门想闹点动静偿。
水玲珑嫁入逍遥王府,没有享受过一天幸福快乐的日子,现在尸骨未寒呢,他夏侯然居然另取,甚至还是大张旗鼓的,怎么不让人气愤!
就算新王妃不离开,他都要刺激得大婚不愉快撄。
这样的情况,正合他的心意。
听见喜婆说的时候,他真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心情好了许多,云逸朗拂袖而去。
洪英娘站在原地,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怎么都挪不动腿。
而另一边的太子扫见洪英娘去了东边的厢房,管家也忙着送宾客,四下无人管他,疾步朝着西边的厢房走去。
这一条花道真是幽静得很呢。
夏侯影开心地弯着嘴角,这一次,夏侯然前门失火,后门迎贼,一定焦头烂额了吧?
不错,他就是要当夏侯然后门的贼——偷香窃玉的贼!
凭什么父皇躺在病榻上,都不给他一个好眼色看?
这些留在京都的皇弟弟们,肯定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为了保住太子的位置,更为了以后君临天下永世太平,他一直不能放松警惕。
去他的手足情深!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十三王爷在夏侯然的大婚典礼上闹出这么大的岔子,到底会不会在夏侯然的内心留下一个碗口大的伤疤?
一边是手足情深,一边是温香暖玉,两边都是不好取舍的吧?
这么想着,夏侯影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骤然,一个婢女端着一盆水经过,看见一身紫衣袍的夏侯影,不由得一怔,但是很快又释然了,连忙作揖喊道:“太子金安。”
“小桃香啊,她在吗?”
没有想到太子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桃香红了脸,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回到:“在呢。”
太子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绿乔以为是桃香,有点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说了不要来打扰本妃,你是没有长耳朵吗?”
走近一步,夏侯影就看见绿乔抱着酒壶,双眼迷醉的样子。
一把夺过酒壶,嘴巴“啧啧”有声,夏侯影摇摇头:“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你现在就算醉死了,他还不知道呢。”
绿乔转过眸子,一闪而过的惊喜,待看清楚眼前人之后,眼眸里掩饰不住的失望。
夏侯影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看见不是夏侯然,就那么失望吗?”
绿乔苦笑一下:“太子不是应该在前厅祝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不怕……”
“祝贺什么?新娘子再美,没得过东周第一美人绿乔吗?”
“太子别取笑我了,绿乔有几斤几两,内心可是清楚得很呢,这个厢房,可不是太子的久留之地,还请太子早点回去。”
太子也不以为意,上前一步,伸出手指,一把抬高了绿乔的下颌,逼迫她抬起眸子看着自己。
“怎么?以前在太子府偷偷摸摸的时候,本太子看你也是喊得忘情投入的,现在全部忘记了?”
“此一时,彼一时。”
绿乔不愿意回忆起那些往事,本来就是为了刺激夏侯然,才和太子做出苟且之事,没有想到,现在这个事情反而成为了太子威胁她的一个重要把柄了。
太子面色一凛。
“好一个此一时彼一时!今儿个,本太子就是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此一时彼一时!”
夹杂着怒气和不甘,夏侯影一把咬住了绿乔的嘴唇。
“痛,好痛……太子!”
绿乔急急地躲避着,因为嘴唇被咬破,满嘴都是血腥的气息,她忍不住滴落了满脸的泪珠。
太子扳过绿乔的肩膀,强行让她看着自己,带着泪珠的美人儿,就像一株雨后的幼芽,更让人怜惜。
“别哭别哭,本太子轻一点就是了,这一次,让我们一起飞入云霄。”
绿乔大骇,怎么可以在逍遥王府就这么胡闹呢!
“太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您可知道?门外还有暗卫和管家婢女,您这么做,让绿乔日后怎么还有机会去服侍您呢?”
夏侯然微笑起来,一抬手,掌风扫过,将大门拴好了。
“你就放心好了,本来这边就没有什么人过来,再者,夏侯然实在太忙,也顾及不到你呢。”
绿乔不知道十三王爷出事的事情,以为太子说的是夏侯然全心全意要洞房花烛夜,更加黯然神伤起来。
这么恍神之间,太子已经褪去了装扮。
等到绿乔回过神来,为时已晚。
她慌慌张张地掩饰住自己:“太子,您别这样,外面……”
太子嗤笑道:“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外面的花鼓声早已经停下来了吗?”
“难道说……”
太子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却贪婪地放在绿乔的身上。
夏侯然就这么迫不及待去东边的厢房看新娘子了吗?
从来只有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
绿乔的内心里荒凉一片,寸草不生,她含着热泪,缓缓闭上了眼睛。
既然是你夏侯然先不顾旧情,那么,她绿乔就放肆这一次好了。
最后一次!
232。【233】更不知晓何时方能返回()
太子看着绿乔紧闭的眼睛,伸出手狠狠地抓了她一把。
绿乔不知所以然,疼得惊叫一声。
“太子,何故那么用力?”
大笑着,太子带着一丝冷意问道:“压制着你的人是谁,你可曾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一双黑色的眼眸里,有着毫不隐藏的寒冷和恶毒,让绿乔生生打了一个冷战。
瑟瑟地,她回答道:“太子,绿乔都是您的人了,还这么不饶人,那可不好。偿”
“嗯,小贱货,和四弟比起来,本太子是不是雄风招展,更得你的欢心?说,本太子让你畅快地喊出来,柔情地哼出来,可别像个死人一般,扰了本太子的兴致,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绿乔垂下眸子,暗暗责怪自己引火上身。
她掩饰住自己内心的不虞和恶心,以娇弱的声音配合地喊着:“太子爷,您真是好坏,每次都是这样让人玉仙玉死。”
就是喜欢看到夏侯然的人这么服侍着自己,太子再也忍不住了……
绿乔死死咬住牙齿,在下嘴唇下面都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了,可是,她丝毫不觉得疼了。
本来是报复夏侯然的,却不曾想,最痛苦的还是她自己。
夏侯影就算和夏侯然再怎么相像,本质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以说,这个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空有一个太子的虚名,却是连夏侯然一个手指都比不上的。
她错了,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翻身从头开始?
太子妃洪英娘从东边的厢房踉跄地走出来,双目无神。
她也不看路,就是这么胡乱地走着。
远远地,她就听见了西边厢房传来的大笑声,这个笑声实在太过于熟悉,让她内心猛然一惊。
太子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大剌剌地在逍遥王府就这么做呢?
原本以为,太子已经洗心革面,没有想到,暗地里还是这么死心不改。
苦笑一下,洪英娘又开始责怪自己。
其实,过了这么久,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一颗心送给了人,给出去就是给出去了,就算自己想要收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
再也没有如果,这个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如果呢?
一次错过,就是一生错过了。
绿乔那么做作的声音也传入了耳际,洪英娘讥诮地笑一笑。
看看夏侯然找了一个什么样稀烂的侧王妃,就是那么耐不住寂寞,如果最后被发现,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不想惊动房内放肆的两个人,洪英娘转过身,缓缓地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她很想找到一个人,可惜让她失望的是,走了好几步呢,一个婢女和杂役都没有看见。
整个逍遥王府安安静静的,显得更加空荡和寂静。
怎么会这样呢?
还是,夏侯然径直去寻新王妃了?
绿乔那么做作的声音也传入了耳际,洪英娘讥诮地笑一笑。
看看夏侯然找了一个什么样稀烂的侧王妃,就是那么耐不住寂寞,如果最后被发现,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不想惊动房内放肆的两个人,洪英娘转过身,缓缓地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她很想找到一个人,可惜让她失望的是,走了好几步呢,一个婢女和杂役都没有看见。
整个逍遥王府安安静静的,显得更加空荡和寂静。
怎么会这样呢?
还是,夏侯然径直去寻新王妃了?
竭力压制住内心的不是滋味,洪英娘抚了一下圆柱上缠绕的红绸,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福叔正从大门外折返回来。
作揖之后,福叔客气地说道:“太子妃,刚才府内的软轿都送宾客了,要不,您再喝一杯茶水,等软轿回来再送您回太子府,可好?”
“福叔,不用客气了……”
洪英娘的话语被身后的男声打断。
太子大声说道:“原来爱妃在这里呢,害得本太子一顿好找。”
也不待洪英娘回答,太子一把牵住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走吧,太子府的软轿在外面候着呢。”
福叔随着转身,扫了一眼洪英娘冷然的眉眼,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
夏侯然快马加鞭,一刻不停地往西边的蒲公岭狂奔。
蒲公岭还有一个更为贴切的美名,叫“天塞”——不仅仅是因为那里是东周通往西部的交通要塞,更重要的是,那里地势险绝,易守难攻,一直以来就是兵家重地。
这个傻小子,这么重要的时刻,为什么非要往天塞跑去啊?
东周和西夷才开始和平共处,就是因为水玲珑在蒲公岭打败西夷军队,让他们闻风丧胆,所以,西夷提防着这个要塞啊!
一旦,东周这边先越过了界限,西夷正好有理由再次挑起事端,更何况,现在国事不稳,人心涣散,原本强大的东周,还真不一定是西夷的对手!
疾风乘马在后,望着前面高大迎风的背影,内心也是无法言语。
此去蒲公岭,还不知道什么事情,更不知晓何时方能返回,王爷当时一听就着急了,来不及安排下去就走,府里的新王妃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正想着,前面传来夏侯然的呼喊:“疾风,你且先行,本王飞鸽传书就赶上。”
还是放心不下王府的事情呢!
疾风应声,迅速掏出信鸽交给夏侯然,继续朝着前方疾行。
………题外话………(宅十三妹)上一章有个地方将夏侯影写成了夏侯然,抱歉啊!感谢几位大人送的鲜花和月票,评论区可以看见呢!
明天就是情人节了,祝福各位大人天天有小鲜肉看,有鲜花收,加油!
232。【234】双眸死死看着天边()
夏侯然翻身下马,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站定。
尽管知道他走开之后,福叔一定会将王府的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不需要他操心,但是,水玲珑的心思,他到底还是拿捏不准,本来她就有点赌气的情绪,就更让他担心她会趁机溜走。
十三的事情毕竟事发突然,就这么一个血浓于水的亲生兄弟,不照看好了,母妃也不会原谅他。
故而,还是得简单地说明白前因后果,以免她会胡思乱想。
从细竹筒里倒出一截碳条,随手将中衣的衣袂撕下一段,就开始写信了。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每次面对水玲珑,满腹经纶的他都要词穷偿。
眼见着时辰不能耽误太久,夏侯然匆忙地写了四个字:
等我,速归。
看着信鸽挥动着翅膀往逍遥王府的方向飞去,夏侯然勾了一下嘴角。
他喝了一口水,再次翻身上马,扬起一路飞尘。
玲珑,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回来,给你一个解释,更还你一个盛大的大婚仪式。
这一路疾行,夏侯然嗓子都涌起了一丝甜腥气息,可是,他丝毫不敢怠慢。
不仅仅是想着早去早回,更担心十三王爷的安危。
也不知道骑行了多久,才远远看见山脉,夏侯然面色一凛,双眸死死看着天边。
他一身玄色的衣袍,裹住里面大婚的红色喜服,墨黑的长发只是简单地束成一个公子髻,双眸冷冽,面容深刻如刀凿石刻一般。
直到几乎踏至蒲公岭的入口时,夏侯然仿佛想起什么,这才轻扯缰绳,好让马儿即刻停下来。
“王爷,怎么了?”
几乎是并行着的疾风察觉到异样,轻声问道。
夏侯然微微挑起眉头,思索半晌,左手再一扯缰绳,便掉转马头,朝原路行去。
疾风不解其意,只得照做跟随着。
一双锐利的双眸扫过周边的角角落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细节。
空气中安静得厉害,甚至连飞鸟飞过的声响都不曾有。
往年的这个时节,正是候鸟迁徙的大日子,随时一抬眸就可以看见成群结队的候鸟。
而此刻的天空之中,空空如也,连漂浮着的几朵白云,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一点,最让人诧异不已。
夏侯然下了马,一把抽出腰间长剑,以剑锋挑起地面上的污泥。
在一堆不起眼的污泥中,居然挑起了一块布料。
布料虽然沾染了一些脏污,但仍看得出,用的是上好的绮罗丝,这类的料子比黄金还贵重,普通人家绝对用不起。
不仅如此,宽大的衣袖边缘,还绣着暗纹的翠竹,绣工精湛,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不是十三王爷的衣袍吗?他最喜欢翠竹了。”
疾风轻声惊叹,让夏侯然阴鸶的双眸中,浮现一丝光芒。
234。【235】不远处的马蹄声自然是听见了的()
马车里很闷。
许是因为有心事的缘故,水玲珑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掀开锦布帘子,抬起眸子扫了一下四周的景色。
这条路行人稀少,不远处就是山脉,连市集都不曾有,所以,看过去就是一片无垠的,这样也方便马车狂奔。
没有高大的树木,也没有一眼望过去的花海,显得非常孤寂偿。
远远的,沿着山脉的那一边,有两个骑马飞奔的身影。
前面的一个人,一身红衣分外显眼,后面的一个人,一身玄衣紧追不舍撄。
水玲珑的心,陡然一震。
只是那么一个轮廓,根本看不清楚面部和身材,她就可以认定,那一身红衣的人是夏侯然。
他那么拼命地策马狂奔,是追出来找寻她吗?
那个男人,居然连喜服都来不及脱去就奔出来了。
大婚的仪式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到送入洞房,莫不是喜婆先发现了异常?
那个顶替她进去的婢女,到底有没有顺利脱身呢?
最最重要的是,夏侯然发现她不在房屋里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大失所望,还是大发雷霆?